我和小鼠子因爲好奇,所以就坐在了大牛和大春子的車上,由小斌開着車,其他倆人各自開着車在後面跟着,大牛操控着遙控器,直升飛機從地上緩緩升起,一路跟着我們的車在天上飛翔着,而此時大春子的筆記本上顯示着遙控飛機上攝像頭所拍攝到的畫面,方圓一帶的地貌全部顯示在顯示器上,大牛見我和小鼠子羨慕的眼神說:“想當年汶川地震,俺就是用這架飛機去偵查了塌方地區的災情,及時的把視頻資料帶回來,讓救援人員提前做好準備,還立了功呢……”,大春子在電腦上敲敲打打了一會說:“好了,已經設定好了航線,咱們只要等着就行了,這飛機加滿油能飛半個小時,半個小時基本上就可以把咱們附近一帶的情況摸個底朝天了,等飛機回來,咱們一看電腦就知道什麼地方可疑了……”
“真牛逼……”我對他倆豎起大拇指,大牛掏出煙來給我們派了一根說:“根據我多年偵察兵的經驗來判斷,這些人此時肯定不會想到有人會用這東西在天上尋找目標,所以也就不會立刻隱藏起來,再說了,咱們只要看見什麼地方有車輛移動,有人類活動的跡象就可以了……”說着指了指身後的兩臺車說:“那倆是飛行員,啥飛機都能給你弄天上去,這假的不行,就讓他倆飛一下……”小鼠子沒聽明白大牛是在開玩笑,激動地連問大牛“牛哥,你說的是真的?你們還有飛機?”被小鼠子這麼一問,大牛也沒想到他會當真,一時被問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飛機在天上嗡嗡的飛着,轉眼間就消失在視野裡,耳邊只能聽見隱約的嗡嗡聲,大春子一邊跟我們閒聊,一邊死死的盯着電腦屏幕,突然說:“有發現了,快看,這樓頂上有人……”說着指着屏幕讓我們看,而大牛此時也趕緊操控遙控器,讓飛機切換回手動控制,屏幕上看得出來,飛機現在處於空中懸停狀態,攝像頭正對着一個樓的樓頂,樓頂上有三個人,看得出來是兩男一女,正拿着望遠鏡看天上的飛機呢,然後對飛機指指點點,看起來很緊張的樣子,大春子調節攝像頭,屏幕上更清晰了,連三個人長什麼樣都看的一清二楚的。
就見樓頂上的三個人對飛機指指點點,然後一個男的轉身跑到天台的樓道里,又轉身回來,手裡拎了一把槍,舉起槍就瞄着飛機,大牛一看着急的罵了句“我操,緊急躲避……”說着操控遙控器,顯示器上的畫面立刻抖動不停,看得出來飛機正在改變方向逃避對方的射擊,但還是沒躲過去,大牛着急的喊着“壞了壞了,打中了打中了……”,顯示器上的畫面同時也開始天旋地轉起來,飛機在天上冒着煙不停的旋轉着,最後還是掉了下來,不過正好掉在了樓頂上,顯示器上最後傳來的畫面是三個人走了過來,其中一個人擡起腳狠狠地向飛機踢了過來,然後圖像就消失了,大牛氣的罵到“我操,老子的飛機啊……”而大春子此時已經在地圖上找到了那些人的所在地,趕緊讓小斌開車往那個方向去,從地圖上看,他們的位置離我們還不算太遠,但屬實是在我們的北面,小斌開着車轉眼間就到了飛機被擊落的那棟樓下,大牛下了車就扯脖子衝樓頂上喊“我操你大爺,哪個王八羔子把老子的飛機打下來了……”連罵了好幾聲也沒人回話,大牛不依不饒的衝着樓頂繼續破口大罵,我們也都擡着頭往樓頂看,看看是不是有人在樓頂上,正看着呢,大春子喊住了我們,我們轉身一看,從樓道里出來五個人,手裡都端着槍,站在樓道口看着我們,大牛一眼就認出了擊落飛機的人就在裡面,指着對方就罵“我操你大爺,你幹嘛打老子飛機……”那人一聽大牛罵他,笑呵呵的從身後拿出那架被擊落的飛機,走了過來,在離我們三四米的地方停下,把飛機慢慢的放在地上,然後笑着說:“真不好意思,不知道這東西是您的,還給您弄壞了……”我們都沒想到對方被大牛罵了一頓後,既然沒生氣,而且還客客氣氣的道歉。
大牛走過去撿起飛機察看了一下,指着飛機的破損處對那人說:“你看看,你看看,給我打成啥樣了,你知道這飛機我花了多少錢買的不……”對方又是鞠躬又是點頭的,不停的道歉說對不起,真的不是故意的,還問大牛多少錢,要賠給大牛,這下可給大牛氣的,指着飛機就說:“我操,你賠我?你丫賠我一座金山有****毛用啊?老子上哪花去啊……”這時門口又走過來一個女的,眉清目秀的,一臉的學生氣,也是端着槍走了過來,大牛以爲是過來吵架的,就連忙往後退了一步,誰承想那女的過來後先是跟大牛鞠了一躬,然後唧唧哇哇的說了一堆日本話,這幾句日本話把大牛說木了,我們幾個誰也聽不懂日本話啊,小鼠子這時下了車,上下打量着這個日本女的,然後問之前那男的“她說什麼呢?”,那男的撓撓頭說:“我日語也不好,她說的意思好像是問有什麼辦法可以讓你們不在追究我們的責任……”這時身後那三個人也走了過來,這一看,好傢伙,趕着我們是遇到了國際友人大聯盟了,一個像掉煤堆裡了一樣的大老黑,還是個女的,之前離的遠以爲是男的呢,另外兩個一個是韓國的一個是廣東來北京上學的,一過來都畢恭畢敬的給我們鞠躬道歉,這一下子讓大牛這樣張口就彪髒話的人都不知所措了,連連陪着笑臉,連用手比劃在用那小學的英語水平說着。
好在大偉和小濤倆人是空軍出身,空軍對飛行員有一定的英語要求,倆人的英語還不錯,走過來對着三個老外嘰裡呱啦的一頓說,除了之前那個日本妞不會英語外,那黑妞和韓國人都可以用英語交流,說了好一會,大偉跟我說:“他們是北京大學的留學生,五個人互相都不認識,都是後來才走到一起的,只有他們五個人在這裡,飛機是這個韓國人打下來的……”大牛一聽飛機是韓國人打下來的,火又上來了,走過去摟着韓國友人的脖子走到一邊,指着飛機,連比劃在說着蹩腳的英語對韓國友人說:“You,噠噠噠,my嗡嗡嗡,you賠償,賠償懂麼?me,OK?”大牛這麼一說完,我們幾個都哈哈大笑起來,小鼠子乾脆笑的捂着肚子蹲在地上,大牛轉身瞪了我們一眼說:“笑啥啊,笑啥啊,我這協商賠償呢,白給我弄壞啊……”那韓國友人也不知道聽沒聽明白,就一個勁的點頭,一個勁的說SORRY,最後還是大偉過去給翻譯一下,然後轉告大牛說人家韓國人說了,啥值錢的玩意都沒有,問你想怎麼讓他賠償,你說怎麼賠他都願意,大牛一聽韓國佬說怎麼賠他都願意,就指着韓國佬說:“YOUIY小弟,MYISYOUBOSS,OK?”韓國佬顯然沒弄懂什麼意思,大偉只好又給韓國佬翻譯,不過看起來韓國佬一副爲難的樣子,和黑妞嘰嘰喳喳的又說了些什麼,緊接着大偉又過去用英語對韓國佬和黑妞說了幾句,這下倆人臉上才露出了笑容,連連說:“OK,OK”,至於這個日本妞,一直站在旁邊一句話也不說,一副小可憐的模樣,而那兩個中國人則溝通的很順利,我們邀請他加入我們,並且告訴他們說我們是中國倖存者聯盟的,我們已經有一百多名倖存者,當他們聽到這個消息後,都高興的表示同意加入,然後紛紛去收拾自己的行李,上了車,日本妞因爲語言不通,一直傻傻的站在原地看着我們,我只好學着大牛衝她做手勢,指了指她,又指了指我,然後指了指車子上的空座位,做了個請的手勢,她才一臉茫然的坐上了車。
因爲中途受了五個新成員,其中還有三個國際友人,車子裡一下子就熱鬧了起來,大偉和小濤因爲會英語,和韓國佬跟黑妞坐一臺車,我這臺車還是由小斌開車,副駕駛坐着大春子,我跟日本妞還有大牛坐在後面,小鼠子非要跟大牛換位置,大牛就是不幹,指着日本妞問小鼠子“你小子是不是想泡人家日本妞,你會日語麼,你趕緊上後面那臺車,自己開車去……”而小鼠子則拉着大牛的胳膊不放,吵吵着“你不讓我上去你也給我下來,走,咱倆開車去……”倆人吵了好一會,日本妞沒弄清楚發生了什麼,好捂着嘴看着他倆笑,我坐在後面也看着他倆的樣子覺得好笑,突然大牛指了指我跟小鼠子說:“你可別拉我了,我告訴你襖,你在拉我到最後咱倆誰也泡不到,都得讓他劃拉過去……”我一聽這話從後面對着大牛的屁股就是一腳,直接把他踢了出去,日本妞在身邊笑的像銀鈴一樣,說實話,我是真的有點稀罕,像我這樣的年紀,那是從小看日本愛情片長大的,做夢都想弄個日本妞,享受一下,可此時我都三個美人陪着了,雖然我強行領回去也不是不可以,但肯定會內戰啊,把大牛踢下去後我轉身看着日本妞說:“你現在下車,去後面車,跟這倆流氓一個車去,不過你得小心點,別被這倆流氓佔了便宜……”小斌和大春子在前面聽我說完哈哈大笑着,可這日本妞壓根就聽不懂我說什麼,我只好下了車又衝着小鼠子和大牛倆人屁股踢了一腳,指着後面的車罵道“趕緊的給我上車,磨磨唧唧的……”然後拉開車門,伸手把日本妞拉下來,走到後面的空車副駕駛位置上,拉開車門示意她坐上去,然後轉身看着大牛和小鼠子說:“就這一個機會,誰開車誰能近距離跟日本友人嘮嗑,你倆趕緊的決定……”剛說完,這倆流氓你爭我搶的就往駕駛座跑去,不過還是讓大牛搶到了駕駛位,嘻嘻哈哈的看着日本妞咧着嘴,我招呼***同胞上了我的車,然後一路繼續往北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