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上我問兩個人“在這附近還有幸存者麼?”他倆一起點頭說有,並且說知道在哪,緊接着又說不建議我們去那邊,說那邊很亂,我一聽這正合我意,看來杜凱失蹤肯定是和那邊有關係了,不過還是問他倆最近有沒有看見一箇中國男子帶着一個長的挺好看的女的開車從這附近出現過,我剛問完,那廣東學生就用不流利的普通話說:“見過的,大約四五天前,我見到有一男一女去了北面,看起來好親密的說……”我聽着他說話身上雞皮疙瘩掉滿地,雖然他證實有一男一女在四五天前確實去了北面,但還不能校準就是杜凱和小妖精,在得知我們是要尋找失蹤的同伴後,他倆連連說別找了,找到了也是一具屍體,我連問爲什麼,另一個說:“我們從事發後就一直在這裡生活,因爲我們什麼也不會,所以他們纔沒有吸納我們,不過也來找過我們幾次,但都是因爲我們什麼也幹不了,又被趕了出來,無奈纔在這裡結伴生活……”我聽的一頭霧水,就問他們難道還要幹活?他說:“那邊的人大約有十幾個,每個人都要有自己的工作,我們是學生,除了讀書什麼也不會,就被趕了出來……”小斌一邊開着車一邊罵“什麼****玩意,不會幹活就趕出來,那還讓你們加入幹什麼……”那廣東學生說:“他們是惡魔的了,吸毒的了,抓我們去伺候他們的,我們做不來,他們不要我們的,我們看見他們吸毒後有侵犯女生的,還出過人命……”我一聽,這就是一夥社會渣子,亂世僥倖活了下來,聚在一起吸毒,找一些倖存者用武力手段逼迫伺候他們,這就是所謂的工作,像這幾個除了老外語言不通外就是隻會讀書的書呆子,肯定會被趕出來,不過聽到那些人還侵犯女人,就想到這個日本妞和黑妞是不是也被侵犯過,就問他們這倆外國妞是怎麼回事,“日本妞是後來在日本領事館發現的,因爲我們覺得應該去弄把槍,覺得大使館裡應該有,對日本又有些民族情緒,就想趁機去日本使館搗亂,結果遇到她,當時她正和一個日本使館的工作人員在一起,我們發現的時候那男的正意圖不軌,被我給教訓了一頓,就把她帶出來了……”
我一聽他教訓了小日本還救了人,頓時對他的印象就好了很多,對他豎起了大拇指,車子很快就到了一個商場附近,突然這倆學生喊住了我們,讓我們停車,然後指着商場說:“他們就在這個商場的地下室裡,一共有十六個人,五個男的,七個女的,三個孩子,至於現在有多少人就不清楚了,有沒有武器也不清楚,他們五個人整天把大家關在屋子裡,讓女人不穿衣服,隨時隨地的發泄獸慾……”聽完把我氣的夠嗆。大牛見我們車停了,就下了車走過來問我們發生了什麼事,我看他過來就笑着問“你咋下來了,不陪日本妞了啊?”大牛罵了句“我操,這小鼠子真混蛋,仗着我開車沒時間,這纔多長點時間,把日本妞從副駕駛弄後排座上,倆人有說有笑的,咱也不知道他倆能嘮明白不……”小斌看着大牛哈哈大笑着說:“你看你個完蛋樣,弄個妞還讓人家給翹跑了,在手邊的你都沒看住……”大牛瞪了他一眼沒說話。
我指着身邊的商場說,“這商場地下有一夥人,爲非作歹,我想我們應該處理一下,另外這倆哥們說四五天前看見過杜凱帶着小妖精來過這邊,我想怎麼的也得進去看看……”大牛站起來拍了拍胸口說:“這點事還用你們進去啊,我自己就行了,別忘了我可是偵察兵出身,進去給你探探虛實,然後咱回來在做打算……”“你行麼你?”我疑惑的看了看大牛,大牛沒理我,轉身就奔商場跑去,留下一句話說:“你們就在外邊等着我,隨便找點啥事幹,半個小時,頂多一個小時我就回來……”然後就進了商場裡面。
我們只好把車停在路邊等着大牛回來,心裡特別着急,但此時想進去跟大牛一起行動也爲時已晚,只好耐着性子坐在車裡等着大牛出來,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估摸着時間已經過了半個小時,大牛還沒動靜,我就有點坐不住了,想進去看看,小斌忙攔住我說:“彆着急信哥,大牛不會有事的,你放心吧……”正說着呢,大牛從商場裡走了出來,站在商場門口喘着粗氣,我連忙下車跑了過去,離近了一看,大牛身上沾滿了血跡,手裡拎着一把滿是鮮血的匕首,靠在牆上抽着煙,見我過來指了指裡面說:“往裡走,走到頭,看看是不是你要找的杜凱……”這時小鼠子也過來了,跟着我一起往裡面跑去,走廊盡頭一個樓梯通往地下,我和小鼠子打着手電往下面走,推開第一扇門,地上一具裸男屍體映入眼簾,嚇了我一跳,用腳踢翻屍體看了看臉,不是杜凱,又往裡面走,在一個房間裡,三個全身的女人正抱在一起蹲坐在牆角,不停地哭着,見我們過來,嚇的紛紛抖的更厲害了,不過我暫時沒心情搭理她們,見沒有杜凱的影子,繼續往裡面走,在走到最後一個房間裡時,景象刺激了我的神經,刺激了我身體的每一個細胞。
一個看起來只有二十平米的屋子裡,棚頂上,地面上,牆壁上,到處都是血跡,地面上還散落着幾具屍體,更有幾具女屍已經被人斬首,肚子被刨開,內臟流了一地,旁邊一個玻璃茶几上點着一個煤油燈,茶几上堆着一堆吸毒用具,杜凱正渾身的斜靠在旁邊的沙發上,閉着眼睛,已經斷了氣,手腕上插着一根注射器,整個人已經脫了相,角落裡還有一個活着的男人,看着我和小鼠子,吃力的伸出手指了指我倆,有氣無力的呵呵的笑着,看得出來正處於毒癮發作狀態,小鼠子看見杜凱這個樣子,臉上露出了不知是憤怒還是悲傷的表情,不過從杜凱的臉上可以看得出他死時很滿足。
我忍着眼淚讓小鼠子把杜凱弄出去,然後轉身捂着嘴先走出了房間,再次路過那幾個女人的房間,我走了進去,那幾個女人很惶恐的看着我,我指了指裡面的屋子問“你們誰告訴我,那個男的是怎麼死的……”角落裡一個看着有點姿色的女人顫顫巍巍的說:“抽,抽死的……”我氣的大罵到“我操他媽,那個娘們呢,你們誰看見跟他一起來的娘們了?”之前回答我的那個女人這時臉上表情錯亂,狀態有些瘋癲的站起來嘻嘻哈哈的說:“妖精,妖精,走了,走了,哈哈……”說完哈哈笑着,站也站不穩,在仔細一看,另兩個女人也是一樣的狀態,很明顯,她們三個人都已經大量的吸毒導致精神不正常了,別說是現在,就算以前這種狀態的人想戒除毒癮也是不可能的,三個女人瘋瘋癲癲的哈哈笑着,互相摟在一起哭着喊着呢,我看在眼裡,疼在心裡,默默的掏出槍,在她們的注視下“砰砰砰……”送她們提前去轉世輪迴。
把杜凱的屍體運回去,停放在小區裡的廣場上,所有人都到場了,那些和杜凱出生入死的兄弟看見杜凱成了這個樣子,都痛哭起來,我沒有哭,我說不出理由,可能是因爲我憎恨毒品吧,從杜凱跟薄興舒大戰的那天起,我就對杜凱吸毒有些反感,但當時以爲杜凱只是暫時性的用毒品來麻痹自己,以爲他不會上癮,但現在看來我錯了,不過在童童和幾個醫生對杜凱屍體檢查完後,聽他們的講解,我聽了後更加震驚,原本我以爲杜凱是毒癮發作大劑量使用毒品導致的死亡,但是他們卻說杜凱是被人強行注射了毒品導致心臟突然衰竭死亡。
一個專業醫生指着杜凱的手腕說:“你看這裡,有勒痕,我覺的他應該是被人捆綁住後進行毒品注射,成癮後才鬆開他,讓他不由自主的注射毒品,因爲注射大量注射毒品導致心臟衰竭死亡……”童童在旁邊點頭表示同意這種說法。
其他在場的人誰都沒有說話,靜靜地站立在一旁,杜凱那些手下都看着我,我知道他們在等我說一個解決辦法,畢竟在杜凱和胖子生前已經說過讓我當這些人的老大,雖然我沒有太在乎這句話,雖然他們也管我叫過老大,但此時杜凱和胖子都接連去世,我到是沒有了辦法,還是黑大個走過來說:“兄弟,有什麼想說的你就說,多的咱先不考慮,你下命令吧……”我聽黑大個給我撐腰呢,心裡也有了底氣,站起來衝着杜凱那些手下人說:“兄弟們,我之前救過杜凱一命,杜凱爲了報答我讓我當你們的大哥,我問自己是否有這個能力,好日子還沒過多長時間,杜凱和胖子大軍,三個人都遇到不測,我如果不做點什麼,有什麼臉面在讓你們叫大哥,大家都知道,自從抓了劉三子後,杜凱一直和那個小娘們糾纏不清,而且在胖子遇害後還不管不問的和那個小娘們跑了出去,直到我們發現他的屍體,我不知道杜凱到底是怎麼死的,但肯定和這個娘們有關係,老少爺們們,都給我聽好了,從今天起,滿北京城給我抓那個娘們,不抓到他,誓不罷休……”剛說完,那些人紛紛看着我深深鞠了一躬,齊聲喊着“全聽大哥吩咐……”,傷心歸傷心,但我喜歡這種大哥的感覺。
把杜凱葬在八寶山,和胖子大軍葬在一起,派人封死出城的各個大小路口,大路口全部人員設卡把守,小路口一律設多重路障卡死,埋在地面上的釘子,卡車堵路,沙袋封路,整個北京城市區在短短的幾天內被我們徹底封死,成了一個困城,這些天我心情很不好,每天帶着人四處尋找那個小妖精,可是一無所獲,小鼠子私底下跟我說,當初劉三子他們嘴裡總是對外宣稱大連還有個倖存者聯盟,真假不知道,問我是不是應該去查查,說萬一那個小妖精已經逃回大連了呢,畢竟咱們不知道杜凱是什麼時間死的,我一聽覺得小鼠子說的話有道理,但是目前來說好不容易在北京發展了這麼多人員,如果要去大連肯定還要帶人一起去,生活可以,打仗還有那麼多老年人呢,總不可能一起帶着衝鋒陷陣,小鼠子建議我當以大局爲重,不能心裡總想着報仇的事,可以把這個任務交給其他人去辦理,讓我留下來主張大局,不過我覺得這樣不好,畢竟我大哥的身份是杜凱給我的,杜凱死了我如果不親自去給他報仇,對他手下也無法交代,以後還怎麼管理人家,但是小鼠子說的也不爲過,畢竟以大局爲重是正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