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麼多人,軍隊中的人,能沒有奇人異士麼?答案是有,就算沒有,也可能有個別非常幸運的傢伙,他可能逃了出來,更有的人,可能是陰差陽錯的,進入了另外一個空間,也就是胖子他們到過的雪山之中,他們運氣更好的,回來了。
這些幸運兒沒有死於蟲災,沒有死於雪山之中,並且發現了什麼,把這個秘密帶了出來,也就是另一個世界的秘密。而當時我的爺爺,和宋老鬼,他們倆,絕對是平常人眼中頂呱呱的風水師,鬼道的兩位極爲厲害的傳人,這可不是開玩笑。
然後,他們纔開始深入,並且可以知道的是,我爺爺最初的身份,也是一個軍人,他去那裡,也是執行任務,假如說如同阿扎所說,這是一個大的棋盤的話,在那個時候,棋盤還沒有亂掉。至於後來我爺爺跟宋老鬼到底在裡面經歷了什麼,導致兩個師兄弟分道揚鑣,這個問題我們之前太過執着,太過在乎,所以才關心則亂。
我們要做的,只需要知道,我爺爺當時,是接到了什麼任務,去的溝子嶺,他當時回來之後,又怎麼跟派他去的人交代的,這些纔是我們在現在最無奈之下要做的事兒,一個比較大的方向。
這是我們最終商議的結果,可是就算是這樣,還是比較難,因爲我們不像宋齋那樣,擁有一個巨大的人脈關係網,在現實的世界裡照樣可以呼風喚雨,可是既然方向已經定了,我們總不能什麼也不做,石女那麼重要的人還在宋齋手上,二叔生死未卜現在在哪裡都不知道。
我們必須做點什麼。
最後,大的方向在確定了之後,我們的小方向也慢慢的敲定,不得不說,我們在確定了思路之後,幾個人不再浮躁,而是心平氣和的在那邊討論路線,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雖然我們沒有爺爺二叔那樣的佈局掌控能力,我們卻努力的想把一切都做到最好,做到極致。
黑三是我們幾個中,在這個社會上,人脈算是最廣的一個,他說他可以去通過他爺爺的關係網,在tw,包括通過當年二叔幫忙“捉了一條龍”了的那家人去想一下辦法。
“另外的,不要小看九兩的老孃,這個女人背後的家族也非常的厲害,不然九兩老爹明知道自己媳婦兒揹着自己有小動作,卻還無可奈何?這邊兒的話,小凡去跟九兩交代一下,看她能不能幫一下忙,目前我們只能這麼做,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實在不行,誰也沒有辦法不是?”黑三說道。
“胖爺我也豁出去了,你當我紫府山劉天賜的名號是白給的?多少人跪着求我辦事兒我都沒辦,關係層絕對不比你家那個黑老頭差多少。”胖子也咬着牙道。
目前來說,主角是我,我卻絲毫的都插不上話幫不上忙,唯一可以做的,還是跟我最不想打交道的人合作。九兩的老孃,那個酷似劉嘉玲的女人。
可是除了這個之外,我能做些什麼呢?我們這一商量,就直接從中午商量到了晚上,直到林小妖敲開了門兒,跟一個潑婦似的站在門口道:“你們幾個準備碎碎唸到什麼時候,還準不準備吃飯了?”
我們這纔想起來,原來我們都已經飢腸餓肚了,吃罷飯之後,接下來的事兒其實就是等着實施了,該說的我們也說的差不多了,我剛讓林小妖先回房睡覺,我去找九兩談談,我跟九兩在茶室有了那段之後,兩個人的關係更加的說不清道不明,其實在我的潛意識裡,還非常的珍惜這個更類似於紅顏知己的女人,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我老爹忽然站在院子的門口,抽着旱菸袋對我招手道:“小凡,你過來一下。”
我現在對我老爹的關注絕對是最多的,因爲我認爲本來應該浮出水面的他也着實的太過能隱忍了一點,一直都沒有表現出任何的能力,上一次馬真人的事兒,也從側面的證明了他當時對我說的話,也沒有撒謊,現在他忽然叫我,我一下子有點期待。
難道這個看起來最老實,其實藏的最深的老爹終於要忍不住露出廬山真面目了麼?
我趕緊跟了上去,老爹有個習慣,就是隻要找我談話,就是往門外走,今天還是一樣,我跟着他出了門兒,過了一會兒,他對我說道:“我大概的知道你們接下來要做些什麼,小凡,因爲一些特殊的原因,原諒我不能給你提供太大的幫助。”
他說完這句話有點停頓,我們倆幾乎是一個停住了身形,父親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我是不是可以間接的理解爲他其實知道很多事兒,但是因爲一些特殊的原因,所以不能選擇出手?
我看着他,不說話,這同樣也是一個顛覆我二十多年印象的老爹,儘管我非常想知道,想去問,可是看着他已經白了的發,我還是沒有問出口,如果可以的話,我寧願他永遠的不要出手,就做一個簡單的農民,繼續抗起這個家。
我們就在那一句話之後沉默了下來,過了一會兒,老爹遞給我一張紙,道:“我不知道你會不會看這張紙的內容,你是一個大孩子了,有自己的想法,你看,我不攔你,但是我建議你不要看,把這封信郵寄出去,或許對你們接下來的事兒會有幫助。”
“郵寄出去,給誰?”我問道。
“給那個男人,給我起名林語堂的男人,他跟你爺爺的關係,比你想象的要好。”父親抽着煙緩緩的說道。
給父親起名林語堂的那個男人?我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那個打着黑傘的古怪老頭,青旺街八號,那個鐵門後的老頭,我記得,在當時我們有過一段比較和諧的談話,對於青旺街8號,其實那裡是我比較忌憚的地方,有鳳姨這個培養二叔長大的女人,更是在那裡,我坐着一頂轎子到了宋齋差點回不來了。
“直接寫地名兒,他收的到?”我問老爹道。
“可以。小凡,別怪你二叔,不管以後到了什麼地步,他做了什麼,都不要怪他,這是我們林家欠他的。”這是父親在那一晚上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也是最讓我難受的一句話。
或許在泥巴牆前二叔對我動手的時候,我就知道,或許在某一天,我和他會真的走在對立的兩面,我在那天,是真的感覺到了殺氣,他卻在矛盾之中沒有動手。
我和二叔,包括爺爺之間,我總感覺像是這樣。——二叔是一個勤奮隱忍的人,而我卻是一個廢柴,卻偏偏的爺爺什麼都選擇了我,這對二叔來說,也是不公平的事兒。
我一直想對爺爺說的一句話是,如果選擇了二叔,一切的一切,他都能做到最好。
我拿着那張紙,父親沒有說一定不讓我看信的內容,我也知道,如果我去看的話,肯定能得到點什麼,不過因爲他不想我看,我還是摺好,放進了口袋裡,準備明天去郵寄,自己的老爹,要給他最大的尊重。
這世界上有的人,不管在你什麼時候都不用擔心與他們對立,那就是你的父母。
之後,我去找九兩,敲定她母親幫忙的事兒,我們倆之間,還是有點尷尬的,在外面的話還好,有種小世界的感覺,可是在家裡,我明顯的感覺到九兩的不自然,最後在我說過之後,她道:“我可以跟我媽說一下,但是她想見你一面,估計很多事兒還得你們倆面談。”
“再說吧。”我對她道。
正事兒說完,氣氛更加尷尬,這就是知己之間一旦搞出曖昧的尷尬,可是那事兒能怨我嗎?要不是哥們兒品格高端,當時就把這個美豔的女警在茶室裡拿下了,現在我只能告辭,一夜又是無話,第二天一大早,又鬧出了一個笑話。
外面傳的是,胖子想偷林二蛋的老婆,被抓了。
事實的真相卻是,林二蛋想女人了,頂着胖子的身體跑回去想跟自己的媳婦兒親熱,血氣方剛的小夥兒,這也正常,可是剛溜進大門兒,家裡的狗就叫開了,後來的情況就是,“胖子”被林二蛋的老孃桂珍發現了,一熱火,左鄰右舍都出來,合力的把這個色狼給五花大綁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