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 是死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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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當小翠把洗臉要用的熱水用銅壺拎進的屋裡時候,先探頭探腦了一下,結果看見李敏坐在八仙桌臺邊看起了書的樣子。

小翠趕緊走了進去,怯生問:“主子什麼時候醒的?”

李敏淡淡地掃了她一下,說:“比你早半個時辰。”接着道:“小李子沒和你說嗎?”

小李子知道她醒了,給她打來熱水,洗臉漱口等工作,李敏一個人自己完成。本來就不是什麼嬌生慣養的人,當然自己能做的事自己做了。

小翠咂了下舌頭,不知道怎麼說。

“去擦一下桌子和椅子。”李敏給她安排了工作。這樣的話,其他人也別想拿點雜活來使喚她接着刁難她。

小翠點着頭,手腳利落地去幹活了。

李敏瞄了下她背影,眸光底彷彿掠過一道光。

那邊,小李子按照凌晨李敏吩咐的,把工作都準備好了。

今早上,李敏和李老要再次進宮,給太后治病。

這事兒,經由淑妃和皇帝稟明瞭。

昨天出了那麼大的事,皇帝在春秀宮坐了一陣,吃了皇后煲的湯,最終卻沒有在春秀宮過夜,是回到了御書房呆着,到了早上。淑妃過來,同時給皇帝帶來了早膳。

說到那吳修容,昨天在皇帝這兒跪了一天一夜以後,昨晚半夜,被人擡下去了。說是回到自己宮裡打起了寒戰,發起高熱。吳修容的人要去請太醫院請太醫,結果被人攔住了。

身邊吳修容從家裡帶來的丫鬟冒死跑到了景陽宮找淑妃求助,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九公主對不起回明公主,但是,小主也是無能爲力。還望淑妃娘娘救小主一命,總歸不能讓九公主沒了親孃吧。淑妃娘娘心腸仁慈,小主經常說,如果九公主跟了淑妃娘娘的話,就沒有今日這樣的惡果了。”

淑妃任那丫鬟哭得聲淚俱下,卻也一句話都沒有說。

能答應的事,她早答應了。

到了今時今日,六宮裡什麼情況,大夥兒經由昨天發生的事情看來,似乎都心知肚明瞭。平常裡,皇后都是個大好人。她淑妃是個殺出來的程咬金。如今,皇后這個髮妻決定發起反攻。因此,大家看的清清楚楚,原來皇后可以這樣惡的,淑妃可以這樣軟弱的。

後宮裡,何嘗不都是欺軟怕硬的人。只怕昨天這個態勢過後,多數牆頭草的人,聞風不對,跑皇后那邊去了。只有吳修容這樣,明擺着是被皇后厭惡打壓的了,拿來殺雞儆猴的,才被迫來找她淑妃求助。

如果她淑妃是吳修容的話,其實,應該是去找皇后討饒,而不是跑到她淑妃這兒變成與皇后勢不兩立。該說這個吳修容是傻,還是正義心太強,性子過於倔強?

淑妃站在皇帝面前的時候,臉上一片平靜,心底裡在想什麼,似乎連皇帝都看不清楚。

萬曆爺看着她姣好如月的臉,突然笑了聲問:“怎麼?想什麼出了神?朕這是第一次看見有人敢在朕面前神魂顛倒地是想着其他人去了。”

淑妃說:“臣妾哪敢神魂顛倒地想着其他人。臣妾早就只是皇上的人。”

“那你剛在想什麼呢?說來給朕聽聽。或許,朕可以給你出點主意。”聽萬曆爺這個口氣,貌似皇帝今早的心情還不錯。

不知道皇帝這個不錯的心情,基礎是建立在哪裡,因爲昨天九公主把回明公主弄破相了,還是讓吳修容跪到半死不活,或是讓她淑妃折騰了半夜,一夜都沒有睡好。難道是說,皇帝高興她帶李敏去看太后了?

淑妃摸不到龍主的心思,只好這樣說:“皇上,臣妾只是想,倘若吳修容死了的話,是不是,臣妾該負起一定的責任?”

聽到她說起吳修容,萬曆爺的眉頭像是淡淡地攏起,說:“怎麼,有人攔着吳修容的人了?”

淑妃不說話。

萬曆爺突然大聲道:“這些狗腿子。個個都是佔着茅坑不拉屎的。”

難得聽皇帝罵出這樣一句極不雅的粗話。屋裡幾個人都愣着。其實皇帝罵的啥,他們都沒有聽明白呢。

直到皇帝驟然拍了下桌子,王公公反應了過來,上前說:“奴才這就去抓了內務府的人問話,這實在是太不像話了。修容到底是主子,還是他們是主子。哪有奴才攔着主子的道理。”

這哪裡是奴才攔主子,吳修容病在牀上都下不了牀。這是奴才攔奴才。

內務府的罪,這樣一句話被王公公接着皇帝的話化開了。皇帝聽着王公公這話沒有說不是。淑妃心裡明白,皇帝對吳修容,似乎是不滿意,有怨氣。皇帝爲什麼對吳修容有怨氣,淑妃一時還想不明白。可大概,就是這樣的緣故。淑妃突然回心轉意了,決定救回吳修容這條命。

有了皇帝這句話,淑妃知道內務府的爪牙會適時地收斂了一些。朱公公接到裡面淑妃傳遞出來的信息以後,一溜小跑到太醫院搬救兵。

萬曆爺讓淑妃陪自己在這裡吃早膳,邊說:“昨晚上,朕在春秀宮吃了皇后讓人做的一碗鷓鴣湯,味道清甜。”

淑妃懂皇帝的意思,道:“如果皇上喜歡,臣妾可以去皇后面前求這湯的做法,哪天臣妾親自下廚,給皇上做了,請皇上過來嚐嚐。只是怕臣妾這個手藝,不及皇后娘娘。”

皇帝嘴角都勾了一截。淑妃這話,說得既得體又大方,幾乎無可挑剔。更可貴的是,淑妃沒有因爲昨天的事,和他生了怨氣。

這個聰明的,明事理的女子,自然討得皇帝又一層喜歡了。

哪怕不及皇后娘娘的手藝,也是會厚着臉皮給皇帝做。皇帝最喜歡這樣的臺詞了,比什麼甜言蜜語都討巧。萬曆爺說:“哪怕你做的比皇后好,朕肯定會吃完的。”

別看萬曆爺年紀大了,光是這幾句貼心的話兒,作爲成熟男性的魅力十足,一下子可以勾得少女的心思心花怒放。可想而知,爲何李華那樣年輕的女性,都對萬曆爺一見鍾情,都是有理由的。

淑妃回皇帝一個如花的笑顏。

兩個人在御書房用了早膳,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這是後來春秀宮和其他後宮宮殿的主子得到的消息。貌似昨天的事,並沒有導致皇帝對淑妃的寵愛有半點的損傷。

好可怕的景陽宮的主子,憑什麼呢?

李敏和李老到了福祿宮以後,這次帶了小李子一塊過來,由小李子替他們守着門口望風。他們給太后治療的時候,連太醫院的太醫都不讓進來。

給太后推了針,主要是抗生素,和減輕腦血腫,以及營養的藥劑,直接打入胃部。給太后探了體溫,做了記錄,待明日再查探病人的情況。

李老幫着孫女做完病人的治療以後,說:“你都想清楚了?”

“爺爺——”李敏欲言又止,其實不用多言。

老人家想的應該和她一樣。救了這個人,恐怕是利大於弊。只在於,這個人,和皇帝不是一夥的。現在,不知道皇帝怎麼想。

反正皇帝放她進了皇宮,她要是不在皇帝的後院放一把火,讓皇帝爲自己的事爛額焦頭,太對不起自己的聰明才智了。

李老心裡琢磨的是,現在,皇宮裡的事,他和孫女都做的差不多了。孫女婿幾時會來接他們。眼看,他們在這兒的消息,應該早都傳到孫女婿那兒了。

很快的,另一個消息傳到他們爺孫倆這兒。說是,東胡人大敗以後,要過來承認自己失敗,投降,要到大明京師這裡,向京師裡的皇帝俯首稱臣。

到底,這大明王朝的主子是萬曆爺。哪怕是北燕的護國公打敗了東胡人。護國公也不可能接受東胡人的朝拜,這是不合規矩的。

東胡人直接要到京師裡向皇帝俯首,這算不算是直接抽了北燕護國公的一個嘴巴。不管如何,這個消息傳到皇宮裡,高興的,當屬皇帝和一幫朝廷上的文武大臣。

據說,宮裡接受東胡人朝拜的宮宴都準備好了。

這消息,到了李敏他們這兒時其實晚了些。東胡人其實早已出發,過兩日將抵達京師。宮裡好像是有意先瞞着李敏,恐怕是想到時看她李敏的熱鬧。

老公不在京師裡,但是,李敏收到了皇帝的旨令,她要代替老公和護國公府,出現在東胡人投降的宴席裡,看着東胡人向皇帝朝拜而不是向她老公朝拜。

皇帝的這個心思夠齷齪的。李老都忍不住在心裡頭罵。

那天,從福祿宮要走的時候,朱公公來接他們,對李敏說:“吳修容,九公主的親孃,被皇上罰跪了以後,高燒不止。如今用了藥,也不見轉好。貴妃娘娘想請隸王妃過去給吳修容看看病,不知道隸王妃有沒有這個空?”

九公主那個親孃是吧?李敏想,要是她是吳修容,不說這個北風颳的受的寒氣,只怕被氣,都能氣到一病不起了。

這口委屈,真不是什麼人能承受得住的。巴不得死了,也好過被自己女兒這樣坑死。

李敏答應了朱公公:“走吧,本妃算是順路過去一趟,既然,貴妃娘娘想開這個恩。”

在旁邊聽孫女說的李老,聽見貴妃娘娘這個恩,立馬明白了些。淑妃想救這個人,肯定有什麼目的。如今,在這皇宮裡,他們兩個,和淑妃算是先結成同盟了。

朱公公帶着他們倆走,走到吳修容住的地方。

遠遠的,能聞到藥的氣味,衝着鼻尖。

御藥房送藥來了。可是,屋裡的病人像是很生氣,一骨碌砸了藥碗,道:“不吃!”

後面那句這樣死了算了的話,只差沒有吐出來。

不過,吳修容接下來要吐的那句話沒有收回去,道:“這是你們想害死本小主,對不對!”

御藥房的人苦拉着臉,很顯然,對於後宮裡這種情況見多了,聞風不動,連句話,都懶得發,更別說勸。愛吃不吃,死了的話,也是自找的。

吳修容身邊的姑姑只好是好心勸解:“吃藥吧,小主。不吃的話,這病哪能好呢?小主你的臉,已經瘦的不成樣了。”

“本小主情願病死,也不想被人害死!”

這話絕對是氣話。自殺,和被人害死有什麼兩樣。只是,後宮裡的女子,貌似只有這兩種選擇的死法,沒有其它了。後宮裡能得善終的女人,終究是很少很少的。

李敏走了過去,這裡是皇帝后妃的宮殿,而且不比淑貴妃,李老倒不適合進去看病人了。只有李敏一個人進了屋裡探視。

見到李敏突然乍到,屋裡所有人大吃一驚。緊接,朱公公一個示意,姑姑接到了暗示,立馬帶着其他人都撤出了屋子。

李敏低頭,能看到地上來不及收拾掉的藥碗碎片,以及地板上流淌着的藥材殘渣。她仔細聞了聞之後說:“發散藥,看來,倒不是害小主的藥。”

吳修容聽見她的聲音,那雙眼睛早盯着她一個人在看了。

可能以前在宮裡舉辦盛宴的時候,她遠遠的有見過李敏,但是,只是遠遠地看見過,以她的身份地位,基本上,不可能這樣和李敏單獨見面。

現在,可以見到李敏這麼近的,吳修容的眼珠大睜着。等李敏走到她牀前,臉上那抹恬靜和鎮定,彷彿給吳修容的心頭打了一針強心劑。

吳修容那病弱的身體突然間自己從牀上坐了起來,對着她說:“本小主不能下牀迎接隸王妃,請隸王妃體諒。”

“小主是病人,好生躺着休息就是了。本妃過來,也只是給小主看看病。”

“是皇上?”

後宮的女子,無論如何,都是始終對那個男人抱了一種莫名的癡望。明知道不可能是皇帝。吳修容說出了這話以後,馬上變臉:“本小主知道不可能是皇上,是誰讓隸王妃過來的?”

“怎麼,本妃過來的話,小主不高興?”

怎會不高興。誰不知道李敏是神醫。吳修容這病着能見到神醫,不就是天上掉下大餡餅的福利嗎?

吳修容那瘦骨如柴的手抓着牀,喘了喘氣說:“本小主知道,自己欠了淑妃娘娘好多恩情。只怕來生都沒有能報。”

“那就把身子養好了,今世報了。”李敏說着,自己坐在牀邊一張石杌上,捉起吳修容耷拉在牀邊的一隻手腕,把起了脈搏。

吳修容的心臟砰砰跳着,眼睛彷彿生了膠結在李敏臉上。

把了脈,仔細琢磨了會兒,李敏說:“小主這個病,說是受寒,但是,病能如此急重,更重要的是怒極攻心所致。心火肝火旺盛,再與外邪交錯,集結在了中焦之土了。所以,小主覺得吃藥難受,胃腹脹滿,食不下咽,嘔吐,乾嘔不止,身子越來越瘦。如此下去,離大限之日怕也近了。”

吳修容聽她說話的時候,好像在另一個世界裡,根本,都沒有辦法找到什麼言語來表達。

李敏繼續說:“太醫院來的太醫,不是劉太醫,也不是周太醫等,可能只是個醫士,敷衍之意,顯而易見。小主這樣的病,本不重,可是,沒有好的大夫,沒有好的大夫願意認真給小主看病。”

吳修容的眼眶裡頓時像是涌滿了積液,抿着青白的嘴脣不說話。

“本妃給小主開副藥,先解了中焦之困,小主能吃得進藥和食物,這個病也就慢慢地能見好了。當然,任何病都是由心生。如果小主始終心思鬱結,這個病想見好,怕也難,只怕變成慢性病,拖延時日,痛苦下輩子了。”

吳修容借她後面這句話終於找到了聲音,開口:“在後宮裡,哪有享清福的時候。要讓人想得開,豈是容易?”

“怎不容易?後宮裡,哪個主子真能樣樣如意的?如果說皇后娘娘如意,今兒皇上和誰在御書房用膳,皇后不得在自己宮裡鬱悶死了。既然知道後宮是怎麼回事,小主更該看得開纔是。”

幾句話下來,吳修容也是個聰明人,很快地明白到李敏這是在給她開解。她嘴角微彎:“說得容易,要做到很難。”

“那麼,就做小主想做的事先,小主認爲自己能做到的事先。小主,有什麼事想做的嗎?”李敏平靜地打量她的臉。

吳修容心頭咯噔了下,隨之,眉梢上揚,一反之前那幅脆弱的姿態,說:“隸王妃看來和傳聞中沒有錯。本小主早聽人說過了,隸王妃的藥費診費都堪稱天價,一般人,別想看得起。”

“小主自己要這樣想本妃,也未嘗不可。畢竟這裡是皇宮,要是外頭一個毫無干系的陌生人,本妃贈個藥倒也無所謂。”

吳修容的眉頭皺了皺。可見李敏句句話說的都是切中了要害,想否認都沒法。李敏並沒有單指她一個人,只說整個皇宮,可見對事不對人。

“本小主,本想把這個人情還給貴妃娘娘的。”吳修容的眉頭拉攏着後稍微鬆解,好像是想清楚了,“如今貴妃娘娘讓隸王妃來本小主這裡,本小主只能詮釋爲,貴妃娘娘想把這個人情,送給隸王妃。”

李敏對此沒有說對或是不對。畢竟,景陽宮那個主子的心思,一樣是高深莫測的。

“好吧。”吳修容喘出一口長氣,“本小主承認,本小主知道一件事兒,本小主這就告訴隸王妃。”

“什麼事?”李敏眼睛微眯。

吳修容道:“福祿宮後面,好像有人在挖密道。這是,本小主在福祿宮陪淑妃娘娘服侍生病的太后的時候,無意中發現的秘密。”

什麼意思?太后的人,給太后挖逃生秘道?有這個必要嗎?

再說,挖這個秘道,這麼大的動靜,皇帝能不知道?所以,這個秘道,不是其他人挖的,皇宮裡可都是皇帝的地盤。在心裡想想的事,或許能瞞得住皇帝,這種挖地道的事不可能瞞得過皇帝,只剩下一個可能,這個秘道是皇帝自己挖的。

皇宮裡挖秘道,皇帝有必要挖嗎?皇帝挖秘道的話,爲什麼不在自己宮裡挖,跑到太后的福祿宮挖?皇帝腦子進水了嗎?

不,皇帝這哪裡是挖秘道!皇帝這是挖坑。皇帝挖坑做什麼?

埋東西唄。

什麼東西需要埋在福祿宮,當然不是東西了,是人。

皇帝想埋人!

吳修容這麼一個聰明人,當然不會說穿其中的底細,只能說成太后的人在挖地道。

皇帝的這個用意再明顯不過了,一旦她李敏,對太后做出什麼事以後,她和太后的下場,八成就是後面皇帝挖的那個大坑了。

“這事兒,小主沒有告訴其他人知道?”李敏的眼睛夾成條線,很顯然,皇帝對吳修容不滿,讓吳修容跪在那兒都是有緣故的了。

吳修容其實也都猜到這些,臉色早慘白成一片,說:“沒有,本小主絕對沒有走漏過任何風聲。”

“但是,皇上對小主不滿,小主認爲原因在何處?”

“可能是因爲,本小主沒有像皇上所想的那樣,去投靠皇后,而來親近淑妃。”

很有可能是這個原因。因爲,如果皇帝真的知道了吳修容得知他的天機,怎麼可能讓吳修容只是罰跪而已,直接賜死了,一了百了,這畢竟是個天大的秘密。但是,李敏有理由懷疑,吳修容說的這個理由太過牽強,不太可能是皇帝如此重罰吳修容的原因。

那麼,原因的可能性只剩下了,皇帝想重罰吳修容,但是,一樣是皇帝說不出口的原因,不是皇帝的機密,那隻能是事關皇帝面子。

李敏嘴角一勾,說:“小主當時發現太后的人在挖秘道的時候,怎麼逃脫的?”

吳修容的心頭再咯噔了下,眼看根本逃不過李敏的銳眼,但是,這種事她是怎麼都不會說出口的,閉緊了嘴巴。

要說這個皇宮裡,多的是寂寞的女子。因爲皇帝那麼多女人,根本不愁沒有牀伴。在這樣的情況下,這些女子爲了排解寂寞,有的吃齋頌佛,有的彈琴養花,有的做起沒完沒了的女紅。當然,不是所有的女子都能在寂寞的後宮裡安於寂寞的。畢竟,所有女人的性子都是不一樣的。

據李敏知道的,越是嬌媚的女子,越是耐不住寂寞。看看吳修容,眉頭天生一顆勾魂痣,幾許風情,根本就是一個無法耐住寂寞的人。

再有自己女兒被人搶走了,年紀這麼輕,在皇宮裡幾乎是皇后掌權而且有意打壓她,她變得孤獨幾乎沒有同伴,無處可發泄寂寞和委屈的情況下,很顯然,找個可以解除苦悶的人,疏解心情是很自然的事情。

男人。

後宮裡的女子,找男人,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兒。到底,這麼多女人只能有一個男人,不得憋死這些有需要的女人。

找男人在皇宮裡既然不是稀奇的事兒,那麼,只剩下了,是被人發現,還是藏得好沒有被皇帝抓到了。如果沒有被皇帝抓到,但是,後宮裡多的是這種愛八卦的眼線,皇帝能不聽到風聲?

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就此一清二楚了。那晚上,吳修容巧撞見了皇帝的人在挖坑,剛好,那人是吳修容的舊情人。那個舊情人,理所當然把吳修容放了。所以,吳修容保有這麼天大的秘密卻安然無事到今天。只是,沒有想到,自己和那個情人的事兒,好像吹到皇帝的耳朵裡了。所以有了皇帝借九公主的事兒,衝她嚴懲。

自己做出來的惡果,當然是得自己承受了。但是,後宮的女子,怎能如此甘願死在被皇帝抓髒之下?吳修容這不得做出全力一搏,拿這個天大的秘密,打算討好誰,來獲取一條生路。

李敏站起身,說老實話,在剛纔摸吳修容的脈時,她就知道不對勁了。

有些話,只能等到了這個時候才能說。

“小主的葵水,這個月是不是還沒來?”

吳修容的臉色再白了一層。

李敏看着她的臉色,冷冰冰地繼續說:“皇上是不是許久沒有到小主這兒了?皇上的敬事房那裡,可都是有記錄着的。小主這個事兒,不用兩個月,必定是瞞不下去的。既然,皇上都耳聞了風聲有所察覺,對小主肯定是在這事上盯的死緊。如果小主是因爲這個緣故,不想吃藥,那絕對是本末倒置的事兒。可能小主死了那會兒,真相大白,小主連個埋屍的地方都不會有。”

吳修容的嘴脣直打抖着,她能怎麼辦,她也想不出來!

總覺得這事兒,肯定是越早解決越好。如果皇帝都察覺了的話,她如果不早趁着這個機會解決掉這個問題,一如李敏說的,到時候,她連個埋屍的地方都別想有了。

從這裡都可以想見淑妃爲什麼叫她李敏到這裡來了,因爲這個問題,淑妃想解決都不可能。

同時,吳修容終於也明白到淑妃的用意了。想這個天下,能第一時間察覺到她的問題的大夫,除了李敏這樣的神醫別無他人了。因此,也只有李敏可以救得了她。

一反常態,吳修容當即對李敏叩起了腦袋,之前那幅裝着的高貴樣蕩然全無,剩下的只有想活着的願望:“隸王妃,本小主懇請隸王妃救本小主一命,本小主願意給隸王妃做牛做馬。”

李敏是想,有這樣的親孃,九公主那幅德行,恐怕遺傳基因作祟都有可能了。

如果知道自己的親孃在後宮裡當着皇帝的眼皮底下和其他男人野戰,這個九公主以後能在後宮裡繼續呆下去嗎?

說起來,這對母女都是自己作祟。

李敏道:“本妃對於讓人流產的事兒,向來是痛心疾首的,不會做的事。”

胎兒畢竟也是一條性命。李大夫不做這種殘忍殺害無辜小生命的事兒。

吳修容使命拉起她的衣服:“如果隸王妃不救我,我會死的。淑妃娘娘不是讓隸王妃救我嗎?我爲隸王妃做了這麼多!”

“福祿宮的事兒嗎?那事兒本妃是該感激你。但是,一事歸一事,這種害死人的事兒,本妃是不會做的。你要不,想法子把孩子生下來送走。”

“隸王妃都知道,皇上盯着我這兒了,能放過我嗎?”

“能不能,要看小主的造化了,或許,其他娘娘,能給小主想個法子。”李敏說到這,也算是仁至善盡。

她現在以後,都不可能天天呆在皇宮裡,這會兒給吳修容出的主意,只能保得了吳修容一時。吳修容,去找一個大靠山,更有效果。

吳修容聽她這話兒,知道她這話兒也沒有錯。冷汗淋漓,吳修容說:“這樣,本小主只得繼續去求淑妃娘娘了。”

李敏瞅了下她那瞬間又變成冷若冰霜的臉,轉身,即走出了屋外。

外頭,朱公公和李老都在等着她。

李敏眺眼看過去,只見,御藥房的人,好像在吳修容摔碎了藥碗以後,又拎着重新煲好的藥過來了。對此,李敏給朱公公使了個眼神兒。

朱公公會意,上前以後,攔住御藥房的人,問:“是給小主吃的藥嗎?”

御藥房的人,眼珠子好像往李敏那兒瞥了下,說:“小主剛纔摔了藥碗,沒有吃藥,不吃藥這病怎能好呢?皇上聽了貴妃娘娘爲小主求情,都對太醫院說了,說是,不能讓小主的病耽誤了。要是小主出了什麼事的話,要拿太醫院和御藥房的人問話呢。”

於是朱公公笑着問:“今兒給小主診病的人,是哪位太醫?”

“周太醫。”

升級了。

剛纔她李敏進屋裡的時候,吳修容都沒有說是周太醫來過。可想,要麼是吳修容病糊塗了

,連周太醫都認不出來了,要麼是,吳修容根本是瞞着她李敏。

想都知道,這事只能是後者。因爲,吳修容這是打算拼死一搏。結果,是把她李敏和淑妃都要拉下水了。

要是她李敏,剛纔真在屋裡答應了吳修容什麼話,那真的是全完了。

不過在這個節骨眼上,吳修容肯定也是不敢把那個天大的秘密說給皇帝知道,因爲,那隻會使皇帝益發堅決想要她死。

這下,只剩下,吳修容吃了這藥以後,能不能保住這條性命了。

李老在旁邊,由於這幾日縱觀了皇宮裡的相鬥以後,基本上,也是能猜出是怎麼回事了。眉頭皺了皺,拉了自己孫女就要走。他孫女肚子裡懷着個孩子呢,怎麼可以在這裡受這種刺激?害他孫女因此早產了怎麼辦?

冷着臉的李敏,甩袖和李老一塊走了。

皇帝,恐怕只當她是來幫淑妃的忙,結果沒有幫上。只能說那個皇帝養出來的人,都老奸巨猾來着。她過來這邊的時候,恐怕那個周太醫早就風聞了消息,讓御藥房先端了一碗無傷大雅的驅寒藥,試探她李敏。現在,才突然使出大招來。

不用說,等到她李敏走出宮門的時候,見周太醫垂袖在那裡站着,看見她的時候,好像還對着她微笑了下,彷彿在討她好處似的一條哈巴狗。

周太醫在這個時候突然讓人端了這樣一碗藥來,意味深長着,無疑,是想提醒她李敏不要湊這個不必要的熱鬧,是想賣給她李敏一個人情。

李老見着,猜得到是這一回事兒之後,絕對是氣都不打一處來了。

這叫賣人情嗎?根本就是設套!

“爺爺。”李敏坐在了馬車上之後,不得先安慰起老人家,“這些事都在娘娘的算計裡頭,不然,不會這麼着急,她自己都不來,直接叫我來了,才讓那個吳修容吐了實話。”

李老緩了一口氣,小聲問孫女:“那人說了什麼實話?”

“皇上,想等太后一醒來就動手吧。”李敏說。

皇帝看來真是不想太后活着啊。李老眉頭都快擠成一團了。只聽說,這個太后,對皇帝還是一直疼愛有加的,爲什麼皇帝到最後變成對太后如此痛恨於心了。

不是親生的,也有養母情分不是嗎?

“八成,在宗人府埋的那個屍骨裡,有問題。”李敏猜測着。

“你意思是說——”李老眨眨眼。

李敏那眼睛,掃了下在車架上坐着的朱公公和小李子,搖了搖腦袋。

她身邊眼線這麼多,不像以前在她老公的人包圍之下比較安全。她的一舉一動,只怕很多人都會看在眼裡。哪怕這些人,自告奮勇說是她的盟友。

爺孫倆就此一路無話。

回到護國公府時發現,時局又起了變化。一切,與他們今早出發的時候,已經有所不同的了。

畢竟,她回到京師這麼大一件事兒,根本瞞不住,許多人早就第一時間知道這個消息了。那些人之所以不敢急着來見她,無非是沒有受到皇帝的許可,她是皇帝的籠中之鳥,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

現在,聽說,她都被皇帝允許要出席宮宴了,這等同於說,皇帝向外部正式宣告她回來的消息。於是,那些早就急着想來見她李敏的人,抓住時機,跑過來見她李敏了。

這些人來見她李敏,當然都是因爲衝着李大夫這塊神醫招牌來的。和李瑩那時候那麼想見到她是一個道理。

李敏對此早已瞭然於胸。這些人,沒有利益,怎會和她李敏相見。這個京師裡,本就是這樣一個格局,不會變的。個個,都得想方設法存活是不是?哪怕,這些人穿着昂貴的衣服,盯着金貴的身份,骨子裡也就是一個皇帝的奴才而已。

小李子先進王爺府裡幫她打探情況,回頭,小心翼翼扶着李敏下車的時候,說:“主子,來的人,有禧王妃的孃家人,和魯王妃。”

禧王妃,即十爺的老婆。李敏掐算了下日子。這個時候,禧王妃應該是快臨盆的日子了。

曹氏,禧王妃的母親,確實是爲這個事來的。想當初,她女兒病成那樣,差點兒都無緣無故死在十爺府上了。要不是李敏醫術高明,救了禧王妃一條命不說,還讓禧王妃懷上了孩子。要不然,禧王妃早就被踢出十爺府了。

經由這個事兒以後,曹氏知道,誰都靠不住,十爺這個女婿更靠不住。唯獨,只剩下李敏可靠一些了。

李敏剛踏進門裡,曹氏已經等不及了,走到了門前迎接。

“臣妾參見王妃。”曹氏對李敏一個跪拜。

李敏問:“是不是禧王妃要生產了?”

曹氏立馬擡起頭,露出一副喜出望外的表情:“隸王妃能記得禧王妃,這實在是——”接下來的話都哽在曹氏喉嚨裡了,不知道如何表達。

坐在大堂裡的魯王妃眺望着曹氏跪在走廊的樣子,微微地撇了撇眉頭,像是一絲不屑,但是,肯定不敢說出任何煽風點火的話。

李敏眺眼望過去,也見到魯王妃了。於是,她沒有踏入大堂,直接領着曹氏到其它地方去了。

魯王妃只當李敏沒有看見自己,心裡直罵起曹氏這個混蛋,這個心思狡詐的,居然這樣把李敏先拐走了,讓她一個人在這裡晾曬着。要是,她和曹氏同時在場,李敏肯定是先招呼她。

這該怎麼說呢?只能說,有人拉得下這個面子,有人拉不下這個面子。

曹氏爲了女兒可以放下任何自尊面子。魯王妃可不是。

李敏一眼看得出來。什麼樣的母親值得尊重,當然是曹氏這種了。她李大夫當然先招待這種值得人家尊敬的母親。

現在,李敏自己都要當孃的了,對曹氏的心情似乎有所理解,帶曹氏進了自己院子的花廳,仔細問起了禧王妃的情況。

曹氏感動的,用袖口擦拭眼角:“禧王妃深得隸王妃的關心和厚愛。禧王妃如今在十爺府上,由於都到了快生產的日子了,不好出門。”

“請了穩婆嗎?太醫院的太醫有來看過嗎?”李敏問。

“穩婆早就待命了。皇上恩賜,太醫院的太醫,有來給王妃看過。說是一切都很好。”

那不就好了,爲什麼來找她李敏?

曹氏憂愁着:“由於禧王妃以前遭遇過那種事兒,臣妾這個心裡不踏實。”

原來如此,李敏微笑說:“等本妃歇口氣,吃個午飯,再過去十爺府上看看。”

午飯過後,皇宮裡傳來消息,說吳修容病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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