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9)誰的手下?!
這裡的七個傢伙,包括司機,雖然看起來是挺聰明的,也非常有狠勁,連唐默也的肩膀上也捱了一刀,在場傷的最重的一位小弟,腿上連中兩刀——不過,這羣人最終還是失敗了,不管怎麼說,他們給我的感覺都像是臨時湊出來的人,要知道秦天詠身邊最器重的那幾個刀手其實都是很厲害的,實力或許不在江昊之下,而且秦天詠並不是沒有熱武器,這個時候,大清早的要抓人殺人,完全可以直接在車上,一槍放過去,想殺了龍鳴宇就打頭,想抓他就打腿,非常簡單。
我最開始擔心的也是這一點。
可是到最後,他們也就是幾把砍刀而已。
看着這些人,我對邢天明說:“你覺得是誰的人?”
邢天明說:“你應該跟我想的一樣吧。”
我說:“不說出來誰知道是不是一樣……”
邢天明嘆了口氣,指了指自己外衣,當時他正好穿着黑色的皮夾克。
我沒有繼續說話,讓一名傷得不重又會開車的小弟趕緊帶我們的人上醫院,等一切喊拍好了纔看向那躺了一地的殘兵敗將。唐默執意說自己的肩膀沒事,暫時不用去醫院,和兩個小弟一起留在這裡。我們五個人面對七個“傷患”,可能從前的我還會有點兒憐憫,但不知道是不是連殘忍也會變成習慣,現在我對他們一點憐憫也沒有,我直截了當的問:“誰是頭,你們誰負責……”
“我……”有一個人勉強坐了起來,說,“讓我的兄弟們,先去醫院,我跟你們走……”他指着其中那個小腿被我砍傷的傢伙,說:“他再不去醫院,這條腿就廢了……”
我冷冷說:“關我什麼事?你的意思是讓他醫好了之後再回來砍我嗎?”
“你……”那人說不出話來。
我皺了皺眉,又問:“他真的是你們大哥麼?說!”
其他人沒有說話,那人又重複了一遍,說:“你難道不相信我?我沒必要騙你,快讓我兄弟去醫院!”
我說:“腿在他自己身上,是去醫院還是爬回去報信隨便,你站起來,跟我們走!”我也不想把事情鬧得太大,於是說。
那人艱難的爬起來,站在我們面前,說:“行了麼?這樣行了麼?”
“還挺講義氣……”我冷笑一聲,“走!”
我們把那個人拉走,其他的傷者被我們晾在清晨的馬路中間,同時我們還留下了一地的刀片。離開的時候我回頭看了看,偶爾有一兩個行人出現,都趕緊繞道。我沒有義務送這些人去醫院,我們自己的兄弟身上還有傷。不把這些人留下來做人質已經是仁慈了。那人被我們帶上了路口攔下的出租車,我們勾肩搭背裝作兄弟,大概那出租車司機還以爲我們是職高的學生
。我們執意把唐默先送去了醫院治傷,再把那傢伙一路送回到邢天明公寓那邊。我們只說讓司機停在職高門口,就下了車,扯着那傢伙直接拉進桌球室裡,我問邢天明:“這裡哪裡比較好關押審問?”
“一樓後頭有個廁所……”邢天明打了個哈欠。
“繩子。”我又說。
“嗯……”邢天明在王臻和齊玲驚訝的眼神中開始在找繩子。
等我們把一切都處理好,把那傢伙綁在廁所的水管上,王臻和齊玲也跟了過來,問我們怎麼了。我說:“怎麼了就要問他自己了。”
那人盯着我們,臉上都是憎恨和憤怒。
我不管他是什麼表情,直截了當的問:“叫什麼,誰的人。”
“我沒大名,叫什麼你們知不知道無所謂,我是秦天詠的人。”那傢伙說。
我看了一眼邢天明,看了看旁邊的王臻他們,王臻和齊玲還是一臉的疑惑,邢天明卻又接着我的問話繼續問:“爲什麼追殺龍鳴宇?”
“因爲他查我們的場子,想要蒐集我們販毒的證據。”那人說,“我們要滅他的口……”
我說:“是麼……”我陷入了沉思,這個答案明顯和我想要聽到的答案不太一樣,和我的推測也有出入,不知道這傢伙是不是在撒謊,但一時半會兒我卻找不到什麼非常好的辦法來驗證這一點。就在這個時候,那個傢伙忽然對着王臻說了一句:“看什麼看,疤臉!”
王臻當時就火了,這件事本來跟他沒什麼關係的,但這傢伙被綁上了卻還是要惡意挑釁,王臻直接一拳打在那傢伙的肚子上,那傢伙“唔”地一聲彎下腰,但卻繼續說:“操……一羣垃圾,秦哥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秦天詠絕對不會放過你們,你們以爲你們這麼就贏了是麼?一幫垃圾,你們連給秦哥提鞋都不配……哈哈哈……”
王臻還要上去打,我卻一把拉住了他,我說:“別打了!”而邢天明把我們幾個都拉到一邊,順帶關了廁所門,邢天明說:“他在激我們,估計有別的目的。”
我說:“這傢伙應該不是秦天詠的人……”
“你們把我弄糊塗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唐默呢?怎麼沒回來,不是跟你們一起麼?”
我們把今天早上那一戰的牢籠去嗎詳細向王臻他們說了一遍,王臻想了很久,說:“剛纔你說那個人不是秦天詠的人,爲什麼?以我來看的話,好像說他是秦天詠的人也並不是不合理啊……龍鳴宇現在在蒐集秦天詠的犯罪證據,秦天詠派人暗殺他非常正常不是嗎?”
我說:“我有自己的思路,如果不是一開始就有所懷疑,可能也會被他騙過去……不過他身上也有不少疑點。先不說秦天詠身邊的人我大多都見過,認識,光說一個問題……秦天詠身邊的人很多都是他發掘出來的流浪漢和孤兒,那些人都把秦天詠當成他們的再生父母一樣遵從,就算有的人跟秦天詠差不多大,甚至比秦天詠還大,都因爲秦天詠願意給他們一口飯吃,一身好衣服穿,甚至給地方住而對秦天詠感恩戴德,他們很少會直呼秦天詠的名字,大部分時候都是叫秦哥,無論是跟誰都是這麼說話的……但這個傢伙連續說了好幾句秦天詠,我覺得不太對勁
。”
“這有點牽強吧。”邢天明說。
我說:“是,所以現在也只是一種感覺而已,有些事情我還得想辦法去證明……”
“那你有辦法麼?”邢天明說。
我說:“現在還沒有,我得想想……”我再次沉默,反覆想着剛纔那個傢伙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詞,想從中找出一些破綻了,王臻和齊玲他們走開了,繼續去前頭招呼客人,而邢天明一直站在我身邊,雙手抱在胸前,過了一會兒,又倚着旁邊的牆開始打哈欠,我看了他一眼,說:“你累了就先去休息吧,這裡的事情交給我就行了。”
邢天明揮了揮手,說:“那你自己慢慢琢磨……”
他走了之後,我坐在一邊一張破爛的沙發上,又想了很長時間。有的時候,一些想法和“靈感”就是突如其來的,我忽然從和他那幾句簡短的對話裡捕捉到一個信息,雖然說還是不太確定,但是我至少找到了試探的機會。我站起來,再次來到一樓後頭,打開廁所的門。那傢伙還呆站在那裡,我進去的時候他表情依舊森冷。
我說:“還有幾個問題問你。”
“哼……”他冷哼一聲。
我說:“你剛纔說,因爲龍鳴宇調查你們,所以你要幫你的秦哥殺了他,是麼?”
“對!”那人說。
我說:“那你們爲什麼不追殺剛纔的那位邢天明呢?他可是和龍鳴宇分兩組一直在對你們進行調查的,你們難道沒有發現他的存在?”
“當然發現了!”那人脫口而出,接着我感覺到他的目光有些猶疑,說,“只是……今天沒有機會罷了,否則我們肯定先殺了他!”
我說:“是麼……要不要我再給你多提供一點兒情報,讓你就是死也死得明白一點兒?”
“不用!”那人說,“你以爲我們不知道麼?有多少人在查我們,有哪些人,我們都知道!什麼邢天明,什麼龍鳴宇,帶了多少人,我們都知道!”他說。
我心裡一陣陣的冷笑,轉過身,說:“好,那你繼續呆着吧,這廁所裡可沒窗戶,而且廢棄很久了,你呆幾天,看你能不能受得住!”說完我離開了空氣渾濁沉悶的空間,來到外頭,深吸了一口氣。剛纔我故意試探那個人,沒想到他那麼容易就落入圈套了,邢天明根本沒有參與過調查,但他卻言之鑿鑿,一口咬定,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而這個問題剛好跟我的思路相契合。
我來到外頭桌球室,邢天明還躺在沙發上望天花板,一副想睡睡不着的樣子,我來到他身邊,說:“我弄清楚了,這傢伙肯定不是秦天詠的人,對我們的事情也一知半解。而且,我大概已經清楚他是誰的人了。”
當時店裡玩的人不多,齊玲和王臻也再次停止了動作,來到我身旁
。
邢天明一骨碌從沙發上爬起來,說:“咱們外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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