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看着屏幕的,還有韓汝忠,對於羅金的“隱身術”,韓汝忠也是感到吃驚萬分的。
其實這一招韓汝忠不是第一次見,那二十年裡,他也曾許多次的見識過這個專屬於刺殺者的高級技能,羅金擁有這個技能,是到了他們離開那裡不久前纔得到的,光是羅金,韓汝忠就見過他施展不下七八次。
可是,韓汝忠回到這座城市之後,他是很清楚自己曾經擁有的那些異能都已經消失了的,如今卻發現羅金竟然還擁有隱身技能,這也讓韓汝忠吃驚萬分。
“頭兒,你居然還能隱身?”韓汝忠終於撥通了羅金的電話。
羅金早就知道韓汝忠會產生這樣的疑問,一邊駕着車一邊回答說:“你把視頻的畫面放大之後再仔細看看……”
其實按照韓汝忠的觀察力,羅金的這個小手段騙不了他,可是他也犯下了一個常識‘性’的錯誤,那就是陡然見到羅金的“隱身術”之後,過於吃驚,就忘記了更爲細緻的觀察。
聽到羅金的話之後,韓汝忠將視頻放大,仔細觀察起來,很快就看出了端倪。
“原來是利用了角度問題……”
從視頻裡,韓汝忠可以清楚的看到韋甜甜在進‘門’的一剎那,羅金用極快的速度鑽進了韋甜甜的白大褂之中,然後韋甜甜腳步橫移了兩步,大‘門’外的監視器就只能拍攝到韋甜甜的小半個身子了。而在韋甜甜的移動過程中,一直循着一條角度非常之小的斜線,這就保證她在攝像鏡頭裡的身影,幾乎是恆定的比例。可是即便如此,依舊可以從視頻裡看出韋甜甜身上那件白大褂的光反‘射’有不對頭的地方,只是這種光線變化相當之微小,如果不是提前被告知,很少會有人注意得到罷了。
“這招很新奇啊,頭兒你以前好像沒怎麼用過!”韓汝忠說到,同時將自己這臺電腦上的監控視頻也全部刪除。警方是沒什麼可能調到這些視頻了,韓汝忠已經做過了手腳,警方之後調查視頻的時候,只會發現視頻行走到變壓器發生爆炸就變成一片雪‘花’點,那麼警方會認爲監控探頭也在變壓器爆炸的時候同時損壞。
“還記得咱們離開那裡之前,遇到的那個日本人?”
“不就是跟頭兒你有一夜魚水之歡的那個中日‘混’血妞兒麼,當然記得。這就是那個妞兒教給你的?”
“嗯,她會點兒家傳的忍術,當時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面對什麼樣的情況,死活未定,她就把家傳忍術她會的那些都教給了我。不過我其實也是回到這裡之後,用了很長一段時間才琢磨明白的。剛纔你看到的,只是最低級的應用,如果給我一些時間做準備,我可以做到更完美,監控攝像頭也未必能拍出任何痕跡來。”
“媽|的,那幫小日本別的本事就差點兒,這個忍術還真是很神奇啊。頭兒,回頭你把這個給我研究研究……”
羅金簡略的答應下來,然後就聽到手機裡有另一通電話打進,看了一眼,是韋甜甜打來的,羅金告訴了韓汝忠選擇了三方通話。
“韋警官,這次你可以立了大功了……”先開口的是韓汝忠,他笑嘻嘻的說道:“你打算怎麼報答我們頭兒啊?”
“報答?嗯,我是要暴打他一頓!”韋甜甜咬牙切齒的,大概還在爲羅金佔了她的便宜而羞憤。
“胖子,別開玩笑了。韋警官,有什麼事?這會兒你們應該還在善後吧?”
“託你的福,案子算是結了,剩下是鑑證科那邊在做事,我們回警隊。你知道麼?剛纔你的行爲被那個小孩子看見了……”
韋甜甜把剛纔那個叫做靳小海的孩子所說的話,複述了一遍,韓汝忠一聽完就幸災樂禍的說道:“頭兒,看來你的忍術不過關啊,竟然被一個小孩子輕易發現了,尤其是那個孩子竟然是在你正面,小日本的忍術好像也不怎麼樣麼。”
羅金沒理會韓汝忠的揶揄,只是說道:“一個驚魂甫定的小孩子,你們警方不會相信他的話吧?”
“我們局裡的領導是表示不相信,不過你應該記得我跟你說過,安全調查局的人一直在查你,局裡爲了結案不會願意節外生枝,可是你那個doubletap也太明顯了,安全調查局那些人肯定會有所懷疑的。既然那個小孩子能發現,監控錄像上肯定就有顯示……”
韓汝忠打斷了韋甜甜的話:“那個視頻我已經處理過了,放心吧,安全調查局恢復硬盤的技術也恢復不了那段視頻。”
“安全調查局搞調查是不需要證據的,他們只要懷疑就一定會追查到底,而且他們萬一讓我表演一下那個doubletap怎麼辦?我一開槍就‘露’餡了。”
羅金沉‘吟’片刻,說道:“我想韋警官你一定有辦法的,安全調查局的調查畢竟沒有任何實質證據,他們不能動用官方手段要求你們警察局配合調查,‘私’人請求麼……韋警官應該有辦法處理吧!”
“就算這一次我可以繼續不配合他們的調查,可是以後呢?你可別告訴我從今以後你就打算金盆洗手了,我告訴你,安全調查局的人可比我們警隊的調查能力強多了,遲早揪出你來。”
“那就看他們的本事了唄,只要韋警官你不出賣我們就行了!”這話是韓汝忠說的,輕佻無比。
“出賣你們?我們什麼時候成了戰友了?”韋甜甜一直都很討厭韓汝忠這種輕佻的口‘吻’。
“韋警官,你應該也明白,我們是一種互惠互利的姿態,我們不是那種爲了‘私’利不擇手段的兇徒,所以,想必韋警官也還是願意保留我們的身份不向安全調查局吐‘露’的。韋警官你先忙吧,等這個案子結了之後我們再聯繫!”
“你今天給我把電話時刻保持暢通,我下午就要見你。”
“好!”羅金言簡意賅的答應下來,隨即把韋甜甜那邊的線掐了。
“頭兒,這妞兒是蹤上你了……要我說,拿出你雄‘性’動物的魅力,直接吃了她得了。以我的經驗,越是這種爆辣‘女’警‘花’,一旦被男人在‘牀’上擺平之後,就會雌伏的像只小貓似的……”
見韓汝忠又在胡說八道了,羅金沒好氣的罵了一句“滾蛋”,然後順手也掐斷了韓汝忠的電話。
開着車子在城市裡轉了兩圈,羅金沒找出這起案子跟他目前的處境有任何相關聯的地方,便知道這個案子還有繼續深挖的必要。從目前看來,那些人就是在跟自己玩兒遊戲,並且羅金相信,自己的很多舉動甚至都會在那些人的監視之下,他們在不斷的拋出一些線索,引導着自己慢慢的接觸真相。所以,在這個荀若青身上,肯定也會存在某種線索的碎片。
想了想,羅金決定去找荀若青一探究竟。
一個電話,,打到明基醫院腦神經外科,羅金得知荀若青終於已經下了手術,人已經和醫院的領導一起去了警察局。總歸是要配合調查的,案犯雖然已經被依法擊斃,可是警察局爲了給民衆也給那些領導們一個‘交’待,還是有必要從荀若青這裡知道事件的真相的。最主要的是,荀若青和那個身上綁滿炸‘藥’的瘋子之間的糾葛,早已被新聞媒體挖了出來。由於已經取消了封鎖令,這起案子已經被批准在媒體上進行報道了,所以這背後的故事也就被挖了出來。現在,該是到了討論荀若青的醫德的時候了,羅金以及很多人可能都可以理解荀若青不救那個男人的兒子的多種原因,但是媒體卻不會管這些,他們更願意將某一種職業視爲純粹的機器,而忽視人‘性’和情緒等等的考慮,警方也不得不配合目前媒體的報道進度,去對荀若青和這名案犯之間的糾葛進行更深入的調查。
“胖子,荀若青被帶去警局了,你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資料。”羅金再度撥通了韓汝忠的電話。
韓汝忠一聽這話就頭疼不已:“頭兒,你不能把我當成神仙啊,偶爾侵入一下警方的內部系統沒什麼問題,讓我長時間呆在裡邊,那不是開玩笑麼。尤其是現在,整個警局肯定都在頻繁的調用他們的內部系統,我這會兒闖進去,根本就是找死啊。”
羅金皺了皺眉頭,只得將電話打到了韋甜甜的電話上。
韋甜甜顯然在忙,看到羅金的電話,很長時間才選擇接聽。
“你搞什麼?我正在辦案呢!”
“是不是荀若青已經到了?”
“你怎麼知道?你問這個幹什麼?”
“韋警官,我需要你的幫助,你能否把電話不掛斷帶進審訊室?我需要聽到你們對荀若青的審訊過程。”
“胡鬧,這是違反紀律的!你以爲你是什麼人?”韋甜甜當機立斷的拒絕。
“這只是一個‘私’人的請求,荀若青不是罪犯,哪怕她就是故意不對那個男人的兒子施救,也可以解釋爲喪母之痛使其無法面對自己的仇人,開顱手術的過程根本不允許任何的差錯,她不肯上手術檯是連道德譴責都不需要揹負的。你們的審訊也不需要保密到這種地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