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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要是成功了,老凌也不可能這麼順利的抱走凌義傑,組織上也絕不可能完全對那個女人不聞不問。一開始,組織上其實對於那個女人還是有一份單獨的薪水的,只是據說這個研究部門很快就被解散了,那個女人之後也就沒人管了。中間具體肯定還有些隱秘的東西,那個人也沒有跟老凌透露的過多。不過據老凌說,那個女人可能並非正常死亡。”其實,事情被揭秘到這種程度,不需要陶華特意的說明,羅金和韓汝忠也早已有了自己的判斷。以靳天的死亡來看,雖然一個軍隊系統,另一個是政府部門,但是並不妨礙他們使用相同的手段。那個女人有極大的可能,是死於那個研究機構之手。
羅金點了點頭,略微有些沉重的說道:“其實也不能說完全失敗了,凌義傑和黃凱的智商顯然得到了改善。但是,其改善的程度恐怕遠低於那幫人的預期,所以纔會判定改造失敗。其實如果不是因爲太過於激進,其實這兄弟倆也算是半成品了,三十年前就能達到在成年人身上改良基因然後使得其後代智商有顯著提高的水準,這已經是相當不錯的成績了。”
韓汝忠也點點頭:“換成一個更務實的實驗思路,凌義傑和黃凱其實都該是試驗成功了的。只可惜,這兄弟倆沒把他們的智商用在正路上。”“頭兒,凌義傑這邊的事兒,是不是基本上可以告一段落了?咱們身體機能方面的變化,跟基因改造工程有關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情,而凌義傑這邊也是因爲這個緣故,這就算是一個明顯的相同之處了吧?”三人都默不作聲的喝了兩杯酒之後,陶華才小心翼翼的說。
羅金猶豫了一下,搖搖頭道:“光是和基因改造相關聯還不能說明什麼,至少不成爲一個明確的線索。那幫人給我們的案子,都是帶有明確指向的,光是讓我們確認在我們身上發生的變化跟基因改造有關,他們沒必要用兩個案子來提醒我們。
我覺得這裡頭還有文章,不過,華子你說的也不錯,凌義傑這邊是可以告一段落了,我估計從老凌身上,從黃凱身上也找不出更多的東西了。這條線索再有延續,也就是在當初那個研究機構的人員身上。胖子,你試試看,能不能把當年參與到那個計劃的人,做一個名單出來,然後,我們要試圖從那些人身上得到一些〖答〗案。”韓汝忠當下應承下來:“頭兒說的對,那個機構直接解散原本也有點兒荒謬。我倒是有個想法,軍方在這方面的研究,會不會根本就是在當年那個機構的基礎上開展的?比方說,當年受制於技術和資金的限制,那個計劃…不得不擱淺。可是十多年前,軍方又開始重啓這個計劃,這樣,似乎就能解釋爲什麼會是軍政各自都在進行這個方向研安的奇特狀況了。”
陶華一聽就猛的一拍桌子:“對呀,你這個死胖子的腦子還是很好使的,我們光是糾結於不同的體系在做這件事,怎麼會把時間順序弄錯了?”
羅金瞥了激動的陶華一眼,也點了點頭:“嗯,胖子這話倒不失爲一個方向,尤其是我們目前所知道的,這兩項試驗的確是有相似之處。他們都是在成年人身上進行實驗,而並非針對精1子卵1子結合成爲人類之前的形態。”
韓汝忠此刻卻又似乎在否定自己剛纔的觀點,大概是羅金不置可否的態度讓他也想到了自己的猜測裡的漏洞。
“雖然都是針對成年人,不過好像方向卻完全不同。老凌這個就好比是在成年人身上放下一個種子,其實還是改良精1子和卵1子,只不過他們採取的並非試管,而是把成年人的身體當成培養皿。然後基因的變異出現在第二代身上。而靳天這邊,根據我們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似乎更多的是直接對新天進行基因改造,而並非是針對他的後代。
當然,靳小海可能會受到一定的影響,但是目前看來,這個影響的程度非常之小。”
羅金用手指輕輕的叩擊着桌面:“嗯,你那個猜測裡唯一的不足就在這裡。”
陶華相對考慮問題比較直接,也比較簡單,一聽到二人這話,頓時泄了氣:“那就是還得接茬去查,什麼都沒解決唄。”
羅金笑了笑:“也不是這麼說,我剛纔就說,胖子的話不失爲一個可供參考的方向。凌義傑這邊的狀況我們算是基本摸清了,剩下的已經不是老凌這個層面可以接觸到的了…我們需要更直接參與到這個項目裡的人提供資料和證據。而靳天那邊,迄今爲止也只是我們在進行猜測,不管疑點有多少,也不管這些疑點如何將靳天的問題都推向基因改造工程這個方向,至少我們現在還無法完全肯定靳天一定跟基因改造工程相關。而即便靳天跟基因改造工程的確相關,也未必就是改造成年人這個方向,一切都有待證實,胖子的想法,至少是一個可以追溯下去的方向。
這個你就別管了,我自己查就好,你還是配合胖子,他一旦拿到當年那個研究機構的人員名單,你是要負責去從他們那裡尋找線索的。
儘量避免跟人的接觸,以科研人員的習慣,他們通常會有研發日誌的記錄,這些很可能會是私人物品,我估計從他們家裡應該會有所發現。
這個會比較辛苦,華子你多受累。”
陶華一聽,咧嘴笑了:“不用跟人接觸還受個什麼累?說實話,我現在真是不太習慣跟活人打交道,不順心的時候總有直接把那些傢伙幹掉的衝動。溜門撬鎖雖然不是我的專長,不過應該還算是比較簡單吧?”
“行了,這些事兒就到這裡結束吧,接下來幾天,我們都安心的過個年,線索的事情留到年後再說。來,我們安心喝酒,安心吃飯。”
羅金說完這句話之後,陶華和韓汝忠也就將自己的狀態迅速調整到喝酒吃飯的模式,三人開始頻頻推杯換盞,聊的話題,也都無關回到這裡之後的案子,而是更多的說起了那二十年裡共同的經歷,以及那些迄今還沒有回到這裡的其他隊友。
三人都不可遏止的喝多了,韓汝忠酒量最差,喝到一半直接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陶華和羅金喝到最後,也是人事不省,說是進臥室睡,可是走到臥室門口就癱軟在地,睡了個稀里嘩啦。羅金看在眼裡,卻也沒什麼精力去管他,自己倒在沙發上也睡了過去。
這大概是羅金這二十多年來,唯一一次徹底不設防的睡覺,這樣的感覺讓他很安心。至少,不用再去整天提心吊膽,也不用整天琢磨着如何離開,可以踏踏實實的睡一覺了。
大約是四點多鐘,羅金口乾舌燥的醒來,良好的身體素質使得他的酒基本上已經醒了,只是有些酒醉之後的後遺症,輕微的頭疼加上缺水的厲害。
起來喝了杯水,看了看時間,羅金拿了兩件衣服,分別給韓汝忠和陶華披上,然後便下樓駕車再開。
車子開到了市郊一個頗有些年頭的小區,這個小區跟附近那些豪宅小區相比,顯得很是寒磣,乃至於看起來頗有些格格不入的感覺。這裡屬於新近開發的地方,主要都是大面積的商品房和huā園洋房爲主,臨水臨山麼。這個小區的存在,是因爲這裡是作爲開發之前的經濟適用房來安排的,也由於周邊的豪宅紛紛林立,配套設施轉眼就完善了起來,這個小區的房價也隨時水漲船高,雖然跟那些豪宅不能比,但是早已遠超當初這裡的住戶買下的價格。
小區裡的居民生活條件也好了很多,因爲是經適房,所以也沒什麼停車位,可是如今有車的人太多,小區裡到處都停滿了各類經濟型用車,羅金的車開進去之後,幾乎找不到合適的地方停。
遠遠的,羅金把車停了下來,看着朦朦有些發亮的天邊,他極其難得的從車裡找出了一盒煙,給自己點上了一支,看着前方某幢樓五樓的一扇窗戶。
時間已經是五點多了,羅金一邊笨拙的抽着煙,一邊想着:屋裡的人,大概也快要起牀了吧。以兩位老人操勞了一輩子的習慣,早晨六點他們就會起來的。這些年雖然女婿算是有了出息,自己的小生意做的有模有樣,並且對他們二老也相當孝順,日子算是好了起來,再不用像從前那樣忙碌。可是一輩子養下來的習慣,可不是說改就能改的。
煙抽完之後,羅金又在車裡坐了會兒,時間已經悄然來到六點,果然,他一直注視着的那扇窗戶,極其準時的亮起了燈光。
也就是十來分鐘的時間,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太太,手裡拎着個如今已經很少有人會用的竹編菜籃子,從單元門洞裡走了出來。雖然樣貌已經變化很大,蒼老了許多,可是羅金又怎麼可能認不出這位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