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對策。
他說他痛不欲生。
她說：“大哥，你別傷心，還有我。”
話出口大吃一驚，怎麼說出這種卑鄙無恥的話來？
以爲大哥會瞧不起她，說她輕薄、下賤，正在後悔，沒想到大哥將她摟在懷裡。
意識到後果，本能地掙扎，怎奈四肢無力，任由大哥擺佈……
看到被單上的血，李同生大罵自己是畜生，拿着雙拳擂自己腦殼，還要撞牆自殺。
徐緩抱住他：“大哥，你沒有錯，是我心甘情願……你不要自責，我不會讓你承擔責任，也不會讓你娶我，只要你心裡有我這個小妹就行了。”
如獲大赦，李同生馬上對天發誓，要讓小妹一輩子幸福。
電影散場，李同生把被窩放在血漬上，拉着徐緩匆匆出門。
宿舍不能回，到一招登記房間，陪她到天明。
徐緩讓他離開，既然已經錯了，不能一錯再錯。
一夜無眠。
怕她想不開尋短見，鬧出桃色新聞這一生他就完蛋。天一亮他就起牀，直奔一招。
到門口不敢進，觀察有沒有出事跡象。
服務員在拖大廳，有一名顧客穿着背心短褲出門晨練，沒有第三個人。
估計沒有出事，這纔敢進大門。
輕輕地敲門，就像地下工作者搞聯絡活動一樣，眼睛不停地張望，生怕被人發現。
沒有反應，加大力度。
門開，卻是隔壁房間，客人警告他不要影響別人休息。
繼續敲門，還是沒有反應。
自殺？
想到這個可怕後果就想腳板抹油開溜。
逃不是辦法，追查起來脫不了干係。說不定發現及時還會有救。敲開服務員房門，請服務員開門。
門開，心快要跳出來。
服務員走開，他不敢進房。
不能不進。睜開眼睛，沒有人，衛生間也沒有。掀開被窩，用手試一下溫度，還是熱的，說明走的時間不長。
還不放心，跑到二招食堂，看到她在排隊買飯，這才安心回到宿舍……
面授結束後他送她到傅家坡長途汽車站，等到汽車開動後他才放心離開。
再次見面時是期末。這次面授有考試任務，但不影響幽會，忙裡偷閒纔會生活。好在不是新手，有第一次感情鋪墊，加之有書信往來，免了不少環節，直奔“主題”……
玩完後不敢再玩，因爲期終考試在即。第一學年有童蕊捉題，《高等數學》才勉強過關。這學期有《BASIC語言》，這門課比《高等數學》還難，就是開卷考試也難過關。一榮俱榮，一衰俱衰，一門不通過，其它門再好也不能畢業。童蕊生他氣不再理他，沒有人幫助他像無頭蒼蠅到處亂飛……對了，請任課老師吃飯，酒桌上提要求，希望透露信息。吃了人家嘴軟，任課老師點了一個大範圍。他要具體一點。不能具體，具體要犯錯誤。失望過後鋌而走險，溜進打字室，趁打字員不注意，偷了一張試卷寒進口袋。有了試卷還是沒有辦法，老虎咬刺蝟無處下口。對了，找蘇青，她也是本科生，水平與童蕊不相上下。
又玩起了上一次遊戲，李同生還是一個謎語都沒有猜中，不過沒有醉。
酒足飯飽之後李同生拿出錢包讓徐緩去跟老闆結帳，他掏出試卷和一把鑰匙遞給蘇青說：“我有一事相求，這些題目幫我做一下，十點鐘我到招待所來取。”
蘇青想看題目，剛翻開就聽到李同生的咳嗽聲，知道來人趕緊收藏。
見是徐緩，這才明白對方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包括他最親近最信任的人。
徐緩發現異樣，逼着李同生講真話。
李同生裝出無奈的樣子悄悄地說：“你的同學問我跟你是不是有一手？”
徐緩問蘇青是不是，蘇青稀裡糊塗地點頭。
“咦，你真壞。”徐緩說後就要打李同生。
李同生藉機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