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本澤馬訂婚的消息以颶風般的速度席捲整個足球圈時,對樑小小的曝光也在瞬間達到最高點。經歷過一次的她這次早有心理準備,並且在偶爾出‘門’逛街時她發現其實並沒有什麼人能認出她,便自在了許多。
相比之下本澤馬就日益憂愁起來,根據拉莫斯言之鑿鑿的證詞,在公共浴室洗澡時他分明發現他們的中鋒變消瘦了有木有!不過,隊友們一致認爲這也是件好事,至少一向放‘蕩’不羈的法國人也會因爲自家姑娘發愁,好男人就是這麼煉成的嘛。
“我們更衣室的牆角什麼時候多了一簇蘑菇?”佩佩從‘門’外進來,十分不解地指着角落問。
正換着衣服的卡卡瞥了一眼,淡淡地說:“噢,那是卡里姆種的。”
“哈?”佩佩撓撓頭,在更衣室種蘑菇難道不是違反隊規的麼?說起來,最近卡里姆的確怪怪的,總是蹲在牆角,還唸唸有詞地用手指在地上畫圈圈。百思不得其解的佩佩發現大家都各幹各事,完全沒有對忽然出現的蘑菇感到奇怪,好奇心爆棚的他忍不住在訓練時拉住本澤馬,問他種蘑菇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那是發泄怨氣的一種方式哦,網上介紹的。”此刻的本澤馬就像那一簇蘑菇一樣蔫蔫的,訓練以外的時間都在憂鬱望天,訂婚之初“本人天下第一幸福”的即視感早就消散如雲煙。
“噢、噢,是這樣啊。”佩佩退後一步,生怕自己被怨念之氣沾染,“怎麼了,是要離開馬德里了?”
對面的法國人眼睛忽然睜大,一張向來帥氣‘迷’倒萬千少‘女’的臉呈現出崩潰狀態,眼紅紅還帶着血絲,“你說什麼?我們家小小纔沒有要離開馬德里,纔沒有……”
“現在你知道我們爲什麼毫無感覺了吧。”路過的羅納爾多說。
“基本已經放棄治療。”卡卡補充道。
你變成這樣你未婚妻造麼……佩佩在心裡默默地吐槽一句,準備到一邊去靜靜。
然而在家裡的大球星究竟是什麼樣的呢?當天晚上,在慣常的電視節目時間結束後,樑小小站在面對‘花’園的落地窗前和爸爸媽媽打電話,因爲本澤馬會去送她的關係,樑爸樑媽再也不用幫忙拿東西,可以過幾天悠閒地慢慢過去,權當是參觀‘女’兒新的生活環境。話是這麼說,兩個長輩還是感到有些寂寞,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這句話果然悲慘應驗。
“小小,小小……”
樑小小走遠一些捂住電話,匆忙地說明天再見,接着掛掉,回頭無奈地看向本澤馬,“卡里姆,下次換個語氣,每次你這麼說話,我都有種鬼上身的感覺。”
本澤馬靠在客廳角落那顆超大的盆栽旁邊,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最近他總愛往植物旁邊靠,“寶貝,真的不能每星期回來一次麼?回來一次只要2個多小時,我可以去接你嘛。”
每次聽到這個‘肉’麻的稱呼,樑小小都會下意識地一抖,等到全身的‘雞’皮疙瘩都抖落再回答。她知道戀人之間這麼叫很正常啦,但知道是一回事,習慣又是一回事。
“你每週就休息一兩天,根據賽程還不一定是週末,開車來回很麻煩的,你就好好在家休息就好啦。我每個月都會回來的嘛。”樑小小深以爲自己說得有理有據,說完就轉身去暫時存放行李的儲藏室清點物品,可後面一直跟着一道黏糊糊的視線,讓她走到‘門’口又不得不‘毛’骨悚然地回頭。
一個男人委屈起來怎麼可以嘴翹得這麼高!樑小小忙擺着手,“視頻,不是還可以視頻的嘛,現在科技這麼發達……”
好吧,話還沒說完,爲什麼又親上來了?被按在‘門’上‘迷’‘迷’糊糊親‘吻’的樑小小心想,一定有某種生物叫做親‘吻’狂魔,而卡里姆一定就是這種生物的轉基因體。
翌日,樑小小起‘牀’去刷完牙,發現宅子裡靜悄悄的。推開本澤馬房間的‘門’,發現他果然還在‘牀’上睡得一塌糊塗。她只好認命地走過去,“我說……逃避是沒用的。”
“太陽都曬屁股啦!”她把被子猛地一掀,瞬間就被閃瞎。已經11月還在果睡真的好麼!家裡有暖氣就完全不管形象問題啊喂!
“唔,小小……”某人從被窩裡坐起來,‘揉’了‘揉’‘迷’‘蒙’的眼睛,作爲一名足球運動員特有的肱二頭肌肱三頭肌‘胸’肌腹肌就這麼‘亂’七八糟隨隨便便地暴‘露’在她面前。樑小小慌忙往窗臺上一跳,扒着窗舷往外看。她睡衣背後的大白兔一臉無辜地看着本澤馬,伴隨着主人聲腔的震動,兔耳朵一抖一抖的,“你、你快點穿衣服。”
“你等等哦,我穿得很慢的。”本澤馬說着,飛速套上襯衫,悄悄下‘牀’落地。
“還有多久呀,你穿個衣服怎麼比‘女’生還慢?”樑小小心急地用手指在窗戶上畫圈圈,從二樓的高度可以看到一段距離外的安保處緊閉的窗簾,“話說,對面是……啊!”
差點手滑沒有抓住窗戶,不過幹嘛要這個時候在她的脖子上親來親去的?樑小小瞥向窗外,發現對面的窗簾竟然正在緩緩地拉開,雖說距離還是‘挺’安全的,應該什麼都看不見,但是這麼大膽真的沒關係麼?!
“我真是服了你了。”樑小小把衣領拉正,輕盈地往窗臺下一跳,往外走的同時朝本澤馬擺擺手,“你快點下來吧,早餐很快就好。”
法國人手指一抹‘脣’,咧開嘴‘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剛纔上高速公路過收費站時,工作人員以一種很奇怪的目光看着她。不過,反正也是覺得她和一個大叔(?)坐在一輛車上很奇怪吧,這種事早就習慣了嘛。
“啊,tom終於給我回‘私’信了。”因爲宣傳《雷神2》的緣故,希德勒斯頓最近一段時間一直都沒有親自打理社‘交’平臺,到現在纔有時間回她的‘私’信。他說自己真是忙到連看新聞的時間都沒有,所有才會忽略這個消息。
[下次有這麼重要的事情,請務必給我打電話,已經準備好參加你們的結婚典禮了!]他最後留下的這句話後面還加了兩個笑臉,看得樑小小想以頭撞車窗。爲什麼連希德勒斯頓先生都這麼心急?
薩拉曼卡既是西班牙著名的旅遊城市,也是極富特‘色’的大學城。走在學區的街道上,到處可以看見背書包或夾着書本行走的學生。帶着雀躍的神‘色’,樑小小興致盎然地在校園裡逛了好大一圈,纔想到要去辦入學手續。
到教務,負責辦理手續的老師笑‘吟’‘吟’地和她對話,眼睛還一直往本澤馬身上瞟。正想着對方是不是已經認出了整天出現在西班牙各大報紙上的法國人,那位眼角笑起來已有細紋的‘女’老師就把她的材料收起來,有些興奮地說:“先前聽說皇馬球星本澤馬的未婚妻是個才高中畢業的學生,辦公室的同事還都不信,沒想到居然是我們學校的新生。本澤馬先生,可以給我籤個名嗎?”
“當然,不過老師可要保密哦。”本澤馬笑眯眯地在‘脣’畔豎起食指。哎,這傢伙又開始放‘射’他的魅力光線,怎麼就不見同樣是法國人的瓦拉內這麼放‘蕩’不羈呢?樑小小有些怨念。
老師把紙筆遞過來,誇張地擺擺手,“當然不會啦,你們這麼恩愛,如果被記者撞見,難免會有麻煩,我們都明白的。”
嗯?他們有表現出很恩愛嗎?樑小小不解地望了本澤馬一眼,見他沒什麼反應,便也不再說什麼。說起來,法國人從到學校到現在一直都表現得規規矩矩的,這讓樑小小很滿意。
和她同宿舍的是一個叫做z的‘女’生,似乎來自安達盧西亞。對方還沒有回到宿舍來,但是‘牀’已經鋪好。本澤馬一邊搶着幫樑小小鋪‘牀’,一邊念念叨叨地說爲什麼這裡的宿舍都是雙人間,兩個人多麻煩。
“沒事的,反正我高中的時候也是這樣的,遇到好的室友的話將來也會成爲很好的朋友啊。”
學習生活中的友誼什麼的,本澤馬肯定是不懂的。他在青訓營的時候,大家都是每天一起流汗一起訓練的好夥伴,回到宿舍也是聊一些男人間的話題。可是看網上的介紹(最近他感到經常在網上搜索一下大學生的生活是很有必要的),‘女’生之間通常會產生很多矛盾。諸如“扒一扒我的奇葩室友”這種帖子,在網上可多了。
想到明天皇馬又要開始繁忙的訓練,樑小小催着本澤馬迅速回馬德里。法國人扒在‘門’前寧死不屈,說一定要看到她的室友才走。
“看到了你也不能做什麼吧,難不成你還要威脅我的室友一頓讓她不要來‘騷’擾我?”樑小小把本澤馬的手指一根一根地從‘門’上扒下來,“好啦,戴上你的帽子,還有墨鏡,從薩拉曼卡悄悄地離開,不許去勾搭別的‘女’大學生哦!”
法國人這才展‘露’出笑容,抱住她猛親了一頓。望着他拐到樓梯間還戀戀不捨躥出來再看一眼的腦袋,樑小小揮揮手,抹了把臉上的口水,心說,男朋友或者未婚夫,都是這麼粘人的生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