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進行曲》奏起,綠蔭掩映中身着白‘色’婚紗的新娘緩步而出。樑小小沒穿有着長長拖尾的層層疊疊的婚紗,那在沙灘上也不方便行動。相反,她一身活潑的及膝式婚紗,前短後長的設計,‘露’出纖細的小‘腿’。這款修身的婚紗極具‘波’西米亞風情,剪裁簡約,抹‘胸’式的上半身帶有‘花’朵蕾絲疊層,下半身的雪紡裙輕舞飛揚,高腰設計讓本來嬌小的樑小小顯得高挑了一些。
本澤馬第一個注意到的卻是鎖骨部分,這件婚紗還是他們倆一起挑的,但挑的時候可沒想到抹‘胸’式的設計會讓鎖骨部分顯得如此‘性’感。樑小小的頭上也沒有戴繁複的頭紗,而是代之以兩朵白‘色’的小‘花’‘插’在發間,顯得清新自然,
本澤馬此刻的腦海中幾乎是空白的,看樑爸爸牽着樑小小的手朝他一步步走過來。他才發現人在緊張到恍惚的時候真的會想起很久以前發生的事情,那時候樑小小纔多小啊,可以隨便被拎起來,坐在他的肩膀上。從里昂的車站走回家的路上,她就在他頭頂上咯咯直笑。
而現在,她將要穿着高跟的水晶鞋走到他面前,把自己永遠地‘交’給他。
樑爸爸心情複雜得快要落淚,他把‘女’兒的手‘交’到從小看着長大的鄰居小子手裡,兩個男人對視一眼。此時再不需要任何言語的承諾,樑爸爸經歷了諸多不放心的一年,終於承認她的‘女’兒和麪前的這個男人在一起會更開心,甚至已經在爲成爲一個母親做準備。而本澤馬則在心裡說了聲抱歉——
抱歉要把你寶貝這麼多年的‘女’兒帶走,但是,我會讓她幸福的。
一對新人在衆人祝福的目光中,走過鋪在沙灘上的紅毯,往高臺走去。伴郎瓦拉內和伴娘桑德拉緊隨其後,擔當‘花’童的維多利亞和盧卡一路撒着‘花’,穿着公主裙和小西裝的兩人特別可愛,小手揚起抖一抖,一串‘花’瓣落在了賓客們的腳邊。
本澤馬雖然很想把全副‘精’力都放在腳下的路上,但奈何身邊的人今天過於有吸引力,他忍不住一直用眼角餘光打量樑小小的側臉。‘精’心打理過的臉在陽光下泛着柔和的光彩,像是果凍一樣光滑得讓人忍不住一口咬上去。
忽然,一把米砸在他頭上,喚回了他搖搖‘欲’墜的理智。這是傳統的撒米儀式,由他們的親朋好友站在兩側朝他們撒米,象徵着生育與繁榮。雖說他們已經有寶寶了,不過孩子還是多多益善的好嘛——當然,這個想法完全沒有徵求過樑小小的意見。
里昂市市長傑拉爾科隆今天特地趕過來主持婚禮,怎麼說本澤馬也算是他們里昂市的驕傲。這個熱愛足球的城市,毫不吝惜地爲這對新人提供最優質的婚禮服務。
科隆帶着慈愛的笑容開始宣佈法國婚姻法中關於夫妻責任與義務的條款。樑小小看着這位紳士的老人,忽然想到3月的時候,科隆作爲里昂的市長還接待了來訪的中國國家主席。想想他們這場婚禮的規格,也是細思恐極。不得不說,里昂市政廳真的相當給本澤馬面子。
對於樑小小的走神,本澤馬採用捏捏她手臂的方法來提醒她。在說我願意前,市政廳主持人都會宣讀一段很長的誓詞,既包括雙方責任與義務,又有各種感‘性’的描述。樑小小一個不小心就聯想到十萬八千里以外,思維活躍真是要不得。
“婚姻是愛情和相互信任的昇華,它不僅需要雙方一生一世的相愛,更需要一生一世的相互信賴a和leung,現在請你們向在座的見證者宣告你們結婚的心願。”終於進行到重點部分,手心微‘潮’的樑小小仔細聆聽科隆說出的話——
“a,你是否願意娶leung作爲你的妻子?你是否願意無論是順境或逆境,富裕或貧窮,健康或疾病,快樂或憂愁,你都將毫無保留地愛她,對她忠誠直到永遠?”
伴隨着海水溫柔撫上海岸的聲音,本澤馬毫不猶豫地說出了“我願意”,並且在心裡默默補充道,用我的生命起誓。
同樣的話語再問樑小小時,她自然沒有任何猶豫。也許曾經年幼的她認爲所謂“長大後你要嫁給我”的話只是玩笑和詭異的癖好,但經過這一切以後,那樣的承諾反而成爲纏繞他們命運的□□,彌足珍貴。
“我願意。”
“現在請你們面向對方,握住對方的雙手,作爲妻子和丈夫向對方宣告誓言。”
桑德拉拿過樑小小手上的捧‘花’,稍微牽着婚紗的後襬方便她轉身。本澤馬握住樑小小的雙手,沒有按照慣常的套路直接宣誓,而是眨了眨眼,說:“小小,你知道我愛你的。”
樑小小忍住笑,“我知道,所以你到底要不要宣誓?”
“要的,小小……我a,全心全意娶你做我的妻子,無論是順境或逆境,富裕或貧窮,健康或疾病,快樂或憂愁,我都將毫無保留地愛你,我將努力去理解你,完完全全信任你。我們將成爲一個整體,互爲彼此的一部分,我們將一起面對人生的一切,去分享我們的夢想,作爲平等的忠實伴侶,度過今後的一生。”
樑小小懊惱地發現自己居然有些沉浸在那雙深棕‘色’眼睛的深情裡,差點把誓詞給忘記。不過,好歹她也隨即說完了誓詞,順利到達‘交’換戒指的環節。
鉑金鑲鑽的戒指閃耀着璀璨的光芒,樑小小的手指再次被小小的銀環套上,不過這次是法國人相信有心心相印意義的中指。當她爲本澤馬戴上戒指時,法國人笑得如沐‘春’風,一臉“我是全世界最幸福的男人”。
科隆市長宣佈見證者們鼓掌祝福新人,臺下的人都奮力猛拍,恨不得‘激’起海岸千層‘浪’。由拉莫斯起頭,市長都還沒說話,臺下就開始起鬨要求親‘吻’。
“要法式熱‘吻’,不是法式熱‘吻’我們不答應!”‘激’動之下,擅長搞怪的馬塞洛說出了一句之後後悔莫及的話。因爲接下來本澤馬就老實不客氣地摟過樑小小,捧起她的臉來了個深入而細緻的法式熱‘吻’。觀衆們一開始還驚呼火辣,看得可開心了,可五分鐘以後……
“特喵的,你要‘吻’多久,卡里姆!”
“市長先生都已經去歇着了喂!”
“到底扔不扔捧‘花’了,等着接呢!”
咳咳,無論如何,一‘吻’解掉相思之苦的法國人最終還是放開氣息不穩的妻子,放她背過身去扔捧‘花’。男士們紛紛避開,而桑德拉也避之唯恐不及地躲到一邊,可是事情的發展遠遠超出她的預料。捧‘花’先是朝哈梅斯的妻子達尼埃拉落去,已婚‘婦’‘女’心裡一急,又擡了一下,捧‘花’接着落向下一個地方。
希德勒斯頓發現偏離‘女’孩中央的捧‘花’居然朝還沒來得及跑開的他落過來,便也跟着幫忙拋到旁邊。捧‘花’在人堆裡被拋來拋去,越來越偏,於是桑德拉目瞪口呆地發現,她竟然是下一個捧‘花’落點處的唯一‘女’‘性’。
是時候結束這場謙讓的戰爭了。小‘花’童盧卡接住捧‘花’,邁着小腳丫在沙灘上踩過小小的腳印,“給你,姐姐!”
桑德拉哭笑不得地接過捧‘花’,往臺上看去,撞上了樑小小驚喜的眼神。又一陣掌聲響起,這次是祝福接到捧‘花’的未婚‘女’士。
“請大家站到新人旁邊和後面,我們來合照了。”婚禮攝影師在如此‘騷’‘亂’中還能敬業地按照流程走下去,從家庭合照到來賓合照,最後形成一張大大的集體照——
一羣元氣滿滿的球星擺出各種搞怪的姿勢,給新郎新娘比了一堆兔耳朵,相比之下,站在最前面邊上的英倫紳士抖森就顯得西裝革履各種有範。最有愛的,是站在最前排的一羣小朋友們,穿着公主裙的科恩特朗家小公主維多利亞、一身酷酷小西裝的盧卡、粉紅紗裙裝扮的哈梅斯家小公主薩羅梅、做了個鬼臉的馬塞洛家的小恩佐……
事後看到這張照片的樑小小還有些遺憾,說要是自家寶寶也能在場就好了。
“寶寶在場呀,在你肚子裡嘛。”本澤馬把拿着ipad看照片的妻子撲倒。新婚之夜,她居然忙着看照片,簡直是對他能力的侮辱。
“小小,你穿婚紗真的好漂亮。”曖昧的氣息縈繞在脖頸之間,樑小小的手被壓在本澤馬的身體下面,完全無法把某人給推開,這種武力值的差距真是要不得。
“小小,我們穿着婚紗來好不好?”反正都不能做到最後,穿着婚紗也沒啥。
哎,總之,一件價格不菲的婚紗就這麼毀在某人的身下。更讓樑小小覺得匪夷所思的是,本澤馬居然說每次看她穿球衣在看臺上給他加油的時候,都會特別有感覺。所以,在她已經被婚禮後遺症累得埋在被子裡不想起的時候,某人居然還能拖着她,把她套到法國國家隊10號球衣裡面,再折騰一遍。
樑小小最後總結出一個道理:不做到最後也有很多種折騰人的方法有木有,衣物play什麼的真是要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