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澤馬未婚妻透『露』懷孕消息,皇馬中鋒將得子》
《訂婚秀恩愛加火速懷孕,本澤馬與未婚妻奉子成婚?》
↑類似於這樣的驚悚消息,樑小小已經不想再去看,可是誰來告訴她爲什麼兩邊家長都這麼激動地打電話過來確認這個問題呢?
儘管她多次解釋懷孕什麼的純屬訛傳,但本澤馬的媽媽馬莉卡還是不斷暗示,懷孕是件好事,沒有的話也可以多努力嘛。而哈菲茲則在旁邊唸叨不要給孩子壓力,小小年紀不用着急生孩子。
這個可信力頗高的謠言讓她在學校的境遇越發尷尬,有一位教授甚至在下課後問她需不需要取消期中後的實踐部分課程,回馬德里養胎。樑小小想哭,真的,尤其是在貝爾悄悄跟她透『露』本澤馬在隊內很遺憾地說“要是我們家小小真懷孕就好了”以後。
就連往日最喜歡纏着她的阿吉拉爾會長這下都主動打電話說,讓她生孩子前不用參加足球協會的任何活動,這大概算是衆多坑爹事情中最因禍得福的一件。
疑似懷孕事件發生後的第一節體育課,樑小小就受到了赤果果的區別對待。她選修的曲棍球課是由一位30歲左右的帥氣西班牙男老師主持的,課前點名過後,老師就把她悄悄拉到一邊,用柔和而關切的嗓音問她:“退課的事情怎麼樣了?如果教務那邊不同意,我幫你去說。其實有必要的話,我覺得休學一年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旁邊偷聽的同學紛紛點頭表示同意,於是樑小小不得不把已經解釋多次的說辭再拿出來說一遍,搞得對她關懷備至的老師和同學們都很尷尬。
體育課下了之後,她垂頭喪氣地往館外走,還差兩步臺階就要到到達一層時,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驚訝響起:“,等等,誒,請等一等!”
樑小小回過頭一看,見標準沙灘褲印花t恤配置的費爾南德斯正揹着網球拍,三步並作兩步地從下面的樓梯追上來,氣喘吁吁地在她面前停下來。他擡起手想要拍她的肩膀,做到一半又覺得有哪裡不對,不好意思地放下。
“你怎麼沒有給我打電話呢?”
呃……她能說自己最近被“孩子”的事情煩死,早已把他忘光光了;還是說就算她記得,也不會無聊到真的給他打電話?但費爾南德斯似乎對答案也並不那麼在意,他掏出手機點開一個app給她看,解釋道:“是這樣的,我先前寫過一個app,是一個運動競技小遊戲。最初的版本沒有配音,收到用戶的很多反饋,問能不能給比賽的現場dj和新手指導員配音。一開始我想直接把這件事交給現在運營這個app的團隊,可是那天遇見你,我發現你很適合來做這個遊戲的配音,你懂那麼多語言,而且聲音還那麼親切……”
費爾南德斯還在喋喋不休眉飛『色』舞地說着,跟他接受採訪時戳一下答一句的情況完全不同。看來就算是宅男,在遇到喜歡的事情時還是會變成社交達人嘛。
吸取到以往的經驗,樑小小謹慎地表示她得回去考慮考慮,至少得先把遊戲下下來看看。雖然對方提出的酬勞很誘人,可也得看看這個活兒是不是真的值得接。
費爾南德斯對此充分表示理解,他高興之下拍了一下樑小小,“你也來體育館運動嗎?如果你喜歡運動的話,一定會對我的遊戲感興趣的。”
樑小小被拍得有點懵,呵呵兩聲,“我還以爲你這麼喜歡……創作的人,不太會出來運動。”
費爾南德斯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運動可以保持健康,像我這種經常熬夜的人更需要運動。不過我只喜歡打網球,就像寫這個遊戲的時候,有很多其他運動的設計部分都是其他人完成的。”
和這個從內到外都有些奇葩的大四前輩從體育館一起往宿舍的方向走,樑小小竟然有種闊別多日的輕鬆感。很顯然,費爾南德斯壓根不關注娛樂新聞,她在他眼中只是一個“會很多種語言,聲音親切”的學妹,這纔是正常的同學關係!
桑德拉走到樓底下,以爲自己昨晚打遊戲打得太久,視力出現了急劇退化。那個和樑小小有說有笑走過來的不就是前些天她那個奇葩的採訪對象麼?
她趕緊走上去打了個招呼,可尷尬的是,儘管費爾南德斯跟樑小小聊得很high,對她卻依舊跟一個標準西班牙語捉急宅男一樣,磕磕絆絆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那麼,請好好地考慮一下,下次再約時間見面!”費爾南德斯揹着他的網球拍愉快地離去,如果忽略掉那一身不合季節的裝束,倒是挺運動陽光的。
“ally,他跟你表白了吧,果然跟你表白了吧!”桑德拉打了雞血似的湊過來,又是擔心又是興奮。樑小小耐心地和她解釋完事情經過,桑德拉進門把包一扔,一臉遺憾:“我還以爲……哎,不過這樣也好,不用擔心你家未婚夫來找我算賬啦。”
對於這種值得譴責的八卦行爲,樑小小隻能以白眼來回應。她坐在書桌前,一邊下着費爾南德斯說的那個遊戲,一邊在網絡上瀏覽合適的生日禮物。這還是她重新和本澤馬在一起後陪他過的第一個生日,從前還小的時候,不論她隨便送些什麼,一個吻啦,一盒曲奇餅乾啦,甚至是一個香蕉船,他都會很開心。可是現在兩人的關係變得這麼不一般,禮物當然也不能隨便解決。
可想來想去,不論是送他喜歡的音樂專輯、遊戲,還是一切和足球有關的東西,都顯得很平常。要是送一些華而不實的擺設品,又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意義。
“sandy,平時多明戈過生日,你都送什麼禮物呢?”
“啊對了,本澤馬要過生日了對吧?”桑德拉在牀上蹦躂了兩下,扳着手指頭出主意,“就你們本澤馬那個『尿』『性』,我覺得送自己親手做的東西是最合適的。”
一聽這個主意樑小小就犯了難,她從小到大就沒怎麼做過手工活,電視劇裡的確常常演戀愛中的少女給心上人織圍巾手套什麼的,她也毫不懷疑本澤馬如果收到會很開心,但……
“ally,你不要擔心,只要你想送,我就可以教你,我很多東西都會的!”
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樑小小就開始學起編織來。如此少女心爆棚的行爲讓她想起無數部動漫裡宜家宜室宜推倒的主角,可那些軟妹都是怎麼做到織出那麼柔軟的圍巾的?看着手裡的織物一天天成型,『毛』『毛』躁躁的外表和大小不一的針眼讓她幾乎都要放棄把這東西帶回馬德里。
桑德拉不由分說地把東西給她裝好,叮囑她一定要拿出來送掉。樑小小隻得舉手發誓自己一定會把這條搓搓的圍巾送出去——給她家的薩摩大大——她在心裡想到。
回程的大巴上,樑小小終於有時間點開費爾南德斯的遊戲。這個遊戲的界面相當精緻,遊戲助手是個金髮碧眼的萌妹,指導玩家建立自己的人物,從臉部到服裝到鞋子的配飾都琳琅滿目。她最初很難理解爲何一個競技遊戲要把人物做得如此精緻,可是當她看到網球版塊的對決界面時,頓時明白人物好看的重要『性』。這風『騷』的競技場面完全就是讓宅男充分享受的過程嘛!
不過女『性』玩家也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創造出長相英俊的運動員,升到一定的級數還可以擴展人物,最終建立起一支在在體壇各個項目都閃瞎眼的男模團。
沉浸在遊戲中的樑小小不知不覺就聽到終點站的播報聲,一驚之下才發現自己居然玩到法網的賽事去了。能否讓人慾罷不能無疑是衡量一個遊戲是否成功的標準,這樣看來,費爾南德斯的這個遊戲的確很有潛力。
樑小小把手機放回兜裡,拉着箱子剛一下車,就被抱了個滿懷。身高差距的硬傷讓她只能額頭抵着某人的肩膀,悶悶地說:“你就不怕抱錯人嗎?”
“怎麼會,你還那麼一小隻的時候我就認得你了。”本澤馬『揉』『亂』她的頭髮,在車站裡的人反應過來之前迅速把人拖走。
剛一坐進密閉空間的車裡,樑小小就暈乎乎地被抵在車門上,雙手被折起來蜷在耳邊,遭到慘無人道的迫害。本澤馬這次竟然沒有來擅長的法式熱吻,而是先輕輕地『舔』着她的脣瓣,然後再慢慢吮着,舌尖一點點侵入她的口腔。說不急躁,卻帶着分別多日的迫切,每一次勾纏都好像要讓她窒息一般。
樑小小無助地伸長腳蹭着車座,感覺自己似乎被擠壓在車門這個平面上,再重一點就要跌出車外似的,特別沒安全感。等她終於獲得解脫時,便迫不及待地打開車窗呼吸外面的新鮮空氣。
本澤馬卻抓住她的手,又把車窗搖了上去。
“連開窗都不行?!”
本澤馬輕笑一聲,指了指她的嘴脣,“不要嘟嘴,自己照照鏡子,你現在的狀態如果被車外的人看見會聯想到什麼。”
樑小小湊近窗玻璃,仔細觀察自己的嘴脣和臉『色』,忽然就有種想殺人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