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傲天接過夜魅晞遞過來的湯碗,不經意間,亦是看到了立於大殿外的凌霜雪,她嘴角勾起邪魅的笑意,接着喝了一口湯,擡手,將夜魅晞拽入自個的懷中,低頭,將湯渡入了他的口中,順帶着在他嬌豔的紅脣上滑過,注視着他媚眼如絲,軟弱無骨地靠在她的懷中,她笑意更深,“味道鮮美。”
夜魅晞低笑一聲,臉上顯現出一副意猶未盡的神情,嬌聲道,“爺,魅晞還要。”
鳳傲天揚聲一笑,便又喝了一口,印上他的脣,二人濃情蜜意地分食着一碗湯。
凌霜雪站在大殿外,一陣冷風吹過,她一身絳紫色的官袍,秀麗的容顏上,閃過淡淡的愁緒,卻也是稍縱即逝。
初夏與香寒站在大殿外,本欲稟報,轉眸,看到大殿內的畫面,二人不約而同的羞紅了臉,連忙垂首,默不出聲。
夜魅晞的眸光始終是掛着化不開的柔情,他細心地爲鳳傲天佈菜,二人用着早膳,說不出的溫馨。
他很享受她陪在自個的身邊,這樣的時光,雖然短暫,卻也最是美好。
凌霜雪一直站在大殿外,本就沒有一絲溫度的心,在這一刻,徹底地冷卻,那個印在她心尖上的人,他從來沒有在她的面前,有過這樣半分的笑容。
她不可抑制地心痛了,卻也任由着這種痛蔓延全身,直到痛得麻木,沒有知覺。
用罷早膳,鳳傲天牽着夜魅晞的手行至大殿,這寢宮之內,佈置的都是夜魅晞的親信,多半乃是墨顏閣的手下,對於鳳傲天雖然不熟悉,可是,能夠讓閣主如此溫柔對待的人,必定是閣主珍視之人,他們更不會去隨意猜度閣主的想法。
夜魅晞與鳳傲天行至大殿,她慵懶地坐下,夜魅晞便乖順地靠在她的懷中,對於他來說,在她的面前,他從來都不是什麼一國之君,他要得只是如此地依偎在她的懷中,感受着她的氣息,聽着她的心跳,耳邊迴盪着她溫情的話語。
鳳傲天勾起夜魅晞胸前的青絲,把玩着,並未看殿外的凌霜雪,而是低聲道,“還不去上早朝?”
夜魅晞有些不捨,依舊環着她的腰際,在她的頸窩處蹭了幾下,“爺,魅晞一刻都不想離開爺。”
鳳傲天聽着他言語中的不捨,低笑一聲,“昨夜,有人鬧得爺未睡好,你且去早朝,爺再睡會。”
夜魅晞聽着她的話,面頰上染上一抹緋紅,更顯得嫵媚動人,他擡眸,美眸流轉,迴盪着萬種風情,接着緩緩起身,在她的脣角淺酌着,“那魅晞去去便回。”
“好。”鳳傲天點頭,在他起身時,在他的屁股上捏了一下。
夜魅晞驚叫一聲,那聲音聽着更是酥麻入骨,斜睨着鳳傲天,嬌嗔道,“爺真壞。”
鳳傲天揚聲一笑,有那麼一個人,不論他受盡了多少磨難,他從來不會在她的面前流露半分,他留給自己的,永遠都是他最妖嬈的一面。
夜魅晞一步三回頭地看着她,而後,回道內堂,換上暗紅色龍紋的龍袍,走了出來,待看到寢宮外站立了許久的凌霜雪,收斂起適才的矯揉造作,風情萬種,那一雙美眸微沉,不帶一絲的溫度,擡步,向前走了幾步,對着緊隨其後的凌霜雪說道,“凌愛卿這麼早前來見朕,所爲何事?”
凌霜雪垂首,躬身道,“皇上,臣前來,是想毛遂自薦,帶兵出征。”
夜魅晞側眸,看着她臉上沒有半絲的膽怯,他眸光閃過一抹華光,似笑非笑地道,“凌愛卿,乃是國之棟樑,這朝堂之上,一刻都不能少了凌愛卿啊。”
凌霜雪聽着他的話,知曉他對於自己的懷疑,她心中溢出一抹苦澀,是啊,她有何資格,讓他對她有所信任呢?
她隨即跪在地上,接着說道,“臣願立下生死狀。”
夜魅晞眸光微眯,看着跪在他面前的凌霜雪,他猜不透她爲何如此執意地要前去邊關?這其中有何陰謀?
“巫月國既然有如此忠君愛國的良臣,魅晞應當高興纔對。”一道冷然的聲音自寢宮內傳來,打破了此刻的寂靜。
夜魅晞隨即,嘴角微揚,低聲道,“那自然是,既然凌愛卿如此堅定,乃是朕之福,朕豈能不應?”
凌霜雪耳畔迴盪着鳳傲天的聲音,夜魅晞看似溫柔,卻透着刺骨冷意的話語,她垂眸,將眸底的幽光掩去,應聲道,“臣多謝皇上。”
夜魅晞不再說話,而是轉身,徑自向外走去。
凌霜雪緩緩起身,跟在他的身側,一同離開。
流星看着凌霜雪的背影,再看向鳳傲天,“聖主,那女人不簡單。”
鳳傲天勾脣淺笑,“有意思。”
流星一溜煙爬到她的身側,“聖主,我從那女人身上聞到了掠奪的味道。”
鳳傲天側眸,看着他,“嗯,還有呢?”
“還有就是醋味。”流星接着說道,“哎,聖主,您是知曉的,我最討厭的便是吃醋,可是,聖主身邊總是時刻離不開一股濃濃的醋味,到哪裡都有。”
鳳傲天擡手,一掌拍在他的腦袋上,“老實說,昨夜爲何盯着他看?”
“他是誰?”流星故意裝傻道。
“嗯?”鳳傲天眸光微沉,透着黑暗。
“聖主,流星什麼都不知道。”流星背對着她,趴在一側說道。
鳳傲天見他不說,也不再多言,不過語氣帶着一絲的威脅,“嗯,若是,日後,他出了何事,而爺又未及時趕到的話,爺便將你丟回聖池重練。”
流星吞嚥了一下口水,不是他不說,而是實在不能說啊,他要是再說的話,那他不用回爐重造,就會翹辮子了。
他如此一想,裝作沒有聽到,而後躺在軟榻上,裝死。
鳳傲天知曉,他不說,自然有他的顧慮,也不多問,只是,那日,她在聖池所看到的一切,至今,都在一一證實着,她必須要趕在事情發生之前,做好她所做的事情。
流星能夠感受到鳳傲天散發出的寒意,接着起身,看着她,“聖主,流星不是不說,實在是,流星即便說了,也改不了什麼,而且,您也不希望流星灰飛煙滅吧。”
鳳傲天微微一怔,看着他,擡手擰着他的耳朵,“再說一遍?”
流星被鳳傲天擰着有些疼,連忙掙脫着,“聖主,您就不能對我溫柔點。”
鳳傲天鬆手,接着斜倚在軟榻上,不再搭理他,閉目養神。
流星揉着被擰痛的耳朵,冷哼一聲,而後,窩在一側,哎,能夠擁有預知未來這種能力,還真是一件頭疼的事情。
夜魅晞下了早朝之後,腳步輕快的趕往了寢宮,心心念念地便是看到鳳傲天,待行至寢宮之後,便看到軟榻上慵懶愜意小憩着的鳳傲天,他眉眼微彎,笑容滿面,腳步極輕地走上前去,坐在她的身側,小心翼翼地將她攬入懷中,讓她安心地靠在自己的雙腿上,他只是垂眸,癡癡地望着。
流星轉身,看着夜魅晞周身散發着的淡淡的柔光,他轉動着明亮的雙眸,想起心中的那個疑惑,索性,眼不見爲淨,繼續裝睡。
鳳傲天醒來時,便對上夜魅晞妖媚的面容,他握着她的手,“爺,醒了?”
鳳傲天淺笑地看着他,自他的懷中起身,一手撐着一側的扶手,夜魅晞順勢倒在她的懷中,將她的另一隻手放在自己的掌心,很軟,雖然細長,但放在他的手中,還是小了許多,他將她蔥玉的手指仔細地一根一根地撫摸着,如珍似寶。
“凌霜雪要去南邊還是北邊?”鳳傲天漫不經心地問道。
“去北邊。”夜魅晞低聲道,繼續地把玩着她的手指。
鳳傲天勾脣一笑,“那南迴國交給你了?”
夜魅晞擡眸,看着鳳傲天,“爺,您不是已經安排好了?”
鳳傲天低頭,在他的嘴角輕輕一碰,“若是爺並無任何的準備呢?”
“那也無妨。”夜魅晞不緊不慢地笑着,“魅晞能夠對付得了南迴國。”
鳳傲天知曉,表面上看似南迴國比巫月國強大,實則,沒有真正的較量過,誰也不知,到底誰勝誰負,樂陵自然也明白,畢竟,這些年來,除了曾經的鳳國與棲國總是戰事連連,其他的小國卻是井水不犯河水,不會大動干戈,自然不會有什麼真正的戰場。
夜魅晞擡眸,凝望着她,“爺,用午膳吧。”
流星在假寐,聽到有飯吃,騰地爬了起來,“好啊好啊。”
鳳傲天側眸,看了一眼流星,再看向夜魅晞,“陪爺去瞧瞧巫月國的風土人情如何?”
“好。”夜魅晞點頭應道。
鳳傲天隨即一笑,不理會流星,帶着他步入內堂,夜魅晞將身上暗紅的錦袍褪下,換上了豔紅色,將頭上的九旒冕摘下,換上他素日喜歡的玉冠,而後,牽着她的手,離開了皇宮。
流星看着鳳傲天還未適才的事情記仇,他嘴角一撇,連忙跟了上去,反正,總會是要吃東西的。
巫月國的風土人情比較粗礦,而且,能歌善舞,鳳傲天與夜魅晞毫不避諱的牽着手走在大街上,雖然,有百姓投了了好奇的目光,也不過是見慣不慣而已,畢竟,他們也不是第一次見過。
不過,重要的是,鳳傲天與夜魅晞的容貌氣質,卻讓百姓們看得有些失了魂,這樣兩個風姿卓卓的男子,也算是難得看見的。
流星嘴角微撇,跟在鳳傲天的身側,看着過往的百姓看着鳳傲天的目光,他突然不悅起來,突然靈機一動,拽着鳳傲天的衣袖,奶聲奶氣地喚道,“爹爹,抱抱!”
流星的話,更是引來了百姓的好奇,這……男子跟男子……怎麼會有孩童呢?
夜魅晞亦是一頓,低頭,看着鳳傲天身側的流星,脣瓣勾起一抹魅惑的笑意,“讓二爹爹抱你好不好?”
流星睜着一雙無辜地雙眸,看着夜魅晞,再看向鳳傲天射來冷冽的寒光,若是,讓他抱自個,下一秒,聖主定然會將他直接丟出去,他連忙搖着頭,拽着鳳傲天的衣袖,眨着無辜的雙眸,可憐兮兮的說道,“我要爹爹抱抱。”
鳳傲天嘴角一抽,盯着流星,這個小鬼頭又在搞什麼鬼?她接着擡手,大臂一攬,便將他抱在了懷中,盯着他,眸光冷沉,“欠揍是吧?”
流星滴溜溜地轉着眼珠子,嘟着嘴角,抽搭着,“爹爹,星兒餓了,爹爹偏心,不能只餵飽二爹爹,不給星兒吃飯。”
雖然童言無忌,但是,這話中的意味,着實耐人尋味,稍微用心點的,都能將此事想歪,百姓們更是將目光落在了夜魅晞的身上。
夜魅晞側眸,盯着流星,亦是知曉他的目的,連忙羞紅了臉,接着靠在鳳傲天的懷中,“爺,奴還餓着呢?”
鳳傲天盯着眼前這一大一小,又是勾脣一笑,“還真是喂不飽的妖精,爺即刻餵飽你。”
說着,便牽着夜魅晞的手,向前走去,直至行至芙蓉閣面前,她牽着他的手,便走了進去,來來往往的百姓見狀,也便知曉,他們進去是做何事,不由得驚歎了一聲。
流星看着對面的酒樓,不停地流着口水,他適才那麼做,主要就是爲了去對面的酒樓飽餐一頓,可不是來這處的。
芙蓉閣的老鴇見來人,連忙笑吟吟地迎了過來,領着鳳傲天上了四樓,而後,躬身道,“奴婢見過主子。”
鳳傲天笑看着眼前的女子,笑道,“去給爺備膳吧。”
“奴婢這便去。”眼前的老鴇早先便得知了主子過來,一早被準備着,連忙退下,親自忙活着。
夜魅晞連忙靠在鳳傲天的懷中,“爺,魅晞真的餓了。”
鳳傲天眸光一凝,流星順勢便自鳳傲天的懷中滑了下來,連忙乖乖地坐在一側,笑得一臉的諂媚,“聖主,流星也餓了。”
鳳傲天冷哼一聲,隨即坐下,“說吧,適才看到了什麼?”
流星幽幽地嘆了口氣,知曉,瞞不過她,接着說道,“看到有一個人跟着,而且,看着聖主的眼神,透着一股子殺意。”
夜魅晞亦是得到了流星的眼神,隨即才迎合着做戲,不過,看着鳳傲天陰沉着臉,他連忙靠在她的懷中,“爺,您生氣了?”
鳳傲天嘴角微勾,不過,那雙眸子依舊盛滿怒火,顯然,她如今在發怒,接着擡眸,看着夜魅晞,“將人帶進來。”
“是。”門外的老鴇秋菊應道,隨即,便將一人帶了進來,丟在了地上,很顯然,那人已經被打得只剩了一口氣。
鳳傲天微微擡眸,看着他,“爺最近是太過於溫柔了。”
那人擡眸,長相倒是俊秀,只是,那眼眸中的濃濃恨意,卻絲毫未減,他盯着鳳傲天,似是看將她碎屍萬段。
流星打量着眼前的人,再看向鳳傲天,幽幽地嘆着氣,知曉此人的下場定然會很慘。
鳳傲天側眸,看着夜魅晞,“他是誰?”
夜魅晞待看清楚眼前的人,眸光露出一抹疑惑,再看向鳳傲天,“爺,此人乃是南迴國的特使。”
“跟着爺做什麼?”鳳傲天沉聲道,她前來巫月國,除了跟前的人,其他人並不知曉,這南迴國的特使爲何要跟着她,而且,那眼神,顯然對她恨之入骨。
“我要殺了你。”眼前的男子強撐着雙手,便要起身,向她撲來。
鳳傲天冷笑一聲,接着說道,“你可知曉爺是誰?”
“你化成灰,我都認得你。”那特使低吼道。
鳳傲天挑眉,“嗯,說來聽聽。”
男子仰着頭,盯着鳳傲天,“滅門之仇,不共戴天。”
夜魅晞盯着他,“滅門?別忘了,你可是南迴國的特使,並未鳳棲國人。”
鳳傲天仔細打量着眼前的人,便覺得此人有些似曾相識,而後,擡眸,看着他,“你與青衣是何關係?”
“誰是青衣?”男子冷嗤一聲,“今日,落在你的手上,要殺要剮請便,不過,即便我化成厲鬼,也會找你尋仇。”
“爺手上殺死的人沒有成千也有上萬,若是各個都化成厲鬼,那爺豈不是死了千萬次了?”鳳傲天冷笑一聲,而後,看向身後的秋菊,“將青衣的畫像拿來。”
秋菊一怔,想着哪個青衣?
一道黑影落下,魂將手中的畫卷遞給鳳傲天,鳳傲天擡手,便將那畫像展開,放在眼前的人面前,接着道,“他與你有何關係?”
那特使盯着畫像上的人,頓時一怔,連忙低頭道,“我不知你說什麼?”
鳳傲天嘴角微勾,“是嗎?”
那特使強裝鎮定,擡眸,看向鳳傲天,接着閉眼,口吐鮮血,便死了過去。
鳳傲天眸光一沉,看着眼前的人,秋菊上前,探着氣息,“主子,咬舌自盡。”
夜魅晞接過鳳傲天手中的畫卷,看着畫中的人,有些面熟,再看向鳳傲天,“爺,此人長得倒是俊秀。”
鳳傲天收斂情緒,擺手道,“擡下去。”
“是。”秋菊領命,便將人擡了下去。
她將夜魅晞攬入懷中,低頭,盯着他,將他手中的畫像丟至一旁,“不及你。”
夜魅晞淺笑着,靠在她的懷中,“爺,此人與這特使必定有着聯繫。”
“嗯。”鳳傲天眸光閃過幽光,也不再說話。
流星瞧着秋菊端着膳食走了進來,瞬間,暗淡無光的雙眸散發着明亮的光芒。
鳳傲天見他這幅樣子,才展開一絲的笑意,接着看向夜魅晞,“南迴國的人馬明兒便到了,既然,不聽話,這京城內的特使留着又有何用?”
“爺的意思是?”夜魅晞執起筷子,爲她佈菜。
“如今已經打草驚蛇,他們必定會想法子逃走,或者是,他們來時,便已經安插了人在這處,既然如此,那便殺了,一個不留,將他們的屍首帶到北邊邊關,讓南迴國好好瞧瞧。”鳳傲天沉聲道。
夜魅晞連忙應道,想着,如此,便是起了震懾之意,也是讓南迴國知道巫月國不是好欺負的。
流星拿着筷子,狼吞虎嚥了起來,待吃飽之後,放下碗筷,心滿意足地摸着肚子,舒服地打着飽嗝。
鳳傲天側眸,盯着他,“小鬼頭,爺有事讓你做。”
流星享受地半眯着雙眸,如今,一聽鳳傲天有事吩咐,連忙睜開雙眸,盯着鳳傲天,泛着亮光。
“聽說,南迴國皇帝最喜歡女子長着一頭秀麗的長髮,故而,他宮中的妃嬪們皆是一頭如墨的秀髮,若是,他一夜醒來,看着自個宮中的嬪妃都是光頭,這場面,定然很壯觀。”鳳傲天鳳眸微眯,嘴角笑意深深。
“噗……”夜魅晞正喝着茶,聽着鳳傲天的話,忍不住噴了出來,擡眸,看着她,“爺,您何時也喜歡惡作劇了?”
鳳傲天挑眉,漫不經心地說道,“爺有些無聊。”
夜魅晞嘴角一抽,靠在鳳傲天的懷中,她不是無聊,而是盛着怒火,“爺,那青衣與南迴國有關?”
鳳傲天眸光冷沉,接着說道,“怎麼?你也想變成光頭?”
夜魅晞一怔,抱緊鳳傲天,搖頭道,“魅晞不要。”
“你若是惹爺不高興,爺不止將你頭剃光,連帶着你……”鳳傲天垂眸,向下看去,低聲道。
夜魅晞連忙一頓,接着移動了一下衣袍,將自個的雙腿蓋着,窩在鳳傲天的懷中,“魅晞從來不會惹爺生氣。”
流星聽着鳳傲天的任務,頓時蔫了下來,連忙下了椅子,跪在鳳傲天的腳下,抱着她的大腿,“聖主,您這不是要流星的小命嗎?”
鳳傲天垂眸,“你不是很有本事?”
流星連忙擠出幾滴眼淚,“聖主啊,這皇宮戒備森嚴,流星這小身子骨,即便是進去了,也不可能在一夜之間,將她們的頭髮剃光啊。”
鳳傲天冷哼一聲,“爺知曉,你有這個能耐。”
流星有些叫苦不迭,早知道,剛纔就不應該惹她生氣,這不是自作孽不可活嗎?想着南迴國那些個嬪妃,他要做的不動聲色,且不說他能辦妥,只是辦妥了,他也累得只剩半口氣了。
鳳傲天看着他這幅要死不活的模樣,“明日南迴國的人馬便到達邊關,依着你的能耐,明兒一早,爺便能聽到消息。”
流星抽泣了幾聲,見沒有用,只能硬着頭皮,起身,垂頭喪氣地應道,“聖主,流星一定辦好。”
說着,耷拉着腦袋,便向外走去,遠遠看去,那小身影顯得異常的沒落。
夜魅晞擡眸,看向鳳傲天,想着這個小鬼頭當真有那等本事,能夠一夜之間,將皇宮內的妃嬪的頭髮剃光?
“爺,聽聞那南迴國可是極愛美色的,他後宮雖然沒有佳麗三千,五六百還是有的,這一夜……”夜魅晞有些不敢想象。
鳳傲天擡手,指尖劃過他的胸前,“要不,你去也成?”
夜魅晞便覺得渾身一陣顫慄,讓他去?那不是自尋死路?他擡眸,看着鳳傲天,嘟着嬌脣,“爺,魅晞說笑的。”
鳳傲天微微應道,接着擡手,將他拽入懷中,低頭,吻上他的嬌脣,噬咬着。
夜魅晞垂眸,嘴角勾着淺淺地笑意,他在想着,若是,能夠與她日日如此,那該多好。
巫月國,自上次太子之亂之後,接着便是南邊暴亂,還未過多久,平靜的盛都,再一次迎來了血雨腥風。
兩個時辰之後,盛都的行轅內,自南迴國前來的特使,便被全部殺死,而他們的屍體,招搖過市地在盛都繞了一圈,百姓們隨即也知曉了,南迴國已經派了大軍前來,兩國之間,必不可免的戰事即將要發生,不過,百姓們卻因爲皇上下令將南迴國特使斬殺,而沒有半絲的驚慌,因爲,他們相信,他們的新皇定然會將南迴國打敗。
此時,鳳傲天攬着夜魅晞,坐在芙蓉閣的露天青臺上,聽着耳邊傳來的嘈雜聲,想着獨處的時光。
而前往玉羅的衛梓陌,此刻正躺在特製的豪華馬車內,看着手中的信箋,他冷豔的雙眸閃過一抹黯然,他不知,爲何皇兄會應了鳳傲天的請求,而讓他前去和親?難道,皇兄打算要放棄他這個棋子,還他自由了?不過,這個想法,只能說他異想天開,依着皇兄的性子,即便是將他挫骨揚灰,也不可能,放他,那麼,皇兄此舉又是爲了什麼?想起鳳傲天,他內心升起了一絲的複雜,還有一絲的糾結,不知爲何,還有那麼一丁點的期待,他擡手,扶額,揉着眉心,似是要將這股煩悶散去,衛梓陌啊衛梓陌,你擁有着整片大陸的財富,那又能如何?你的命運從來沒有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無力地靠在馬車內,任由着耳邊響起沉悶的車轅聲……
帶着大隊人馬前往鳳棲國的邢無雲,正愜意地坐與馬車內喝着酒,突然聽到外面由遠而近的馬蹄聲,便聽到一名將領在馬車外回稟道,“四殿下,有一名女子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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