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千葉依舊冷漠如初,沒有半分的笑容,雖然,冷沛涵是他的妹妹,可是,現在更是鳳棲國的將領,他只是微微點頭,接着轉身,便帶着人馬趕往第二座城池。
付卓與冷沛涵對看了一眼,便跟着冷千葉離開。
冷沛涵剛剛到達小鎮,還未與冷千葉說上幾句,他便走了,她只是目送着他們離開,而後,帶着自個的人馬,鎮守小鎮。
小鎮內的百姓們探頭探腦地看着冷沛涵,雖然,地處偏遠,但是,對於鳳棲國的民風,他們多少也是知曉一些的,畢竟,鳳棲皇太過於獨特,不喜歡女色,喜男色,身邊男寵三千,各個都是傾國傾城的容貌,從古至今以來,從未有女子入朝爲官的,而鳳棲國更是開天闢地頭一個,再看向眼前的女子,颯爽英姿,倒也有幾分的將領之風,不禁對於鳳棲國更好奇了幾分,自昨日開始,鳳棲國的兵士攻破小鎮,並未對城內的百姓做出任何的欺凌之舉,反倒比起南迴國的兵士多了許多的責任。
小鎮的民風本就淳樸,雖然,對於別國入侵自個國家的舉動有所不滿,但是,如今,沒有任何的人馬,單單,憑着他們手無寸鐵去抵抗這鐵騎大軍,也是不可能,畢竟,他們還沒有那個膽量和勇氣,而與鳳棲國的兵士未發生任何的衝突。
冷沛涵帶着手下先上了城樓,重新部署,這些時日,她一直在軍營內受訓,加之她自幼便喜愛兵法,故而,成長了許多,在收到皇上的旨意時,她便馬不停蹄地帶着人馬趕來,如今,她要好好地守着前方的將士好不容易打下來的城池。
她低頭,看着前方,加派了人馬,接着下了城樓,便看到有一名女子走了過來。
那名女子長相妖嬈,髮髻上插着一支碧玉朱釵,她想起鳳傲天給她的密函,接着上前,看着那名女子,“姑娘可是尋我?”
“奴家翠環。”眼前的女子微微福身,柔聲道。
冷沛涵微微點頭,“翠環姑娘請。”
“好。”翠環應道,接着便跟着冷沛涵前往小鎮的衙門。
身後的將士依舊按照着之前的部署,分班次巡邏着,有條不紊,沒有半分的驚慌與不熟悉。
冷沛涵帶着翠環行至衙門,擡眸,便看到衙門垂首站着的衙役,還有一名長相清秀的男子,見她前來,只是垂首站在一處。
冷沛涵並未多言,徑自擡步,入了衙門,翠環跟着她入內,待行至大廳,她屏退左右,只剩下她與翠環二人。
“翠環姑娘請講。”冷沛涵示意她坐下,二人入座,她低聲道。
“冷將軍,這處城內之前的縣官已經攜眷潛逃,剩下的衙役也都所剩無幾,衙門外的那幾名留下的乃是奴家一早便安插好的人,還有那名清秀的男子,名叫李源,是當地有名的秀才,才學淵博,亦是奴家奉皇上之命,選中的接替小鎮的知縣。”翠環看着冷沛涵,不緊不慢地說道。
“皇上一早便安排妥當。”冷沛涵心中不免是有些驚訝地,她當然知曉,如今剛剛入城,百姓心性未穩,若是,沒有可靠的人馬鎮守的話,短期內是不會恢復到原來的生活狀態,可是,如今,一早有人接替縣衙之事,便是穩定了民心,也能更好地鎮壓百姓,不用讓她用武力大開殺戒,若是每攻下一個城鎮,都是如此的話,那麼,待到將整個南迴國都攻破之後,南迴國也不會變成一片狼藉,需要一大段時間恢復,百姓們依舊可以安穩地過着以往的生活。
她如今有些明白,皇上一早便做好了一切的安排,而南迴國乃是志在必得之事,故而,纔會讓她前來後援。
翠環看着冷沛涵,微微點頭,“這乃是皇上根據當地的民風,而做的一些政策,你稍後可以與李源一同商議一下,儘快地實施,如此,可以免去冷將軍的後顧之憂,更可以儘快地收攏民心。”
“好。”冷沛涵有了十足地幹勁,接過翠環手中的密函,擡眸,看着她,“翠環姑娘可要離開?”
“正是。”翠環點頭道,“冷大人若是有何要事,可以前去知州的芙蓉閣尋奴家便是。”
“好,沛涵送翠環姑娘。”冷沛涵起身,便要相送。
“不必勞煩冷大人。”翠環笑着說道,微微福身,飛身不見了蹤影。
冷沛涵看着翠環的身手,不禁羨慕不已,想着皇上身旁當真是能人輩出,她低頭,看着手中的密函,待看罷,便有了主意,接着沉聲道,“請李源入內。”
“是。”門外看守的兵士沉聲應道。
冷沛涵遠遠便看到身着青竹布衣的李源走了進來,他不卑不亢,周身散發着書卷之氣,只是,那眉眼間卻多了幾分的不屬於他年齡的沉穩,看來此人必定是經歷過不爲外人知的磨難。
李源擡眸,迎上冷沛涵審視的目光,看着眼前的女子,一身鎧甲,英氣逼人,眉眼間卻多了幾分的靈氣,若是穿上尋常女子的衣裳,卻也是個嬌俏可人的女子。
他擡步入內,躬身道,“李源見過冷大人。”
冷沛涵擺手道,“李大人客氣了。”
李源對於冷沛涵對他如此的稱呼並不意外,這一直是他等待的時機,畢竟,他與南鈺有着血海深仇,而如今,有一個推翻南鈺的機會,他自然會不遺餘力地支持,而,他之所以能夠活在現在,也是因爲有翠環的幫助,他應當要報答的不是嗎?
李源擡眸,看着冷沛涵,“冷大人,有何吩咐?”
冷沛涵起身,緩步行至他的面前,微微一笑,接着將手中的密函遞給他,“這是皇上給你我的密函,如今乃是穩定民心,這乃是一些利民的政策,李大人且先看一下,若是有何想法,可以提出來,與我商議,若是行之有效的話,便儘早實施下去。”
“是。”李源對於冷沛涵突如其來的舉動有些錯然,身子微微向後退了一步,恭敬地接過密函,低頭看着。
冷沛涵覺得此人甚是有趣,見他巧妙地避開了她,她淺笑一聲,接着轉身,便坐回原來的位子。
李源只是站着,看着密函內的內容,眼眸閃過震驚,想着,鳳傲天遠在鳳棲國,竟然能夠關注到南迴國這等偏僻之地的民生,他更是堅定了自己的心,這樣的君主,比起南鈺來,當真是太強大了。
冷沛涵當然看到了李源眼眸中的驚訝,她與有榮焉,畢竟,鳳傲天一直是她崇拜之人,而她在都察院更是學到了許多,後來,經歷了中邪之事,還有軍營的訓練,她更是成熟了許多。
李源看罷之後,合起密函,接着說道,“下官覺得皇上的提議極好,沒有任何的不妥之處。”
“若是無異議的話,那李大人即刻上任,安排妥當之後,明日便實施,我會全力協助李大人。”冷沛涵並未以高管自居,可是平和地對李源說着。
李源擡眸,看着冷沛涵,聽着她說話的語氣,必定是爲官許久,想起她也姓冷,接着問道,“敢問冷大人可是第一女狀元?”
“正是。”冷沛涵笑着應道。
李源不禁對冷沛涵多了幾分的敬畏,畢竟,一個女子能夠走出閨閣,入朝爲官,而且,還能帶兵打仗,着實不易。
冷沛涵看到了李源眼眸中的敬畏,而不是懷疑,她更加覺得翠環選的人當真是不簡單的。
她起身,向前一步,“李大人,外面皆是你的下屬,相信李大人比我熟悉,我便不打擾李大人處理正事,我還有事,便先告辭。”
“下官恭送冷大人。”李源知曉冷沛涵話中的意思,這是一種對他的尊重,告訴他,如今縣衙之事都由他全權處理,她不會有所幹涉。
冷沛涵擡步,離開了縣衙,便帶着人馬在小鎮巡邏,接着便行至城樓,看着整個小鎮的佈防。
李源帶着新的人手,還有專門配備的師爺,將先前的縣令遺留下的事情逐一地做了整理,而後,又將所有的政策做好了文書與佈告,如此,忙了一夜,翌日,便設了公堂,張貼了佈告,而他則是帶着手下挨家挨戶地前去巡視。
小鎮內的百姓在短短的幾日,經歷了他國的入侵,而後,又相安無事地過着自個的生活,不過是短短的兩日,便有人接收了衙門,張貼了佈告,而信任的縣令竟然是他們一直敬畏的李秀才,李源,這下,百姓們不安的心頓時穩定了下來。
百姓們奔走相告,一時間,其他的百姓也不再關門閉戶,而是過起了原有的平靜生活,而李源更是讓讀書識字的書生們站在佈告下,給不識字的百姓們念着新下發的政策,這下子,更是讓本就不大的小鎮徹底地沸騰了,因着,這處小鎮地處偏遠,派來的縣令更是貪婪不已,整日想着搜刮民脂民膏,並未做一些利民之舉,百姓們有冤無處申,只能忍氣吞聲,如今,有了新的縣令,更有了許多讓他們日後衣食無憂的政策,他們自然是歡喜的,畢竟,誰不想過着安穩的日子?
冷千葉帶着人馬離開小鎮,行走了半日,便安營紮寨在距離第二座城池的十里之外,再往前走,便是黑風駐紮的軍營。
冷千葉當晚,便接到了冷沛涵傳來的書信,將小鎮內的事情告訴了他,他看着信的內容,心中像是被柔軟的棉花填滿着,甚暖。
付卓擡眸,看着冷千葉這些時日,難道露出的欣慰地笑意,他上前問道,“冷將軍爲何如此高興?”
冷千葉擡手,將手中的信遞給他,“我再無後顧之憂,只等着與黑風決戰。”
付卓接過信,看罷之後,顯然不敢置信,擡眸,看着冷千葉,若是原先他對於鳳傲天更多是欽佩,如今,卻是崇拜,能夠如此步步算計的人,這天下何愁不是她的?
他擡眸,看着冷千葉,“皇上當真是事無鉅細。”
冷千葉勾脣淺笑着,想起與她在一起的日子,他恨不得即刻將南迴國踏平,而後去尋她。
這一日,慕寒遙並未出兵,而是升帳,與其他將領聚集與議事廳內,商議對策。
李肅擡眸,看着慕寒遙,“將軍,這強攻怕是不行,這林霄擺明了只守不攻,明顯是在拖延。”
“是啊,將軍。”其他的副將附和着。
慕寒遙當然知曉,昨日不過是要試探一下林霄,畢竟,上次與南迴國一戰,乃是因爲巫月國,而他正好被凌霜雪暗算,故而,沒有真正地較量,此次,乃是真正的與南迴國交鋒,必須要知曉他們的能耐纔是。
慕寒遙面無表情,看着鋪展開來的地形圖,陷入沉思,早先,與冷千葉亦是商議過如何攻破這座城池,可是,如今,即便是用了陣法,但是,還是有所欠缺,他必須要尋到一個一擊即中的法子,畢竟,兵力懸殊。
阿九與孟初始終僵持不下,連着兩日,沒有任何的好消息。
今日,衛梓陌已經將南迴國一半的經濟收回,整個南迴國,大半的產業全部歇業,最重要的是全國多半的米糧鹽商,全部關門,一時間,南迴國的百姓們陷入了惶恐之中,紛紛拿着銀兩前去還未關閉的商鋪,購買大量的米糧,如此,更是造成了混亂前所未有的混亂,爲了爭奪米糧,踩上致死的百姓不計其數,無奈之下,其他的商鋪也只能強行關門。
南鈺雖然預料鳳傲天會有如此的舉動,他一早便想好了對策,可還是未料到竟然後果有如此嚴重,無奈之下,他只能開倉放糧,安撫民心。
可是,此舉也不是長久之計,再加上這些年來,朝廷賦稅嚴重,有些奸商更是提高了米糧的價錢,以往,百姓們能夠勉強度日,如今,卻是連米糧都買不起。
當地的官員因着常年的安穩,早已經*不堪,翠玉手中掌握着的貪官在她的慫恿之下,更是帶着大量搜刮的髒銀,帶着家眷,在翠玉的安排下,逃離了南迴國。
如此,整個南迴國更是陷入了一場浩劫之中,還未平穩下來的民心,掀起了又一次地的惶恐。
短短的五日,南迴國近三成的官員,帶着銀兩家眷消失不見,整個經濟陷入了癱瘓之中,奸商們更是做高擡價,大賺了一筆。
南鈺一面關心的戰事,還要安撫民心,正當他想到對策,如今,最能夠安撫民心的,便是從全國的富商那處徵集米糧開放,如此,可以解一時之急。
正當他下達命令時,全國六成的富商卻在一夕之間不翼而飛,只留下一座空的宅院。
南鈺看着手中暗衛遞給來的密函,頓時有些反應不過來,他未料到,鳳傲天竟然能做到如此的地方,將南迴國的經濟徹底地土崩瓦解,這絕對不是一朝一夕之事,而是蓄謀已久。
“混賬!”南鈺大手將書案上的摺子揮在地上,厲聲喝道,“傳令下去,將南迴國所有的芙蓉閣都給朕統統燒了,殺無赦!”
“是。”暗衛站在一側,低聲應道,接着離開。
“皇上,如今該怎麼辦?邊關將士的糧草,您已經開倉放糧了一半。”一旁的丞相,約莫四十多歲,也是南鈺的恩師,他擔憂地看着南鈺問道。
南鈺擡眸,俊朗的容顏透着弒殺之氣,不過短短十日,南迴國的經濟命脈徹底地受到重創,他所掌握着的產業根本無法支撐如今偌大的南迴國。
除了京城內的富商,還有分佈在各處他的富商親信,其他的富商卻能被鳳傲天徹底地收攏,如此迅速地離開,只能說明,她一早便做好了讓他們離開的安排。
他想着手中的暗衛,竟然沒有半絲的察覺,忍不住地低吼一聲,“廢物!”
這些時日,三處的邊關依舊僵持不下。
期間,冷千葉與黑風大戰了三天三夜,雙方各有損傷,之後,便再未出兵至今。
付卓站在營帳內,看着冷千葉氣定神閒,沒有半分的焦慮之色。
他不由得地問道,“冷將軍,如今,已經過了多日,若是再不出兵的話,怕是……”
冷千葉擡眸,看着他,“與黑風再次交手,你有幾分勝算?”
“若是按照如今的形勢看來,五成。”付卓沉吟了片刻,回道。
“既然是五成,那便是要死傷過半,出兵不過是送死。”冷千葉冷聲道,看着他,“黑風訓練有素,他們的優勢在於進攻,而這處,更是他們熟悉的地方,自然比我們的人馬強勁,若是硬拼的話,即便拼上全部,也只有五成勝算,那後面的仗如何打?”
付卓沉默不語,是啊,即便打敗了黑風,那麼,後面的城池該如何?
冷千葉接着說道,“你可記得皇上密函中提到的那兩個字?”
“自然記得。”付卓擡眸,看着冷千葉,“自負。”
“先前的那一仗,他自然知曉了我們的能耐,他隨即也會很快地改變策略,若是,我們將計就計,讓他們逼得我們節節敗退的話……”冷千葉仰頭,看着營帳外,沉聲道。
付卓聽着,眼前一亮,“而後,我們再設下一個包圍圈,將他們一網打盡?”
“嗯。”冷千葉點頭,“只是,這裡的地勢不太利於打圍殲戰,我還未尋到一處包圍他們的地方。”
付卓如今總算想通了,爲何冷千葉會按兵不動,原來,他早有盤算,只是,還未尋到有利的地方,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鳳傲天這幾日,都陪着衛梓陌,二人過着甚是平靜的日子,整日待在後院內,他撫琴,她舞劍,儼然一副神仙眷侶。
衛梓陌這些時日,陪在她的身邊,覺得這是他有生以來,過的最快樂的時光,其實,他所求的並不多,只是,能與她一直如此相守到老,可是,越簡單的要求,越是難以實現。
琴音落下,鳳傲天收起長劍,他緩緩起身,站在她的面前,抽出手中的絹帕,爲她輕輕地擦拭着額前的薄汗,二人相視而笑,沒有過多的言語,只是如此,便覺得很幸福。
阿九這些時日,一直未收兵,每日皆是強行攻城,逼迫孟初派兵迎戰。
而孟初則是氣定神閒地站在城樓之上,看着她,並未有任何的舉動。
直至今日,持久不下的攻城,終於在阿九的一聲令下,偃旗息鼓。
她擡眸,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帶着人馬轉身離開。
孟初看着那遠去的身影,眼眸中閃過冷厲。
阿九帶着人馬回到山內的軍營,將士們皆是疲憊不堪,不過,依舊硬撐着。
她擡步,入了後院,便看到鳳傲天與衛梓陌二人正說着什麼,她臉上露着笑容,走了上去,“主子。”
鳳傲天側眸,看着她,“想出法子了?”
“嗯。”阿九點頭應道。
鳳傲天低笑一聲,“既然想到法子,那便去辦吧。”
“是。”阿九應道,接着便退了出去。
衛梓陌擡眸,看着她,“看她那麼高興,自然是想到了對策。”
“嗯。”鳳傲天點頭,“不出兩月,爺便能將南迴國徹底地拿下。”
衛梓陌握着她的手,“你佈置的如此精密,南鈺如今怕是在大發雷霆。”
“技不如人,那便等着爺收拾。”鳳傲天不以爲然,擡眸,看着他,“你還有心思想着旁人?”
衛梓陌攬着她,“我如今只想着你。”
“只是如今?”鳳傲天擡眸,看着他,沉聲道。
衛梓陌無奈地嘆着氣,看着她,“我怎不知你也如此醋性?”
鳳傲天勾着他的頸項,在他的脣角淺啄着,“那是自然,爺的人,只能想着爺。”
“霸道。”衛梓陌冷豔的雙眸閃過一抹寵溺的柔光。
鳳傲天低笑一聲,牽着他的手入了屋內,二人斜臥與軟榻上,她擡眸,看着遠處,“告訴阿九,給爺生擒孟初。”
“是。”魂應道。
衛梓陌擡眸,看着她,“你要將他如何?”
“好好訓練。”鳳傲天側眸,看着他,“否則,這南迴國打下來,無人守着,那豈不是麻煩?”
衛梓陌微微點頭,只是看着她。
鳳傲天挑眉,見他反應平淡,笑着問道,“怎得不醋了?”
“你看上的人太多,若是一個一個的醋,那我豈不是要醋死?”衛梓陌心平氣和地說道,抱着她,“你如今不是好好地待在我的身邊,如此便好。”
鳳傲天眉眼微挑,低聲一笑,“越發的乖了。”
衛梓陌垂眸,看着她,“的確乖了不少。”
鳳傲天聽着他話中的意思不對味,接着一個翻身,將他壓在身下,隔着面紗勾勒着他的脣形,“你是在說誰乖了不少?”
衛梓陌擡手,環着她的腰際,任由着她對自個動手動腳,他微微轉眸,透着瀲灩風華,“當然是……”
“嗯?”鳳傲天語氣微沉,看着他,“誰?”
“你。”衛梓陌突然一個翻身,將她壓在懷中,低頭,吻上她的脣。
鳳傲天勾着他的頸項,雙手更是不自覺地撕扯着他的衣衫,順勢滑了進去,輕輕地揉捏着。
衛梓陌突然離開她的脣,低喘着氣,“你何時要我?”
鳳傲天吐氣如蘭,在他的耳畔低聲道,“現在如何?”
衛梓陌冷哼了一聲,接着坐起身,將自個被她撕扯散亂的衣衫合起,“那麼說好的洞房花燭夜呢?”
鳳傲天並未起身,而是愜意地斜臥在軟榻上,看着他站在窗邊,一手放在窗櫺上,一手負在身後,一身豔紅的錦袍,說不出的豔麗無雙。
她鳳眸微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美豔的側眸,“那你想要何時辦呢?”
衛梓陌微微轉眸,看着她,“你要我的時候。”
鳳傲天聽着他的話,低笑一聲,“你這是在跟爺打啞謎嗎?”
“是嗎?”衛梓陌隱藏與面紗下的嬌脣微勾,“難道不是你親口說的,洞房花燭夜要我?”
鳳傲天突然飛身,落在他的身旁,一手學着他撐在窗櫺上,一手勾起他胸前的青絲把玩着,“還真是個心急的主。”
衛梓陌側眸,不看她,“誰心急了?”
“又嘴硬。”鳳傲天微微靠近他,低聲道,“要不,爺就在這處將你給辦了?”
“洞房花燭夜。”衛梓陌繼續扭頭不看她,繼續堅持着。
鳳傲天曖昧地聲音響起,“要了你,不就是洞房花燭夜了?”
衛梓陌向後退了一步,看着她,低笑一聲,“原來如此,那好,我如你的願。”
他一面說着,一面擡手,將自個的腰帶解下,緩緩地將自個的錦袍褪下,擡手,便要揭開裡衣的細帶。
鳳傲天上前一步,將他的手握着,“又耍小性子。”
衛梓陌揮開她的手,“反正,你只是想要我。”
鳳傲天攬着他的腰際,一個旋身,二人便落在了軟榻上,低頭,吻着他的脣,“爺要你,不是很容易?”
衛梓陌擡眸,看着她,解着她的玉扣腰帶,“那還等什麼?”
鳳傲天擡手,在他的額頭狠狠地敲了一下,“還真是個笨蛋。”
“那你到底要還是不要?”衛梓陌看着她,慍怒道。
鳳傲天將他攬入懷中,斜臥與軟榻上,“自然是要的,不過,爺應你的洞房花燭夜是最重要的。”
衛梓陌靠在她的懷中,其實他問來問去,只是想要知道,她何時纔會給他一個洞房花燭夜。
鳳傲天怎能不知他的小心思,低笑一聲,“放心,爺定然會給你一個畢生難忘的洞房花燭夜。”
衛梓陌安靜地靠在她的懷中,想着自個如今當真是徹底地栽在了她的手裡。
鳳傲天心中始終掛礙着一件事,那便是,公儀珟爲何會將衛梓陌送來呢?這其中,他到底在盤算着什麼?她必須要查清楚,不能中了公儀珟的計,而傷害到衛梓陌。
這一日,阿九撤兵,歇息整頓了一日,並未出兵。
鳳棲國皇宮內,邢無雲離開也有十日,無任何的消息。
流星一直待在無風的偏院,今日,正是野果酒啓封的日子,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品嚐一下。
無風看着流星盯着那酒罈雙眼放光,淡然一笑,“你這是望穿秋水了。”
流星忙不迭地點頭,“是啊,當真是望穿秋水。”
無風轉眸,看着一旁也是一臉興奮地看着的神犬,他低笑一聲,接着便啓封,一股清香撲鼻而來,帶着淡淡的果香。
流星忍不住地吞嚥了一下口水,接着將碗向前推了推。
無風端起酒罈,倒了一碗,“嚐嚐。”
“嗯。”流星端起碗,仰頭便喝了一口,口齒留香,酸酸甜甜,味道極好。
他忍不住地舔着舌頭,接着拿出一個空碗,倒了一些,轉身,放在神犬的面前,“當真是美味,你也嚐嚐。”
神犬看着流星,想着總算沒有忘記它,接着低頭,伸着舌頭,舔着酒。
流星擡眸,看着無風,“你釀了幾壇?”
“三壇。”無風笑着應道。
“三壇怎麼夠?再多釀些。”流星又喝了一口,說道。
無風看着他,“好。”
流星見無風如此爽快,連忙笑道,“夠義氣。”
無風擡眸,看着如今的天色,萬里無雲,可是,他卻能看出過不了多久,怕是又要有一場浩劫了。
流星看着無風眼眸閃過一抹黯然,接着說道,“別擔心,聖主自然有主張。”
無風看着他,“你對鳳傲天倒是很有自信。”
“那是自然。”流星點頭道,“難道你沒有聽說如今的南迴國的經濟已經徹底崩潰了嗎?”
無風這些時日一直在偏院,自然甚少知曉外面的事情,而邢無雲也不在,他多少是不知道的。
流星擡眸,看着他,接着便將南迴國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無風一面聽着,一面笑容淡淡,眼眸中在所難免的閃過一抹訝異。
“當真是步步算計。”無風未料到鳳傲天竟有如此的膽識和謀略,一早便算計了南迴國,看來南鈺這次是要徹底的敗了。
流星點頭道,“那是自然,聖主一早便做了盤算,否則,那些貪官與富商怎會一夕之間消息的無影無蹤,縱然南鈺有心防守,可是,糧草在何處?如今可真是內憂外患。”
無風點頭道,“的確是,南迴國被拿下,遲早之事。”
“不出兩月。”流星擡眸,看着無風,“不過,南迴國不過是一個開始而已。”
“那接下來,鳳傲天該對付哪國?”無風看着流星,不免好奇地問道。
“不知。”流星搖頭道,“要看聖主對哪國感興趣了,說不定是貝立國呢,誰讓那個夏珞顏敢打夜魅晞的主意。”
“難道夜魅晞也是鳳傲天的人?”無風自然知曉夜魅晞乃是巫月國皇,可未料到,竟然跟鳳傲天有瓜葛。
“嗯。”流星點頭,“夜魅晞太妖了,只要一個眼神,不論男女,都能將魂給勾走,更何況我家聖主呢。”
無風聽着流星的話,低笑一聲,“你見過他?”
“嗯。”流星點頭,“整日黏着聖主,不過,對聖主卻是一片癡心,還是不錯的。”
無風聽着流星的點評,不由得一笑,“那你覺得鳳傲天身邊的這些男人,哪個最好?”
流星擡眸,看着他,“各有千秋,比如說,邢無雲,素日看起來一副放蕩不羈的模樣,其實,他一旦認定一個人的時候,便會義無反顧,雖然,我不知曉他跟聖主是如何開始的,不過,這些時日的相處,倒覺得此人甚是深藏不露。”
無風挑眉,看着他,“你倒看得明白。”
流星揚起燦爛的笑容,“我不過是不願多想罷了,不過,聖主的事情,那是自然要想的。”
“還有呢?”無風緊接着問道,他倒是好奇,鳳傲天身邊到底還有多少的人。
流星擡眸,看着他,“你幹嘛關心聖主的事情?難道你?”
無風看着流星,淡然一笑,接着爲自己倒了酒,輕抿了一口,“難道我什麼?”
“你對我家聖主有意思?”流星瞪大雙眼,看着他問道。
“你說呢?”無風想着有意思是什麼?他不過是好奇而已。
流星哀嘆着,“聖主真是魅力大,到處招惹桃花,也不怕人多了,撐着。”
無風聽着流星的話,低笑一聲,“你倒是爲她着想。”
“我不爲聖主着想,爲誰着想?”流星擡眸,看着無風,連忙湊近他,“你當真對聖主有意思?”
無風搖晃着手中的酒杯,酒杯內淡紅的酒香撲鼻而來,他淡然的眸子閃過一抹猜不透的幽深,“不過是好奇而已,想着,她身邊的男子,每一個拿出去,那可都是其他女子趨之若鶩之人,可是,偏偏都對她情有獨鍾,我只是好奇,她到底有何本事,能讓他們對她如此地死心塌地?”
流星搖着頭,接着說道,“千萬不要對聖主產生好奇,否則,你可要慘了。”
“爲何如此說?”無風看着流星那副搖頭嘆息的模樣,不禁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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