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最後終於將周敏弄到牀上,鄭雄已是氣喘吁吁。坐在臥室沙發上,他這才注意到,不知什麼時候,周敏的紅色長裙掉落了一半,乳罩也散了開來,豐滿而圓潤的****驕傲地挺着,光滑結實的腰肢隨着兩條性感修長的大腿蹭動而扭動着。
“啊!”睡夢中的周敏發出一聲呻吟,香豔的場面加上如此富有誘惑的呻吟,令鄭雄不由得停住了腳步,“雄,我愛你,我要,我要……”睡夢中的周敏不斷地發出囈語,誘惑着鄭雄。
鄭雄機靈靈地打了一個冷顫,轉身衝出周敏的臥室。
目睹鄭雄離去的背影,周敏翻身起牀,走到玻璃窗前,自言自語地說:“太可怕了,他連媚藥的藥性也能壓制住。”
刺客來臨
鄭雄漫無目的走在大街上,頭腦有些昏沉,周敏那半裸的影子老在他的腦海裡浮現,令他揮之不去。
“原來我還真的不是柳下惠,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鄭雄在心裡自嘲,現在應該立刻趕回去,衝個冷水澡,好讓自己清醒些。
L市C大街上,霓虹燈在閃爍。儘管夜色已經很深,但貪婪夜生活的人們依舊還在縱情的享受着生活,酒吧、迪廳裡強勁的音樂聲還在繼續,紅男綠女們聲嘶力竭的吼叫聲傳得老遠老遠。街道上已經沒有了交警的影子,那些喜歡飆車的傢伙橫衝直撞,不時引發路上司機的驚叫聲和咒罵聲。
C大街最南首的一個公寓裡,鄭雄掏出鑰匙轉動門鎖。突然,房間裡傳出一個輕微的響動聲,鄭雄一愣,拔出手槍,將門慢慢拉開一道縫隙,倏地閃了進去。
一道冷光直奔鄭雄的面門電射而來,速度之快、角度之刁,令人驚異。鄭雄早有準備,團身倒縱,冷光擦着他的肩頭而過,撞在牆上反彈下來,原來是一把鋒利的匕首。
鄭雄瞬間做出反應,照着匕首飛來處,擡手就是一槍,“噗”的一聲,子彈射進人體內的聲音響起,緊接着就是身體栽倒在地的聲音。
就在槍響的同時,房間一角再次閃出一個影子,對準鄭雄方向就是幾槍。鄭雄就地一滾,躲進沙發後,射來的子彈將客廳裡的玻璃茶几打了個粉碎,玻璃屑四濺。
鄭雄大怒,辨着方位推動掩體沙發向對方逼了過去,邊前進邊射擊。
“撲通”,黑暗中傳來一聲輕微的呻吟,很顯然,對方已被鄭雄擊中。鄭雄不動了。
兩人開始比耐力,看誰能沉住氣,抓住戰機,好給對手致命的一擊。時間似乎已經凝滯,屋內靜得可以聽到針落地的聲音。兩人彼此在用心感受着對方的呼吸,在揣測着彼此的心思。10分鐘、20分鐘,半個小時過去後,對方的呼吸開始加重,鄭雄知道,那是因爲對方受到槍傷後,血流不止帶來的必然結果。40分鐘,對方呼吸聲越來越急促,最後是體力不支,槍掉在地上的聲音。
鄭雄像是一隻黑夜裡捕食的夜鳥,快速地掠到對方身邊,將其控制。
打開燈後,一張俊俏而年輕的臉龐呈現在眼前。爲了留住活口問話,鄭雄對其進行了簡單的包紮。數分鐘後,年輕人悠悠睜開了眼睛。燈光下,他看到了鄭雄那雙猶如獵鷹一般的眼睛,立即將視線收了回來,好半天后才喃喃地問:“爲什麼要救我?”
“你應該知道我想要的。”鄭雄盯着青年的眼睛,單刀直入,“說吧,殺我的目的,誰派你來的?”
青年笑了,笑得有些猙獰:“你以爲我會告訴你?”
鄭雄內心一動,迅速去撬他的嘴,可還是晚了一步,青年已經咬破了暗藏在牙齒上的劇毒藥丸,黑色的血從他的口裡淌了出來,隨後頭一歪,死了。
鄭雄異常懊惱地拍打着自己的頭,千算萬算還是差了一步,讓到手的活口又成了屍體。不過懊惱歸懊惱,保住小命就是萬幸,只要有命在,就依然有機會,稍微調整了下情緒之後,鄭雄開始檢查兩具屍體,力圖從他們身上找出些對自己有用的信息,這一檢查,還真讓鄭雄找出了一些物件,其中一張白色的紙條尤其令鄭雄感到興奮。
將紙張攤平,壓在玻璃桌上,鄭雄找出一瓶密寫顯影液,再找出一支棉籤蘸溼後輕輕地在紙張上塗抹,數秒後,紙面上立即顯示出幾行密密麻麻的逗點,用放大鏡放大後,幾行字立即印入眼中,“蛋已抵D國,盡最大努力在L內製造混亂,牽住視線,務必除熊(雄),爲日後掃清路障。”
看着從殺手身上搜出的秘密電報,鄭雄先是震驚,然後是滿腹的疑惑,他驚的不是對方說務必要除去自己,而是“1號檔案”已經出了境,到了國外,這以後的追查工作將異常的艱難而複雜,疑惑的是他無法判定這份秘報的真假。
鄭雄陷入沉思之中,案情變得越來越複雜,他不得不考慮新的偵查步驟和方案。
檔案出境
一大早,“靈貓反恐”總部召開緊急會議,安全分局長周磊也參加了這個會議。會上,鄭雄將秘密電報的內容給大家作了公佈,集思廣益,徵求大家的想法和建議。
一千個人就會有一千個想法,意見不同那也就是預料中的事了。安全分局長周磊認爲秘密電報內容可信,原因是鄭雄屢次三番遭受襲擊、追殺,而且L市近段日子截獲的相關情報表明,境外敵對分子正在加緊滲透,恐怖活動時有發生,應了秘密電報中的內容,而“靈貓反恐”總部內的部分偵查員則認爲這是境外敵特分子施的煙霧彈,目的還是要干擾和轉移偵查視線,好達成他們的目的。會議從早上一直持續到下午,誰也說服不了誰,也拿不出一個切實可行的方案。
就在衆人爲此大傷腦筋,情報專家吳曉天拿着剛截獲的電文急匆匆地趕了進來。鄭雄看了電文之後,隨手轉給周磊等人。
電文的內容很簡單,裡面對傳送檔案出境表示了嘉獎。這對周磊等人的意見和想法無疑是最有利的支持。
檔案出境,就意味着工作中心將由境內轉到境外,看着衆人眼巴巴地等自己的最後決定,鄭雄有些遲疑,在沒有信息的時候四處亂撞,期望能找出些許蛛絲馬跡,好給自己的偵查方向定位,現在線索瞬間明朗,而且準確的表露之後,他又開始猶豫,這樣的線索是不是來得太快了,殺手身上的秘密電報,吳曉天截獲破譯的密碼電文,兩份文件一天之內同時出現,而且內容不吻而合,這究竟是天意,還是巧合?
會議因爲鄭雄沒有表態,不得不中場結束,等候通知。
“老大,你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你同意電文內容說的?”陳保無話找話。
鄭雄沒有正面回答,只是淡淡地問:“你認爲呢?”
“我認爲都有可能。”陳保將球踢回給鄭雄。
“廢話,你這不是等於沒說。”鄭雄白了一眼,隨手將菸蒂狠狠在菸灰缸裡戳滅,終於下了決心,“我決定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老大的意思是要將工作重心轉到境外去?”
“兩頭並重,境內由安全分局還有我們的偵查員負責,我趕到境外去坐鎮。”
“你不能出去,誰出去都可以,”陳保打斷鄭雄的話語,“你去境外正順了敵特的意,他們不是下了命令,務必要將你除去嗎?不行,說什麼我也不讓你去冒險……”
“這正好啊,我倒要去看看,誰能有本事來拿我脖子上這顆人頭,”鄭雄笑着說,“誰拿誰的頭還說不定呢。”
“不管你怎麼想,反正這次你得聽我的,你不能出境去,”陳保憂心忡忡又欲言又止,“我總覺得這兩份電文是個陰謀。”
“說說你的看法,”鄭雄鼓勵道,“怎麼想就怎麼說,你我這麼多年兄弟了,還有什麼話不能說的。”
“好,那你可別怪我瞎猜。”稍微停頓了一會兒,陳保咬咬牙,說,“我總覺得那個武天有問題,自從他加入我們隊伍後,問題就不斷,先是神秘失蹤。再接着就是異常巧合地找上你,隨後就有殺手三番五次地對你進行追殺,這些情節如果細細分析下去,可疑的地方就多了。比如說他的神秘失蹤,按他的身手,一個有着豐厚經驗的頂尖特工,要想將其捉住,困難程度可想而知。就算他失手或者說上了人家圈套被捉,那麼被捉那麼長時間爲什麼一直沒能得到逃脫,而偏偏在我們案件有了一定進展後開始出現,他出現後爲什麼會有殺手接踵而來……”
沉思了好一會兒後,鄭雄長長地噓了一口氣,淡淡地說:“你分析得不錯,我們內部確實應該是出了問題,但現在沒有證據,以後再說吧,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你剛纔說的,在我這裡說說也就算了,別傳出去,那樣對弟兄們影響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