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通道的分贓大會,照例在“一陽閣”的中心會議廳舉行。按理來說。這次會議應該由謝,楊。倪,秦四大家族的家主來舉行,不過,在會議舉行前,倪家現任家主秦澤西就以胳膊疼。腿疼,渾身都疼爲藉口。強行要自個兒的未婚妻,陌南秧來代替自己參會。
上次陌南秧和倪大小姐參會的時候。因爲一個地產原件上寫着誰的名字,被謝銘爵撕咬着不放口,糾結了半天還是被趕出來了,這次也不知道是謝銘爵吃錯藥了還是怎麼着。他居然很輕鬆很迅速的就答應了下來。
“這應該是秦慕澤的意思。”聽到謝銘爵鬆口的消息,坐在沙發上的陌南秧,皺着眉頭下定論道。
凝視着若有所思的陌南秧。秦澤西的心裡還是有些放不下,他在心底糾結了片刻後。還是憂心忡忡的問了陌南秧一句:“你真的確定,秦慕澤會帶着那三分地產原件去參加中心會議?”
聽到這個問題,陌南秧的眉頭挑了挑。她擡眼凝着秦澤西細長的鳳眼看了好一會兒。最後垂下眼臉輕嘆了一聲:“你放心吧,我心裡有數……我保證最後把倪家那三份兒地產給你帶回來……至於怎麼帶回來……”
說到這裡,陌南秧頓了一下,她半斂着的眸子,含笑盯着自己的腳尖,嬌豔的紅脣,揚着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
“我們也總不能一直被秦慕澤牽着鼻子走不是?”淡笑過後,陌南秧擡起頭來,單手支着額頭,眼角和眉梢,都帶着濃濃的笑意。
是的,她總不能一直被秦慕澤那傢伙牽着鼻子走,有朝一日,她得牽回來。
就比如現在,在一陽閣的中心會議室裡,謝三少正在拿着上半年的財務報表一本正經的說着些什麼,可說了什麼呢?分別坐在會議桌左右兩側的陌南秧和秦慕澤,都沒有聽進去。
桌面上,陌南秧和秦慕澤兩個人都道貌岸然,面帶微笑,那笑容完美到像是用刀一點兒一點兒的刻上去一樣……可會議桌下的風景……可就有些……怎麼說呢……有點兒——少兒|不宜。
此刻,陌南秧的右腳,正抵在秦慕澤的身下的重點部位……作威作福!
出獄以後,不算這一次,陌南秧和秦慕澤一共見了兩次面,結果這唯有的兩次面,都是陌南秧被秦慕澤佔盡便宜。
回去細細思考了許久之後,陌南秧怒了:憑什麼?
不過,憤怒之餘,冷靜下來的陌南秧立刻意識到一個很關鍵的問題:秦慕澤好像對自己的身體,還是挺感興趣的。
上次在一陽閣他可沒少吃自己豆腐!
意識到這點以後,陌南秧心裡突然有了一個絕妙的主意: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誰說她只能被佔便宜了?只要敢想,只要敢做,她照樣能“佔”他的便宜!牽着他的鼻子,把他耍個團團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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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決定好好的“耍耍”秦慕澤!讓他也嚐嚐被調aa戲的滋味!
“我要說的,大概就這麼多。”就在兩人在桌下較勁的時候,一向話癆兒的謝三爺,突然收了自己手裡的文件,表示自己講完了,講完後,他還很關切的扭過頭來,看看正戲耍秦慕澤戲耍得不亦樂乎的陌南秧,又扭過頭來看看已經忍耐到極限的秦慕澤,最後拍了一下手,很民|主的問道:“你們兩個,有什麼異議和補充嗎?”
“我沒有意見。”陌南秧舔了下自己的嘴脣,脣角帶着不懷好意的笑:“不過我想,秦先生可能會有些意見。”
壞孩子惡作劇般的開了口,脣角的笑意,很放肆,很張揚。
這個小壞蛋!秦慕澤不由的在心底悶笑了一聲:她絕對是故意的!
“沒有!”秦慕澤悶哼了一聲。
沒有就沒有嘛……擺什麼臉色!謝銘爵在心底暗暗的翻了個白眼兒,繼而扭頭看向陌南秧,低聲問道:“既然四少沒有,那陌小姐,您還有什麼看法嗎?”
話語權滾來滾去,最後還是滾到了自己這裡,陌南秧最後刺激了秦慕澤一下,然後慢悠悠的把自己的腳收了回去,扭頭對謝三爺盈盈笑道:“我沒什麼看法,就按三爺您說的辦吧!”
話音落地的時候,她的腳剛好塞進了高跟鞋裡,於是她順勢站了起來,對着謝三爺微微低了一下頭,繼而笑道:“如果沒有什麼其他事情的話,我就先回去了……你知道的,我和我家那口子,正在籌備婚禮……家裡還留着一堆事兒呢!”
陌南秧這邊兒還在跟謝三爺你一言我一語的道着別,而另一邊兒的秦慕澤,臉色卻陰冷而可怕,那虎視眈眈的模樣,像是要把站在門口等陌南秧活吞了一樣。
她居然想就這麼走了?
“既然如此,我也不留您了,替我向二爺問好。”把陌南秧送到門口的謝三爺,一邊兒有一句沒一句的跟陌南秧客套着,一邊兒頗具紳士風度的爲陌南秧打開了中心會議室的大門。
“一定一定。”陌南秧點着頭,道貌岸然的跟謝三爺擺擺手,然後轉身欲走。
“慢着!”就在陌南秧即將轉過身的那一剎那,一直陰着一張臉坐在會議桌裡側的秦慕澤,突然站起身來。
陌南秧回首,上揚的眼尾,很誘人,很魅惑。
凝視着她勾人心魄的眸子,秦慕澤從自己的位子上走了出來,踱着步子,來到門口,單手按住了中心會議室的門框,居高臨下的凝視着陌南秧,然後冷笑道:“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