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越南三個月後,在那些華人老大的幫助下,**的藥品走私生意開始慢慢開展起來。
越南對走私的管制本來就不甚嚴格,在這羣華人老大中,有一個是走私大鱷,經營的的大多是利潤極高的汽車、電子元件和工業原料等,對**這看起來值不了幾個錢的藥品自然沒有興趣,不過,憑着他的特殊通道,要把**這每次不過六十來萬,合起來不夠半個集裝箱的藥品從國外順帶運輸回來,倒實在是簡單不過的事情,自然也樂於送給**一個順水人情。
進口藥物回來之後,**再通過洪家的武器運輸渠道,順利地把這些國內難得一見的緊缺藥品運入Y省,交給了一個從內地來的買家。這買家是個藥品販子,**的舊識,剛開始接到如今已經是全國通緝犯的**電話時,恨不得把手機直接扔掉,可一聽完**報出的藥品清單卻差點沒管**直接叫爺,在國內,這批藥物要是轉個手,那可立馬就是翻倍的利潤。利益驅動下,他當下立馬就從內地趕到了Y省,洪家的子弟通過一個外圍的走私團伙,把貨一交,十天之後,就把整整一百萬送到了**手裡。
幾次交易之後,**親自捧着五十萬人民幣送給了那位幫忙採購藥物的走私集團老大,那老大這才明白這看起來不起眼的藥品買賣有多賺錢,但**經營這生意之前,已經得到了全體老大的首肯,他自然也不好出爾反爾硬要插足。再說,**背後有洪家撐腰,這藥品的出入纔會這麼的容易,旁人即使眼紅,卻不見得就能把他的生意搶了去。
此後,**不時給一幫華人老大送去價值不等的厚禮,這些老大也漸漸默默認可了他對邊境藥品走私市場的佔領。
經過幾次運轉之後,**對這路子也越來越熟悉,開始還只是不時通過電腦網絡來了解藥品市場的走向,確定一些在國外容易大良入貨的緊俏藥物來進行買賣,後來就開始跟着那走私老大的船隻飄洋過海,直接去跟國外的藥品賣家接觸了,每次買賣貨物的數量,自然也開始越來越大,更漸漸接觸到了各種醫療器械的買賣。洪家雖然歷來跟這一行不沾邊,可是畢竟樹大根深,要找些這方面的可靠買家賣家介紹**認識卻是不難,有了人緣關係之後,**的出入貨渠道自然也跟着越來越廣闊。
**忙於生意之的幾個月裡,有洪家的子弟跟隨左右,安平、飛機和阿牛三人便抽出身來,和餘魚一起來到了一座鄉間別墅裡。
這間別墅是一個經營軍火買賣的華人老大的產業,他跟洪家關係十分密切,洪三一開口,他什麼也沒問就直接把別墅鑰匙拿了出來。別墅雖然不大,但環境清幽,離鬧市甚遠,而且由於那老大也喜歡玩槍,因此別墅還專門設有一個隔音地下室,讓餘魚極爲滿意。
當洪家弟子把他要求的各種訓練器械送來之後,餘魚迫不及待地去查看了一次,接着就陰沉着臉給洪三打了電話:“我要的東西,怎麼沒備齊全?——什麼,全了?你自己來看看,我要的伏特加只送來了三箱,配的圍鹽也不夠,這就叫備全了?”
當是,安平是搖頭苦笑,飛機是哈哈大笑,阿牛卻是呵呵傻笑,然而,就在三人開始懷疑這個傳說中的一流殺手是否名副其實的時候,餘魚露了一手絕活,他用刀劈開了個瓶子。
說得確切些,這個嗜酒如命的傢伙從箱子裡抽出地一支伏特加的時候,擰了半天也沒能擰開那個團團打滑的塑料瓶蓋,他咒罵着走出了客廳,拎回了把軍用的***,那把***從瓶頸上端掠過時,經過防反射處理的刀身連一絲寒光也沒有閃出,就整整齊齊地把瓶頸劈成了兩段,而那直立在桌子中間的酒瓶晃都沒有晃一下。
從此,飛機和阿牛對這個酒鬼可謂佩服得五體投地,每天都認認真真遵照那酒鬼的要求,不要命地進行着各種高強度的身體訓練,安平自然也不能例外,但他只堅持了一天,更確切的說,應該是半天,穿着十多公斤重的負重背心在山上只跑了一個來回,他就趴在山路旁吐了個一塌糊塗,腦內有淤血的位置更是讓他痛得生不如死,餘魚問清楚原委,在喝完半瓶伏特加之後,決定安排安平單獨訓練。
“要有效而快速地殺傷目標,不一定非得憑持多大的力量,過人的速度和敏銳的反應,加上流暢動作的配合,一樣能達到效果,你沒有力氣,想跟人鬥,就得夠快夠準!”餘魚說這話的時候,表情出奇的嚴肅,但在捏過安平手臂的肌肉之後,卻還是忍不住失望起來,“不過,憑你這種力量,估計也快不到哪裡去!小子,許哥說你單槍匹馬殺過十幾個人,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安平惟有苦笑,餘魚嘆氣道:“不能靠力量,就只有靠反應和動作配合的流暢度了,說實話,我個人對你不抱太大希望!”然而一個星期之後,這就話就變成了“好小子,不簡單,真他媽不簡單!”
餘魚設計的訓練器械裡有一個足有兩米多高的大櫃子,圓形,中空,直徑接近四米,彷彿一個立起來的大水泥管子,櫃子四面密封,人從上方跳入之後,就可以看到裡側一個個拳頭大小的木格子,跟蜂巢的切面差不多,每個格子,對應一個編號,從001到999,格子裡塞着對應編號的木塞,受訓者要做的是,先把這些數量衆多的木塞一一拔出,扔在地上,由余魚弄亂,然後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把這些木塞重新塞回對應的格子裡。
這是一個簡單的訓練項目,但要想完成得乾淨利落,對受訓者的反應能力,記憶能力,瞬間的判斷能力,身體協調能力等等要求卻是極高。安平剛開始訓練的時候,需要半個小時多才能完成,一個星期之後,就只需要十五分鐘了,再後來,就只需要十分鐘不到了,比餘魚親自做,也慢不了多少,表現出了遠超常人的身體協調性和敏銳反應力,餘魚驚訝之餘,也是十分歡喜,這安平大有可以塑造的餘地,將他訓練好,也算是還了許文強的恩情了。
阿牛和飛機越來越精壯敏捷,安平進行各種協調性訓練的時候,動作逐漸如同機器一般快捷準確起來,餘魚決定開始槍械射擊的訓練。
在這個項目上,最先被餘魚否定的是結實高大的阿牛,除了拿把AK一類的***,還能憑藉過人的力量壓着槍口掃射一陣之外,他射擊成績實在讓人不敢恭維,餘魚晃着酒瓶搖頭:“你小子該去當兵的,天生就是個重機槍兵的料!”
阿牛楞楞地說?“那你可以教我打重機槍的啊!”
餘魚灌了口酒,搖頭道:“重機槍兵通常兩個人一組,一個打槍,一個扛子彈箱,你打不了槍,扛子彈還行!——再說,我是殺手,能教你你打重機槍嗎,你見過拿着那麼大個玩意滿大街竄的殺手嗎?拿那東西的不叫殺手,叫恐怖份子!”
“那我怎麼辦纔好?”阿牛憨厚地笑。
餘雨嘆着氣,拍了拍他肩膀,說:“彆着急,高手不一定都是用槍的,很多時候,也用刀子!”從此,阿牛就多了一項訓練內容——每天拿着各種式樣不同的刀子、斧頭、甚至是工兵鏟,用各種各樣的動作對着木頭靶子砍劈。
另一方面,安平在換上一支後坐力弱的小威力手槍後,經過一段時間的練習,在不用激素刺激的情況下,也慢慢變得精準起來。
飛機的進步在三人裡倒是最快的,出槍瞄準射擊等一系列動作漸趨完美,手槍射擊的精準度也讓餘魚讚不絕口。
四人在山裡訓練,**每隔一段時間都會來跟他們喝一次酒,說說生意上的事情,後來,看到安平等人明顯對這些事情不敢興趣,說的就越來越少了,安平等知道的只是**現在不但在把藥品和醫用器械朝國內走私,更開始把國內的各種中成藥成批向外賣出,賺的錢是越來越多了。
後來,**來得少了,行色也越發的匆忙,面上的風霜辛勞之色也越來越重,安平勸他:“錢嘛,賺少點也沒關係,看把你累的!”
**面色陰沉,道:“周啓光欠我們的太多了,只是暗殺了他的話,太便宜這混蛋了,我要他身敗名裂,斷子絕孫!可是,他畢竟樹大根深,我們要把他徹底扳倒,就得先有自己的勢力,要有勢力,就得有錢!”
安平默然。
他們都不知道,周啓光其實早已經斷子絕孫了!
一年之後,餘魚不辭而別,安平三人回到河內,**帶着他們上了一條略顯陳舊的大貨輪,直駛出海,告訴他們:“現在,這條船是我們的了!過些時候,我們還會有第二條、第三條船,兄弟們,我們有錢了!”乘風破浪中,四個男人相擁在一起,縱情歡笑。
與此同時,C市內,周啓光正頹廢地躺在寬大的沙發內,想着他的弟弟,肖爽坐在旁邊,不動聲色地做着公司業績彙報;
飯桌邊,蘇蘭正在爲父親提出的第三次相親建議而心煩;
而李林,正握着那隻白金鍊墜在牀上呆呆地流淚,明天,又是她的生日了……
兩年多過去了啊,很多事情,也該有個結局了!
(第四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