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機,長寧逃也似的逃出機場,若再跟他們糾纏下去,她就只能剩一具骷髏去見董珂了。
出口處,董珂正舉着牌子在候着她,長寧二話沒說,拉着她就跑,一直到汽車上,長寧纔敢鬆口氣好好的喘息一下。
“長寧,後面是不是有黑白無常在向你索命啊?”董珂開着她的玩笑。
“是啊。兩個悍人的黑白無常,且還是發了瘋的黑白無常。”想到董珂對他們的指控還是挺適合他們的,長寧忍不住就笑逐顏開,人也跟着精神起來,“董珂,咱們上哪兒呀。”
“去我的新家。”
不到三十分鐘的時間車便停在了一處別墅面前,在美國,很難看到小橋流水人家這樣的別雅景緻,可這兒,偏偏就有一種視同歸家的感覺,斜陽下,小橋邊,古樹旁,古典與現代相結合的建築騰的讓人眼前一亮。
步入家中,更是了得,大師級的手筆,典藏型的裝飾,鑽石級的光芒,着實讓人生出恍惚感來。
“董珂,我沒想到你家這麼有錢,居然給你一個人弄了這麼一大套房子。”長寧放下小小的行禮箱,不由生出一些感慨來,曾幾何時,她家也是這麼美麗過的,只是此刻美麗如刺,刺入骨髓,每每想起來便疼痛不已,所以長寧寧願微笑着選擇遺忘,也不願痛苦的選擇回憶。
“長寧,你是不是不高興了?想起你自己的家來了?”董珂是個心細的姑娘,從長寧細微的表情處便看出了端倪,其實董珂並不是美國人,而是和長寧一樣自小便生長在海外的,因相同的生長背影,相同的興趣才使兩個人越走越近成爲好朋友的。但自從長寧家出事以後長寧便故意躲着董珂,並且寧願跟龐即回國也不願避在董珂家的港灣裡,可是這回回國又把事情鬧大了,她又沒有別的可以使她拉下面子投奔的朋友,不得已,只能躲這兒來了。
“沒什麼。”長寧淡淡的笑了笑,
“我知道你現在心裡難過,但是,我現在也很難過的。”董珂一邊指示着僕人把長寧的行李搬到房間,一邊拉着長寧的手直奔樓上,“來,隨我來,我帶你去看一樣東西。”
樓上的房間有着火一樣熱情奔放的感覺,無意識間就讓人舒暢起來,好像自由的,狂野的閃動在陽光下的熱舞,雖熱辣卻痛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