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易號點點頭,“對了,老大,上次您特意交代的蘇長寧一事,我們也查出了些什麼,我們在她家裡發現了一個暗門,暗門打開後有一段樓梯直通一個密室,大概有五十個平方左右,裡面什麼東西也沒有。但是,奇怪的是,它的牆面上,卻是很多洞眼,像是曾經安裝了什麼東西之後被拆除後留下的痕跡。所以我們猜想,這間密室,曾經一定是一個重要的所在。”
甯越沒有說話,閉上眼睛……。。
眼前,好像有一個漂亮的女人朝他走過來,天使的臉上掛着魔鬼的笑,她的手上,捧着一束長相思,一朵花,被她掂在手心裡,走過來的時候,花成了嫵媚妖嬈的利器,一甩手,一條命,花瓣嵌入他的身體裡,有血,噴射出來,落在地上,如同被染了鮮血的長相思。
“長相思,是一種很奇怪的花,這種花只需泡在鮮血中十天,便會變得鋒利無比,這時候,它便不再叫長相思,而是叫——花殺。”甯越想起花農的話,突然睜開眼,眼神爍爍的看着自己的思緒隨着長相思一同逝去。
“密室裡,到處都是灰塵,積了好幾層,看來是很久沒有人進入其中了,在屋子的一角,我們發現了一束被風乾的花束,花瓣應該是紅的,邊緣卻仍是鋒利無比,就像刀片一樣。真不知道是什麼樣子的花,居然會是這樣的。”易號仍在說着。
一片沉默……
沒有人知道甯越的沉默代表了什麼……
他只是想起,在寧桓死亡的現場,也曾經見到過這種花殺,只是當初,誰也沒有意識到什麼。
“池晏,花妖虞悅的事,查得怎麼樣了?”甯越突然調開話題,向着池晏揮了揮手。
池晏回話的語調,千年不變,“虞悅並沒有死,她跟虞雷二個人徹底放下了紛爭仇敵恨,要去過新生活了。”
“哦,還有……”池晏又加道,“剛纔在來這前,虞雷發了一封信涵過來,大體是些道謙的話,而且他現在已經不是盛世企業的老總,任何與布森集團的戰爭都與它無關了,而且也不會再以我們爲對手,所以,少爺,布森集團,可是很快就會成爲你的囊中之物了。”
“是嗎?”甯越卻不這樣想,如果真的有人,在有意收購以前龍幫的一切產業,那麼布森,絕對是一塊必爭的肥肉,乞會如此容易,就拱手相讓?
一時間,疑問堆積如山,殊藺的事,蘇長寧的事,花妖的事,刀爺的,赤印的,寧桓的事,王媽的事,布森與花祭門的事……
真是重重陰雲。
答案,有時候,就是和死亡聯繫在一起,至死時,或許,就會有答案了。
頭痛,甯越想。
下一個死亡的人,又會是誰?
董珂的父母,董容跟夫人明豔特地從舊金山飛過來,到了墨城,通過子戒的關係,由墨城市的市長七騰出面接待,地點就定在墨城的最高級酒店,
三杯酒下肚,席間的氣氛就熱鬧起來,酒這東西,就是奇怪,就像一條交際的線,一頭繫着權利,一頭繫着金錢,當交際的線越拉越緊時,二頭的距離也就越來越小,酒瓶見底時,大家幾乎已是零距離。
一邊是市長,一邊是大企業家,投資家,說起全球的金融氣候跟墨城今後的規劃來,倒也騎虎相當。
董珂跟七子戒也聊得熱絡,頭靠着頭,說着悄悄話。明豔看在心裡,輕推了董容一下,什麼話都不說,董容倒也馬上明白了夫人的意思。
“這倆孩子。”董容笑着打趣。
董珂擡起頭,嬌聲道,“我們只不過在聊今後的人生,像你們這些人生軌跡已定的人,是不會懂的。”
“是啊,我們的人生軌跡已定,而你們呢,還是一張白紙,說說將來,打算怎樣畫這張畫呀?”七騰也開起玩笑話。
子戒插嘴,“這個打算,不說也罷,說了你們也不懂,跟你們這些年代的人,存在代溝。”
“呵呵,聽聽,一張桌子上的人,都自動分成兩派了。”七騰笑笑,呷了口酒,繼續,“你們這些孩子,知不知道自己的起點站得有多高,不用畫什麼,已然是令別人羨慕的了。還談什麼理想。”
“就因爲站得高,所以你們不知道我們的壓力有多大,幹什麼,都會頂着你們的光環,好像我們所有的勞動成果,都白白給了你們。”子戒不服。
“好了,子戒,我們就別談什麼理想與代溝了。”董珂善解人意的終止爭論,拿起酒杯,給自己滿上酒,又給七騰滿上,“七市長,我敬您一杯……”
氣氛一度推向**,當身份跟地位到達一定的高位,他們,已然要的不是酒足飯飽,而是看,合不合拍。
七騰跟董容,子戒跟董珂,正是合拍之人
席宴散後,七騰鑽進車裡,卻見子戒仍站着沒動,問,“你不上車跟我一起回去嗎?”
“不了,我還有事。”子戒看着董珂,頭也不回。
那邊的董容也在同樣的喊,當然,董珂的回答和神色,也跟子戒一樣。
當二輛車揚長而去後,子戒跟董珂,拉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