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之所以讓寧鴻遠如此魔鬼訓練,就是爲了讓寧鴻遠鮮血之中產生對各種毒素的抗體,這種修煉是任何一位武境尊者所必須承載的痛苦,否則今後對抗擅於施毒的魔族人,那簡直就是以卵擊石。
對魔尊的這一個解釋,寧鴻遠琢磨半天琢磨不出個所以然來,魔尊明明自詡魔尊,卻要對抗魔族人,這究竟是何道理?
寧鴻遠開口詢問,魔尊總是厲聲斥責,緘口不言,也只是說這一切與“神元”有關。
這就是寧鴻遠從魔尊這裡得知的大概傳奇。
毒素慢慢消散之後,寧鴻遠忽然心生一計,“他在暗,我在明,如果此時不把他揪出來就沒有機會了!”
“我真是笨,何不將計就計?”
說做就做,寧鴻遠忽然故意從房樑上摔落,咣噹一聲,他整個身體重重地砸向地面,臉色蒼白無力。
爲了以假亂真,寧鴻遠甚至用體內真元強行逼出一股黑血。
寧鴻遠的假戲真做果然奏效,不到一會兒,朦朧的夜色之中漸漸露出一道身影。
“哎呀呀,這堂堂神劍宗的二少宗主竟是如此不堪一擊!”
寧鴻遠順聲而去,藉助着朦朧的月光,只見此人面帶黑紗,着一身黑色刺客衣裳,身材近乎完美,宛若流風,可全身上下無時不刻散發這一股陰森之氣。
“哼!暗箭傷人,你好卑鄙!”寧鴻遠血氣方剛地指着他的鼻子,故意這般怒道。
寧鴻遠的語氣充滿着憤怒,而內心卻極其鎮定。
演戲,那也是寧鴻遠的一種天生的本事。
那神秘刺客果然被寧鴻遠的假戲真做而矇騙,眼見寧鴻遠這般血氣上涌的樣子,似乎並無將寧鴻遠一擊斃命的打算,反而徑直朝寧鴻遠走去,似是準備活捉寧鴻遠,讓寧鴻遠交代一些事情。
他極爲小心翼翼,每一步都顯得謹小細微,當他走到距離寧鴻遠還有四五步之時,突然停住了腳步,而後從一精緻的小葫蘆裡拿出一顆丹藥,指着這解藥,面朝寧鴻遠說道:“這是解藥!你最好實話實說!否則一個小時之後,你的心臟猶如萬千蜈蚣撕咬,那種感覺你應該知道吧!寧鴻遠!”他似乎準備讓寧鴻遠交代一些事情,可是語氣卻是這般委婉。
這一下,寧鴻遠明白了一切,心中忽然苦笑一聲,“怎麼又是你!好吧,這一次,我非得戳穿你的謊言不可!”
“怎麼?不準備繼續發射暗刃嗎?”寧鴻遠這般假意地回答道。
“別多想,只因爲我們組織對你還有許多猜不透的地方,這時候自然不能殺你!”
說完之後,神秘刺客依舊小心謹慎,不敢再繼續靠近寧鴻遠。
“那你怎麼不過來?”
“傳聞寧鴻遠狡詐多端,我得多一個心眼!”
“哦?傳聞?看來我在你們這殺手組織中,很有名嘛!”
寧鴻遠爲了以假亂真,說話同時,又強行用真元將毒素傷害自己身體某一處組織,再一次吐出一抹鮮血。
縱然心中痛苦難捱,但是爲了以假亂真,他也只能這樣做。
神秘刺客見寧鴻遠如此狼狽模樣,心中篤定寧鴻遠中了暗刃劇毒,隨後又徑直面朝寧鴻遠走了兩步。
見這神秘刺客中計,寧鴻遠心中冷笑一聲,但這樣的距離還不夠時機一招擒拿。
爲了繼續以假亂真,寧鴻遠再一次強行從胸口震出數口鮮血。
“對別人殘忍的人,不過世間螻蟻爾,對自己殘忍的人,方能成就大事!”,這是他父親從小教導給他的人生哲理。
這般苦肉計縱然令寧鴻遠心中疼痛難捱,可是他必須這樣做。
神秘刺客見了寧鴻遠吐血不止,嘴角浮現一抹自信的月牙,終於成竹在胸,大膽地又向前走了幾步,隨後微微笑道:“寧鴻遠,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看來你這刺客是第二種!”
寧鴻遠最喜歡做的一件事,就是突然說一句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話,來打亂對方的整個思緒。
“第二種?”這神秘刺客被寧鴻遠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帶入陷進,目光中驟然充滿了疑惑之色。
然而,在他思緒疑惑的這一瞬間,眼前的寧鴻遠竟是猶如一隻生龍活虎的猛龍一般,一瞬間從地上猛然跳起,而後一道幻影瞬步已行到他的身後,最終憑藉嫺熟的近戰技巧將她制服。
一番動作行雲流水,猶如神鷹獵禽,前前後後沒有一絲一毫地拖沓感。
寧鴻遠畢竟是風魂武者,修煉的是迅如閃電的身法,而且在死亡森林修行每一天都是生與死的考驗,那不是演戲,而是實戰。
在這個武境世界,暗刃毒師一旦被近身,就很難再有一戰之力。
一切局勢都變得明朗起來,顯然,寧鴻遠扭轉了局勢,完全掌控着事態發展的主動權。
寧鴻遠身體與這刺客身體貼身接觸,這種柔滑似錦的感覺讓他萬分熟悉,嘴角忽地浮現出邪惡的笑容,隨後在那神秘之人耳邊輕聲道:“果然不出我所料,又是你!”
原來,這是一位女刺客。
寧鴻遠一手遏制對方的脖子,一手止住對方的雙臂,劍者強大的臂力讓這暗刃毒師,根本沒有任何抵抗的餘地。
“你沒有中毒?”她被少年雙手製服,這般輕輕顫道,她生怕寧鴻遠對他要圖謀不軌。
她的語調中帶有女人緊張時候特有的輕喘,寧鴻遠實在是捨不得對她動粗。
其實,寧鴻遠從她開始所說出的第一句話,就知道這人女扮男裝,因爲男刺客絕不會像她這樣說話,男刺客如果想要逼問目標,要麼只會說“快說!你背後什麼什麼!否則。。”,諸如這一類既言簡意賅而居高臨下的狂妄之詞,要麼整個人猶如死神一般,一句話也不說。
這些纔是真正的刺客應有的基本表現,哪裡會如同這女子這般,說話還說得這麼溫柔委婉,簡直是刺客界的小白兔。
秋的晨曦明朗而清爽,陣陣微風拂過,揚起那女刺客的秀髮,整個小屋內瀰漫着淡淡的清香,寧鴻遠趁着這明媚的金芒細細打量着她,精緻的臉蛋,如玉般潔白的膚色,清雅的眸子,薄薄的溫脣,一切是如此清麗脫俗,
“你這樣漂亮,奈何偏偏三番五次要來暗殺我!”寧鴻遠微笑着這般詢問道。
少女刺客咬破上脣,溫潤的鮮血一滴一滴順着脖頸流下。
她默不作聲,美眸卻又盡顯萬分驚恐之色。
“我說你累不累,一天到晚就知道殺我,我放你回去正是因爲你不是真正的刺客,爲什麼每次非要冒充刺客來與我見面?”
那少女刺客也不說話,寧鴻遠見她沉默,打算將她那蝴蝶狀的面具揭開,可是那少女拼命掙扎,無奈之下,寧鴻遠也只得放棄。
寧鴻遠將她完全制服之後,忽然將鼻子貼近她的耳邊,一股淡淡的暗香撲鼻而來,沁透心脾。
“有意思!”寧鴻遠沒有繼絲毫停止這番猥褻的動作的意思,反而更加直接,更加放縱。
事情忽然變得有趣起來。
“好香,好香,好美,好美!”
“你快放開我!”少女刺客見少年如此輕薄於她,忽而這般大聲嚷嚷道。
寧鴻遠嗅到了她的胸口之後,也沒有再繼續猥褻下去,見她準備大聲嚷嚷,忽而在她耳邊嚷嚷道:“我勸你最好不要叫!你應該很清楚這是我神劍宗的地盤!”
那少女聽了這話,果然不敢輕易動彈,這畢竟是神劍宗的地盤。
氣氛一瞬間變得安靜起來,空靈中,似乎能夠聽清楚少女急促的心跳。
慢慢,那一陣一陣的輕喘,漸漸變成一聲聲急切的嬌喘了。
寧鴻遠心中忽然來了興趣,倒想要瞧瞧這女子究竟是何方神聖?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來暗殺自己。
“你想怎麼樣!”在這對她局勢萬般不利的局勢下,那少女竟是率先打破了僵局。
“你不是一名合格的刺客!”寧鴻遠又一次說了一句完全出乎人意料的話。
“你!你究竟想怎麼樣!你如果要侮辱我,還不如現在把我殺了!”女刺客怔了很久,這才這般回答道。
寧鴻遠絲毫不在意她怎麼發怒,動作越來越放肆,一番動作讓少女耳紅臉赤,燙如烙鐵,她恨不得找一處縫鑽下去,更恨不得將寧鴻遠的脖子捏碎,卻又無法大聲嚷嚷。
她知道如果自己大聲嚷嚷,必定招來神劍宗宗主,而她一旦落到寧義武手裡,她的計劃就將全部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