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鴻遠道:“剛纔晚輩本想試探一下城主的心胸,可是城主還是對最重要的事情閉口不言,俗話說死要面子活受罪,如果城主還是講求那一點面子,我也只能愛莫能助了!”
原來寧鴻遠就是想要吳柏雲自己開口來承認他被黑道勢力所控制,否則,他一番好心也只能當作驢肝肺。一個人只有自己承認自己過去的過錯,他纔有機會面向未來,否則光靠別人的幫忙,能夠幫得了一時,幫不了一世。
吳柏雲聽得這話,心中明白寧鴻遠已經知曉了這白雲城的許多秘密,目光之中頓顯哀傷之色,停頓了很久之後,忽然長嘆道:“既然少主知道了這樣的事情,我吳柏雲還有什麼必要隱瞞?少主想必已經知道我這白雲城有一個黑道組織,他們被稱之爲紅雲,他們通過毒藥將我控制,我。。。唉,我沒有辦法,這才。。。”
還未等吳柏雲繼續說下去,寧鴻遠指着這一枚丹藥,緩緩說道:“城主果然還是具備一些心胸的,既然城主敢於承認,那晚輩就在幫城主一把,晚輩的手下,也就是那一名叫做龍影的兄弟,已經做好了周密的計劃,既然城主幫了我們神劍宗這麼大地忙,我們神劍宗怎麼可能不還禮呢?”
原來,這吳柏雲之前對是否資助神劍宗還心存疑慮,即便資助,他也是想要儘可能地少資助一點,面子上過得去就行。
可是聽了寧鴻遠的晚宴上一番慷慨激昂的言詞之後,心中不再抱有任何的貓膩,一口氣資助了寧鴻遠價值五萬紫晶幣的軍事物資,包括一些療傷藥和銀裝鎧甲,這些裝備都是必要的軍事物資,原本是用來對付徐廣益的,可是吳柏雲左思右想之後,還是將這些物資捐獻了出來,屆時他相信自己真的有難,寧義武絕對不會視而不見。
吳柏雲所以如此無私地幫助神劍宗,無非是被寧鴻遠說到了心坎上,如果說這一次無影老人得勝,那麼下一個目標必定就是紫霞宗,而作爲紫霞宗的門戶的白雲城,必定首當其衝,屆時他非但現有的社會地位不保,甚至說不定還有性命之危。
現在,吳柏雲聽得寧鴻遠話語忠的“禮”字,愕然一驚,驚道:“莫非少主想要替我白雲城除掉這紅雲組織不成?”
寧鴻遠道:“當然!”
吳柏雲滿目疑惑地追問道:“爲什麼呢?這對你們神劍宗有什麼好處嗎?那個紅雲組織,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如同吳柏雲這一類的人當然不會相信寧鴻遠會幫助他行俠仗義,寧鴻遠幫助他除掉這紅雲組織,他首先想到的是寧鴻遠究竟想要得到什麼好處。
寧鴻遠笑道:“想不到堂堂一城之主,竟然被一羣黑道勢力欺負成這樣,竟然連除掉他們的勇氣都沒有!”
被寧鴻遠如此一激,雖說吳柏雲深知這是最爲明顯的激將之法,可他心中還是熱血沸騰,眉目之間竟是突顯英武之色,狠狠拍了拍桌子,語氣激昂地面朝寧鴻遠回答道:“少主這是哪裡話,我吳柏雲這個人再怎麼不濟,也不至於心甘情願地任憑一羣黑道勢力所左右!只是我想不明白,你們神劍宗現在正在對抗那無影老人,怎麼還有閒心來幫助我吳柏雲對付這些黑道勢力?”
這個問題的確非常直接,現在神劍宗需要一心一意地對抗萬劍宗,怎麼還有閒心去管別的事情?這豈非太不符合邏輯?更何況難道僅憑寧鴻遠身邊的幾個人就能夠解決自己五年來都沒有能夠解決的黑暗組織?
寧鴻遠道:“當然有必要,爲天下蒼生而計,我父親怎麼可能允許這種邪惡組織的存在?爲道義而計,城主幫助了我們神劍宗,我們神劍宗眼見城主有危難,豈能坐視不理?”
吳柏雲向來知曉這寧家義薄雲天,對此也不再過多疑惑,可是他不明白寧鴻遠究竟有什麼資本對抗那紅雲組織,要知道現在寧鴻遠身邊只有不到十個人,怎麼可能對抗得了一個組織呢?
爲此,吳柏雲還是心存疑慮,又問道:“那麼少主究竟帶來了多少人呢?”
寧鴻遠道:“沈紅月,龍影,我寧鴻遠三個人難道還不夠嗎?”
吳柏雲苦笑一聲,道:“少主莫要過於自信了,這紅雲組織高手雲集,絕非少主能夠想象,我承認少主武境實力過人,可是要面對這樣一個組織,恐怕還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不行不行,我不能讓少主以身犯險,如果少主在我白雲城內出個三長兩短,我今後恐怕掉進黃河都洗不清了!你父親還不得找我報仇雪恨?”
原來這吳柏云爲了擺脫那黑道組織的控制,這些年來一直在暗中對付那紅雲組織,可是幾年下來非但潛伏進去的人了無音信,而且還導致了那些黑道頭目對他更加怨恨,讓他慌慌而不可終日,深怕某一天真的成爲這黑道頭目的傀儡。
寧鴻遠知曉這吳柏雲並非真的懼怕那黑道勢力,只是沒有瞧見龍影和沈紅月的武境實力,這才擔心不已,畢竟如果這一次他們不處理好這一件事,不將這紅雲組織徹底剷除,必將遺患無窮,屆時他寧鴻遠帶着一行人離開白雲城,這些人豈不是要找吳柏雲算賬?
寧鴻遠心知吳柏雲內心的憂慮,吳柏雲這個人一方面巴不得自己爲他除掉這個罪惡的紅雲組織,另外一方面,他又擔心自己一旦在這白雲城遭遇不幸,今後他吳柏雲怎麼和自己父親一個交代?
寧鴻遠面朝吳柏雲稽首相拜:“城主難道認爲我寧鴻遠是一個兒戲之人?如果不是有完全之策,我怎麼敢如此以身犯險!請不要再懷疑了!”
吳柏雲心中還是心存憂慮,畢竟他這些年對付那紅雲組織毫無結果,難道說寧鴻遠一來便要變了天?幾天功夫就能夠解決這個罪惡的組織?
可眼見寧鴻遠滿臉胸有成竹之色,他也只能將信將疑地問道:“既然少主有如此誠心,我吳柏雲怎能怯弱?可是能夠讓我得知你們的整盤計劃,還有能夠讓我目睹一下少主身邊的兩位的武境實力嗎?”
寧鴻遠答道:“您是說沈紅月和龍影?”
吳柏雲道:“正是!”
寧鴻遠縱聲一笑,斬釘截鐵地回答道:“當然可以!”
說完之後,寧鴻遠帶領吳柏雲來到一處空曠的山野之地,隨後讓吳柏雲在此處略微等待,不到一會兒,寧鴻遠便帶着一行人來到吳柏雲的身邊。
由於事先打過招呼,所以沈紅月和龍影這兩位歷來看不慣世襲貴族子弟的豪傑人物,在見到吳柏雲的時候,還是面色恭敬地面朝吳柏雲行了禮數。
“我沈紅月見過吳城主!”
“我龍影見過吳城主!”
二人先後這般恭敬地面朝吳柏雲稽首相拜道。如果不是爲了聯合一切可以聯合的力量對抗那無影老賊,挽救更多英雄將士的性命,像龍影和沈紅月這樣孤傲的豪傑人物,怎麼可能爲區區一位自守之徒稽首相拜?他們之所以如此恭敬,也是由於寧鴻遠之前打過招呼,寧鴻遠讓他們對這吳柏雲尊敬一點,至少能夠讓他覺着自己是被人尊重的存在。
果然,眼見這兩位了不起的人物面朝自己稽首相拜,吳柏雲心中欣喜若狂,尤其是這大名鼎鼎的沈紅月,居然能夠像自己彎腰,這種滋味恐怕普天之下沒有哪個男人能夠輕易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