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可謂天助我寧義武!”
這一刻,寧義武如何心中不感慨?
寧義武滿目感激和欣慰地望着眼前這一位絕世少女,心道:“了不起啊,居然能夠了解我的爲難處境!一席話便讓我處理此事兩全其美,真是聰明!此女若是能夠配我缺兒,我缺兒大事可定!那楚凝兒所說性格善良,爲人孝順,可是她終歸只能成爲一個賢妻良母,憑她的性格卻註定無法成爲帝王之後,這夏侯婉我素來知道其智慧遠超常人,身爲女子,如此年紀輕輕居然能夠在這數萬人的場合下神色自若,實屬難得!還能理解我的心意,幫我解圍,真是難得的奇女子”
想到這一層,寧義武欣喜的同時,卻又倍感遺憾。
原來,方纔寧義武自知言語有失,正疑慮如何挽回顏面之時,這夏侯婉立即爲神劍宗仗義執言,爲寧義武解開了暫時的困局,這份勇氣的確難得,這份智慧更是難得。
與此同時,衆位英雄好漢心中開始琢磨方纔夏侯姑娘所說的話,一番思慮之後,無不覺得她說得極其有道理。
如今他們生活的這個時代,可不是一個安寧的盛世,而是一個極度混亂的亂世,所以,這樣事情根本就是防不甚防,難道要僅僅憑藉這一次小小的事件就改變對寧義武的看法,對神劍宗的看法嗎?這豈不是辜負了不遠千里而來的辛勞?
衆人心緒這一刻才完全鎮定下來,年長的無不撫須點頭,年輕地無不面朝夏侯婉投以心儀的目光。
“夏侯家族果然不愧爲世家大族,面對這麼多人竟然如此神色自若,談吐有方!了不起啊!”
“後生可畏啊!”
場內大部分人都在稱讚,小部分人卻是極其失望。
這一剎那,寧義武再一次掃視羣雄,這一刻,所有人的神色盡收他眼底。
衆人一小陣喧譁之後,寧義武單手後背,朝着夏侯婉走去,隨後面朝這一位冰雪聰明的姑娘,滿目欣然地點了點頭,朗聲道:“夏侯公果然是我們天域一等一的教育家,真是難得啊!”
夏侯婉雙手合十,朗聲拜謝道:“宗主過獎了!我等晚輩正是因爲仰慕宗主的威名,所以不遠千里跋涉而來,如今天域淪爲爭鬥不休之亂世,所以,這樣的事情本就在我們的預料之內,只是沒有想到這些賊子膽子居然這麼大,在大會剛剛一開始便打算讓宗主身敗名裂,其用心不可不謂奸詐,這等下作之人,即便不是蠻夷之徒,即便是我天域之人,留下他又有何用?您說呢,寧宗主!”
聽得這一句話,寧義武再次心領神會。
這一句話意味着什麼,早已不言而喻。
那距離寧義武五十步之遙的白袍年輕人聽聞此言,早已是嚇得面如白灰。
生死成定局,不如一搏!
只見這白袍青年突然之間拔劍出鞘,踏空而去,劍光恍惚之間便要取夏侯婉性命,妄圖乘着寧義武不注意,搞一個突然襲擊,殺掉這夏侯婉便於讓寧義武下不來臺。
這千鈞一髮之際,卻見寧義武僅僅輕輕朝身後彈動雙指,那白袍年輕人竟是被震飛了數百米之遠,正當所有人被寧義武這強大的武境實力所感嘆之時,卻又見寧義武左手後背,輕輕揮動右手,那白袍男子竟是被寧義武活生生拉了回來。
“金魂神功!”
“想不到寧義武操控金魂真元之力的能力竟然到了這般程度!”
“父親,何爲金魂神功?”
“只是你寧叔叔獨創的一門武技,能夠將真元之力化爲無形之引力,對付他人就猶如提着木偶一般!”
“這種功夫不是早已失傳了嗎?”
“那只是你等年輕人毅力不夠,無法觸摸到這等驚天駭俗的武技而已,你可知道這掌控金魂真元之力,乃是衆多真元之力之中最難掌控的,而如同你寧叔叔這樣能夠將其運用得爐火純青者,更是少之又少,現在你嘗試凝聚真元之力抓起一塊石頭試試!”
“我辦不到!”
“這不就是了,許多力量外人看起來彷彿隨心所欲,世界上想要達到這種隨心所欲的境界,不奮鬥個三五十年,根本不可能!”
“那寧義武老前輩可真是厲害,擁有這麼強大的武境實力,居然還要爲天下蒼生奔走呼號!如果換做是我擁有這等力量,我可沒有他那樣的決心!”
“說的也是,這就是他們這些大人物的情懷了!”
衆人交談之間,前前後後,寧義武從未直視過這白袍年輕人一眼,反而在與夏侯婉笑談之餘,將這白袍年輕人玩弄於股掌之間!
前前後後,不過僅僅過了兩秒鐘而已!
寧義武雖說沒有正眼瞧這年輕人一眼,心裡卻是很感激這生事年輕人,心中笑道:“正愁沒有機會顯露一下身手,機會說來就來啊!”
寧義武心中很清楚,不經意間地露一手,遠遠比故意去彰顯自己的才能更爲管用,也更爲折服人心。
讓人意外的才華,遠比可刻意表現的才華,更加讓人容易接受,這就是人類心理的微妙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