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境世界的核心依舊是自身武境實力。
雖說文武雙全者方能笑到最後,但是無論怎樣,武境實力永遠是放在第一位的,否則,爲什麼那麼多家族不惜血本,都要收集各種用於突破武境的靈丹,秘籍,來促使子女增長武境呢?而不說花千金去買幾本四經五書,來讓子女讀個天荒地老呢?
在武境世界,但凡能夠看清楚這些個規矩的家族,都清楚先武后文的真正意義,而那些主張先文後武的迂腐書生,忍受不了那般苛刻的武境磨練,最後,整個家族都隨之遭了殃。
諸如寧家,夏侯家族,東方家族這樣的豪門,他們都懂得這個道理。
但是,比起一般家族,這些顯赫的家族更加懂得文武雙全的真正意義是什麼,所以,他們必須要求兒女們讀書認字,不讀書者堅決不讓他修煉武境。
因爲他們很清楚,一個不讀書的修武者,最終結果只能成爲“五無之人”,“無品味”“無修養”“無本分”“無規矩”“無心境”。
這樣的年輕人到了外面的世界,出口便得罪他人,例如,從前一位不讀書的豪門之子,年僅二十五歲便突破了劍客境界,當他面見當今正道領袖諸葛龍的時候,眼見諸葛龍白髮蒼蒼,老態龍鍾,心中極爲不爽,出言不遜,竟是當着趙定龍說了一句,“你二十五歲有我這本事嗎?我看你這麼老了,你的位子我看倒不如給我做了!”。
而當時諸如寧義武,諸葛龍,白眉老人,紫陽真人,廣寒仙子等正道首領悉數在場,此言一出,滿堂譁然。
衆人一怒之下,便將這武境天才關進大牢,剝奪他們家族的所有財產,當時寧義武深愛其武境才華,頂住壓力,在衆人面前面前爲其圓場,目的想要將其收爲己用,日後慢慢調教,但是他獨木難支,難以對抗衆人悠悠之口,最終也只能見機行事。
原本在當時的情況下,衆人是打算即刻處決這出言不遜的狂妄之徒,還好寧義武即刻出面頂住了壓力,憑藉三寸不爛之舌爲其圓場,以民族大義爲核心主題,論述我們現在天域需要這樣的天才保住我們的文明成果,還請谷主三思而後行。
趙定龍本也不願意讓別人說他趙定龍心胸狹隘,眼見寧義武出面爲雙方圓場,這才收回成命,將這出言不遜的天才收押。
不料,衆人悠悠之口實在是難以平息,最後這一位天才還是被處斬了,他的家族威望也一瞬間崩塌,他的家人根本不敢爲其復仇,爲了一個不中用的兒子對抗整個天道。
寧義武從此認定趙定龍絕非一位能夠開天闢地的領袖,這才決定自己單幹。
這個家族就這樣成了衆矢之的,走投無路之下,他們只好去尋求寧義武幫助,寧義武頂住壓力,憑藉自己的威望和智慧,以及與趙定龍生死之交的關係,保住了他家人,他的家人感恩戴德,如今成爲了寧義武的心腹,重新成爲了柳城的世家大族。
這一件事名揚天下之後,每一個世家大族立即從中汲取教訓,堅決不讓文盲修武,要麼一邊讀書,一邊修武,要麼先讀書,後修武,再也不敢違揹人性常理,只修武,不讀書了。
這一場盛會的確是令人期待,坐在席位上的大部分人,都懷揣着一顆至誠之心來參加這一次盛會,他們雖說有的交頭接耳,有的雙目微閉,有的凌空盤坐,但卻時不時地望向那王座而去,無不盼望寧義武早點出現。
寧義武能夠召集如此多的英雄,能夠總攬英雄於四方,羣英薈萃顯本色,正如之前夏侯家族的大姐所說的那般,他年輕時候爲了捍衛天域的文明立下過汗馬功勞,而且,他被先皇排擠,迫害,污衊之後,不曾灰心喪氣,而是選擇四處行俠仗義,樂善好施,所以,他擁有這樣的威望和名聲,絕不是偶然。
一個人身處逆境,還能夠行俠仗義,這就是寧義武。
這就是爲什麼那一位了不起的大人物看中了寧義武,最真實的原因。
寧義武與人交談,幽默之中盡顯尊者智慧,更是增添了他無形的魅力,如今這些不遠千里而來的客人,一聽說寧義武要舉辦盛會,而且還是通過“以金比武”的方式舉辦盛會,就算是長途跋涉,也要到神劍宗來瞧上一瞧!
當然,樹大招風,名重引誹,在場也有許多準備生事的刺頭。
這一次的武境大會分爲三天。
第一天原本是計劃給寧鴻遠重新突破武境而設定,後來寧義武想了想,這樣實在是太過於乏味了些,不具任何觀賞性,反而會讓外人誤以爲,他寧義武爲了故意顯擺而召開這個盛會。
於是,寧義武在寧鴻遠測試武境之後,將接下來的環節設爲一次具有擂臺性質的比武大會。
也就是說,整個大會上,寧鴻遠作爲被挑戰的對象,二十五歲以下的年輕人均可參加,但凡能夠與神劍宗少主出招五分鐘而不氣喘者,就可以得到一千的紫晶賞金,十分鐘不氣喘者,就可以得到兩千紫晶的賞金,而如果能夠與寧鴻遠戰平者,則可以得到五千紫晶的賞金,戰勝寧鴻遠者,則可以得到一萬紫晶幣。
天下熙攘,皆爲利來,這個道理寧義武太明白不過。
不過,爲了避免每一個人都來嘗試一番,也爲了避免那些刺頭藉故生事,寧義武也規定,如果想要挑戰寧鴻遠的修武者,必須上交五十金,這樣一來,就不會發生那些阿貓阿狗也來湊個熱鬧的局面。
有英雄,有義士,有俊傑,也有刺頭。
這就是這一次武境大會。
關於這些刺頭會如何在神劍宗生事,此刻站在後殿的寧義武心中也早有打算。
這個時候的他,正在親自囑咐他最爲得力的謀臣諸葛龍。
他的臉色莊重,語氣比任何時期都要嚴厲,因爲,他心中比任何人都清楚,這一次的武境大會關乎着神劍宗的名聲,更關乎着神劍宗的未來,容不得半點隨意。
他必須要讓所有神劍宗人都爲之神經緊繃。
這些年,天域大大小小四五十個武宗,不是這個武宗發生政變,就是那個地方父子產生隔閡而骨肉相殘,而寧義武自知自己需要做的,並不是去批判這些政變,更不是如同一個喜歡鍼砭時弊的文人墨客一樣,去論述孰是孰非,這些廢話寧義武根本不會說一句,無論是他子弒父,還是父殺子,寧義武對外不做不利於神劍宗發展評價,爲人極其老道,處理事情極其平滑,深得有經有權四字之精髓。
例如過去七劍門這一個勢力微末的地方割據政權,父子相殘,最後兒子奪位之後,希望得到正道的承認,尋求寧義武的幫助,寧義武就此對外宣稱,“張世成的父親沒有做好一位父親該做的事情,這才逼得父子反目!並非是他的過錯。”
那一位才掌控政權的七劍門門主最怕的事情,就是發動政變之後,得不到這些正道的承認,他又不願意與九毒老人同流合污,認爲這簡直是與虎謀謀皮,聽得寧義武如此表態,立即暗地裡贈送給了寧義武一萬紫晶幣作爲感激。
寧義武欣然接受。
這一件事氣得趙定龍大罵寧義武不顧道義,簡直是個滑頭,而寧義武卻親自上門,憑藉三寸不爛之舌闡述他這樣做的意義,趙定龍這才欣然接受。
而後,這一位七劍門的門主驕奢淫逸,又被他弟弟奪權,他弟弟上位之後,同樣請求寧義武幫助,以正天下視聽,這弟弟也不願意與九毒老人與虎謀皮,選擇投靠正道,因爲正道纔可能凝聚財富,邪道只可能毀滅財富。
寧義武再一次對外宣稱,“這當哥哥的張世成不借鑑他父親的失敗,排擠親人,自以爲是,這纔有這一次失敗,他這一位弟弟張世達是爲了自保而逼不得已發動政變,並非違背道義!”
這一位弟弟大喜過望,暗地裡送給寧義武五千基本火魂法器作爲謝禮。
寧義武同樣欣然接受。
而後,趙定龍又氣得大罵寧義武滑頭,作爲一方正道領導者,竟然如此不顧道義,寧義武再一次親自登門拜訪,在那八大清音谷長老種種刁難面前,神色自若,對答如流,趙定龍這才放心。
就這樣,寧義武的勢力一步步壯大,而那七劍門就這樣慢慢地被寧義武所吞併,因爲,這弟弟奪權之後,他兒子又蠢蠢欲動,這一次寧義武對外宣稱,“這個家族沒有任何道義可言,不配引導一方正道,爲了拯百姓於水火之中,重塑天下之正道視聽,我必須替天行道,剷除這個罪惡家族!”
於是,寧義武興兵討伐,趙定龍當時正和萬毒門打仗,無暇西顧,也只能坐等寧義武吞併七劍門,至於白眉老人,那個時候也只能望洋興嘆,暗地裡咒罵寧義武簡直就是這世界上最大的滑頭,也正是從那一天起,他開始對寧義武抱有偏見,從此從一起對抗清音谷的盟友變成了敵人。
後來,七劍門就歸入了神劍宗的勢力範圍之內。
這就是寧義武。
寧義武現在只需要做好一件事,那就是向這些不遠千里而來的客人,彰顯兩點,第一,神劍宗的政局極其穩定,上下齊心,第二,彰顯自己在神劍宗的絕對權威。
這就是他舉辦這一次武境大會的最終目的。
諸葛龍作爲外交大臣,自然是主管這些事情的第一把手,待會兒寧義武一旦出現在擂臺之上,整個神劍宗的威嚴,甚至是未來都掌控在他一人手裡。
這一刻他不敢有絲毫怠慢,每一個字都聽得極其認真,生怕遺漏了什麼。
“雖然昨天夜裡我就已經做好了周密的安排,但是在這裡,我還是有必要重複一次,如果待會兒出現緊急狀況,有刺頭故意生事,你要記住兩點,第一,要以這些客人的性命爲重,讓那些具有“風魂屬性”的風魂武者隨時待命,尤其是“暗影”中的那幾位“風魂”者,必須隨時嚴陣以待,一旦遇到那些刺頭劫持人質的事情,必須立刻出現在那刺頭的身後!”寧義武目光極其凝重地面朝諸葛龍這般安排道。
“屬下明白!”諸葛龍面容嚴肅地回答道。
寧義武道:“你對我說上上之策乃是將其制服,下下之策是將其一劍斃命,但是這一次我偏要選擇這下下之策,想要儆猴,還是得殺雞,這更加符合這個時代的思想脈搏,否則,我們就只能重蹈紫玉宗宗主的覆轍。”
“謹遵宗主之命令!”諸葛龍穩重地這般回答道。
寧義武將臉色轉過來,掃視了在場的每一位“天飛影”,朗聲吩咐道:“第二,如果這些刺頭不挾持人質,而是到擂臺上向我刁難,或者說對我兒子進行刁難,不到萬不得已,不得動用“飛影”來處理這些緊急事件。畢竟這是一個具有擂臺性質的武境大會,如果你們輕易出手相助,就會讓那些客人誤以爲我在偏袒誰,哪怕這些刺頭對我和遠兒羣起而攻之,也不必出手”
諸葛龍聽聞之後,滿目憂慮,憂色道:“可是如此,少宗主的安全!”
寧義武神色自若,豪情地大手一揮,自信滿滿地微笑道:“我對我的能力有着足夠的信心,對遠兒也有着足夠的信心,不過,若是遠兒實在是堅持不下,甚至是被那些僞裝成二十五歲的年輕人所刁難,你們再出手也不遲!我的命令不允許朝令夕改,昨天的安排一成不變,我只是重複一下罷了。”
每一句話,寧義武都說得大氣磅礴。
“謹遵宗主之命令!”身後飛影氣勢慷慨地這般回答道。
將一切事情吩咐妥當之後,寧義武這才轉過身來,面朝自己的兒子寧鴻遠,拍了拍他的肩膀,別有用心地笑道:“這一次,你總不會讓老爹再失望!”
寧鴻遠雙手握拳,鏗鏘有力地回答道:“必定不辱使命!”
寧義武聽自家兒子這一句話說得如此信誓旦旦,心中倍感欣慰,衝着寧鴻遠會心一笑,隨後揮了揮手,示意寧鴻遠前去準備。
寧鴻遠心領神會,前往前殿開始做最後的準備。
寧義武望着自家兒子離去的背影,心中無不感慨萬千,這一個月以來,眼前這小子無論是心境還是武境實力,口才還是韌性,都已經達到了前所未有的成長。
“這小子這一個月究竟經歷了什麼?怎會變得如此成熟?奇怪。。。必定是他身後那一位高人又爲他指點許多迷津了!”
這一切來得太過於突然,讓寧義武防不甚防。
“回想起一個月前,這臭小子當着那麼多人的面,給我弄了個下不來臺,最後,我爲了不再喪失顏面,不得不拂袖而去,這臭小子!”
“遠兒,人總要入世的,哪怕是修武者也是如此啊,我素來知道你一心一意修煉武境,不喜歡這人間的來來回回,也不喜歡這些爾虞我詐,可是人就是人,不是傳說中的神仙。”
離開父親的寧鴻遠,正坐在後廳,正襟危坐,凝神深思。
“那些所謂的幾百年躲在洞府內苦修劍境,看來在我現階段的人生當中,是根本不現實的,無論怎樣,我都肩負着一個身份所帶來的使命感,神劍宗的少宗主!”
他自知自己的心境已經成熟了,不再是那個稚嫩的年輕人,一意孤行的年輕人。
“年輕人最大的成長,就是清楚自己的肩膀肩負着怎樣的責任,無論心中多麼不願,也要履行責任,這纔是真正的人!”
這一句父親的教導在他腦海反覆縈繞。
“神劍壇”早已是喧譁鼎沸,他們也很期待寧鴻遠的出彩表現,想要見識一下這深居簡出的寧鴻遠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少年。
這些客人當中,也有十幾位是寧鴻遠這些年遊歷天下,憑藉一顆真誠之心,所結交的年輕朋友。
他們其中就有沈紅月,趙如音,何青城,那一位單純的女刺客,還有才加入神劍宗不久的東方洪,阿武,吳清,小四等等。
他們坐在不同的角落,心中期盼着寧鴻遠會給他們帶來怎樣的驚喜。
這些朋友曾經都與寧鴻遠生死與共,這種情誼早已在他們內心刻畫上了深深的烙印。
“寧鴻遠,可不要讓我失望啊!”沈紅月喬裝成一位商客,坐在神劍壇的西北角落,望着那神劍壇,這般說道。
由於沈紅月雄峰傲立,旁邊的幾位男子即便識別除了她男扮女裝,但是見其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邪惡之氣,不敢上前搭訕,見其月峰挺立,面容傾國,也只能心中意淫一番。
“寧兄,你我雖然意見不合,但是我何青城豈是忘恩負義之人,今天若是有人膽敢公然爲難與你,我必將與他血戰到底!”何青城目光無比凝重地望着神劍壇中央,語氣激動地這般說道。
“寧鴻遠,如果你連這一關都過不了,那我趙如音,以後就沒有必要和你見面了!唉。。。我自言自語說什麼呢。。。。他可是連父親都非常器重的年輕人,怎麼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敗?我可要讓她和我一起實現我的理想呢!”再次偷跑出來的趙如音,雙目凝望着那空空如也的神劍壇,不斷回憶起寧鴻遠的身影,想起那一天一起擊敗九毒老人的場景,清純的美眸中充滿着深深的期待。
過去的趙如音在其父親的庇護和支持下,主管着清音谷的經濟與投資,雖然年芳二十四,卻是一位起早貪黑的大忙人,白天處理日常事務,晚上還要熬夜苦修劍境,然而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趙如音也抽空去四處找人,後來皇天不負有心人,她終於找到了幾位才德兼備的老前輩,而後憑藉自身的口才和其父親的威望,讓這幾位老者進入了清音谷的經濟中樞。
趙如音這才得以徹底解放,這纔有她上一次偷跑出來去對付九毒老人的壯舉。
趙如音現在又相中了寧鴻遠,她立下鴻鵠之志,非得說服這個人來完成她的“偉大理想”不可,這個“偉大理想”就是通過貿易合作的方式來實現國家民族的統一,而非通過殘酷黑暗的戰爭。
爲此,趙如音還撰寫了一本書《論貿易與戰爭》,來宣揚她的思想。
這是一個超越時代的偉大理想,寧義武評價是“雖然偉大,但過於超越時代。”
趙如音相信爲人極富仁心的寧鴻遠一定能夠接受自己着一個主張。
“少宗主,這一次必定能夠馬到成功!”坐在神劍壇東南角落的東方洪的目光中更是充滿了期待。
坐在一旁的阿武,心中也對寧鴻遠突破武境期待萬分,“真是難得,沒有想到能夠真的成爲神劍宗的一員,有家的感覺真好,再也不怕被人欺騙了!”
“此話雖然不假,不過我們既然加入了神劍宗,就應該爲寧家立下汗馬功勞,可不能想着如何被神劍宗庇護啊,老弟!”東方洪微微這般笑道。
阿武這幾天與東方洪接觸,頗爲欣賞對方的豪氣雲天,摸了摸頭,臉色略顯尷尬,道:“這是自然!這是自然!”
除了這一對異姓兄弟之外,另外一對異姓兄弟的眼神之中,也充滿着對他們的少宗主的期待。
正是吳清和小四。
他們由於剛剛來到神劍宗,許多事情和業務還未怎麼熟悉,自然沒有加入“飛影”的行列。
由於寧義武特別照顧,他們有幸得以坐在神劍壇的東北一角,享受這一次盛宴。
“沒有想到。。真是沒有想到,神劍宗竟然擁有如此威嚴的建築!這一下,我們這些人終於不用在外漂泊,受人迫害了,也再也不怕結交錯了朋友!”小四瞧見眼前這一幕,尤其是那些威武的“飛影”,情不自禁地這般感慨道。
“此話雖然不錯,但是我們纔剛剛加入神劍宗,還是後來者,還是得多加註意!我們不求能夠爲少主建立多少功勳,但是力求不要犯下過錯,不託少主的後腿!雖然我們已經加入了神劍宗的陣營,還是得處處小心爲上!”性格歷來沉穩的吳清這般說道。
“一切聽從大哥安排!”小四面色和氣地這般回答道。
這些朋友,都是寧鴻遠用一顆真誠無比的心換來的,他們當然期待寧鴻遠能夠在這一次盛會上重拾自我。
慧眼識人,這是人生中最大的兩個智慧之一,另一個則是腳踏實地。
而在等待的寧鴻遠,心中忽然想起了一些事情,那就是如果他今天真的揚名立萬,那麼,他今後必將面臨更多的危險,其他武宗勢必將會派出更高階的刺客,來暗殺他。
他最後還是決定展示自我的風采,何懼這些危險。
“就算今天我的表現會給那些敵對勢力帶來更多的忌憚,又如何?就算他們今後派來武境層次更高的強者來暗殺我,我又有何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