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狼山谷。
雪依舊下着,帶着冰冷的寒意到處叨擾着這片大地,而這裡的雪地上,野狼山谷裡一行人再往前行走着,慢慢地行走着。
最前面的一個人容貌儒雅,一身的白衣在紅雪中格外引人注目,白色的披風也是隨風激盪着,相貌卻是清幽,如同一潭凝滯的水,臉色紅白中帶着微笑,身後揹着一直大弓,腰中還掛着一個箭壺,整齊地插着十來只箭,箭的末端卻是幾多紅色的獸毛,極爲的細小,卻是迎風飄着,猶如一個白狼在這天地之間行走。
他的身後,卻是一個裹着黑色披風的老者,那件披風從上下將他裹得嚴嚴實實,微微一動,卻是透出裡面潔白的衣服,頭上戴着黑巾,連嘴和鼻子都是着黑巾密密地裹着,看不清楚,雙手在胸前緊緊地掖着披風,然而眼睛卻是在風中四處地探着,極其的敏銳,似乎在查詢着什麼,驗證着什麼,等待這什麼?
和他同行的則是一個渾身白色的絨毛覆蓋着,一副狼人的模樣,後面則是跟着兩匹雪一樣的狼,白狼。
這幾個人,分別是戰啓和他的叔父,還有雪狼王和他的兩個雪狼。
一行人往前走着,而那個黑衣人看樣子很是尊敬那個雪狼王,不住地看他幾眼,而那個雪狼王雖然是一個妖獸,但是此時看到黑衣人,好像是一下子碰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情,連同那個剛纔的血戰都忘記了似的。
“他什麼時間來這裡的?”黑衣人緩慢地問道,似乎是有些個擔心。
“主人,他們來這裡的時間我也不能確定,但是我們的雪狼家族已經被他毀於一旦了,至此爲止,我們家族也就剩下了三個而已。”雪狼王似乎有一肚子的話要說,可是又不知如何說起,只好就這樣的說着,言語中充滿了不安和委屈。
“是他殘害了我麼雪狼家族嗎?”
“是的?”雪狼王回頭看看後面的兩匹雪狼回答道。
“可是主人,野狼山谷自來就是我們雪狼家族的繁衍地和生息地,我們如今正是走投無路了。”
“知道原因嗎?”黑衣人卻是立足了腳步,默默中就是這麼一句話,眼睛卻是看着前方,彷彿是期待着什麼。
“主人,狼族自來不會被人馴服和跟人有感情,自然的起因就是我們在一起了,聽從了您的指令和教誨,自然就是有其他狼族不認同的。還有這個赤色妖狼卻是獸族祖師天洪荒的近身侍衛無量猩猩獸的門徒,或許更與魔族有關。”雪狼王看着黑衣人,卻是有些個無奈,卻又不得不說出這個實情。
“天洪荒,魔族,”黑衣人若有所思地說着,不禁地沉默了,眼睛卻是盯着前方不知在看些什麼。
戰啓默默地轉身,看着一臉肅穆立着的叔父也是不禁地沉思着,“這個天洪荒,卻是個極爲厲害的角色,傳說中他是天地的開創者混元一氣尊者的五大弟子中的老二。
在蠻荒界內曾有這樣的傳言:混元一氣尊者有五大弟子:大弟子天仙之祖玄幻祖師赤玄黃,居住在雲霄山縹緲峰,二弟子就是這個獸族祖師洪荒老祖天洪荒,居住在,離恨地乾坤殿;三弟子神魔傲蒼穹,四弟子仙魔冷雲禪,五弟子血魔易水寒,居住在長風山不死神廟的神廟聖崖。
數千年前,由於天洪荒驅使獸族殘害人族,至此被人族的三大戰神,也即是他的三個師弟聯手給封印在了八百里萬魔地宮。
自此以後,九天九峰的赤玄黃把莽荒世界分爲了五方大陸:分別是東方木得大陸,西方睿金大陸,南方烈焰大陸,北方玄武大陸,中央黃土大陸。
每個大陸上有五個大的部落,期間還夾雜着諸多的小部落,五個大的部落分別爲:東方木得部落,西方睿金部落,南方烈焰部落,北方玄武部落,中央黃土部落。
部落裡各自有一個首領,也是九天九峰的得道弟子,幻作人族的大帝:東方是木得大帝袁伯天,西方是睿金大帝袁仲天,南方是烈焰大帝袁季天,北方是玄武大帝袁由天,中方是黃土大帝袁傲天。
爲了更好的統治各個部落,玄黃祖師還在五個部落每個部落之間佈下大海間隔,這四個大海分別是東海,西海,南海和北海。
部落之間鮮有連接,而每一次的連接就是每十年打開一次的東海木得神橋,西海睿金神橋,南海烈焰神橋,北海玄武神橋。
此五座神橋十年開一次,每次開放十年。
自此以後,各族相安無事,人煙阜盛,一百和諧。
而獸族則是四散分離,就連他的五大靈獸:九州神龜,人馬戰神,紫色魔芋,紅頭白蛇和血色天吳都是四散逃離,其他的更是逃到了五方大陸的各個地方,但是力量已經薄弱,而且所在之地都是蠻夷之所,並不爲人族抗衡,何來在此出來興風作浪呢?
不過近百年來,魔族卻是又死灰復燃,突然有了興盛的動靜,原本寂靜的五方大陸卻是多了許多的宗門,而且有五個卻是更爲的厲害,他們分別是東方的梅花魔芋堂,西方的蘭花戰神門,南方的青竹神龜宗,北方的菊花紅蛇派和中方的紅花天吳殿。而這五門當中,確屬中方的紅花天吳峰最爲詭異,其他的四派江湖中頗有聽說或見聞,但是這個紅花天吳殿卻是隻聞其聲,不見其人,而且做事情極爲的隱蔽,向來出手狠毒,而且對待一個部落,往往一出手無一生還。
最爲的陰毒和乖戾。”
戰啓想着,想着,回望時分,黑衣人和雪狼王的面色卻是隱隱中有些不安起來。尤其是雪狼王,嘴角凝視着黑衣人,一張後卻是令人不安的言語:“主人,難道是魔尊要出山了。”
“不是魔尊,是那個天洪荒要出山了,莽荒世界看來這一場浩劫是在所難免了。”黑衣人嘴角淡淡地說着,可是眼睛卻是一動不動地看着四周,彷彿是隱隱中要出現什麼事情似的。
“誰?”雪狼王鼻子咻咻一動,驀然手一伸,那把雪狼流星鎬又是握在手中,而眼睛卻是不住地看着前方,似乎是嗅到了什麼異樣的氣味。
天地之間,雪花依舊落着,可是遠方卻是沒有什麼動靜,唯有簌簌落下的雪聲。
“你太多慮了吧!雪狼王。”戰啓微微地笑着說着,很是淡定。
“戰啓,不得這樣說,雪狼王乃是狼族的勇士,他的話一定有道理的。”黑衣人掖掖身上的披風堅定地道。
戰啓不住地嗤了一下鼻子,算是對他的回敬。
漫天的雪舞,離這個赤色妖狼的洞穴可是越來越遠了,天地一片肅穆,還會有誰?戰啓趾高氣揚地想着,可是就是不敢說出來,這個黑衣人對他而言,還是有幾分威懾力的。
驟然,十餘米之外,緩緩地落下一個人,也是一襲白衣,只是臉色有些個蒼白,容貌不是很雍容,約莫也就是十二三歲的光景,但是很倔強,眼神冷冰冰的,比這個冰天雪地的冰雪還冷,還冰。
就在那裡,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一伸手,一柄白色的仙劍卻是黏在手中,浩然地泛着金白色的光芒,微微之中還帶着一絲的龍吟之氣。而劍柄上,卻是一顆珠子,兀自散發着紅白二芒,微微看去,卻是宛若一片的雲霧繚繞着。
卻是牧之長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