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之長風還在惋惜、鬱悶、傷心時,火焰天懸在空中,一轉身,怒視的眼神射着兇光道:“牧之長風,你的死期到了,血魔本源雖然我沒有得到,但是誰也得不到了,不過陰陽血滴始終還是我的,現在你已經是無人可依了,給我吧!”
牧之長風心知肚明,根本不是對手,驀然中他仍是堅強地將手中拾到的那塊綠色的水晶石納入衣中,隨後拳頭一握,眼神一掃便要迎敵。
拳頭還未握緊,他的前面赫然飄着的就是一個巨大的手掌,無聲無息,不吭不哈照着他就是拍來。
“啪。”
淒厲聲響過後,那個巨掌拍到,長風席地一滾,地面就是一個一米多深的手印坑洞。掌心,五指,甚至連指紋都清晰可見,而空中則是無盡的笑聲,紛紛地往下傳着,“呵呵呵”地猶如厲鬼哭叫,更像是妖魔叢生,悽悽慘慘中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牧之長風,對付你就像碾死一隻螞蟻那麼容易,我火焰天用一隻手就足夠了,還不趕快交出陰陽血滴。”虛空中的山洞上方,火焰天滕豔豔地笑着,囂張地驅動着地上的這個巨大手掌。
牧之長風實在不敢大意,小心中再小心,畢竟逃命要緊,見到自己的母親要緊,可他也知道,火焰天那是一個曠世奇才,一個人族的戰神都被他給打成了重傷,他儼然不知道輕重。
思緒一流動,那巨手又拍來,又是一滾,躲開後,石面上便又是一個巨大的手掌印,掌心,五指,指紋都還是清晰可見。
“呼”巨掌又來,“刷”長風又跑,“呼”長風又跑,“刷”巨掌又來,無盡無休,相互鬥豔,長風依依,戰神永存。
如是數番,山洞的地面上沒有了一寸的好地方,這更給牧之長風的逃難帶來了很大的影響。
在他爬出一個坑洞時,巨掌驟然中又再次落下,只是牧之長風的這次逃亡沒有了之前的那麼順暢,剛滾落出一箇中指的洞坑,“吭哧,吭哧”地便又跌落到了另一個洞坑裡。
顧不上疼痛,一翻身時眼角的餘光就見那個巨大兒手掌僅僅離他一米遠而已。他再也不敢大意,也不敢在愣怔,使出吃奶勁往外爬去,剛一爬出一箇中指的坑洞時,整個人連同閃落的石塊便被拋到空中。
“嗵嗵嗵”。
一陣樂章散佈開來。
和着石頭,牧之長風就重重地跌落下去,肚腹卻跌落在那因爲兩個指縫擠壓而凸起的石峰上。
疼痛,鑽心裂肺,透徹心扉,直入四肢,遊走百骸。
“牧之長風,我這烈火綿綿就是爲你準備的。順我者昌,逆我者亡,自來就是這個道理,我看你是個血腥的漢子,不如跟着我吧!”
“放屁”,屁字還未從嘴中擠出來,一陣腥臭的味道涌來後便鑽到了鼻孔中,深入肺腑,讓人口瞪目呆,不忍說話。
好熟悉,好惡心。
閉氣中一看,空中的那個巨手又已經拍了下來,這次他可真的無地方可以躲了。
回眼時,稍遠處便是一個洞口,悉悉索索的冒着白煙。
那裡,那裡是不能去的,赤色火蟒還在等着我呢?我剛纔還把自己的一隻鞋子丟在了它的元丹之上,這要回去,就是他的夜宵了。
本能地緊急回身時,周圍卻是滿洞的坑坑窪窪,真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呵呵呵。”
空中傳來的盡是萬般嘲諷的笑聲,原來火焰天見他勢單力薄,故意緩慢地改變了手法,意圖折磨這個受傷的孩子,一旦等到他心力憔悴,那是想要什麼就是手到擒來的事,想到此,他才緩慢地催動着法訣。
“唉,母親,這回我終於不在擔心你了,因爲我就要離開這個世界了。”想着時,他身體後面傳來的空氣中,腥臭的味道卻是更加的明顯,也更是越來越重,越來越重,回眼上空巨手攻擊的罡風也是狂躁着,只是清晰的眼眸中那個巨手已經開始落下來了。
“逃無可逃,避無可避?”牧之長風停留下這個被巨大的手掌擊過兩次的手指洞裡無奈的看着,但是後面好像還有曙光,於是用腳一蹬,卻是有石塊跌落下去,嗖嗖的冷風也開始裹緊了他的身體。
巨大的手掌已經靠近了,呼呼地罡風催動着手指洞裡的碎石,狂亂地跳着。
跳還是不跳。
死還是等死。
牧之長風面臨的就是一個選擇題,沒有答案,只有依依中自己去解讀。
“摔死也比被手掌砸死強,再說讓他帶回去,我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想完這,他便準備跳下去,結果一看便有些暈了,原來下面就是他先前差一點掉下去的山洞,足足有五十丈那麼高。但是此時一掃眼又有些高興,原來石洞的下面空蕩蕩的,已經沒有了那個赤色火蟒。
就這麼一高興,旁邊頓時全部黑了,“怎麼回事,怎麼回事,怎麼全黑了,是幽冥界嗎?是幽冥黑氣嗎?”大大的秤鉤加上一個實心的點結合後冒上了腦海。
黑色中,沒有一絲的光影,但是腥臭卻更大了,牧之長風絕望中用手指往上頂頂,軟軟的,似乎還有餘溫傳來,心一喜,滿手掌摁了上去,隨後一種溫熱的感覺悠然而來。
“不是幽冥界,人們說幽冥界是沒有溫度的。”
藉着這一絲的念頭,他又撫摸了一陣,心中更是一陣的糊塗和不惑,“這是什麼東西?怎麼還一片連接一片的,光光滑滑,是魚鱗嗎?又不像,魚應該是冷冰冰的動物,在水中,可是這裡卻是幽冥寒冰冰室呀?就是那個傻逼的魚也不會脫離水來到這裡安居樂業的。”
想着想着,猛的一道月光從一個斜縫裡刺下來,瞬間卻又消失了,藉着這個瞬間,牧之長風看到這清楚了這些個連着的鱗片,如是心中立時一陣的翻騰。
“哦,哦”。
喉嚨間不自然地發出這兩個兩聲後,一股寒流涌上了心頭,他終於明白了,那個赤色火蟒此時正盤他的頭上。
“咚”。
心臟撲通撲通地跳着,牧之長風無奈地坐在了手指洞裡。
“怎麼辦,怎麼辦?”心中若萬千的小鼓敲着般反覆一陣陣捫心自問,顫抖中手貼着坑壁,剎那間冰冷的山峰寒氣又開始凝聚起來,寒氣一襲,透入心扉,心底也是驟然一片的澄明。
突然他腦袋彷彿有些開竅了,“易水寒說今晚是月圓之夜,也就是說我體內的陰陽之氣又開始異動,但是這回怎麼了,怎麼不異動了。難道是那個綠衣神仙給我吃的那個是仙丹。”
思考着,思考着,腳下一滑,全身一斜,平身子就開始往下滑去,心中一驚,本能的反應就是雙手化拳爲掌,五隻伸出,彎成鉤狀,“噗”的一下,便插到了上面赤色火蟒的皮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