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熟悉,到是誰呢?”牧之長風憤憤中也是更加的驚異。
“雲婷小姐救我,雲婷小姐救我。”人羣中一個頭發直直的人驟然喊道。
牧之長風一聽這般求救的聲音本來是一陣的辛酸,但是聲音一入耳,就是幾分的衝動欲要出來。
“王烈,他是王烈,黑羽部落的王烈。”
不錯,就是他,在牧之長風剛回到黑羽部落的時候重傷他的就是王家的王烈,把他扔到陰陽洞的還是王家的人。
一想到此,心腹之中一股怒氣滕豔豔地有心間升起,直突突地涌入腦海。
“母親,母親,我一定爲您的屈辱討個說法。”一說到這,渾身更是充滿了戾氣,登時就想去找那個王烈報仇。
“嘿嘿嘿,小妞,你是誰啊?來,跟大爺說說。”石橋上的那個紅衣人立時掩着嘴往他的身前靠近,嘴角處盡是流出的哈喇子,大嘴笑着,先是缺了一顆門牙的上齒就漏了出來。
牧之長風心神一動,立時驚異起來,回身後卻見那個紅衣人正往前走着,瘦弱的身軀就像是一株病怏怏的蒿子,但是每邁一步卻又是堅定的很。
“站住,你這個乞丐。”
方雲婷的前方的一個紅衣人立時叫到,同時雙袖一拂,地面便是憑空的一道風波往前掃去,登時石橋之上的亂石和雜葉均被掃的乾乾淨淨,像是如同吸塵器吸過一般。
“好厲害的罡氣,就憑我現在的修爲,離他還差得遠呢?”長風想着,默默地思索着,“等我看清楚情況再說,省的搬個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好,好,我先看着這一切再說……只是,只是,這個花一般的女子好像在哪裡見過一般,我倒是真的想不起來了。”
再看時,那繡着菊花的人卻猶如閒庭散步般立在那風中,沒有一絲的異樣,風波掃過,他很是乖巧的立住了腳,繼而用手指掏着鼻孔道:“好漢饒命,好漢饒命,我這就停留在這,你有事就說話,我不打攪,我不打攪。只要你把您身後的姑娘留給我,其他的我一概不要。”
“放肆。”
“大膽。”
“找死。”
“納命來吧。”
四個詞彙幾乎是同一時間出來,出來的同時又是四道紅光往前齊刷刷地邁步出去。
橋上的紅衣人枯瘦的手一伸,立時道:“怎麼了,還行動手嗎?知道爺爺是幹什麼的嗎?”
溫柔的清香再次飄過那石橋,瀰漫之中石橋對面的於連天卻再也受不了了,先是這幾聲“叮叮”的聲音就是讓他心生不安,此時這麼一個漂亮如同仙子的女子卻又被人家盯上,這心裡能好受嗎?
於是又心一橫,邁步提斧前來高聲呵斥着紅衣人道:“狗採花的,你讓開,別破了老子的興。”
紅衣人一聽這“狗採花”的三個字,也不生氣,只是手微一動,一道紅光朝着那於連天的面門襲去。
於連天也是修行百年之人,“錚”的一下擡斧就將那道來的紅光給劈在了一邊。
“狗日的葉立濤,你他媽的連一個女人都一個不放過,我們其他的男人們怎麼辦?他是我們青竹神龜宗的,留下他來。”
這個叫做葉立濤的聽後,雙手一拍一拍後道:“好啊!我讓你一回,看你如何收場?”說完又是躬身斜坐再那石橋欄上,手又開始摳着腳丫子。
硃色藤椅上的方雲婷兀自微笑着,左手搭在右手上,望着這一切。
在他身前就是元風,元雨,元雷,元電四兄弟。
於連天大嘴一吼,回身衝着後面混亂的人羣一掃,那些欲哭的人們登時就是無了聲音,急急地縮在一團。
蒼天大地,盡皆昏暗,高空俯視,到是渺小的一羣生物在相互的叨擾着。
於連天憤怒地舉起板斧,嘩啦嘩啦地一片毫光綻放,咚咚地他走上石橋,衝着對面的衆人狂傲地叫到:“男的走開,我不爲難你們?女的留下,大爺我有話要說。”
錚錚之音,猶如巨雷閃過。
話音優落,烏黑的空中登時便是一陣奇異的明亮,是那風雨雷電四兄弟飛在了空中,手持着各式的法寶。
“咻咻。”
那些法寶帶着無盡的怒吼和轟鳴閃着,衝着於連天飛來。
“有兩下子,對大爺我的胃口,”說着手卻不停息,兩把板斧相互撞擊一下,噌地一下就是無盡的紅光耀眼地泛出。
“咚咚。”
他大腳一跺,石橋面上頓時升起一道血光。
光澤漫天而起,迅速地將他圍在中間,盡是對着飄來的四道紅光滾滾地迎了上去。
“砰砰。”
山崩地裂,天地失色,日月無光。
巨響過後,四道紅光中有三道盡是直直的跌落下去。
“大哥,你快回部落找人來救小姐。”虛空之中,元雷,元雨,元電三人合力將元風彈出這對抗的光澤。
而元風則是如同一道閃電往後方飄去,一落地,眼角一掃,嘴角甚是悽然,微微地一嘆氣,他自然也是久歷沙場之人,此話一出,自然有其道理,他不走,一會兒方雲婷就會有事的,而他就是留下,方雲婷也難都過此人,於是臉一回,揮淚立時向遠方化作一道長虹奔去。
“哈哈哈。無知的小輩,讓你們逃走一個也不足畏懼,這裡就是裡們的墳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來,那就讓你們去做一個永遠的幽冥鬼吧!”
強光急速地往上翻騰着,而上面就是元雷,元雨,元電三兄弟,往上翻騰的強光一過,“噗噗”的血紅也是夾雜期間,彷彿是青色的竹葉之上滴上了幾片血紅的眼淚,璀璨欲滴,滴滴含血。
方雲婷心中自是一驚,身影一動,翻上雲霄,手指在空中連連翻動,嗖地一道紅光急急飛出,似乎是要接住那三道落下來的人影。
驀然的昏暗中一絲明亮的光澤泛起,那是天空也被她的這道紅光而刺破後留下來的明亮。
紅色的披風映着漫天的灰暗天空,方雲婷溫柔地道:“元雷,你們都好嗎?”
光影之下,他們都沒有了一絲的動靜。
烈風陣陣,紅衣飄動,眼淚匆匆流下。
“青竹神龜宗,用命來祭奠他們吧!”
“啊,好恐怖的罡氣,那青竹神龜宗到底是什麼法門?”牧之長風也是不禁地連聲呼問自己。
只是那裡,天空在電閃之後,雷聲陣陣,似乎要淹沒天地,微微中幾絲的小雨也開始落了下里,柔柔的,滿是溫情。
小雨落在了方雲婷的臉上,心頭柔柔一亮,盡是冰涼的一片。
“好好好,沒想到於老大這幾年法術見長啊?佩服,佩服。”坐在石牆上的葉立濤陰陽怪氣的說道。
“老二,你躲到一邊去,省的血碰到你的臉上,到時大哥也是認斧不認人的。”
聲音一過,卻是一道迷離的紅光越過他自己的頭頂,隨後後面傳來一聲大響,於連天回頭一掃,立時雙眼凝聚着惡毒的目光憤憤地道:“葉老二,你騎馬也就是了,爲何傷我的手下。”
“大哥,不就是一個人渣嗎?要多少,你說個數就可以了,小弟那門中男的女的,你要多少我就給你多少。”他說着,嘴角卻是不自在的蠕動着,掛着一絲淫邪的笑容。
“他是我的,你不要染指。”
方雲婷一聽更是憤怒不已,霜白的臉上盡是滿布着戾氣,原來他們說來說去還是再分配着獵物,而這個獵物就是他自己——方雲婷。
“笨熊,納命來。”
昏暗的天空接着便是一道巨亮,那巨亮沖天而起,攜着無盡的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