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通卻飛快地走過去,手一指,誕着臉道:“我們家的古書就在這個包裹裡。”
說完彎下腰就是檢查那個包裹。
“王通,你小心一點,不要弄壞了我的東西,否者我一定會讓你一點一點的償還的。”長風冷冷地對着走來的王通就是這麼一席話。
王通也不接話,只是心中嬉笑着蹲下去,肥嫩的小手往裡一摸,先是觸摸到兩個硬硬的東西,心中一咯噔,立時卻又驚喜道:“這是什麼,難道是兵器,這麼個拖油瓶竟然還帶兵器,這回可讓我逮着把柄了,狗雜種,這回怎麼死的你都不知道。”
開心的奸笑中,王通回頭望望衆人,只是衆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手上,隨着他狠狠地抖開,卻見上面是滾落的兩個窩窩頭,而且還是黑瘦黑瘦的,顯然是好長時間都沒有吃了,毫無一點的水分。
“靠,這是什麼,窩窩頭,連我們家的狗都不吃。”王通一看完,心中的不高興登時而起,右手一握,抓起就向遠方拋去。
兩個窩頭就像兩個黑色的利箭,狠命地往前飛去。
牧之長風一見,先是仰起頭,隨後拼了命地轉身往前追去,嘴中還狂喊道:“還我窩頭,還我窩頭。”
窩頭划着弧線落到了遠處的一片灌木叢中,此時的灌木叢直直的青色枝葉往外翻着,青色的枝條上還有衆多的刺長長地伸出,黑色的,棕色的,青色的,鵝黃色的,一個接一個地擁立着。
牧之長風追着這兩個飛着的窩頭,也不再注意腳下的砂石和突出的石塊,噔噔地一路狂奔着,伴隨着窩頭的落下,他的身子就在半空中化作一團弧線,末了便一下子跟着飛到了灌木叢中。
衆人的目光此時都是跟隨着,其間一人不惑地道:“去,不就兩個窩頭嗎?”
旁邊一人接言道:“唉,這孩子,真是可憐,打許今年也十二歲了,和我的孩子一般大。可能他就沒有吃過一頓飽飯,五歲時又被他的母親扔到了部落外,流浪了整整七年,這期間誰知又發生了什麼?”
“不錯,外面野獸縱橫,八成他是餓昏了,纔回來去偷了王烈的東西,只是他家的東西,能偷嗎?”
“斷然不會這樣,他傻嗎?偷個東西也到等到七年以後來偷?”有一人接言道。
……。
“爹,爹,這本書就是我們家的書,我們家的。”王通激烈地喊道,手中晃動着那本包裹力的書。
衆人一聽,也都齊齊地把頭聚集過來。
王通興奮地跑過來,雙手顫巍巍地握着它,彷彿是握着自己心愛的玩具,隨後興奮地卷着遞給了王烈。
“好小子,不但是個拖油瓶,雜種,野孩子,還是偷書賊,看我這次不把你們家弄個雞飛狗跳的,我王烈就不是王烈。對待小偷,我們就要他舉家來償還他的罪孽的。”說完眼光一瞅那遠處的灌木叢接着就把那書握在右手中,還不停地拿着它敲着自己的左手掌。
隨着聚集而來的目光,王烈的眼睛裡滿是莫名的亢奮和興奮,這回讓我逮到了,王蕊啊王蕊,以前你不跟我,這次你倒是要自己落入我的懷抱裡了。牧之長風啊牧之長風,你這野孩子真是我的救星啊。我都開始有點喜歡你了,一想到此,嘴角的哈喇子就來了,彷彿是看到了王曉的女人——王蕊成了他的第七房夫人。
握着手中的書他一遍一遍地敲打着,幻想着,只是這本書此時都被衆人惦記着,衆多的眼睛也都緊緊地盯着。
“爹,爹,大傢伙都看着您呢?”識趣的王爽在一旁拉着王烈的衣服提醒着。
王烈一收心,先是“哦”了一下,原來竟是南柯一夢,夢中的王蕊已經不見了,書卻還在他手心裡撰着,於是咽咽喉嚨裡的濃痰,使勁地朝着前方的空地就是“啐”地一下,吐了出去,隨後咂咂嘴,對着大家又是狂轟亂喊道:“看這裡,看這裡。”
衆人都隨着他手的高舉,而將目光再次聚集在一起,只見那個書的封皮上赫然地寫着:“九天春宮圖。”
“哈哈哈”。
一片朝天的大笑。
“這是什麼?”
“什麼,竟然是本春書啊?”
滿頭都是興奮的王烈一聽,腦袋裡滿是嗡嗡的聲音,胸腔裡驟然一陣的怒火絲絲的鑽出,往上翻騰着。
隨後眼珠子一瞪,如同兩個大大的銅鈴一般,鼻孔裡此時就像兩個煙筒,冒出的不是空氣,而是一座火焰山,自己雙手往下一擺,布帛的上面卻皓然地寫着:“九陽碎骨劍。”
氣憤地他望了一眼衆人,隨後開始翻錄起來,“媽媽的,開宗立派也沒人敢這麼嘲笑我,好,笑吧!笑吧!等我今年再收你們一層租子,你們就不笑了。到時,男的女的不還是的沉浮在我的腳下。”
這一翻錄,衆人卻更是一片的啞笑,隨後望了一下他紅色的臉龐,四散去了,留下的只是滿山坡的笑聲和話語。
“真是的,竟然是這書,而且還當寶貝看着。”
“九天春宮圖,真的是九天春宮圖。”
氣呼呼地王烈冒着頭上一頭的怒火,驟然狂喊道:“王舵,你給我過來,看看這是什麼書,不就是一本劍譜嗎?”
王舵一臉淫笑地走回來,小眼睛一望到時便笑着道:“什麼劍譜,我偉大的酋長,你看那不是一男一女抱在一起,還一絲不掛嗎?”
王烈怒火中燒,登時照他的臉上就是一拳,在一翻,卻還是一本劍譜,於是衝着他大吼道:“奶奶個熊瞎子王舵,你是個死人嗎?”
王舵一看見他的表情,更是不敢笑了,只是摸摸臉龐,急速地走去了。
怒火燒的更狠的時候,王烈眼眸一掃,驀然地遠處立着一個人影,天空一道閃電劃過,藉着閃電他看到遠處有個人立在灌木叢前,那人上身**着,絲絲因爲消瘦而露出的骨頭支撐着軀體,臉上盡是一道道的疤痕,絲絲地還留着血跡,下身的褲子已經不成樣子,盡是一絲一縷的,唯有的就是充滿血跡的皮膚,右手卻握着一把劍,出奇的放着白光。
伴隨着閃電再次的劃過,他就猶如一個偉大的戰神立在那裡。
巍峨不倒。
亙立塵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