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兒吹過,冰冷的寒氣再次涌來,困頓中的牧之長風感到後背一片的陰冷,那種冷深入骨髓,連血液似乎都要被凍住了一般,睜開眼,一看不要緊,心中更是狐疑的要緊。
“這是哪裡?這是哪裡?”嘴角囁嚅着,但是地面之上都是巨大的石塊立着,而且他躺的位置前面是一團的熱氣滾滾而來,後面則是一股的冰冷之氣衝着後背就是鑽入肺腑。
水火無情,卻又是儘自盛放在眼前。
“奇怪,奇怪,難道是赤色火蟒死了,但是不可能啊,他要是死了,這九天陽洞的溫度是不會升高的。不過,不過……?”
就在他還在爲難自己的腦袋時,一種“嘶嘶”很是詭異的聲音傳來,“對,這妖獸一定是還沒有死?”
“嘶嘶,”那種別樣的聲音再次從後背傳來,渺小之中卻是帶着無盡的寒意,冰冰冷冷,透過地面和空中的空氣往他的皮膚裡極具的翻滾着。
“難道是赤色火蟒遇到了對手,這不可能,它是莽荒世界至陽至剛的怪獸,怎麼會有對手呢?”驚異中一擡頭,這回可不要緊,原來這山洞已經與原來大不相同,原來九天陽洞和九地陰洞之間的那道陰陽牆已經被赤色火蟒的風暴圈給弄得倒塌了。
陰陽洞原本兩洞各不相同,中間有一道陰陽牆相隔,此時已倒塌,倒是成了一個融合的陰陽洞了。
但這還不是最奇怪的,最奇怪的是原來九天陽洞和九地陰洞石壁上面長三丈寬三丈的石壁此時盡是奇怪的光澤在流動着,而且涇渭分明地分爲了兩個陣營,一個陣營中則是遍地的紅芒連天的圍繞,一個陣營中則是連地的白光四處的流動。
“紅芒”與“白光”相伴而生,相互輝映,幽幽閃閃中卻是一面無形的“火焰牆”和一面“水冰牆”對峙着。
紅芒宛然流動。
白光灼灼而生。
紅芒的急劇流動中則又是顯現出驚人的圖案,那是更爲巨大的洪荒遠古本已消失的物種,且自看來:蜈蚣,變色龍,噴液蜘蛛,狐猴,行軍蟻,獅子,獵豹,恐龍,火蟻,大象,孔雀,黃蜂,火鳳凰,……。一個挨着一個,盡皆現出本來的模樣。
齜牙咧嘴,面部猙獰。
白光灼灼而生中也是顯現出驚人的圖案,那也是巨大的洪荒物種,切看來:座頭鯨,語螺,大白鯊,金槍魚,僧帽水母,藍環章魚,美人魚……。一個連着一個,都是露出了本來的容顏。
栩栩如生,不禁描述。
牧之長風驚呆地看着這些動物,白光和紅芒的流動中,那些動物彷彿充滿了靈性,突兀兀地盡顯出自己的身體。
“噗通”。
蜈蚣從石壁上掉落下來。
“啪”。
變色龍也從石壁上滾落下來。
“嗖。”
孔雀也從石壁上飛了起來。
……。
牧之長風驚訝的難以言表,正欲站起時,眼前又是一道紅光,紅光推動着他趴在上面的石塊急速地往前飛去,牧之長風一見,身體一滾,右手一支便是滾落下來。
下來時,整個地面一片整潔,原來出現的巨大的溝壑和窟窿也都被填平了,一掃眼,他的對面就是那個巨大的赤色火蟒,而在他的周圍,立着的是衆多剛纔衍化出來的蜈蚣,變色龍等巨大的莽荒妖獸。
牧之長風愣怔中一回身,才發現自己就站立在擂臺上,而且還是面對着這些衆多的妖獸。
無暇多問,他自是心生膽怯,剛纔的一個赤色火蟒就是他焦頭爛額,無以應對,這次一來卻是這麼多的妖獸,豈不是他們的盤中餐,碗中肉嗎?
一時之間,氣血凝滯,竟然默默地看着再無個把言語,唯有無盡的辛酸儘自的翻滾着,化作了一道道的心魔聳立那裡。
九天陽洞,陽氣大盛,百獸林立,長風依依。
赤色火蟒眼珠子一閃,那些個妖獸或爬或飛依次往前驅動着,牧之長風憤怒中驚恐中右手一握,那道五彩的氣焰再次地凝聚着,憤怒地衝天而起。
“嗤嗤”。
又是一陣的驚悚,隨後身後的白光石壁上有一塊在脫落。
“嗖”。
一道幽藍色的光澤泛出,接着立在了牧之長風的身後。
“呵呵呵,都在啊!”
這聲音一出,滿是顫抖和驚悚,就像一個臨死之人發出的嗚咽,悽慘中夾雜着乖戾,幽冥中夾雜着幽怨。
聲音一落,或飛或爬的百獸都是不盡地往後退着,一直退到了赤色火蟒的身後。而那赤色火蟒也是身軀微微一動,但還是立在那裡。
牧之長風一見這異動,又一聽見着瀕臨死亡的聲音,隨後緩慢地扭過頭來,卻見是一個小人,約莫一米左右,頭上散亂地裹着無數的觸角,觸角上還有幾多的水草,兩條眉毛很長地貼在臉上,兩隻眼睛卻是大大的,猶如兩個雞蛋,圓眼中間連個小黑點,外面則是散落着一圈小小的睫毛,鼻子卻是更小,猶如兩個花生米,血紅的嘴脣浩然地立在滿是幽藍色的臉上,一身藍衣覆蓋住了下面的全部,沒有看見手和腳是在那裡的。
還未看見他怎麼走的時,他已經來到了莽荒擂臺的中央,而他走過後的地面,就是絲絲地冒着一陣的藍煙。
“怎麼,你們還想在這等着做我的下酒菜嗎?”
這驚恐地聲音一說完,對面立時出現的百獸更是手無足措,眼神都是低低的,不敢張眼凝視。
“還不走,你們是在等我的好酒嗎?”這個怪物一說完,就是頭髮上的觸角往下一伸,那觸角的盡頭就是無盡濃厚的幽藍色的液體流出,一旦匯聚便開始往前面像條靈性的小溪般涌去,這一涌,擂臺上就是道道的幽藍光澤和裂痕。
百獸們無奈的要緊,要麼頭往山洞裡縫隙裡鑽去,要麼死命地往洞頂飛去,只是上面的蒼穹之頂好像是封閉了似的,一時片刻,都是無法出洞。
赤色火蟒則是婉婉動了一下身軀,隨後芯子一吐,那哈喇子也是帶着赤紅色的光澤憤怒地往下垂落着,一落下也是匯聚成一道靈性的小溪,噗噗地往前流着。
幽藍小溪,赤色小溪,都開始往前匯聚着,推動着,佔據着他們各自認爲已經佔領的地盤。
一交鋒,先前接觸的幽藍和赤色便是幻化出無數的煙霧,霧靄沉沉,滿洞迷濛。
“嗤”,輕微的爆破聲之後,一道赤色的光澤夾雜着幽藍之芒從擂臺上衝天而起,就像是漫天的煙花綻放。
甚是美麗,甚是壯觀。
這道絢麗的光澤一起,直直地往山洞頂部駛去,無聲無息,卻又滿是罡風密佈。
“轟隆。”
星光點點,打破夜空。虛無中,猶如煙花再次的綻放。
這之後,山洞的頂部已經裂開了一個巨大的窟窿,衆多的石塊都是拼了命的往外翻去。
而絢麗的光澤卻是沖天而起,好不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