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凌空而上方雲婷,於連天雙手急速地交叉在胸前,衝着那道空中擊來的紅光便是迎了上去。
“咚”,又是一聲巨響,這次後於連天往後退下了石橋,而空中方雲婷則是連連地翻着跟頭,好幾個後,才穩住了身形。
“好強的斧力,難道青竹神龜宗盡是這樣的高手嗎?”方雲婷低下了頭,落在了青草上,雙腳卻是蹬蹬地往後退着,停止時,人已經做到了那個藤椅之上,雙手卻是麻木的一陣,心頭也是微微的一痛。
而眼前的風雨雷電四兄弟的屍體躺在那裡,隨着冷風就是冰冷的如同北極的寒冰映入眼瞼。
冷冷一片,直入心扉。
天空卻是呼呼地颳着冷風,連天的黑色便是瀰漫着整個青草叢生的大地。
方雲婷左手法訣一捏,轟轟中身影急速往後退着,接着一道連天的紅光滿布出來,直直黑暗的夜空登時爲之一亮。
光澤氾濫之處,卻是一把劍,劍尖稍小,往上一路延伸逐漸變大,迎着他黃色的衣裳和紅色的披風,就像一隻極爲絢麗的火鶴花。
風姿絢麗,光彩奪目。
明快,熱烈。
“大哥,這劍比你的巨靈龜斧如何?”
於連天沒有回答,雙眼瞪得如同鬥牛,嘴脣中不自然地顳顬到:“火鶴花劍,不死精靈族,長風山,不死神廟,神廟聖崖”。
牧之長風停留在樹上,一聽到這樣的詞彙,渾身就是一陣的火熱,同時也是驚訝不已。“火鶴花劍,採擷百千萬年生長的火鶴花最後經過凝練提存而得到,是一件有名的仙器,原本屬於長風山不死神廟的神廟聖崖所有。”一想到神廟聖崖,他立時又是不自覺的喃喃道:“血魔。”
不錯,血魔易水寒,神魔傲蒼穹,仙魔冷雲禪,人族的三大戰神就是居住在勿忘天長風山不死神廟的神廟聖崖,而且這個門派向來對外稱爲不死精靈族,他們不若是九天九峰的九階九級修煉方式,而是採取提煉樹木花草作爲靈氣,最後匯聚靈氣而產生仙器的門派。
不容多想,眼前處,那道紅光幽幽閃閃,遍地潔紅,不見人影,原地只有一個猩紅的如同陀螺的東西在哪裡旋轉,更是一株含苞憤怒的火鶴花。
旋轉着,猩紅光澤翻天而起,驀地花瓣綻開,化作一道憤怒的紅色光環四散而去。
“佛焰花開。”
方雲婷更是一聲嗔怒的叫喊,連天的紅色化作朵朵的猩紅色光澤連天而起,迅速地四散而去。
罡風陣陣,吹得青草呼呼地連天伏地。
炎風陣陣,連天都是猩紅的炙熱一片。
於連天驚恐連連,但是畢竟久經沙場,先是一回眸,隨後笨重的身體此時卻是一片的輕靈,越過石橋,然後就是在元家四兄弟的前方立住腳步。
選這裡,一來是爲了保護那些身後收刮來的人族,二來落在那元家四兄弟的面前,就是羞辱那個不知死活的美少女方雲婷。手中巨靈龜斧也是帶着怒吼,狠命地朝着地上砸去,接着圍着她也是血紅色的光圈急急地四散而開。
“巨靈光陣。”
這光圈卻是有點奇異,血紅色,比那方雲婷的猩紅色更加的恐怖猙獰,彷彿是妖魔一般。
於連天召喚出的巨靈光陣,此時四角之上懸着四個幽冥厲鬼, 全部是幽冥一族的,咋一看,容貌中卻依稀辨的是先前死去的巨靈四鬼,此時都是骷髏的身子,沒有一絲的肌肉,手和腳骷髏連接卻是靈巧無比,一動一動,恐怖猙獰,卻又威力無比。
巨靈四鬼“嘿嘿”地圍着巨靈龜陣光陣,身子一動,骷髏的雙手就是往前伸着,絲絲的血紅色氣焰從他們的手中往巨靈龜陣中注入了無限的血紅幽冥氣息。
血光連連,壓得青草盡是喘不過氣來。
紅光連連,滿地盡是冰冷的寒氣壓來。
牧之長風更是驚訝,紅光頓失,冷氣驟然襲來,但是比起那九地陰洞的寒氣,便是一陣陣的微風和舉天連地的暴風的區別,但是還是驚訝的很,“這巨靈龜斧誕生在南方烈焰聖湖,而那南方烈焰聖湖原本就是南方烈焰大陸的一個神湖,裡面滿是紅色水體,極爲燥熱,水體一經流動彷彿是岩漿融融,烈焰重生,更奇怪的是他本來就是依靠火山的爆發而產生出的一種先天奇觀。因爲燥熱,方圓百里之內寸草無聲,原本赤色火蟒就是在那裡修煉到九階九級的,最後卻是爲了北方玄武幽冥海的寒冰冰蠶而離開。
這巨靈神斧也是在那經過無數次烈焰的鍛造,自然是剛硬無比,卻不知被那青竹神龜宗據爲己有,原本是至陽的寶物,不料此時被幽冥厲鬼圍繞,再次幻化出“巨靈龜陣”,確實難以應付,着實令人頭痛。”輕聲的惋惜中帶着無盡的傷感。
猩紅色的“佛焰花開”彷彿是漫天而起的火鶴花,一片的猩紅着實讓人感覺到一陣陣的熱烈奔放的氣息涌來
血紅色的“巨靈光陣”彷彿是漫天席地而起的寒冰,道道的冰澤着實讓人覺得不是冷,而是陰氣撲面而來。
空中驟然如同火鶴花的炙熱光澤連天而來,地面則是如同冰峰的寒冷冰劍滿地而起。
一冰一火。
一火一冰。
熾熱。
冰冷。
猩紅。
血紅。
猶如滿天的煙花綻放在這個昏暗如夜的白天。
四周的灰暗天空盡是被這兩道紅色的光澤佔據和佈滿。
空中,地上,嗤嗤地泛着的光芒往下往上翻着。
“轟”。
“轟”。
連天的巨響震耳欲聾,直入雲霄。
碰觸的光澤便是四散急急地散到遠方。
溪水也是連天而起,或作一道巨大的水幕停留在天空。
咚咚地落下後,天空也開始返現出一道道的潔白,原本的晦暗此時竟然夾雜着幾分的的明朗。
雨水卻還在飄落着,飄落到地上的於連天的臉上和空中的方雲婷臉上。
方雲婷此時的粉臉,微微中透漏出一絲的霜白,迎風而飄,更是一番仙子的模樣。
於連天卻是有些狼狽,原本酒紅色的臉面此時一片黑,一片白,猶如一個躲在竈火燒飯的大漢。他前面的地面,以他爲中心十丈之內盡皆消失,紅色的土壤此時返現出黑色,若是火燒,若是冰凍。
惺惺忪忪,自是一別樣的風景,可見這是多麼可怕的兩道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