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拜你爲師？
老頭兒儘管口中罵罵咧咧，手上仍是動作不停，將白川拿起，放到盞上，戳它觸角讓它飲盡沈玄素指尖淌出的鮮血喝乾，他的動作那叫一個行雲流水一氣呵成，蘇尋常只看見瞬間那個白色的小盞就乾淨了，虧他還想嘗一下的，那可是玄素的寫，等等打住，不對，這個想法還是應該扼殺的。
白川喝完血之後，身體瞬間出現了粉紅的姿態，老頭兒輕撫它的腹部，白白胖胖的腹部漸漸鼓了起來，中央有一個圓圓鼓鼓的凸起，蘇尋常看的那叫一個驚訝，他開始胡思亂想起來，那不是他和沈玄素的血嗎，難道難道，那臭蟲子有孕了，他們二人的精血？它的孩子？那到底流着的是誰的血啊！蘇尋常只覺得自己本就失血過多而有些暈的腦袋更是暈了起來，這錯綜複雜的關係。沈玄素因爲曾經看過有關白川的記載，也就沒有過多驚訝，只是凝眸看着老頭兒的動作。蘇尋常見沈玄素如此淡然，自己也就排除他想，看着老頭兒接下來的動作。
老頭兒輕撫白川腹間凸起的部分，一點一點往白川的頭部輕揉，那凸起也就順着老頭兒的動作一點一點往前行進，白川也是一動一動地蠕動着身體，方便着那凸起在它身體內的行進，這動作看着蘇尋常眼睛一眨一眨的，越發好奇了起來，那蟲子這麼神奇，剛懷上就生？蘇尋常好奇寶寶一樣將身體前傾，似乎想透過白川光滑的身體看清楚裡頭的凸起究竟是何物，咳，那神情雖說是期待的，只是還是，有些猥瑣啊。
白川好像感覺到了蘇尋常的視線，不安分地左右扭了扭，老頭暫時停下動作，一臉不開心地瞪着蘇尋常，“你！”“啊，我？”蘇尋常把視線從白川身上收回，用手指了指自己，似乎不確定老頭兒說的是誰。老頭兒使勁點點頭，其憤慨之程度，甚至使他自己的眉毛鬍子都隨着他的動作幅度抖動，“沒錯就是你，你，收回你那猥瑣的視線，我們家小白白會害羞的！你不要用你的視線污染了，”“你家小白白的生存環境。”蘇尋常很沒有形象地翻了個白眼，一賭氣回頭端詳起沈玄素來，不再與他吵嘴。
老頭兒似乎對蘇尋常的態度很是滿意，捋捋鬍子又開始自己剛纔的動作，差不多半柱香之後，老頭兒拿到了自己的成果。只聽他一句興奮的“出來了”，蘇尋常迅速回頭，只看見白川懶洋洋地躺着，似乎是用多了力氣此刻正在恢復生息，而老頭兒的手上拿着一顆小小的珠子，珠子是紅色的通體晶瑩，還閃着幽秘的光澤，沒有等他好奇地開口詢問
那是什麼，老頭兒就一臉得意地侃侃而談，“臭小子，這你就沒有見過了吧，沒有見識就是沒有見識，這可是血珠，是白川以人血爲引，以自身精氣在短時間內生成的一種奇藥，對解各種毒啊蠱啊的可是有奇效的，一會給你吃了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說着，老頭兒還舉起手中血珠，在蘇尋常眼前晃了一晃，這個動作吸引來蘇尋常爲期不短的鄙視。“這麼神奇，那你先給我吃啊，晃啊晃的是在幹什麼？”蘇尋常越發對眼前這個老頑童一樣的老頭兒的舉動表示不解了，你說你這一把年紀了，鬍子眉毛也白了還都一大把了，你動作這麼如稚童一般是想怎麼樣啊！“別急，你要吃，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老頭兒說完目光在蘇尋常身上上下掃視，就像挑揀貨物的傷人，蘇尋常不自覺雙手環胸。
“你，你要幹什麼？”老頭兒看蘇尋常這麼經常，笑的更加開心。“我說你這臭小子，我對你又沒有想法，我就是想說，你這脾氣這麼對我胃口，不如你拜我爲師吧？”“不行！”蘇尋常拒絕的正氣凜然，堅決果斷。“喂，你這臭小子怎麼不識擡舉，我收你爲徒可是你的福氣。”“是是是，我無福消受。”蘇尋常想着，這短短工夫就被你氣的不行，要是拜你爲師我還有好日子過，堅決不行。
沈玄素默立在蘇尋常身後，目光清遠，沒有管他們二人的事情。老頭兒窮追不捨緊咬不放，“你過了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個店了啊。”“沒有這條街我都不要，沒商量。”蘇尋常不肯鬆口，挑挑眉之後嘴角笑的神采飛揚，我就不聽你這個老頭兒的你又能奈我何。“餵你這小子，你有什麼要求我答應你就是了。”老頭兒故意挺挺肚子，顯得自己一副財大氣粗的樣子，蘇尋常只是偷偷笑笑，“哼，跟我比富，我們家可是富可敵國，皇上都礙於我們家大業大賜了個安樂侯爺的名頭套住我們，你還想吸引我，纔不給你機會。”暗想着，蘇尋常依然很堅定地搖了搖頭。
老頭兒難得找到一個對胃口的，逗了那麼久更是覺得好玩，巴不得把自己平生所學傾囊相授，怎麼會給他推辭的機會，“我說，你既然這麼喜歡小白白，我把它給你好不好，你可要好好待它！”老頭兒一臉割肉一般的不捨，可是他覺得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跟徒弟比起來，小白白還是暫時可以割捨的，大不了以後再要回來，他打的是這個注意。可是蘇尋常依然是很沒形象地翻翻眼睛，“不要，我對那隻只會吃會睡會扭的蟲子沒有多大興趣。”其實我有興趣的是玄素啊，蘇尋常回過頭偷偷
地看了看靜立的沈玄素，心裡暗暗想着。很不幸的，他這個動作被老頭兒捕捉個正着。
老頭兒抓了抓自己凌亂的頭髮，笑的更是賊了，眼珠轉了幾圈，突然想到一個主意。只見他將白川收好，幾步蹦到蘇尋常身邊，俯下胖胖的身子在蘇尋常耳邊小聲地說，“這個條件你肯定會答應。”“什麼啊都說我不會答應的，讓我當你這個臭老頭的徒弟，想都別想。”“你先別急，聽我說完。你喜歡那邊那位姑娘吧。”蘇尋常聽見老頭的話心下震驚，第一反應就是想捂住他那張沒遮沒攔的嘴，不讓沈玄素聽見。“嘿別擔心，這是傳音入密，就我們能聽見。要不這樣，你拜我爲師，我傳你武藝醫術外帶教你如何追那姑娘如何。”老頭兒笑的一臉滿足，眼睛都彎成了月牙兒，他知道蘇尋常肯定不會拒絕自己，就單憑那最後一條他也沒有拒絕的理由。
果不其然，蘇尋常聽了之後之後略微一皺眉，一番思索之後，當即點點頭表示自己同意。似乎還有些不確定，他壓低聲音問，“你說的是不是真的。”老頭兒點點頭，“當然，老頭子從來不騙人。”“那就這樣，成交。”一不留神沒有控制住自己的聲調，蘇尋常叫囔出來。這聲音引得一旁沈玄素側目過來，以探詢的目光看他，似乎是有些心虛，蘇尋常將視線移到一遍不和她對視，只是面上笑的卻是儒雅，沈玄素雖是覺得奇怪，知道他們二人剛纔的談話內容不一般，可是也沒有多加探詢，也就任由他二人去了。
老頭兒見蘇尋常答應了，開心的像個孩子，原地蹦了幾圈，似乎剛纔那個一籌莫展急的跳腳的人不是他，此刻他耍寶耍的厲害，哪還有一星半點神醫的影子。他想了一想，回身去另一個櫃子裡俯身挑揀，最後拿出一部挺古老的線裝本，蘇尋常遠遠看見那書的書頁有些泛黃，也是上了時候的。“臭小子，這本東西你先拿回去看，上頭是我的各種手抄，有些武功心法和行醫指南的，你自己好好琢磨，不懂的拿過來問我。”蘇尋常點點頭，將那舊書仔細收入懷中，老頭兒見他此刻如此聽話，欣慰的點點頭，端的是一副名師風度，方纔那個老頑童的影子竟是難找到一星半點。
正在這時，室內三人突然聽見有人在狠敲柴扉，方纔還一臉正經的老頭氣的吹鬍子瞪眼，“哪個不長眼的來敲老頭子的門，敲壞門拿你來試藥！”蘇尋常聽見自家這位剛認的師父的話，無奈地挑挑眉，替門口那位敲門的人暗暗默哀，只是，慢慢的他覺得不對起來，該死，這叫門的聲音聽起來怎麼這麼熟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