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男遇上冷校花
“這裡嗎?”祝式微按照葉旭的指示,把車停在遠離市中心的一排樓市前。其中一座白色琉璃瓦修飾的“天樂療養院”顯得格外顯眼。
葉旭點頭,“就是這裡了,你要跟我進去麼?”
祝式微詫異地看向車外的建築,又仔細看了看大門旁“天樂療養院”五個字,吸一口氣問,“你確定沒認錯路麼?”
葉旭耐心地點頭。又問一遍,“你跟我進去麼?”
“不了,我在車上等你。”祝式微職業的笑笑,她沒有忘記作爲一個司機該有的操守。
“哦。”葉旭點點頭,淡淡說了句:“可能要很長時間的。兩個小時,或者更長。”便下車向院中走去。
身後那扇豪華的車門摔得震天響。祝式微鎖了車,心裡狠狠罵道:你直說叫我跟你進去不就好了嗎!
療養院的外形很像醫院,但是裡面卻是格外溫馨,又湖有樹有各種健身設備,像是一個被擴大了的花園。
祝式微跟在葉旭身後,忍不住問:“你來這幹什麼?”難道每個週日下午葉旭都是來這裡的嗎?
“探視。”葉旭簡單地回答,穿過一條長長的外走廊。沿途的護理人員都微笑着跟他打招呼,看來他應該是這裡的熟客。
熟客?但這不是很奇怪嗎?這是沒兒沒女的老人家住的地方,葉旭家這麼有錢,怎會把父母放在這種地方呢?況且,從沒聽葉旭談論過他的家人。
祝式微低頭胡亂猜測,不小心撞在忽然停下的葉旭的後背。
她揉揉發痛的鼻子,擡頭剛想抱怨,卻見葉旭把手放在脣間,做了個“shutup”的手勢。她這才注意到,他們已經站在一間屋子前。
葉旭輕輕推開白色的門,拉着祝式微走進去。在關上門的瞬間,式微看到葉旭眼中一束明媚的光芒,瞬間黯淡下去了。
病牀上,一個頭發微白的老人半閉着眼躺在那,他的鼻子上罩着氧氣罩,呼吸平穩。他的神情安詳,似睡非睡,似醒非醒,而且一動不動。
祝式微瞪大了眼睛,仔細觀察着這個老人,又看看葉旭,驚訝地問,“這是?!”
鄭浩然站在千水湖前,閉上眼睛張開雙臂,貪婪地呼吸帶着草木香的空氣。在微風的拂動下,碧綠的湖面泛起漣漪,輕輕漾動。
“這真是個好地方!”故蕾手扶着旁邊一棵楓樹,仰望着頭頂白雲映襯下的火紅的五角楓葉,讚歎出聲。她轉頭看鄭浩然,“我在市裡這麼多年,竟然從不知道有這麼地方!我真是白活了。”
鄭浩然笑着說,“這裡鄰近郊區了,一般市裡人不會長途跋涉來這裡只爲看風景——像我這樣的傻子,可是少之又少咯。”
“我不也是麼?”故蕾被逗笑了,看看周圍,說:“這麼美好的地方,我要把它記下來。”
“怎麼記,你又沒帶相……”鄭浩然還沒說完,故蕾已經席地而坐,把油菜畫筆畫板依次擺開,認真地取景。
鄭浩然差點忘記了,故蕾是繪畫高手。他退到故蕾身後,輕輕坐下來,無聲地看着她認真地取景、勾勒、塗彩。
畫筆到了故蕾手中,好像活了一樣,栩栩如生地在紙上跳舞,變得靈活的不真實。而那單一的色彩,在故蕾的調配下,也變得生動如真,惹人歡愉起來。鄭浩然靜靜看着,暗自感嘆,他就像在看一場表演,故蕾的創作過程簡直是一門藝術。
不知過了多久,故蕾放下畫筆,雙手合十高興地喊道:“好了!”
鄭浩然聽到叫聲,從沉浸中清醒過來,他站起身抖抖有些麻的小腿,笑着問故蕾:“可以讓我欣賞一下嗎,大畫家!”
“啊,對不起!”故蕾叫道,“我忘記你了,抱歉啊浩然,我畫畫時總是這樣旁若無人的,式微曾說我畫畫時是瘋子,你別介意啊。”
“怎麼會,專注是成功的關鍵嘛。”鄭浩然贊同地笑着,接過畫板。
畫板上,微波盪漾的湖水,燦爛火紅的楓樹,和天空飄揚的潔白雲彩,填滿了整張畫紙。這個畫面格局分明又互相融合,顏色大膽誇張又不失協調,整張畫看起來,就像童話世界一樣鮮豔美妙。
“天吶故蕾,你真是個天才!”鄭浩然不由自主地說。
故蕾笑得很驕傲,但仍謙遜地回道:“你謬讚了。”
“不是,真的好漂亮!雖然我對油畫不是太瞭解……”說到這浩然不好意思地撓撓後腦,“但是我敢說,你這幅畫,絕對可以媲美畢加索的《向日葵》!”
故蕾噗呲一聲笑出來,“那是梵高的!”
“是嘛。”鄭浩然不好意思地笑了。
故蕾點點頭,目光鋪到柔和的湖面上,心馳神往地說,“其實比起《向日葵》,我更喜歡梵高的《星夜》,那幅畫不僅是一幅油畫,更剖析了人們的內心。尤其當我面對畫上那目眩神迷的漩渦時,我的心就無法平靜。其實梵高是精神病或者天才又有什麼關係呢?他給世界留下了極具價值的藝術作品,這一點就夠了。而且,天才和瘋子總有共通點的,是不是?”
“啊,嗯。”鄭浩然胡亂地點頭。
故蕾看鄭浩然一竅不通又極力附和的樣子,靜靜笑了。她把風吹得凌亂的波浪鬈髮理到肩後,然後在浩然對面支起畫板,從包中掏出幾隻鉛筆,對他笑嘻嘻的說:“我幫你畫張素描吧,作爲你被我忽略的賠償。怎麼樣,做我的模特,你覺得榮幸吧?”
鄭浩然開着玩笑:“榮幸之至。不過,可不要把我畫醜哦。”
故蕾勾起嘴角,筆下已在紙上快速地勾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