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男遇上冷校花
如果當初蘇影請自己到這裡來,只是爲了讓自己聽他唱歌爲他捧場;如果他在這裡駐唱,那當時小葵在這裡所謂的與蘇影在一起只是單純作爲朋友捧場而已;如果是自己誤會了蘇影對小葵的情誼;如果這一切如果都成立的話…
坐在黑暗角落裡兀自轉動玻璃杯的祝式微,此時的大腦被紛亂的思緒困擾。她靜靜看着忽明忽滅的閃光燈打在那張帥氣的臉龐,此時的蘇影脫了平素的乾淨,抱着吉他的他多出了一分滄桑的味道,像走過大漠攜劍歸來的浪客一樣。
“…聽春風迎來笑聲羨煞許多人,那史冊溫柔不肯下筆都太狠,煙花易冷,人事易分,而你在問,我是否還認真;千年後累世情深還有誰在等,而青史豈能不真魏書洛陽城,如你在跟,前世過門,跟着紅塵,跟隨我浪跡一生;雨紛紛,舊故里草木深…”
聽着蘇影深情唱出的《煙花易冷》,那大段大段傷感的歌詞,祝式微心疼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蘇影並不是故意模仿的自然唱腔,流露出了傷感的情緒,彷彿真的如同身受一樣。
突然的,一滴冰冷落在手背,在她沒反應過來時,淚已風乾。祝式微忽然很難過,一直包裹着心臟的堅硬外殼一點點抽絲剝繭地被剝離,她的左胸膛忽然空曠得無比淒涼,她知道這和周圍熱鬧的氣憤格格不入,可她就是想哭。
可是她再也哭不出來。無論她心中怎麼樣的感傷,眼眶依舊是無動於衷的乾涸,那種想哭卻流不出眼淚,拼命醞釀也擠不出淚來的感覺,真的,和一潭死水驚不出波瀾一樣,可悲,至極。
讓人無端有很想捂住心臟,證明它還在跳動的動作。
那顆孤寂已久的心,是不是真的還在跳動?
“喲,小姐,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形單影隻的?”痞子般的聲音掃興地在此時響起。
祝式微收起情緒,厭惡地擡頭,看見三個無賴樣子的高大男人擋在面前。
“你們要幹什麼?”祝式微儘量壓低聲音,她不想引起蘇影的注意。但顯然,在這麼嘈雜的地方此時她就算喊破喉嚨也未必能引來別人注意。
“嘿嘿,臺上唱歌的是你的凱子嗎?你剛剛一直在看着他啊。小白臉一個,有什麼好的,你不如跟我啊~”其中一個像是帶頭的男人坐在祝式微旁邊,一臉猥瑣的笑。其他兩個人也跟着坐了下來。
祝式微一言不發,提起包就要走,卻被相鄰的男人狠狠按回座位。
此時的祝式微心裡開始有了恐懼,她調穩呼吸,強作鎮定地問:“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帶頭的男人又向祝式微靠了靠,垂頭將帶着酒氣的氣息噴吐在她白玉般潤白的脖頸上,他看着祝式微性感的鎖骨和緊咬的脣瓣,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
“到底…要幹什麼…”祝式微此時被一左一右兩個人夾在中間,另一個坐在她對面。她的心理防線開始崩潰,黑色的恐懼如決堤的洪水一樣氾濫。因爲她悲哀的發現,此時的酒吧已經被漫天的迪樂聲和推杯換盞的碰撞聲掩蓋,興致高昂的大家不會注意到這個小小的昏暗角落。
“再不走,就真的不堪設想了!”祝式微想着,直直站起身,大不了弄出動靜引起別人注意,那樣就更好脫身了。
可是隨即,她又乖乖地坐了下來。因爲她清楚聽見了男人威脅的聲音:“這個場子是我們的,如果你想小白臉能在這裡混下去,就給我坐下。”
“喲,果真是情深意切啊。”對面的男人譏笑着,順手從路過的Waiter那裡拿了杯白酒。
左邊的男人滿意地接過酒杯,舉到祝式微嘴邊,“喝了它。”
祝式微冷冷地掃了一眼,心“突突”地跳了起來,那是整整一杯白酒啊,刺鼻的酒精味道已經往她的鼻孔裡鑽了。
“喝了它,我們就不打擾你了,也不找那個小白臉的麻煩,怎麼樣?”
祝式微恨恨地咬着牙,腦海中浮現了蘇影琥珀般溫潤的眼眸,從齒縫間擠出一個字,“好!”
端起酒杯大喝一口,刺鼻的酒味瞬間衝進她的鼻腔,嗆得她眼淚漣漣,意識幾乎要被淹沒。左邊的男人饒有行爲地看着她,手掌不安分地在她的大腿上游移。
放下酒杯,祝式微發現不知何時走了兩個人,只剩下左邊一臉色相的男人。
她甩了甩昏沉的腦袋,喃喃自語:“現在我可以走了吧…喂,你幹嘛!”
祝式微的腰被一股很大的力量摟住,她想抗爭,卻抵不過男人的力氣。此時那個男人,已經完全把祝式微壓在身下,男人身上有一種討厭的菸草味,他用自己的胡茬摩擦着祝式微的臉蛋,他用一隻粗壯的手臂制住祝式微企圖掙扎的雙手,另一隻手,已掠過她的衣服,在她光滑的後背快意地摩挲…
撕心裂肺的喊叫聲彷彿在真空的世界裡消失無蹤,沒有人聽得到她絕望的呼救。
祝式微感覺後背一陣溫熱,隨即感到一陣噁心,使勁的掙扎卻無濟於事。那一刻的屈辱與恐懼,讓祝式微連死的心都有。
她絕望地看着這個猥瑣的男人越來越靠近的臉,眼淚無力地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