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男遇上冷校花
式微正在家中吃早飯時,門鈴響了。
式微放下粥碗起身去開門。
“怎麼是你?”她看着蘇影,有點驚訝,但也意料之中。只不過,他怎麼找得到她家?她記得前一天她們在路上就分道揚鑣了。
蘇影看着她,只笑不語。也不用說話,他往那一站,已經不言而喻。
祝式微皺眉,還是問出來,“你怎麼找到這的?”被人瞭如指掌的滋味不那麼好受。
蘇影皺眉,“我說過吧,你的一切,我想知道,便會知道。”
“小微,誰呀?”
“媽,沒誰。”聽到母親聲音,祝式微竟一陣緊張,作勢關門。
“喂!”蘇影低呼,下意識地一縮被門擠到的手,卻沒有收回。白皙的手背現出一道清晰的紅印。
式微皺眉。
“你是……蘇影?”祝媽媽趕到,看着站在門外的高大男生,微有驚訝。
“阿姨過年好!”蘇影微笑,乖乖地叫了一聲。祝媽媽記性不差,這幫了他大忙。
“式微呀,怎麼還堵在門口,讓人家進來呀。”祝母一邊拉過女兒,一邊埋怨。
“媽,你不記得,我們分手了。”祝式微對母親小聲說。一邊用古怪的眼神看蘇影。
“那也得讓人進來吧,外面那麼冷,你看着孩子……”
“好啦好啦,我出去一下。你們回去吃飯。”面對熱情過度的老媽,式微實在無可奈何,瞥看沉默賣乖的聲音,更覺可氣。她匆匆從衣架拿過外套,套好靴子,推搡着蘇影出了門,隨手把門帶上。
祝母與祝父屋裡面面相覷。祝父還不明情況,剛剛那架勢,他也沒敢過去問,剛和女兒相處得融洽一點,他每件事每句話都三思而後行,真可謂謹言慎行了。此刻,他估摸着問,“曉莉,什麼情況?”
祝母倒是笑得一臉高深,“孩子的事,讓她們自己去折騰吧。”
“那好。”看老伴這麼說,男人也放心地笑了。
兩個人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走。A市不比H市,沒有高樓大廈華燈異彩,但也算乾淨簡明別有小城風味。
蘇影不動聲色看看式微臉色,還好,比昨天紅潤一點,斟酌着開口,“剛剛,早飯沒吃完?”
式微翻小半個白眼,“拜你所賜。”
蘇影也鬱悶,“你剛剛那架勢,好像屋裡藏個男人一樣,那麼不願讓我進門?”
式微頓住腳步,“藏個男人?那也和你沒關係。”
沉默。沒想與式微爭吵,若真吵起來,她不一定是對手。蘇影看着式微側臉,心中忐忑,但也心安。只要他默默守着她,他不怕她會逃離。
過了一會兒,蘇影從口袋裡掏出一條巧克力,“吃了。”聲音輕,但不容拒絕。
還保持着這習慣,記憶中蘇影不吃甜食。心中發暖,猶豫片刻,式微大方接過,不客氣地撕開包裝。
“你幫我的事兒葉旭都和我說了。”蘇影突然說這麼一句,語氣淡泊,但弦外之音值得深思。
式微眨眨眼,忽然覺得巧克力黏膩異常,咽喉發鹹,她淡淡問,“然後呢。”
“行了不用說了。”未等聲音開口,又被式微粗暴地打斷。她覺得很辛苦——與蘇影這樣小心翼翼地相處。她悶悶說,“如果想道歉,還恩情,還是不必。我向來沒有記人恩情的習慣;如果心有疑問,想問我和葉旭……和他發生了什麼,那麼……”
“式微?”蘇影及時打斷,不忍式微再如斯自我折磨,“式微,我沒想。”
“蘇先生,火車站在那邊,過街直走。”祝式微伸出手臂指向一個方向,然後煩躁轉身,欲走。未吃完的巧克力,被無情丟在雪裡,溶出一個黑洞。
手臂被拉住,力量很大,感覺到肌肉的疼痛。用力甩,卻甩不開。式微深吸一口氣,一方面無法招架蘇影的死纏爛打,一方面也心煩自己的彆扭,於是連一句“放手”也懶得說,她知道說了也沒有效果,只問,“蘇先生,你到底是來幹嘛的!”
這話她記得問過一次,可是,可是……好吧,她知道自己是在在意什麼。
思索一會兒,她問出口,“蘇影,你和古馨都發生關係了,你現在把她拋下,來找你的前女友……你覺得合情合理麼。”語氣直接,連她自己都嚇一跳。
蘇影挑眉,這件事,她怎麼知道?
式微以爲蘇影默認,眼眸閃爍不定,語氣更糟,“還是蘇先生以爲,我很好騙?”
“不是這樣,式微。”蘇影解釋,“我和她……”
“我不想聽!嗚……你……”脣忽然被一陣薄涼覆住,式微掙扎,腰卻已被束緊。口腔中是熟悉的味道,式微發現,她心裡其實一點都不排斥。只是,過往行人紛紛側目,她的臉頰不自覺飛上紅暈。
蘇影停下,後退幾步,雙手仍按着式微肩膀,他的呼吸有些混亂,卻似乎一點沒有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什麼一樣,理直氣壯地對式微說,“式微,你聽着,我和小馨什麼都沒發生,如果你要聽,我可以解釋。”接着,也顧不得尷尬,蘇影有一句沒有句的,講出事情始末。總結起來,便是,他們雖同過牀,卻沒辦過事兒。
式微歪頭聽着,口中還殘留着餘味。帶聲音講完,她認真地想了想,只一句:“那麼蘇先生,敢不敢驗身。”
蘇影一聽,還沒反應過來,臉已經刷地一下子白了。
而式微早已轉過身,肩膀劇烈顫抖起來。忍笑真是個體力活。既然現在蘇影如此示好,她總要撈個夠本吧。
“式微……”蘇影喚她,無奈,但是心裡很暖。
良久,式微停了笑,轉回身,可以看見臉上殘存的紅暈。她逆着陽光看蘇影,看他和陽光一樣溫暖的柔順頭髮,看他清澈的眼睛,淡淡說,“我們都曾做過不堪的事呢。”
蘇影認真看着她,爲她細心圍好滑落的圍脖,然後淺笑着說,“式微,你很美好。”
你也是,式微心裡說,回以微笑。然後,不客氣地打掉那隻修長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