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樣直面的羞辱,維乙安頓時有些下不了臺,“我……”
盛世一字一句的打斷維乙安的內心防線,最後言語冰冷地戳痛她的內心,冰冷地說道:“別抱有不該有的幻想,也別想動用爺爺逼我就範,言盡於此,你好自爲之。”
盛世不在多言,目不斜視,繞過她,直直地往樓下走去。
維乙安見狀,立刻上前,想要攔住她,“盛……盛世……”
豈料,腳上的軟拖鞋卻冷不丁地撞在了旁邊的扶梯,讓她整個人重心不穩,猛地載了下去。
情急之下,維乙安立刻驚叫起來,“盛世,救命!……”
隨着她的音節下落,原本在他前面不過半步之遙的盛世卻立刻機警起來,在維乙安以爲他即將伸出援手免去她失態跌倒時,猛地邁了一大步,遠遠的離開了她。
原本漂亮得體的維乙安,便猛地直載向地面。
原本安靜的二樓走廊,聽見一陣悶悶的摔落聲,“咚!”
肉體與冰冷的大理石地板產生碰撞,維乙安痛得差點眼淚直飆。
她趴在地上,眼睜睜地看着不遠處的盛世,甚至連頭也不回,冷冷地走了開去。
維乙安的內心,五穀雜陳,滿含着濃濃的委屈,趴在地上,熱淚盈眶。
劉詩雨不知何時走了出來,她依舊光彩照人,雍容華貴,含着上層貴族的獨特氣質,踩着高跟鞋,不緊不慢地往維乙安的方向走去。
維乙安拍在地上,一個勁的嚎啕大哭。
劉詩雨居高臨下的看着自己失態的女兒,眉眼裡閃過一絲的恨鐵不成鋼,隨即開口,冷冷地說道:“給我立刻站起來,現在還不是你認輸的時候!”
維乙安坐在地上,滿臉哭得如油彩一般栩栩如生,她有些委屈,癟了癟嘴,哭訴道:“媽!~”
維乙安這聲“媽”,帶着九曲迴腸的委屈與難過,貫入劉詩雨的耳中,卻多了一絲諷刺。
她瞪着地上的維乙安,怒吼道:“你這個樣子,活該被盛世欺負!”
維乙安被吼得有些愣住,當下擎着淚,看着劉詩雨,委屈地說道:“媽,你爲什麼要這麼說!?這個時候,你不該是幫着我嗎?!”
劉詩雨看着維乙安,言語含着些怒氣,說道:“幫你!?怎麼幫?!抓不住一個男人的心,就先去想辦法得到他這個人,我難道教你教少了!?”
維乙安有些委屈,低着頭,有些委屈,悶悶地開口說道:“可是,他並不愛我啊!得到一個人,卻得不到他的心,有什麼意義!?”
維乙安的這番說辭,簡直是將劉詩雨氣得不行。
她有些恨鐵不成鋼,雙眼憤憤地瞪着維乙安,怒斥道:“如果你先連他這個人都無法佔有,你就連最基本機會都會喪失!先得到人,至於他的心,你有大半輩子和他耗,總有一天能守得雲開見月明!”
維乙安似乎理解到了她的意思,立刻擡頭,眼眸裡閃出一絲明亮的光彩,說
道:“媽,你的意思是!?”
劉詩雨雙手環抱於胸,開始逐步分析着說道:“你現在應該把握你手上所有的機會,天時、地利、人和,關鍵是,你還有尊可以壓住盛世的大佛!”
“大佛!?”維乙安有些愣住,細細的品味着劉詩雨的話,半晌後,她纔開口詢問道:“你說的是盛爺爺!?可是……”
見維乙安仍舊有些迷糊,劉詩雨一連翻了好幾個白眼,擡手,用時間狠狠地戳了戳她的額頭,訓斥道:“這麼多年你還沒看明白!?對於盛世來說,盛老爺子是他唯一的親人,他不可能爲了一個外人而真的忤逆他。”
說道這裡,劉詩雨捋了捋自己的昂貴披肩,高深莫測地說道:“再說,那個突然躥出來的女人的分量並不足爲奇,盛世到現在都沒有對外承認過她,你又在這裡着什麼急!?”
維乙安可是耐不住,立刻開口說道:“媽媽,你是不知道顧南溪她……”
劉詩雨立刻察覺到她話,皺着眉,揚聲問道:“你和她很熟!?”
維乙安並未發現自己的問題,立刻開口說道:“顧南溪是以前我在蓮城大學的同學,五年前她便恬不知恥追求盛世……”
劉詩雨的面色頓時變得很難看,她瞪着維乙安,面色有些不佳,聲音高了半調,問道:“五年前!?在你的眼皮子底下發生這樣的事,你怎麼沒有出面阻攔?!”
維乙安被她連珠帶炮的詢問弄得有些後怕,怯懦地往後退了退步。
光從她的深情,劉詩雨便知道自己的話是說到了正點處。
她用手戳了戳維乙安的額頭,憤憤地訓斥道:“我教你這麼多年,你怎麼就這麼不長心眼!?”
維乙安立刻着急起來,低着頭,開始解釋道:“我……對不起!……五年前顧南溪突然消失,我以爲她不會回來了,誰知道……”
劉詩雨看了她一眼,潑涼水似的說道:“千金難買早知道,我怎麼教你的?!”
說道這裡,劉詩雨瞪了她一眼,言語帶着些憤怒,繼續說道:“一切危險都要扼殺在搖籃裡,現在哭哭啼啼有什麼用!?”
被劉詩雨的面色和威脅的口氣弄得更加的失去底氣,維乙安更加的後怕,拉着劉詩雨的衣角,哭訴着說道:“媽,你要幫我!我求你幫我!”
“給我住嘴!”她吵吵嚷嚷的聲哭得劉詩雨腦袋疼,她有些氣憤地瞪着維乙安,站直着背,瞪着她,吩咐道:“哭有什麼用,你現在立刻給我恢復元氣,準備安排回言氏集團。”
維乙安有些弄不明白,好好的商量事情,怎麼就突然變成了這樣,“爲什麼!?難道我們現在不是應該想辦法留住盛世嗎?!……”
自己的深意並沒有讓維乙安領悟到,劉詩雨當下氣得不行,瞪着不爭氣的女兒,直截了當地吼道:“留住?!怎麼留!?光憑着你在他心中無足輕重的分量!?”
維乙安氣得直哆嗦,卻不知該如何反駁,“我……可是……”
劉詩雨雙手環抱於胸,目光裡含着些深意,語氣冰冷地說道:“想要留住盛世,就現在以你最好的狀態回到言氏集團,用實力留在他身邊。”
維乙安繼續喋喋不休地詢問道:“你是說,贏得這次的“月光半島”首席之位!?可是,贏了又能怎麼樣!?”
說道這裡,維乙安更感到濃濃的不解,開口詢問道:“贏了盛世就會對我刮目相看,多關注我一點!?”
“贏得關注是一部分,擠掉眼中釘纔是關鍵!”劉詩雨看着她,立刻解釋道:“顧南溪也參加了這次的競選,這次的首席爭奪是針對大衆進行的投票,衆目睽睽之下,盛世不會輕易動手腳。”
沒想到竟然在自己的母親的心中,自己也比比不過顧南溪。
維乙安的內心瞬間便來了氣,語氣變得有些不好地說道:“顧南溪那些半點不過的水分,怎麼可能戰勝得了我!”
劉詩雨也不再給她留情面,直接潑冷水地是說道:“你不是向來自詡北城第一名媛,不還是敗給了一個名不經傳的黃毛丫頭!”
維乙安的罩門被戳中,心裡有些怨懟,衝着她喊道:“媽!~”
劉詩雨瞪了她一眼,隨後言語冰冷地說道:“給我事事謹慎,你負責在明面上擊敗顧南溪,我暗地裡找人收拾那個小賤人!一定要讓她從蓮城永遠的消失!”
得到劉詩雨的應允,維乙安頓時感覺自己整個人變得強大起來,再也不用擔心顧南溪靠近盛世。
她有些激動,晃着維乙安的手臂,一個勁的換道:“謝謝媽!”
一場經濟風雲在全球暗潮涌動,華爾街頭關於冷訣手持的股票全部直轉之下。
當華爾街衆人疾呼挽嘆時,不過短短兩天的時間,又開始陡轉上升,恢復到往日的正常數據。
這場轉變中,許多人一夜暴富,也有人瞬間被挫傷得無法動彈。
各方經濟頻道開始集中火力分析這次突然轉變的經濟形勢,頓時,整個電視臺開始密集的播放。
顧南溪因爲身體的緣故,一直躺在病牀上,並沒有那個精神頭去關注炒得如火如荼的經濟曲線。
休養生息,除了身體上的疼痛倦滯,精神頭倒是略微有些好轉。
近期沈涼城這個庸醫頻繁出入半島別墅,總在她稍微進入深度睡眠時將她倒騰醒,東扎扎西鬧鬧,硬是不讓她舒坦。
她心有不甘,憋着內心的難受,眉毛頓時緊蹙,呲牙咧嘴的喊痛。
盛世便在旁邊大展拳腳,將沈涼城狠狠一頓凌遲,再毫不留情將他踹出半島別墅的大門。
沈涼城滿腹委屈,捂着小心臟,嚶嚶嚶地奔淚而出。
顧南溪在這種嘈嘈雜雜裡時而清醒時而昏睡,整個人恍恍惚惚。
讓她感到驚恐與後怕的,卻是盛世的突然轉變。
打從雲頂山回來,盛世看她的眼神便夾雜了太多的情緒,那些富含着悲傷的深情,讓顧南溪受寵若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