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時間的積攢,就在這一刻奮勇地爆發了。朝氣蓬勃的兩人完全忘記了時辰的漸漸滑過,翻雲中覆雨後,除了無盡的纏綿,就是不停地揮灑香汗和肌膚的碰撞、摩擦。
這一刻。
在他們眼裡,一切都是涌動着,幸福得無法阻擋的衝擊。
駱驚風努力着將最後一股無盡的愜意噴發之後,帶着一絲倦意趟在了還算是有着餘熱的土臺上,四周已是黃昏普照的暗淡了。
“怎麼了,累了麼!你不是說你是最牛的嘛!”
楚天梅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緩慢地一個翻身之後,側着身子在並不清晰的眼前,模糊地瞅着駱驚風似乎在喘着粗氣。
“你傻呀!就這樣的活動,真正是牛也得趴下的。”
駱驚風帶着喘氣的顫音,連說話都變得語速不均。
雙臂舒展的向後一伸,接着就是一個環抱彎曲的樣子,這才擡起了頭枕在了雙掌上,他好像已經是筋疲力盡了。
“我纔不傻呢!誰讓你吹牛買大話呢!”
輕輕地說着,楚天梅緩緩地移動着,沒一絲衣物遮攔的光滑軀體,靠近了駱驚風健壯的身體,鼻孔中再次竄出了那種無法言說的氣息。
哎!
一聲輕輕地嘆氣。
“你還是稍微離我遠點,我怕又會忍不住了。”
駱驚風側過了臉龐,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毫無遲疑地再次迎住了楚天梅纏綿溫柔的眼神。又是一陣出奇的靜,靜得能聽到兩顆年輕的心在砰砰直跳。
“那怕什麼呀!反正,我們已經找到銅馬聯盟的駐軍之地,等到天黑行動是你說的。這時候,躺着也是躺着,只要你有那心思,我纔不怕呢!”
楚天梅輕輕靠近的時候,對着駱驚風的耳朵,急急地吹了一口氣,雙眼又開始了迷離着的樣子。
“你倒是真不怕,問題是我很怕!如果不是銅馬聯盟的事情攪和,你看看誰怕誰。”
駱驚風一邊說着,一邊向另一邊挪了挪身子,拉開了與楚天梅的距離。接着很快速地翻轉了身子,也是躺着的樣子。一隻手,摸過她臉頰,並急急的下滑着,漫過了脖頸,卻停留在了堅挺的肉峰上。
呵呵!
一陣銀鈴般的笑聲。
楚天梅移開了他的手,向着另一邊一推。
“好了,還是停止胡思亂想吧!別真的在行動的時候,扶着牆根走路了。我們接下來要去的是大軍營地,而不是……”
“怕了吧!我就知道你只是嘴硬。”
駱驚風微笑着打斷了楚天梅的說話,但是並沒有繼續伸手活動。
“好吧!這次就算我怕了,但是下一次我絕對要你向我求饒。”
楚天梅說完話,手臂伸向半空的瞬間坐了起來,雙手急速的抖動幾下,已經是穿戴了個整齊。
“快起來了,我們是不是該行動了。”
其實,在這個時候,她還真是不想有任何的活動,就喜歡這樣無拘無束地躺在這山谷土窯洞裡。雖然不是很舒服,但至少能與駱驚風同牀共枕着。
但是,她也很明白,駱驚風是那種說了就必須做,做了還要一定做好的人。如果,繼續纏着他,一旦讓他生氣耍橫起來,那就不是幾句訓斥話能夠解決的下場了。
駱驚風繼續躺着,但眼神相望着的還是楚天梅的身影。
“你還真是逃得夠快的,知道我要發威了吧!”
土窯洞裡,已經昏暗得看不清他的表情了。
“不是我要逃,是爲你好。留着青山在,還怕沒柴燒,你不用着急,我們有的是時間。”
楚天梅輕輕地說着,一伸手拽住了駱驚風的手臂。
咿呀!
“你也夠重的,快起來。”
她一邊喊着,一邊用力向後拉扯,終於讓駱驚風坐了起來。
“難道你不想給我穿衣物,還要我自己動手不成?”
駱驚風沉聲說着,雙手並沒有去接楚天梅遞過來的衣衫。
“那是不可能的,給你穿衣需要拜堂成親了才能做,現在算怎麼回事呀!還是你自己穿吧!”
楚天梅說着,一把將長衫塞給了駱驚風的手裡。
嗯!
“怎麼又提拜堂成親的事了,我們這樣不是很好嘛!”
駱驚風又是一句很低沉的說話。
“我又沒怎麼說,只是這麼一提罷了,你着什麼急。”
“不是我着急,一聽到拜堂的事情,真讓我頭疼。”
“哪有什麼頭疼的,不就是進行一個簡單的形式麼!”
楚天梅說話的聲音也變得低微了許多。
哎!
“你們這些小女人,就是不懂男人心呀!”
駱驚風說着,霍一下站了起來,也是極快的動作就結束了整個穿衣的過程。一個活動脛骨的蹦跳扭動,彎着腰的一晃中,已經站到了窯洞之外。
似乎還在想着問題的楚天梅急急地跟了出來,輕輕地拽了一把駱驚風的披風。
“驚風,你爲什麼要說我們是小女人呢!”
她這一問,讓駱驚風呈現在夜幕未降的晚霞普照的臉龐上,越加的深紅了。
在駱驚風的心裡,還真是有着小女人的糾結。
與楚天梅是有過同甘共苦,一起患難而來的生死關係,是他不能割捨的傷痛。而越明月那種青春張揚,溫柔體貼,又很懂事聽話的樣子,讓他不能自拔。
楚天梅提出的拜堂成親,一方面確實是因爲時間緊迫,總會有急需解決的事情而耽誤。但拖延的另一方面,還是放不下越明月。
“沒我大的都是小女人,比我大的都是大女人。在我的心裡,你和致君、明月都是小女人,而姐和青姨就是大女人了,我就不信你連這個都不明白!”
他很嚴肅地盯住了楚天梅的臉頰。
哦!
“是這個意思呀!不過你這樣的劃分還挺適合滴。”
楚天梅又慢慢地露出了笑容。
“剛剛解決了致君那個小女人的問題,你這個小女人又提出了成親的問題,你說這不是小女人一個接着一個嘛!更讓我頭疼的還不只是小女人的事情。”
駱驚風轉身的時候,伸手攥住了楚天梅的手,開始了邁步走動。
“除了小女人的事情讓你頭疼,難道大女人也讓你不省心了?”
楚天梅是帶着驚奇說話的。
“是啊!你以爲大女人很省心?”
“難道她們也逼着要成親呀!”
“那倒不是,關鍵是,你也清楚她倆都一把年紀了。之前我努力着促成的姻緣,半道兒都給我瞎掰了。如果,不趕緊給她們把這事再辦一次,我這心裡也不安呀!”
“可是這事不是說辦就辦了的,要有機會和條件。”
“所以說我很急躁,因爲急躁就顧不上咱兩的拜堂了。天梅,我都想好了,把姐的事情辦完後,咱們也立馬拜堂成親。”
駱驚風一轉身,橫着跨了一步擋在了楚天梅的面前,近距離地盯着她的眼睛。
“這一次我是認真的,而且絕對不會再推遲。”
楚天梅也是盯着駱驚風的眼神,等着他說完了所有話的時候,眼珠骨碌碌轉動了好一陣。
“我相信你說的是真心話,不過,我擔心的是謝姐能不能答應。”
駱驚風一聽到楚天梅理解並相信了自己之後,緩緩地轉身後,又開始了很緩慢地移步走動。
翻過前面的那道小土坡,下面就是銅馬聯盟的行軍大營了。
“姐那裡我倒是不怕她願不願意,關鍵是小丫那裡。她也懂事了,之前因爲侯子參的事情,她對我一直都是不理不睬。我擔心這一次,她會直接反對,甚至大吵大鬧起來。”
“小丫那裡你放心,有我就不怕她能……”
“天梅,你看軍營裡似乎有重要的活動,說話可得小心了。”
駱驚風打斷楚天梅說話的同時,拉着她疾步躲到了坑窪之處。
一躲進可以隱身的地方之後,楚天梅驚恐地盯着了駱驚風的臉,急促而又低沉地喘着氣息。
那可是十幾萬士卒駐守的宿營地,並不是想去就去的地方,更不不是一般人能夠輕鬆進去,又能輕鬆出來的地方。
駱驚風靜靜地想了一會之後,回頭掃了一眼楚天梅緊張的神色,貓着身子向下又張望了一眼。
站在上面直接俯視下去,到處都是篝火和大壇桐油火苗,整個兵營清晰可見,甚至連穿梭着的人影都能看到。
“麻麻滴,這眼下情況,既是我們去了也會暴露的。”
“那還是別冒險了,咱們返回去後,直接帶人來包圍勸降。”
“你說的辦法倒是很簡單直接,可是,你想過了嘛!如果我們不知道實情,剛包圍了人家在這裡的兵馬,卻在其他地方再躥出一大堆人馬,那我們不是反被人家給包圍了嘛。一旦開戰,那就是被夾着打擊的肉餅餡兒了。”
“你不是已經安排關悅分開了士卒嘛,咱們也可以分批包圍呀!”
“銅馬聯盟的人比我們更需要壯大勢力,他們最缺的也就是兵馬的補充了。如果按你說的那樣,在沒有知此知彼的情況下,分得越散被人家剿滅的可能就越大。”
“按照你這樣的說法,那就是不用想了的事情嘛!不能去,也得去了唄!”
楚天梅帶着無可奈何花落去的聲調說話。
“道理是這個樣子,但是,咱們還得想個比較妥當的辦法。既不讓他們發現,又能瞭解到實情,這樣才能算是順利的完成了任務。”
駱驚風折身退回了低窪之處,繼續隱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