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士兵根本沒有看清楚兩人交手的過程,就已經分出了勝負。
“龍將軍,承讓了!”
吳涯收起盤龍,對着龍嘯一抱拳。
“哈哈,你這一槍,還是真難抵擋啊。”
龍嘯回想起剛纔吳涯那一槍,心中還略有餘悸,那感覺,如同一座大山迎面撞了過來,方纔用盡全力,也沒能撼動盤龍分毫。
其實吳涯剛纔那一槍,略微帶着碎千重的暗勁,而對於龍嘯,吳涯僅僅是使出了百重而已,如果是真正的一式碎千重,只怕龍嘯這會兒連屍骨都不剩了。
“龍將軍這杆長戟,也不是一般人能用的了的,能將這一杆長戟使用的如此爐火純青的,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吳涯這句話倒沒有奉承的意思,雖然兩人這一番比試,是吳涯勝了一籌,但是龍嘯的肉身力量確實十分強大,兩人對碰之時,雖說吳涯是震飛了龍嘯手中的長戟,但自己的虎口也是震的發麻。
“行了,你們這些看熱鬧的,都散了吧,馬上準備吃晚飯,去跟伙頭軍說一聲,今晚,給大家準備好的!還愣着幹什麼?莫不是你們也想跟我過兩招?”
圍觀的士兵一聽這話,嚇得立刻掉頭就跑,龍嘯的實力,他們可是見識過的,就算上了戰場,那都是能以一敵百的人物,他們誰敢去跟龍嘯過招。
“走吧,這會兒應該差不多到申時了,我們也該回去準備準備了。”
見到校場之上的士兵已經離開了,龍嘯才低着聲對着吳涯說道。
“嗯,差不多了。”
吳涯點了點頭:“再有一兩個時辰,就該動手了,走吧!”
兩人回到中軍帳內,大帳之內,只有邢默然一個人,其餘二人不知去了哪裡,此時邢默然正翹着腳,手裡拿着幾根枯草,似乎在編織着什麼東西。
“邢二哥沒有去休息?”
吳涯扯過一張椅子,在邢默然身旁坐下。
“唉,我可沒什麼事情可做。”
邢默然頭也沒擡的回答道,視線一直停留在手中的那幾根枯草上面,不一會,一隻活靈活現的鳥兒便出現在了邢默然的手中。
“邢二哥還真是手巧啊!”
吳涯看着邢默然手中那枯草編織而成的鳥,笑道:“這是燕子吧?”
邢默然將那鳥捧在手心裡,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這不是燕子,這是我們北域那裡獨有的一種鳥,雖然跟燕子很像。”
“哦?北域我也曾經去過,卻沒有見過這種鳥,邢二哥不妨說說?”
一聽這個吳涯倒是來的興趣,邢默然口中的北域,他是知道的,那裡正是四重天邢家所在,也正是在這北域之地,幼年的吳涯認識了與他相同年紀的邢無鋒,說起北域兩個字,吳涯心中倒是頗感親切。
“這種鳥名叫不歸巢,顧名思義,這鳥離開了就不會歸於巢穴,這種鳥是北域獨有的,一年只生一窩,春天出生的雛鳥,秋末便成年,那時它們的父母便會將它們他們趕出巢穴,讓它們在寒冬之中,要麼練就一身本領活下去,要麼就死在野外,但是這鳥有個習性,待到它們父母老了之後,它們會每天將自己獲得的食物分出一半,送到老鳥鳥巢的樹下,但是絕對不會回巢的,所以一般這鳥是很難見到的,除非是秋末之時,這些雛鳥離巢,那場面倒也稱得上是壯觀,而且這鳥的叫聲極爲特別,很容易分辨。”
邢默然一面把玩着手中的不歸巢,一面對着吳涯說道,雖說邢默然的語氣一直是這樣,讓人感覺不冷淡,也不親近,不過吳涯卻注意到了,在他說起這鳥的時候,他的眼底似乎有什麼情緒波動一閃即逝。
“秋末是麼,既然邢二哥都說稱得上是壯觀了,那以後有機會,我也要見識一下,對了,柳白和月瑤二人去哪了?”
邢默然思索了一會兒,便道:“柳白的話,應該是去軍營前方的哨塔了,他說他想去觀察一下雲嵐大軍的佈局,以防有什麼意外,至於那小姑娘,應該是跑出去玩了吧!”
“死人臉你放開我!”
正說話間,門外就傳來了劉月瑤的喊叫聲,不一會,就見到柳白拎着劉月瑤的胳膊走了進來。
“你們倆這又是怎麼了?”
吳涯看着兩人這個造型,微微的皺了皺眉頭。
“你問柳白!”
劉月瑤一把掙脫了柳白的手,小嘴一嘟,氣呼呼的看着柳白。
“柳白,你說說。”
“吳長老,剛纔在我回來的路上,看見這丫頭蹲在那跟人玩骰子,所以我就把她拉回來了。”
劉月瑤不滿的撇了柳白一眼:“那我無聊嘛,跟人玩玩骰子消遣一下,正在興頭上,你就拉我回來!”
“哈哈哈!我還以爲什麼大不了的事呢。”
龍嘯一聽,朗聲笑道:“軍中本就沒有什麼消遣活動,這些士兵們平時玩玩骰子什麼的,倒也無傷大雅,柳兄弟不要太在意了。”
“這確實沒什麼大不了,只要不是去賭博,玩一玩也無所謂,好了好了,你們兩個過來坐。”
吳涯對着柳白和劉月瑤招了招手,示意兩人落座,柳白扯了張椅子在吳涯身邊坐下,而劉月瑤則是瞪了柳白一眼,坐到了柳白對面,顯然,對於柳白剛纔的行徑,劉大小姐表示十分的氣憤。
“好了,現在大家都到齊了,差不多亥時左右,柳白,你和邢二哥就要準備動身了,說說你剛纔觀察的情況如何?”
“是這樣的,雲嵐大軍的佈局基本與我們想的分毫不差,但是我在哨塔之上,雖然不說看得很清楚,但是雲嵐大軍的些許動向還是能夠看清楚的,而且雲嵐軍營之中,也有着一架很高的哨塔,所以我覺得我們這方的行動,一定要想辦法做到最隱秘纔可以。”
吳涯聽柳白這麼一說,思索了一下,問道:“你在多遠以外看得最模糊?”
“大約是七裡開外。”
“嗯,這樣啊。”
吳涯點了點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龍嘯一看吳涯這個樣子,便知道此刻吳涯心中八成已經有了策略。
“如果你能看到七裡開外,尋常人應該最多看到五里,如果是晚上,可能最多三裡,而龍門關距離雲嵐大營不過五里。”
吳涯想了一想,旋即一拍巴掌:“龍將軍,現在立刻命所有將士,將身上的戰甲全部塗黑,現在可以不用藏了,就通知計劃改變,行軍之中,熄滅所有明火,巡查的士兵,依舊按照往日持火巡邏,營中的明火不要熄滅,一旦天色一暗,我們立刻出發,違令者斬!”
龍嘯點了點頭,稱讚道:“好一招障眼法,我這就叫人去準備。”
說着,龍嘯便走出了軍帳之中。
“剩下就是我們的事情了,大家不要掉以輕心,這次是戰爭,而不是戰鬥啊!”
吳涯緩緩的舒了口氣,自界石之中取出一枚通絡丹,這丹藥,還是當日冉峰贈予他的,吳涯一口將丹藥吞下,閉上雙目,靠在椅子上,開始調節着自己身體的狀態。
不知過了多久,龍嘯方纔回到軍帳之中,吳涯感應到了龍嘯的存在,立刻睜開眼睛,雙目之中精芒涌動,顯然,吳涯的身體狀態已經調整到了最佳,而身邊的柳白和劉月瑤二人,也是解除了修煉狀態,而邢默然依舊是坐在旁邊,手中把玩着一根枯草。
“準備好了,我們行動吧!”
吳涯點了點頭,自界石之中取出兩件黑色的衣服,一件套在身上,一件遞給劉月瑤,隨後便帶着衆人走了出去。
步行至龍門關下,只見那一萬精兵已經準備整備完畢,每個人身上都穿着漆黑的鎧甲,這種情況之下,悄悄行軍個兩里路雲嵐一方是根本發現不了的,龍門關的守軍效率也確實高,一萬人,兩個時辰便準備完畢了。
“來,這是你們的馬!”
剛走到軍隊旁邊,龍嘯便牽着四頭棗紅色的馬匹走了過來。
“兩匹就足夠了。”
吳涯自龍嘯手中,接過兩根繮繩,對着柳白和邢默然到:“按計劃行事,你們只有一炷香的時間,我們就會出動,無論出現什麼意外,我們都會出兵,所以,我們一萬人的性命就交給你們二人了。”
兩人一點頭,走到龍門關的城牆之上,縱身一躍,身影便消失在衆人視線之內。
“呼!”
吳涯跨上馬,與龍嘯和劉月瑤二人並肩立在了三軍最前方。
“成敗,在此一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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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明天要去考駕照,需要請一天假,實在抱歉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