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主!外面似乎有人闖進來了!”
昏暗的巨大石室之中,中間有一道巨大的陣法,陣法之上,一血紅色的珠子發出一道道令人心悸的光芒,一灰袍之人站在那陣法中心,擡頭看着半空中那血紅的珠子。
“今天是我極爲重要的日子,所有的血神奴都在這內廷之中守護,外面防備鬆懈,竟然讓人闖了進來?”
那灰色的身影發出了平淡的聲音:“闖進來幾個人?實力如何?爲何而來?”
“回稟寨主,闖入了三個人,兩男一女,實力的話,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一個穿白衣的男的,實力應該在地元一階,另外還有個獨眼的男的,實力應該在人元七階,那個女的因爲沒有出手,實力並不是很確定,至於他們是否故意闖入,我二人並不確定,只是我我們今日煉製這血魄靈珠之事,應該不會泄露出去!”
一道聲音自一旁的陰影之中傳了出來。
“應該不會?哼!那女子長相如何?”那灰衣之人的聲音彷彿提起來了點興趣。
“回稟寨主,那女子身着一身紅裙,頭戴銀冠,赤裸雙足,腳踝處還繫着一枚銀鈴!”
“我沒問你們打扮,我是說……長相!”
灰衣人的雙眼微微眯起,一道寒芒閃過。
“這個……,回稟寨主,這姑娘長得很不錯,也是少有的美人兒。”
看得那灰衣人的目光,陰影之中那二人明顯也是有些害怕。
“哦?這倒是不錯,那女孩,我要活的!”
說話間,黑衣人緩步走上前方的高臺。
“我要將她好好出寵愛一番,然後……,嘿嘿!”
一絲殘忍從灰衣人的語氣之中透露了出來:“我會將她全身的精血放乾淨,將肉身煉成血神奴,將精血注入着血池之中,凝練那血魄珠,哈哈哈哈哈!”
灰衣之人仰天長嘯,腳下的石臺邊緣,乃是一十丈見方的血池,散發着腥臭的氣味和駭人的紅光,粘稠的血液在其中緩緩流動着,一絲一絲的被石臺上方的陣法所吸收。
“左右護法聽令!”
“在!”
“將那些闖入着,男的殺了放血,女的留給我抓來!”
“遵命!”
說罷,灰衣人緩緩摘下罩帽,一道略顯乾枯消瘦的面容在血光的映照之下顯得格外詭異,一道刀疤自右眼連接到嘴角,少年原本看來清秀的面龐因爲有了這道刀疤的襯托顯得格外猙獰,這少年雙眼微眯,嘴角掛着一絲殘忍的笑意。
“哼哼!哈哈哈哈!待我今日血魄珠煉成,當日之仇,我楊逍宇定當十倍奉還!”
而內廷之外的吳涯三人並不知道里面的情況,三人一路前行,沿途的血神奴越來越多,吳涯三人不斷的拼殺,大約已經有二、三十個血神奴被吳涯三人超度昇天。
“想不到這裡面血神奴的數量竟然如此之多,這得要殘害多少人才能製作這麼多?”
柳白臉色微微發白,眼中卻盡是凌厲之色,顯然這一路走來,柳白消耗不小。
“此人當真是良性泯滅!”
吳涯此刻狀態倒還不錯,只是呼吸略有點急促:“此人的行徑當真天理難容!”
而劉月瑤此刻也是紅脣緊抿,眉頭微微皺起,顯然這一路殺過來,劉月瑤也是殺出了火氣,這些血神奴怨氣沖天,三人或多或少都受到了一些影響。
“嘶!”
又一個血神奴嘶吼着向吳涯撲來,吳涯看都不看,擡手就是一槍,正中那血神奴額頭,焚炎槍拔出,一個一寸方圓的的燒焦傷口自那血神奴額頭浮現,一絲黑氣溢出,那血神奴臉上露出一絲解脫的神色。
“殺……了……他!”
那血神奴拼盡全力,自喉嚨之中發出了這三個字,雙目之上的黃光便消散而去。
“撲通!”
那血神奴失去裡力量和生機,倒在吳涯腳邊,吳涯看着那血神奴緩緩搖了搖頭。
“請你們安息吧,我吳涯,定當幫你們完成遺願!”
吳涯說完這句話之後,整個黑鷹寨都颳起了狂風,狂風之中有着陣陣幽怨的哀嚎,彷彿那些冤魂聽見了吳涯的誓言,放心歸去,狂風持續了約莫十息左右,便漸漸平靜。
“這麼多冤魂,實在是……唉!”
柳白憤憤的嘆了一口氣。
“世間爲了獲得力量不擇手段之人不在少數,這些人殘害天下蒼生,如果我們熟視無睹,便於幫兇無異。”
吳涯看着周圍一個個喪失了生機的血神奴說道:“月瑤,如果你堅持不住了,就先休息休息,我同柳白去前面開路。”
“不用,我沒事!”
劉月瑤狠狠的搖了搖小腦袋,眼中神色堅定。
“那些製造這血神奴的傢伙,實在是太可惡了!”
吳涯笑着摸了摸劉月瑤的小腦袋:“放心吧,今天我們一定會收拾了他們!”
“呦!小傢伙大言不慚啊,你們想收拾誰?”
話音一落,兩道身影便落在山寨建築的屋檐之上,這兩個人,一個身穿一身黑色夜行衣,蒙着面,只有一雙眼睛透着戲謔的光芒,盯着吳涯三人,還有一人,身穿一身藍色勁裝,頭戴斗笠,看不清面貌,背後揹着一把三尺長刀,刀身上寒芒閃爍。
“哼!終於憋不住了麼?”
吳涯冷冷的看向那兩道身影。
“你們這幫小鬼,竟然敢闖我們黑鷹寨,難道真當我們黑鷹寨沒有人了麼?”
開口的正是是那黑衣蒙面之人。
“哦?”
吳涯眉毛一挑,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你覺得這些血神奴,他們還算人麼?”
吳涯這一句說的那蒙面人一愣,旋即嘿嘿笑了起來:“小子不錯!有點見識,沒錯!這些東西確實都是血神奴,也確實不算人了。”
“那在下斗膽問一句,你們以活人之體煉製這傷天害理的血神奴,你們還算人麼!”
吳涯雙眼凌厲如電,怒視着屋檐之上的二人。
“嘿嘿,小子真是牙尖嘴利,我都迫不及待的想要抓破你的喉嚨了!”
那蒙面之人目光之中流露出一絲殘忍之色。
“左護法,多說無益,寨主吩咐我們不要讓他們進入內廷,我們只要完成任務就行。”
那藍衣斗笠之人終於是開口了。
“哼!好吧,小鬼,就讓這剩下的血神奴陪你玩玩,想不到你們這幾個小傢伙竟然一路連斬三十四個血神奴,實力確實不錯,不過一次面對這麼多,我看你們怎麼辦!”
那左護法一揮手,瞬間大約二十道黑影自周圍飛出,那嘶啞的吼叫聲傳遍了整個山寨,吳涯三人看得這些黑影,面色徒然嚴峻起來。
足足二十個血神奴!
“嘿嘿,嚐嚐滋味吧!”
“吳長老,我們怎麼辦?”
吳涯三人此時緊緊靠在一起,成犄角之勢。
“既然對付喪心病狂之人,我便不用留手了不是麼?”
說着,吳涯緩緩的向前跨出一步,柳白瞬間就明白了吳涯要做什麼。
“吳長老,你前幾次元神已經嚴重透支,現在發動奇術真的沒關係麼?”
“這幾天恢復很多,發動一次奇術還沒有什麼影響。”
說着,吳涯單手向前一指。
“這小子要做什麼?”
那左護法看見吳涯如此胸有成竹的舉動,心中竟然有一絲絲不安:“這小子難道真的打算一個人對付這二十個血神奴?不可能吧?”
“奇術!朱雀焚天!”
“轟!”
一道十丈有餘的高大朱雀帶着一聲清鳴,飛快的衝向那二十名血神奴,身形帶起道道紅色殘影,一股股熾熱之氣將周遭的元氣都寸寸蒸發,這朱雀焚天,也是吳涯當前最強的攻擊手段,除了這招,吳涯沒有別的辦法超度這二十名血神奴。
“請安息!”
“嘭!”
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傳開,周圍的樹木被朱雀爆炸勁風生生吹斷,場上那二十名血神奴在那高溫之下盡數化爲灰燼。
“現在是不是該讓你們寨主來現個身了?”
吳涯冷冷的盯着還沒回過神來的左右護法,緩緩的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