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仁大喜,連忙跑進去看,只見烏聖坐在桌子旁邊打坐,穩如泰山,不過面色蒼白,應該是重傷還沒有復原。
烏聖道:“三弟,別來無恙啊!”
王仁甚是疑惑,這飛劍崖據此何止千里,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而且古幽還不在他身旁,他的面色更是如此蒼白,不由疑惑地詢問道:“二哥,你這麼快就回來了?真是令人始料未及。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烏聖甚是嚴肅地道:“三弟,現在形勢危急,我就直接跟你說正事了。前天晚上,我和古幽北上,結果在中途得到一個驚天動地的消息,去年晉國的軍隊頑強禦敵,讓契丹沒有可乘之機,不過現在,聽聞耶律德光率領一幫契丹的絕頂高手爲先鋒,頓丘岌岌可危啊。”
就在此時,錢央也從外面進來了,大驚道:“什麼,契丹高手?”烏聖連連稱是。
看到錢央的表情,王仁就知道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不想錢央又道:“江湖傳言,契丹有一門很邪門的武功,叫作魔心煞手。練功之人首先要走火入魔,然後再根據藥物控制,練成的一種及其邪門的武功,更甚中原穿心指,這要是契丹高手作爲先鋒,那麼中原岌岌可危,到時候咱們要受異族的統治,不行,得趕快阻止。”
王仁當即應允道:“好的,叔叔,那我這就火速趕往頓丘,前去解圍,打退契丹的進攻。”
聶瑛也要去,可是王仁怕路途兇險,不想讓她捲進這是是非非之中,不想聶瑛卻道:“江湖傳言,得聶瑛者得天下,我有神鬼莫測之機,難道你沒有見過嗎?”
錢央親歷過聶瑛的神機,贊成她去,於是跟王仁道:“仁兒,這丫頭頗有心眼,我看你們倆一塊兒去吧。”
烏聖在一旁道:“三弟,那好吧,古幽念師情切,估計已經回到飛劍崖了,中原有難,我也不必先急着回去了,咱們三人一塊兒走吧。”
王仁見烏聖臉色蒼白,說話之時,真氣不濟,知道他重傷未愈,連忙跟他道:“二哥,我看你舟車勞頓,沿途奔波,你就先把傷養好之後再趕來吧。”
忽然間,聶瑛道:“我有一個辦法,咱們把景扶抓住,讓他率領他的三萬人馬前去支援,到時候援兵到達,士氣大振,要破契丹,輕而易舉。”
王仁嘆息道:“哎……難道說一切真的是天意?在需要打仗之時,何連戰將軍死了,景扶也死了。瑛兒,你有所不知啊,剛纔諸葛伯伯把景扶給殺了,現在他的大軍也被四大高手打得潰不成軍了。”
聶瑛甚是驚訝,不過隨機應變,可是她的強項,眼珠子一轉,又跟烏聖道:“二哥,既然如此的話,你更要留下來了。你留在這兒,想辦法把景扶的殘軍集合起來,然後再聯絡一些武林人士,就說是武林盟主的號令,讓他們隨後增援。我和王仁哥哥馬上啓程。”
這聶瑛出手就像一個軍師,真是讓所有人再次領教了其高招。
王仁在聶瑛旁邊輕聲道:“瑛兒,既然你要去,那你一定要聽我的,千萬不要離開我半步啊!”
錢央又跟王仁和聶瑛道:“此事關係中原存亡,你們二人速速前去,千萬要小心!仁兒,以後你千萬不要收起護體真氣了,等你此番回來之後,武功必定更甚以往,爲叔就在雙玄居等着你們,記得我說過的話啊。”
王仁知道錢央的意思,神秘地笑了笑跟他道:“叔叔,你就放心吧,我應該算是個孝子吧!不過叔叔,我還有一事放心不下,希望你照看好我大哥的遺孤,他若有心報仇,就傳他武功,若無心的話,那麼還是別讓他處在這是非當中了。”
聶瑛和王仁二人乘着玄武流星火速趕往頓丘,一路上王仁跟聶瑛說道:“瑛兒,你記住啊,一定要聽我的啊,不要隨便亂跑,這軍營可不比江湖上,一定要非常小心。”
聶瑛笑道:“我的傻夫君,你就放心吧,你一路上都說了好多遍了。到時候我就是你的軍師,你就是我的前鋒,這總行了吧”。
當天晚上,二人趕往頓丘,一路奔波,甚是勞累,不過,在快到頓丘之時,時不時見到一些個逃兵。眼見城門緊閉不開,而天色已晚,二人索性在頓丘附近找了戶農家住下來。
這戶農家只有一個老人和一個和阿旺差不多大小的孩子。王仁細細詢問下,才得知在去年契丹兵大舉進攻之時,老者的三個兒子全部被抓走充軍,這才讓老人在家中與孫子相依爲命。
王仁甚是憤慨,一時慨嘆道:“真是半縷花夢半渠血,一灘腐屍一家憐啊,亂世之中,親人背離,老者不養,真是天下之不幸啊。”
當晚,二人都徹夜難眠。
第二日早上,王仁拜別了老者,準備入城。不想又二三十個契丹騎兵居然來此殺人搶糧。
王仁勃然大怒,將契丹騎兵殺於馬下,從中找到一個還沒有斷氣的詢問道:“趕快說,契丹兵是誰掛帥,誰爲先鋒?”
不想這個契丹兵寧死也不肯說,王仁見他也挺有骨氣的,也不忍繼續逼問,將他放了。
二人決定先去找到晉主石重貴,然後共同商量破敵之策,可是想到百姓多苦,就知道石重貴並非明君,而且虛無大師曾經暢談國家命脈,並沒有提到有明主出現,因此,王仁對石重貴並沒有多好的印象。
二人慾進城,可是城門緊閉不開。忽然間,城上的士兵開始放箭,王仁勃然大怒,撇開玄武流星,帶着聶瑛騰空而起,從城牆上面跑了上去。
士兵見王仁來到了城樓之上,劍拔弩張,上前進攻,不想被一人喊住了。
不是別人,正是晉主石重貴。
王仁回過頭來,發現晉主石重貴甚是強壯,也應該是一個練武之人。不想他旁邊的一個身穿紫袍,雙眼連線的方臉老頭大罵道:“你們二人究竟是何人?膽敢擅闖此地。”
王仁正色而道:“實不相瞞,在下王仁,這位是我的妻子聶瑛,我們此次前來,是爲抵禦契丹大軍而來。”
不想那老頭又罵道:“真是荒謬,我們有幾十萬大軍駐紮在此,不能抵禦契丹大軍,要你們倆來幫忙。來人,給我拿下。”
王仁大怒,柳劍飛出,來犯的士兵的兵器全被割斷了,衆人無不駭然。
聶瑛上前一步道:“你們看到了吧,有我王仁哥哥一人,可擋千軍萬馬。”
王仁好心幫忙,卻遭刁難,甚是生氣,指着對面的晉主及其羣臣道:“你們當中可有一人是景延廣老賊?”
剛纔說話的紫袍方臉的老頭勃然大怒,上前罵道:“真是不知死活,連老夫都敢罵。”
王仁細細看了看他的長相,不由發笑,放下指着他的手臂笑着道:“原來你就是耶律德光的孫子啊,怎麼還沒有死啊?真是蒼天不睜眼,天妒英才而獨留禽獸!這次契丹進攻,你是不是準備和你爺爺裡應外合啊?”
石重貴大驚,連忙跟景延廣道:“愛卿,想必你不會做出賣主以求以自保之事吧!”
景延廣倒也不懼怕石重貴這樣問,反而怒斥王仁和聶瑛道:“你們不要胡攪蠻纏了,我侄兒景扶現在何處,你們是不是他招降的武林人士?”
聽景延廣此言,看來景扶還真是他的侄子。忽然間,聽得城下的玄武流星開始嘶鳴,景延廣識得此馬的嘶鳴聲,朝下望去,果然是玄武流星,連忙追問道:“此馬乃是我主賜予我的,我轉賜於我侄兒景扶,怎麼現在在此,是不是你們從他手裡偷來的?”
王仁怒斥道:“人言老狗,休要誣陷好人!我王仁豈是偷雞摸狗之徒?是我光明正大,找景扶借的,不過,他現在沒有命拿回去了,可憐他的英魂要遊蕩在汾河之上。”
聽王仁這麼說,景延廣真是氣爆了,他旁邊的一個方臉鷹鼻的少年大罵道:“我爹乃是我主所認的亞父,你們居然稱他爲老狗,簡直是罪無可恕。即使你們武功再高,我今天也要將你們殺掉。”
就在此時,晉主石重貴終於開始說正題了:“江湖傳言,得聶瑛者得天下,不知你這位夫人可是江湖上所說的聶瑛?”
聶瑛笑道:“得聶瑛者得天下,這純屬繆傳,王仁哥哥一心只想鋤強扶弱,濟世爲民,怎麼會稀罕這亂世之爭呢?不過,我倒是可以幫助他稍加謀劃,讓你迅速打敗契丹大軍,保衛中原萬里河山。”
石重貴大喜道:“你們要是真能把耶律德光的鐵騎趕跑,我封你們爲江湖公和武林夫人。”
不知爲何,王仁似乎總是想唱反調,怒斥石重貴道:“你們要是以爲我們夫婦二人是爲你你們所謂的那些個虛名而來,那你們就大錯特錯了。我們此次前來是爲了保衛中原萬里疆土,以免讓中原人士接受異族統治。你們稱耶律德光爲父爲祖,實在是丟進了中原人士的臉,尤其是這個人言老狗,看到他我就生氣。我要先用他來祭旗。”
衆人大驚,石重貴連忙上前,附在王仁耳邊低聲道:“景大人手握重兵,要是他有什麼三長兩短,那麼拿什麼來團結衆將士,到時候咱們還沒有戰,就已經先輸了,想必二位應該瞭解吧。”
王仁也不知軍家要事,想了想還是先停手吧,又轉向景延廣道:“人言老狗,晉國上下個個懼你三分,不過你以後要是不知悔改,我必定殺你不赦。”
景延廣自視甚高,對王仁更是不屑一顧,轉過頭去。王仁大怒,伸出左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他的脖子。
景延廣的手下欲救,可是又怕王仁傷到他,一時不敢上前。
王仁怒斥景延光道:“我要殺你易如反掌,希望你記住我的話。”
景延廣跟手下使了使眼色,有一身形魁梧、手握長弓的將軍居然朝聶瑛攻過去。
王仁勃然大怒,放開手中的景延廣,輕甩手臂,正中那身形魁梧的長弓將軍的的心口,將他擊暈在地。
王仁又大罵道:“兩種人是我無法原諒的,一種是傷害瑛兒的人;另外一種是無恥之徒,身爲七尺男兒,居然敢對弱女子動手,這叫小懲大誡。”
衆人被王仁的神功嚇得魂不附體,一時之間,誰也不敢上前說話。
就在此時,石重貴連忙站出來道:“好吧,既然如此,那麼王仁俠士就是我的大前鋒,等打敗契丹之後,我們再商議其它的事情。眼下的首要任務就是將契丹的騎兵還有十三前鋒摧毀,大家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先把個人恩仇擱在一邊,國家之事纔是頭等大事。”
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聶瑛連忙向石重貴詢問契丹實力道:“敢問晉主可知契丹士兵的詳細情況嗎?”
景延廣身旁的又一位虎背熊腰、滿臉胡茬的將軍站出來道:“二位,我乃是左前鋒竇援,深知敵情,據探子報告,此次耶律德光親征,命前鋒趙延壽、趙延昭引五萬騎兵入侵,後面還有十萬人馬以爲接應,不過,契丹騎兵驍勇善戰,實在不容易對付。另外,聽說契丹的十三個絕頂高手也受耶律德光之邀,前來參戰,他們的武功還真是不知道可不可以和王仁俠士相比。”
王仁笑了笑道:“哈哈,我就聽說過遼東之地的兩大高手劍飛和寒梅傲雪,還真沒有聽說過契丹有其它高手。”
竇援正色而言曰:“王仁俠士,你可能有所不知,據我所知,中原武林在舉辦武林大會之時,並沒有契丹人蔘加,而且,劍飛和寒梅傲雪也是中原人士,乃是爲了練各自的絕學,才跑去遼東飛劍崖的,所以契丹高手的實力到底有多少,誰也不得而知,只不過聽說他們的武功很是邪門,與中原武術完全不同。”
就在此時,號角聲響,契丹騎兵大舉來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