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聲音傳到白蓮的耳朵裡,白蓮如聞天籟。
撩開車簾,白蓮看向車外,只見一人騎着馬快速的從街上奔馳而過,向着崇安門的方向奔去。
白蓮慶幸,看來自己是猜對了,嚴舅舅開始反擊了!
衛氏也聽到了,只是不像白蓮那般雀躍,她知道的並不多,只知道西北在打仗。
只是西北太遠,她從未想過,也並未關注着。
如今看到白蓮這般雀躍的樣子,衛氏不由得想起了白銘文以前跟自己說過的話,說是他們的囡囡沒有生做男兒身,實在是可惜了。
隨後白蓮放下車簾,馬車就繼續往前走着。
只是白蓮沒料到,她掀簾的舉動,盡數落到了一個人的眼裡。
正是她前世的表弟,嚴國舅的兒子,嚴石楠。
就是前世爲了********,而不願尚公主的嚴石楠。
嚴石楠因爲祖父和父親都比較強悍,所以養着了他不學無術,反倒是紈絝之氣十足,仗着嫡親的姑母是皇后,祖父是太師,父親在西北手握重權,在京中也是一個蠻橫的小霸王。
雖說沒有做過強搶民女的事情,但是宿花眠柳,包養粉頭這樣的事情可是沒少做。
嚴國舅可是沒少爲這些教訓他,只是他本性如此,不是嚴國舅教訓一下就能改了的,不然,也就沒有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個詞了。
現如今,他坐在天香局的二樓上,聽到街上喊着捷報,事關自己的父親,他肯定是關心的。
給他這麼一看,剛好就看到了白蓮掀簾的舉動,當即就看傻了眼。
柔青絲,桃花面,酥手如玉指纖纖。
眉有情,目含笑。素顏依舊傾城貌。
嚴石楠心中驚呼乖乖,想着京城什麼時候多了這麼個上等貨,自己卻不知道!
當下也顧不得什麼捷報了,反正知道自個兒老子打了勝戰。以後只會地位更穩就是了,隨即就吩咐了身邊的小廝,讓他追着那輛馬車,看看是誰家的家眷。
嚴石楠的話一出,跟他一起出來的那些人就笑了出來。調笑着說:
“嚴大公子這是又看上了誰家的姑娘,這般魂不守舍的?”
嚴石楠則是十分隨意的坐下後,端起溫好了的酒一飲而下,之後眉目似有春風般說道:
“到手了你們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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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對於這一切,白蓮是不知道的。
只是到了白府門口的時候,玉竹扶着白蓮下車的時候,突然瞥見了不遠處跟着一個人探頭探腦的。
玉竹低聲跟白蓮說了,,白蓮點點頭。表示知道,隨後又吩咐玉竹說:
“等會我進去了,你跟着他,看他是誰的人,別驚動他。”
玉竹點點頭,表示明白。
白蓮心中也納悶,會是誰這樣監視自己,玉竹告訴她的那一剎那,白蓮以爲是陸曄,因爲在京城中。白蓮想不到第二個人會這樣做。
所以,到了後來玉竹回來的時候,說是嚴府大公子的隨從時,白蓮着實吃了好大一驚。
又聽玉竹說是那位嚴公子就在天香居的二樓。白蓮才隱隱明白是怎麼回事!
心中不有的暗罵!
倒忘了嚴石楠這個笨蛋!
上一世的時候,他的不學無術,可沒少氣到嚴舅舅,就是自己,在街上看到他調戲一個賣絹花的小姑娘,也拿馬鞭抽過他。
還真是狗改不了吃..
也不對。他如今對自己感了興趣,這個比喻就十分的不恰當了!白蓮心中噎了一下。
如今他不過剛剛十五歲,就這般多的歪心思,以後還了得!
心中思量着,要怎麼教訓他一下。
前世自己是公主,還是他的表姐,他除了站着捱打,還可以坐着捱打。現在身份不同了,白蓮是不能再直接的揍他一頓了。
如果他再不長進,就是嚴家再風光,再權傾一時也沒用,到他手裡,他守不住,只能是站的高,將來跌下時,會更痛!
白蓮這邊盤算着要怎麼教訓嚴石楠,嚴府那邊的嚴石楠在家裡已經魂不守舍,吃飯不香,喝酒不甜。
身邊的俏丫鬟溫好了酒遞給他,見他只是呆呆的張嘴喝了,完全沒有了之前的情趣,便親自飲了一口,以嘴渡了過去。
剛湊到嚴石楠面前的時候,就被有心事的嚴石楠給揮手推開了,那丫鬟猝不及防,被口中的酒嗆到了,一張臉憋得漲紅,劇烈的咳嗽着。
嚴石楠回過神兒來看着那個丫鬟,平日裡看着也鮮妍俏麗,這會怎麼看都有些寡淡無味,入不得眼,便揮了揮手,不耐煩的讓她退下了。
嚴石楠在書房裡走來走去,腦海裡都是白蓮掀簾時含笑的樣子,只覺得心裡跟貓兒撓癢似的。讓人坐立不安。
她如果是平民家的女子,或者是富戶家的子女也不打緊,就是家裡是官身,官職不高,也不妨礙!
但是她卻是白家的女兒!
還是白銘文的女兒,白銘文如今在督察司,雖說官職不高,可是督察司的人不好惹啊,跟御史臺是一脈相承,嚴石楠是知道那些御史的,張口閉口就是人家的內帷不修,家宅不寧,子孫不肖,荒唐紈絝。
嚴石楠都覺得,他們比自己的老子操的心都多。
而且白家如今在京城勢頭正勁,雖說嚴家不懼,但是若是自己做了什麼強扭的事兒,留了話柄給御史臺的那些老傢伙,別說是爹爹了,就是祖父也能揍自己個半死。
可是明白歸明白,但是想到那張魂牽夢縈的小臉,嚴石楠就是忍不住啊!
於是,嚴石楠難得的一大早去了嚴家老夫人的院子,姐姐嚴汝楠也在。
嚴石楠耐着性子陪嚴老夫人吃了早膳,就等着嚴汝楠走後跟嚴老夫人說起心中想的那件事。
可是等來等去,就不見嚴汝楠走,便開口問:“大姐,等父親回來你就要出嫁了,還不回去繡嫁妝?”
嚴汝楠眼皮都沒擡一下,淡然的說:“不差這一會,難得在家裡見你,多坐會兒。”
嚴石楠一噎,看着嚴汝楠的時候,見她眼底有笑意,便知道她是故意的,明知道自己有話要說,偏偏留下。
不過嚴石楠想着,反正早晚都是要知道,乾脆就說了:“祖母,我前兒在街上看上了一個丫頭,想納到府裡,祖母可得幫孫兒想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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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在六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