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洱愣了一下,說道:“比如放把火什麼的,就可以一次性解決了!”
“這樣?”許成一副驚出了一身大汗的樣子,“看你小子長得人模狗樣的,怎麼這麼兇殘?這山上可有二十多萬人呢!你居然想一把火就燒了?”
“主公!我……”楊洱甚是委屈,只不過是個預想的方案罷了!活躍一下氣氛嘛!
“你去多找些木柴!”許成又道。
“噢!”楊洱答應道,突然,他猛得擡起了頭:“木……木柴?主公,你難道真的想燒?”不僅是他,厲方和徐晃也是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當然是燒了!要不怎麼辦?”許成對手下的過激反應很是不解!
“可是!主公,你剛纔不都說了嗎?那可是二十多萬人哪!這麼就燒了……是不是太過有傷天和呀!”楊洱小心說道。
“哦!你以爲我的意思是要一把火把這山上的雍涼聯軍給燒個乾淨,是吧!”許成笑道。
“不是不是!”楊洱連連擺手,向徐晃和厲方說道:“主公哪會那麼兇殘呢?你們說是吧?”看到許成的笑容裡有點兒不懷好意,楊洱立即試圖轉移他的視線。
徐晃和厲方則只是連連點頭,卻一言不發,以免惹火上身!
“嗯!算你小子識相!你去安排火頭軍,在山下做飯!”許成終於還是放了楊洱一馬,說道。
“在山下做飯?”楊洱問道。
“是啊!想一想!賈文和這傢伙可也真毒!給人家選座山連個水源也沒有!這不是要活活渴死人家嗎?”許成說道。
“可是這和做飯有什麼關係呢?”楊洱不解道。
“沒什麼關係呀!”許成答道。
“啊……”
“啊什麼啊?你們想一想,這幫雍涼聯軍狂跑了這麼一段路,又被你們堵在山上,可以說是又累又怕,這種情況下呢!就容易餓了!我們就可以用香噴噴的飯菜把他們給引下來,投降我們就是了!”許成道。
“這個……主公!他們山上好像還有十幾萬匹戰馬,殺馬吃,好像一時半會兒餓不着吧?”徐晃禁不住問道。
“公明呀!你的腦袋怎麼也不開竅呢?”許成拉住徐晃的胳膊,把他轉了個向,面對呂布等人所在的那幾座山,“看看,多擠,二十幾萬人就擠在那麼小的地方,再加上十幾萬匹戰馬,哪裡還敢生火?難道他們不怕把自己給燒了嗎?”
“主公,要是呂布等人以那十幾萬匹戰馬爲先導,硬衝我山下防線,怎麼辦?”厲方問道。
“厲方你說的不錯,要是用那十幾萬匹戰馬爲墊背,他們還能有一線希望衝出我們的包圍,但是,他們恐怕沒有人能想到這一點!他們只會想到用十幾萬騎兵,而不是戰馬!而一旦用上騎兵,人又怎麼會不怕死呢?再說了,這麼小的範圍,他們又怎麼能形成衝擊力?騎兵跑的慢一點,就只有死路一條!”許成笑道。
“就算用那十幾萬匹畜牲當先鋒也不足懼,我們放開路就是了,只狙殺他們後面的士卒,看他們怎麼辦?”身爲親衛的“小黑”突然插入道。
“啪!”許成拍了他一巴掌,“十幾萬匹戰馬,沒有人駕馭,肯定是四面亂跑,哪裡是說讓就能讓的,我們可沒有帶牧馬人來!蠢蛋!”
“噢!”“小黑”縮了縮腦袋,不再說話。
“那末將這就去準備去了!”楊洱向許成施禮道。
“去吧!”許成道:“對了,你順便把山下的那些拒馬、柵欄什麼的,再給我加多幾層,這樣,他就算是用馬衝,也一時衝不穿!”。
許成和手下們輕輕鬆鬆,可是山上的呂布等人可就沒有這麼輕鬆了,這些當頭的好不容易重新又擠到了一起,命令手下儘量靠邊,纔得到一個小小的空地,供他們商量應對事宜!
但是,這些人中好像沒有什麼擅長計謀的人,而且,脾氣也都有點火爆,沒談一會兒,就吵了起來!
第一個發火呂布,他將責任推給了馬騰和韓遂:“都是你們二人,要不是你們擅自帶着所部兵馬渡過渭水,許成也不能將我們陷入如此境地!”
“呂布,你不要血口噴人!你不是自任主將嗎?你爲什麼沒能看穿許成的陰謀,反而讓我軍中了他的奸計?”馬騰大怒反駁道。
“我是主將?你們何時將我當過主將?一個個只知道自以爲是,什麼時候聽過我的命令?”呂布吼道。
“呂布,你可不要血口噴人,你又下過什麼命令了嗎?除了一封讓我們來援的信,還有什麼?”韓遂也在一旁叫道,他爲人一向損人利己,這一次,本想沾便宜,不想卻把自己給陷入到這種萬劫不復的境地,這要他如何能夠再冷靜的下來。
“韓遂,你好大的膽,敢這麼跟溫候說話,你們想造反嗎?”魏續站在呂布身邊,聽到韓遂所言,出言幫腔道。
“哈哈,造反又如何?我們本來就是你們口中的反賊,難道還怕造反不成?”閻行也出聲道。
“你們莫不是想找死?”候成道。
“找死?誰死還不一定呢!”楊秋(西涼部將)道。
“¥%¥—……%¥……”成廉。
“……%¥*……**”馬岱。
……
……
“既然你們找死,我就成全你們!”聽着手下與西涼諸將的叫罵,呂布的脾氣終於上來了,畫戟一揚,就要大開殺戒。
“夠了!這樣吵來吵去,有什麼用?讓許成看笑話嗎?”本來,張濟等董卓舊將一直在一旁看着呂布等人和西涼衆將鬧騰,反正不關他們的事,鬧得越歡越好,不過,眼看兩家越鬧越過火,大有一言不和立即就抽刀子放血的趨勢,他們可就看不下去了,眼下這情形,三方的兵馬都混在了一起,這兩家一旦動手,肯定會把所有士兵都給扯進來,那他們豈不就遭了無妄之災?所以,張濟適時出言將兩方都給擋下了。
“現在,我們應當想一想如何才能衝出許成的包圍,等出去了,你們再打不遲!”張濟道。
聽了他的話,呂布等人和西涼衆將也緩了緩勁,放棄了立即就來一場全武行的打算,怎麼說大家也還算是明白人,現在打起來,不過是讓別人沾便宜。
“據我所知,高順將軍和魏續將軍好像都在許成軍營中呆過,不知是否有這事兒?”張濟又問道。
“不錯!那又怎麼樣?”魏續道。
“那就好,我想問一下,你們可否從你們對許成軍的瞭解中,找出對我們有利的一些東西來?”張濟問道。
“這……”魏續沒話了,他在許成軍營裡的那段時間,本來就沒怎麼上心,讓他再從中找出一些對他們目前的狀況有利的東西來,這不是爲難他嗎?
“很難!”魏續無話,並不代表高順也無話,但是,高順的回答卻是讓張濟等人失望的很!
“許成做事,從來都是經過嚴密的計劃,很難從中找出漏洞,何況,如今我們被圍,一無糧草,二,山上沒有水源,我們能夠應用的時間就極少了,這麼少的時間內,我們實在是沒有什麼辦法!”高順道。
“難道大家就這麼等死嗎?”李催急道。
“或許我們還有一線生機也不一定!”高順又道。
“哦?什麼生機?高順,你快說!”呂布一聽到還有機會,頓時來了精神。
“其實,這也不是什麼辦法,也就是一個‘拼’字罷了!”高順搖頭道。
“‘拼’?怎麼拼?”呂布等人不解道。
“我們山上還有十幾萬騎兵,我們或許可以用這十幾萬人強行衝破許成佈置在山下的障礙……”高順自己說得都有點沒有信心。
“簡直是胡說八道,許成軍的弓弩有多厲害,你又不是不知道,十幾萬騎兵如今擁擠不堪,到山下又近,根本就不可能形成衝擊力,再說了,許成若是發現我們整軍,又豈會給我們機會?”李催叫道。
“所以我才說‘拼’,只有拼命,纔會有一線生機!”高順道。
“……”衆人相互看看,拼命?好像還不到時候吧?許成又沒有主動攻擊!
高順看看衆人的反應,也知道他們不到生死關頭是不會做出拼命的打算的,所以,他也只能無聲的搖搖頭,沉默了下去。
“你們看,我們能不能先把山上那十幾萬匹馬先給弄下來?”許成向手下問道。
“啊?”衆手下一齊大驚,主公這想法也太超常了一點吧!超常,按正常的說法,也就是不正常的意思。
“啊什麼啊?以爲老子做不到怎麼着?”許成支棱着脖子向手下衆將看去,眼色極其不善。
“主公,您怎麼會做不到呢?只是我們心思弩鈍,一時想不到主公您的辦法罷了!”楊洱突得向前邁了一步,陪笑道。不過,他卻又向徐晃狠狠使了一下眼色,好小子,咱走着瞧,敢把我推出來,你有本事就等着。
“你們居然想不到?這讓我太傷心了!”許成叫道:“虧我一向手把手地交你們,你們居然這麼打擊我!你們打算怎麼辦?捱打還是挨罰?”
不是吧?這樣就要動手?楊洱和徐晃忽然對厲方感到甚是佩服,不知他是不是預測到了現在的情況,才幫楊洱做事,找人準備燒飯去了!“主公!”徐晃禁不住也出口道:“我們這好像還不至於違背什麼軍令吧?這捱打挨罰,也好像不應該讓我們受吧?”
“你還敢頂嘴?”許成怒道:“那本驃騎將軍命令你把那十幾萬匹戰馬給我弄下山下,快去!”
徐晃頓時色變,現在就要弄啊!可怎麼把那十幾萬匹畜牲弄下來呢?山上那些人好像不是太好說話!打突襲?要損失人馬那是肯定的,那樣的話不用主公下手自己也沒臉活了!還能怎麼辦?談判?怎麼說?可以先跟呂布他們說,你們想要活命,先把馬交出來……等等!然後,呂布一戟把自己給戳下來!
“主公,這個……”徐晃向許成求饒了,表現得軟了許多!
“你就不能動動腦筋?把幾匹馬弄下來罷了!難道一定要人過去嗎?”許成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人不過去怎麼把馬弄過來呀?”楊洱在一旁不解地問道。
“你也有疑問?”許成笑眯眯地向他問道。
“嘿嘿,主公,您就不要瞞着我們了,說說您到底有什麼辦法?”楊洱道。
“唉!丟人哪!真是丟人!你們竟然連這也想不到!”許成大叫道:“楊洱,你想不想你妻子?”
“想哪!”楊洱怔道,出來這麼久了,身爲一個正常男人,哪裡會不想女人?
“徐晃,你呢?”許成又問道。
“當然想!”徐晃答道,他老婆可是弘農第一美女,怎麼會不想!
“那你們說,你們妻子想不想你們?”許成又問道。
“當然會想!”徐晃和楊洱齊聲答道,他們對自己在妻子心中的地位很是有信心。
“那你們說,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楊洱看了看天,“快到酉時了吧!”
“啪!”許成毫不客氣的給了他一巴掌,“什麼酉時?笨蛋,是春天!”
“噢!是春天,春天!”楊洱唯唯諾諾道。
“那你說,春天,會有什麼情況發生啊?”
“春天,萬物復甦,冬雪融化,草木生新芽,這個,莊稼可以種啦,蛇也不冬眠了,熊也出洞了……”在許成的注視下,楊洱越說聲音越小,越說,身體越往後突擼,等許成提起手來,他更是撒丫子就往後跑。
“真是一個混蛋,”許成被楊洱氣得不輕,“他怎麼就想不到呢?公明,你來說!”
“啊!”徐晃本來在一旁笑得正歡,不想,禍從天降,“這個!春天呀!那個吧……它……那個……”眼見許成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徐晃覺得今天自己也有點懸,“它……那個……動物發情啦!……”
“好!”許成突得一聲好,把徐晃嚇了一跳,條件反射的學楊洱的樣子一抱頭!
“你抱頭幹嗎?”許成問道。
“沒……沒什麼!”徐晃笑笑,剛纔好像主公說的是個“好”字!
“公明你說得不錯,春天,正是動物發情的時候,你們想一下,這山上那十幾萬匹戰馬,怎麼能呆得住呢?”
“可是,主公,戰馬好像一般都是被閹了的吧!它們怎麼還會發情呢?”又溜回來的楊洱問道。
“要不說你蠢呢!”許成毫不留情地打擊楊洱,“馬,總有公馬,母馬吧!公馬被閹了,難道那母馬也被閹了不成?”
“那您的意思是……?”楊洱問道。
“還能有什麼?就是大擺公馬計,讓那些母馬自己送上門來,馬嘛!成羣結隊的,一羣母馬下山,總能裹脅一批閹馬下來!就算十幾萬匹不成全部被弄下來,怎麼說,大部分總成吧!”
“這倒也是!”徐晃道。
“主公,您的計策果然夠……”後面兩個了楊洱故意沒有說清楚,反正是對許成計策的“讚揚”。
於是,許成的奸計被楊洱和徐晃更好的執行起來,入夜!此時人的視線不能及遠,所以,這幾十匹從公冶乾和包不同留下來的拉車的公馬,被運到山下了,山上的雍涼聯軍也沒有發現!
而很快的,那些被用來圍困山上聯軍的拒馬、柵欄,也被搬開了好大一個缺口,好讓那些被引下來的馬能順利的衝下山去!
開始了!
楊洱拿出一把匕首,對着一匹公馬的屁股,狠狠的插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