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我們任務完成了。
本元國際大樓27層的副總辦公室裡,黑巫王敵、伏巫趙勳垂着雙手,恭恭敬敬的對靠在老闆椅上的黑玄觀主說道。
“很好,很好,從此世界上再沒有白手邪醫謝雨瀟這個人,只多了一個行屍走肉、一個白癡。”
“師傅爲什麼不讓我們直接殺了他?”伏巫趙勳道。
“殺了他?殺了太便宜他了,我要他顛肺流離,嚐盡人間疾苦,要他親眼看到血靈派是怎麼被我們消滅的。”黑玄觀主冷笑道。
“高,師傅真是高。”伏巫趙勳翹着大拇指道。
黑巫王敵道:“師傅,你說那小子的記憶會不會甦醒?雖說他的相貌全變了,但若他記憶一旦甦醒還是麻煩。”黑玄觀主搖着手指頭道:“不可能,我的‘散憶丹’極爲精妙,是‘洗腦術’的一個變種,‘散憶丹’已將他的記憶全部粉碎在了體內,他是不可能恢復記憶的,你們覺得一個白癡有可能用功法恢復記憶嗎?”
“對了師傅,你的‘幻形丹’什麼時候能研製成功,太精妙了,那姓謝的變的一塌糊塗,誰都認不出來,師傅若將‘幻形丹’研製成功了,一定要給弟子一顆。”
“‘幻形丹’極難煉製,需要收集九千九百九十九個人的體液,才能融合,這還是最好的,所融合的體液越多,則所幻化的面孔越多,自己可以隨意組合,這次的‘幻形丹’只是一個試驗品,我只能保證一個人模樣能變,但到底能變成啥樣就不知道了。對了,那小子的五官正常沒?沒多個鼻子少個眼怎麼的吧。”
“沒,換的臉還挺俊俏。”
“真是便宜那小子了。”黑玄觀主有點不甘心。說完,他沉默了一陣,忽然伸出了手道:“東西拿來。”
“什麼東西?師傅”黑巫王敵、伏巫趙勳瞪着眼睛不解道。
“什麼東西?你們沒把東西拿來?”黑玄觀主的眼珠子頓時瞪了起來:“靈戒,自然是靈戒,你們怎麼越來越愚蠢,他的靈戒裡肯定有大量的聖靈丹及其別的東西,你們怎麼蠢到連殺人越貨的道理都不懂?”
“師傅,我們這就去把東西拿回來。”黑巫王敵、伏巫趙勳戰戰兢兢道。
“滾”黑玄觀主手指一揮,大喝一聲,兩道長眉直接都飛了起來。
……
西源路上的“國貿商廈”公交站牌前,站了許多人。下午下班的點,人們都在等車。
公交車來了,好些人圍上去擠車,好些人圍了個圈,不知道在圍觀什麼東西。這天夠熱,人人在冒汗,可這些人依然樂於圍觀。
人堆內,一個滿臉胡茬,滿頭亂糟糟的長髮,穿着個褲衩,又套個灰色風衣的雙手背在身後,不停的在原地徘徊着,他一會看着天空發呆,一會低着頭沉思,一會又癡癡的望着圍觀他的人。
他的頭髮長而亂,鬍子黑黢黢的長了一圈,應該是至少半年都沒理過發,刮過鬍子了。這是正常的,一個白癡怎麼會知道理髮、刮鬍子呢?可他的肌膚結實精壯,腹部還有六塊令任何男人羨慕,令女人心動懂的六塊腹肌,這是瘋子嗎?可若不是白癡,他又怎能穿個褲衩逛街呢?
“嘎吱”
就在這時,一輛車突然在路邊停下,車上下來兩個人,三下五除二就將圍觀的人撥到了一邊。
“大哥,他果然還在這裡。”
“一個傻子能跑到哪去?廢話少說,拿了東西走人。”
這兩人正是黑巫王敵、伏巫趙勳。之前他們將謝雨瀟丟在了這裡,現在又找了回來。
“小子,把你手上的戒指給我。”伏巫趙勳一把拉過了那個瘋子。
“咦你,你叫我什麼?我叫小子?”謝雨瀟斜看着伏巫趙勳說話了。
“廢話真多,和個白癡說什麼話。”黑巫王敵,二話不說,直接抓住謝雨瀟的胳膊就要去戒指。
“你們幹什麼,幹什麼?”謝雨瀟死死的握着拳頭,驚恐的大叫。
“這兩個人太過分了,竟然搶一個瘋子的東西。”
“就是,還開着車,穿的人模狗樣的,竟然連一個瘋子的戒指都不放過。”
“哎,現在的人怎麼都成這個樣子了。”
“咦,這兩個人怎麼和前陣子挾制冬泉大學大學生的通緝犯那麼像?”
“是有點像,不會真是吧。”
“噓,小聲點,要真是那兩個通緝犯就危險了。”
四周的人看不過去,紛紛指點着黑巫王敵、伏巫趙勳小聲議論。
“不要動我,你們不要動我”謝雨瀟死死的攥着拳頭,拼命的掙扎,就是不讓黑巫王敵、伏巫趙勳得逞。
“這小子的勁怎麼這麼大,我們竟然掰不開他的手指頭。”
“別說,這小子雖說成白癡了,但力道卻一點都沒減。”
“救命啊,救命啊”謝雨瀟竟然扯着嗓子喊起了救命。
“有意思了,白癡喊救命了。”伏巫趙勳“啪”的在謝雨瀟頭上狠拍了一巴掌。
“讓開,讓開,怎麼回事?”一個女子清脆而略帶威嚴的聲音傳來。
圍觀的人讓出了一條道,一個留着齊耳短髮、穿着白色T恤,斜跨着揹包的女子走了進來。
“通緝犯?”這女子看到黑巫王敵、伏巫趙勳竟張口叫出,隨後就從包裡掏出一把手槍道:“手舉起來!”
黑巫王敵、伏巫趙勳一愣,鬆開了謝雨瀟,緩緩的站了起來,也就是在站起來的一剎那,一個小石子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射出,“啪”的一下就打在了那女子的手腕上,而後竄上了停在一邊的車,車子發動,“嗖”的就匯入了車流,消失了蹤跡。
女子撿起槍,捂着手腕去追,可沒跑兩步她就捂着手腕蹲了下來。那個石子的力道太大了,她覺得自己的手腕都幾乎要被打斷了。
“你沒事吧?”謝雨瀟從地上爬起來,拉了拉褲衩,走過來問這個女警察。
“沒事。”女警察一擡頭竟然剛好看到了謝雨瀟隆起的襠部。瘋子真可怕。她當即有些噁心厭惡的將頭一扭,心道:“這人到底是不是白癡,怎麼這麼古怪,若是白癡又怎麼會問我有沒有事?”她站了起來,將槍裝進了包裡,說:“沒事,你該幹嘛幹嘛去。”
謝雨瀟不說話,只是死死的盯着那女警察看。他的眼神很古怪,像傻子的眼神,又像幾百年沒看過女人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