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往帳篷裡鑽。謝雨瀟故作男人,臨陣不慌的問道:“沒碰到月牙幫的人吧?”妖月道:“哎呀,好多月牙幫的,還有厲害的角色呢。回頭再給你說嘛,雨瀟哥,你快點,等不及了。那……那霜兒妹子不會來吧。”
“霜兒?她不會,改天你好好調教下她。”
“瀟哥哥你壞死了。好,改天我調教下霜兒妹妹。好了,瀟哥哥,你快些了。”
妖月的雙臂勾着謝雨瀟的脖子,聲音越發的呢喃銷魂了。
自兩人上次銷魂已有幾日,幾日下來,已是乾柴烈火,一觸即燃。兩人一番扒衣脫褲,狂風驟雨,不在話下。
饒是謝雨瀟身強力壯,但碰上妖月還是有所不敵,幾個回合,便敗下陣來。他連問妖月幾人今天碰到了什麼厲害對頭都懶的問了,身子一翻,倒頭就睡。
妖月捂着嘴輕笑了兩聲,在謝雨瀟的臉頰上輕吻了一下後,起身穿衣,貼上飛行符急匆匆的往山下飛去。強大對頭的出現,使她不得不擔憂玉女、歐陽川文幾人的安危。
謝雨瀟一覺睡到第二天下午,中途他聽到霜兒叫了幾次他去採藥,但他太困了,連話都懶的說,繼續沉睡。
這會,日頭已偏西。
他纔起來沒多久,在練了一個小時的易血功法後,正站在崖邊琢磨着採草藥煉丹的事。採草藥太麻煩了,他已經失去了興趣,況且回到東泉市也沒草藥可採。
正在他想着有無別的路徑可走的時候,身旁顯現出了幾個熟悉的身影,正是妖月、玉女、歐陽川文。
“門都搞定了?”他問歐陽川文。
歐陽川文將手指上的靈戒取下遞給謝雨瀟,說都搞定了,還採購了些別的東西,都在靈戒裡面。謝雨瀟戴上靈戒,在裡面扒拉了幾下說:“不錯啊,內褲都買回來了,老大我正愁沒得換了。”歐陽壞笑說:“是爲幾位嫂子的健康着想,清潔問題帶來的婦科病很麻煩,反反覆覆,很不好治。”
西婷臉一紅,罵聲歐陽想死,就一拳打去,歐陽川文大笑着撒腿跑了。
謝雨瀟笑了會,問妖月、玉女碰到了月牙幫的人沒有。西妤說:“歸谷鎮上出現了很多來歷不明的人,看樣子都會些拳腳功夫,我們爲了不起衝突,是去的另外一個鎮。”妖月接說:“那些人還不足爲懼,最主要的我見到了‘黑婆羅四巫’之一的‘降巫’秦白。”
“黑婆羅四巫?降巫?是些什麼玩意?”謝雨瀟追問。
“妖月姐,可是在歸谷鎮看到的那個留着平頭,穿着白衣褲,戴着黑墨鏡,臉上有塊白斑的那個男人?”西妤問。
“西妤妹妹眼光蠻厲害啊。”
“我看着那人渾身就有些不自在,所以就記在心裡了。”
妖月接說:“那黑婆羅四巫是黑玄觀主的四大弟子,降巫秦白位居老三,他們四個可是黑玄觀主的底牌啊。黑婆羅四巫在我十五歲那年就被黑玄觀主送下了山。老大被送往非洲學習黑巫術,老二送往美洲學習伏巫,老三就是這降巫秦白被送往泰國學習降頭術,而那老四則在國內雲南一帶學習茅山妖術。”
謝雨瀟顰眉道:“巫術?巫術是什麼東西?很厲害嗎?難道我們對付不了?”
妖月知道謝雨瀟對這些一無所知,就笑着搖了搖頭解釋道:“巫術與修真是完全不同的。修真講的是心正無邪,是至正至純、修心養性的成仙之道;而巫術卻是邪術,是奸邪難纏的邪門歪道,他們可以下詛咒,下蠱、可以控制鬼魂等等,總之是讓人防不勝防。如果是明打,巫術自然不是道法的對手,但若暗鬥,就很難說了,免不了要着他們的道。”
“沒想到那黑玄妖道還留了這一手,來了箇中西並濟,真是老謀深算啊。一定是黑玄妖道回來發現黑玄觀被燒,白麪道長被殺,曉得對手強大,纔將他的三弟子降巫秦白召了回來對付我們。”謝雨瀟說完又問:“難道我們就對巫術束手無策?巫術有多厲害,那三清觀主搞得過巫術不?”
“那巫術是旁門左道,對修真等級達到金丹境界的三清觀主來說就和那變戲法的雕蟲小技一樣,三清觀主怎麼可能搞不過呢。可是,你看那瘋瘋癲癲的三清觀主,他哪有興趣管我們這些事啊。”
“再沒別的辦法了?”
“有。茅山道法。”
“茅山道法?我知道,我知道。”
被西婷追回來的歐陽川文聽到茅山道法四個字似乎極爲來勁,顧不得喘氣,張嘴說道:“茅山道法是有來歷的,據民間傳統,說是從印度教傳來。當年,唐朝三藏法師到印度天竺國拜佛求經,當取經回國時,路過安南境內的通天河,即流入暹邏的湄江河上游,爲烏龜精化渡船至半邊潛入河底,想害死唐僧,後唐僧雖不死,但所求的經書都沉入河底,幸得徒弟入水撈起。但撈起的僅是一部份大乘的‘經’,另部份小乘的的正本,流入了雲南道教的道士手中,那些道士遂創立一派‘茅山道’他們所修習的茅山道法就是實質意義上的‘讖’。至於泰國的、印度的、東南亞地區的、非洲、美洲地區的巫術,那都是‘讖’的膺本,或手抄副本,其中缺少許多正術,最後就演變爲了巫術,所以說茅山道法在各種巫術裡面是最強的。”
謝雨瀟佩服的看着歐陽川文道:“你連這都知道?”歐陽川文得意道:“鄙人雖說對道法、武學一無所知、一屁不通,但唯一的優點就是雜七雜八的書看的很多,這由不得你們不佩服啊。”
“得了歐陽哥哥,雨瀟哥誇你幾句你就吹個沒完了。”西婷戲謔歐陽川文道。
妖月道:“歐陽說的沒錯,只要我們能習得真正的茅山道法,那些巫術自然就奈何不了我們了。”謝雨瀟眼珠子轉了兩轉說:“三清觀主那瘋癲老頭可有?”妖月笑說:“吃不準。”
謝雨瀟想了一會,拉過了歐陽川文說:“你對茅山道法那麼清楚,想不想學呢?”歐陽川文道:“求之不得。”謝雨瀟勾了勾手指頭,歐陽川文立馬湊過了耳朵,謝雨瀟就趴在他耳邊嘀哩咕嚕的說了一陣。
歐陽川文騰的跳起來說:“這你都想的出來?”謝雨瀟道:“你到底幹不幹?”歐陽川文道:“幹,爲了茅山道法當然幹。”
“你們在嘀咕什麼,還神神秘秘的。”西妤好奇的問。
謝雨瀟笑笑說,一會你們就知道了。而後朝幾人揮手道:“走,裝門去,裝好那破門我們找三清觀主去。”
儘管門是現成的,但五個外行還是折騰了近一個來小時纔將門裝好。
裝好門,謝雨瀟手一揮,五人正要進觀,霜兒剛好走了出來,問他們幹什麼去。謝雨瀟說,門裝好了,自然是找你爺爺學本事去。霜兒搖了搖頭說:“我那爺爺正在鍊金丹,坐在那丹爐前已經兩日兩夜沒閤眼了,飯都不吃,我叫他他根本就不帶理的,你們還是別去了吧。”
“那要等到什麼時候?”謝雨瀟問霜兒。
妖月拉住了謝雨瀟的胳膊說:“煉丹講究的是心平氣靜,我們還是別干擾他了,萬一他金丹煉沒了,氣還不都撒我們頭上來了。我們就等等吧,金丹期的丹藥應該三天三夜就煉好了,已過了兩天,我們再等一天不遲啊。”
“也好。那我們先練功去。
歐陽川文可憐巴巴的看向妖月及玉女,說道:“教我練武。”
妖月點點頭,朝霜兒招招手說:“霜兒妹妹,跟我們一塊去練武吧。”
不待霜兒開口,西婷上前挽住了霜兒的胳膊往外拉着說:“走吧霜兒妹妹,我們兩個去練幾招,看看是我武功厲害還是你道法厲害,你可別讓我啊,我出手很厲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