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喝完十二人的血液後,謝雨瀟雙目微閉,運起易血功法,開始修煉。有了上一次在易血儀式上喝人血過量,差點喪命的教訓,這次,他是小心翼翼,集中心智,緩緩引導,慢慢的吸收着人血爲自身帶來的巨大能量。
歐陽川文不知謝雨瀟在搞什麼,當看到謝雨瀟全身泛起紅光時,纔再一次感嘆自己交得這個兄弟太邪,太過變態。
這些事情太難解釋,也有些解釋不清。所以對着目瞪口呆、感嘆聲聲的歐陽川文,西妤乾脆來個視而不見,自行走到妹妹身邊一起守門去了。門外的混混在硬闖了幾次,被西婷揮刀砍死了兩個後,這會也消停許多,再不敢強行闖入了。一裡一外,隔着一道門,雙方就這麼僵持下來。
謝雨瀟專心致志的修煉易血功法,已進入忘我境界。這一練就是五六個小時,直到他將體內涌動的猶如浪潮一般的血液引導提純,化爲體內晶瑩剔透的亮紫色血液,而後將多餘的暫時無法提純,需要時間慢慢煉化的血液全部逼入腹部的某個死角後才停止了修煉,睜開了眼睛。
紅光已經隱去,謝雨瀟變的神采奕奕,除了腿瘸外,已完全恢復。他站起來,在角落處找到了揹包,然後拿出兩瓶礦泉水,洗去了手上和臉上的血跡,而後又拿出牙刷牙膏,認認真真的刷了個牙,拿出鏡子照了照,才滿意的笑了。
裝好東西,收拾好揹包,謝雨瀟就準備去找那趴在地上的魁哥算賬了。一轉身,卻發現歐陽川文正在像看怪物一樣的盯着他看,便上前拍了拍歐陽川文的肩膀說:“傻了?”
“不傻才奇怪。”歐陽川文道。
“出去了慢慢傻,還是想想咋活着出去吧。”
歐陽川文看了看靠在門口的玉女,又看了看地上一堆被放幹血液的屍體,想着門外一幫舉槍等着他們的混混,心中突然就有了一種英雄末路的悲壯之情,當下張口說道:“媽的,這次豁出去了。”謝雨瀟一愣,正欲說話,就見歐陽從地上拾起兩把手槍,血性十足的說道:“乾死這幫狗……”
“砰~”
一聲槍響,一顆子彈蹦在了謝雨瀟的右腳邊。
謝雨瀟嚇的跳了起來,等回過神看到歐陽川文盯着自己左手中的手槍時,才崩潰道:“你大爺的歐陽川文,會玩槍不,想一槍蹦了我咋滴?”歐陽川文面子丟大了,忙不好意思的紅着臉賠笑道:“抱歉抱歉,沒想到槍這麼容易走火。”說完,他小心翼翼的提着槍找玉女去了。
“西妤,把那個貨帶過來。”
謝雨瀟坐到了室內唯一的那把靠背椅上,翹着兩郎腿,對西妤說道。現在,形勢也完全扭轉,是輪到他得瑟的時候了。
西妤解開了魁哥的穴道,幾腳將他踹到了謝雨瀟面前。
魁哥這會已是嚇得心驚肉跳。他早就醒了,室內發生的所有事情他都看看清清楚楚,現在,他正心驚肉跳的懷疑着坐在椅子上的這個人到底是不是人。
“知道你會是什麼下場吧。”謝雨瀟問魁哥。
“橫豎都是個死。”
“不錯,有先見之明。”
“我想在死之前弄清楚一個問題。”魁哥道。
謝雨瀟笑了笑,說:“你問。”
“你到底是不是人?”
“你媽不是人。”謝雨瀟一聽這魁哥還敢罵他,起身就踹了一腳。
魁哥被踹的後退兩步,腦子一轉,纔想明白這問題不該這麼問,忙說:“別誤會,別誤會,我是想問你到底是人還是別的什麼?”
“鄭重的回答你,人。還有問題嗎?”
謝雨瀟鄭重的回答了這個問的很傻的問題。
“沒了。”
“好,輪到我問了。”
“我什麼都不會告訴你的,因爲我說不說都是個死。”
魁哥認定自己死定了。得罪了一個殺人如殺豬,喝血如飲水,連是不是人都分不清的人物,他還有什麼活下去的可能。
“你太聰明瞭,不過再你問之前我得辦幾件事。”謝雨瀟站起來,拿着匕首走了過去說:“一刀還一刀,你不介意吧。”
“噗”
匕首戳進了魁哥的大腿。謝雨瀟看着魁哥,以爲魁哥會疼的大叫起來,誰知那魁哥臉上卻連一點反應都沒有,似乎那腿就不是他的。
魁哥的忍耐性有點讓謝雨瀟出乎意料。不過,謝雨瀟不着急,他拔出了匕首繞着魁哥轉了兩圈又說:“兩隻狗爪子都碰了我的玉女是吧,好。”說着,他提起了魁哥的左手看了看,對歐陽川文喊道:“歐陽,過來。”
歐陽川文納悶,心想你叫我幹嘛。但他還是過來了,問謝雨瀟幹嘛。謝雨瀟說:“從後面抱緊他,別讓他蹦躂。”歐陽川文似乎知道謝雨瀟要幹什麼了,雖說他看到這種場面心跳,但又不能說讓玉女抱着,只好雙臂一張,將魁哥抱緊了。
魁哥臉色唰的就一片慘白,驚慌道:“要幹什麼?”謝雨瀟道:“碰了玉女的狗爪子自然得切下來。”
手起刀落,魁哥的四根手指被匕首齊齊切斷。
謝雨瀟看着魁哥的臉,他很在乎這魁哥的疼痛表情。然而,結果卻再一次讓他失望。魁哥的臉上雖然驚恐、有些發狂,但依然沒有絲毫疼痛的表情,而且在他一刀下去的時候,他抓着魁哥胳膊的手沒感到任何回縮的本能反應。這有點神了。謝雨瀟不甘心,抓起魁哥的另一隻手又切去了四根手指頭。但魁哥的表情反應還是一樣,沒有疼痛。
“你-媽-的,你到底是不是人?”
歐陽川文本看着殘忍,想着以後得找時間好好勸勸謝雨瀟,不能讓他這麼兇殘了。但當他看到謝雨瀟各切去魁哥兩隻手的四根手指,而他抱着魁哥的雙臂也沒感到任何人體本能反應,也沒聽到任何慘叫時,也不由納悶了,心道:“怎麼沒有神經反射,難道感覺神經有問題?”
謝雨瀟不會想的這麼深入,他也不懂。他一看自己拿這個魁哥沒轍,就坐回了椅子,對西妤說:“西妤,讓他嚐嚐分筋錯骨手的滋味吧,他會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