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華眉宇一擰:“你還沒告訴我今兒是誰代我出嫁江南了?”
柴迅斂住笑容,一字一頓用低沉的語調道:“流——霜——”
“流霜?”錦華大驚失色,久久的凝視着柴迅,“我真是不明白你到底想做什麼?你居然會把流霜嫁給蕭恆。”
流霜,是柴迅同父異母的姐姐,但是姐弟二人的關係一直不大好。就算不好,也不能讓流霜頂着另一個人的封號嫁去江南,就算是妾室所生的姐姐,她也應該有自己的身份。
“當年是你告訴我,人若敬我一分還以兩分,人若欺我一分則要還以十分。”柴迅雙手身負後,透過紗窗望着華麗如錦的夕陽,“我不會忘記當年她們母女爲我們做下的一切,你不是勸我要對得住自己的良心麼?這麼做是最好的。”
“如果你把流霜嫁給蕭恆是爲了報復,那麼我呢?”錦華很想知道他會如何對待自己,如今的他是晉地的王,是這王府最有權勢的男人。
柴迅燦然一笑,擡臂握住錦華如削的雙肩,將嘴附在她的耳邊,伴着癢酥的熱氣,吐出低沉的話語:“自然是用一生來回報您的恩情。雨姍,你將是晉西王府最受寵愛的王妃,是我柴迅用一生來珍愛的女人。”趁她不備,柴迅一口含住她的耳朵,輕柔地、憐惜的挑弄。
錦華驚詫似見鬼般,道:“你瘋了。”欲推開柴迅,他的雙臂已經緊緊地箍住她的纖腰,他的厚脣從耳根緩緩遊離,像含住了世間最誘人的美味,似欣賞着天下最珍愛的寶貝,蜻蜓點水般地含入口中,用舌頭肆意的逗玩,像清晨荷葉上盛蓄的露珠,輾轉着、反覆着,溫柔的、深情的移向她的脖頸。
“柴迅,我看你是瘋了。快放開,再不放開,我可真的生氣了!”錦華沒有半點感覺,他怎會如此待自己,氣急下用力推開柴迅。
柴迅正在興致上,沉陷得其間被她一推似正燒得正旺的柴禾被撲下一盆冰水。固執地要把她重新攬入懷中,而錦華卻連連後退:“柴迅,你今天怎麼了?”從來不曾如此過,錦華猜不出緣由,這一切來得太突然。
她曾以爲,柴迅阻止她嫁給蕭恆,是因爲蕭恆不足託付終身。可真正的原因卻是柴迅喜歡她,要讓她做柴迅的女人。
柴迅道:“人言如何?外人怎樣不需你去考慮,從今往後這晉西王府再也沒有錦華郡主,你是何雨姍,是我即將迎娶的側王妃。”他退後兩步,“杏子,從現在開始小心侍候何姑娘。”看着錦華芙蓉花一般嫵媚、嬌豔的臉龐,長吸一口氣道:“十年了,我早已經習慣與你日夜相處。雨姍,想當年,你爲我可以豁出一切,那麼艱難的日子我們都一起走過,而今日子好過了,我自然會給你最好的生活。你想嫁人,我就讓你風光出嫁。”
錦華聽起來覺得有些噁心,不讓柴迅的大手再接自己的衣袂:“不要忘了,我是你姐姐。”
“姐姐?”柴迅苦笑,“雨姍,除了我無法給你正室的名份,這幾年來你要什麼我都努力滿足,嫁給我吧。”
錦華冷眼看着面前的柴迅,這是她一手帶大的弟弟,到頭來卻是他一再毀壞她的良緣。說什麼,從未將她視若爲姐,拿她當成最心愛的女人。可是她,卻從來都拿他當成自己最心愛的弟弟。
她不要嫁給他,不要嫁給一直以爲被自己視若弟弟的男子。
柴迅道:“除了本王,你還能嫁給誰。”
她已經無路可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