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影幾次試圖從牀上跳下去,皆被王錫蘭推回,她越發驚惶越發害怕,這次,她感覺王錫蘭像是真的被自己激怒了,他也許真的不再容忍自己。
其實,大半年來,王錫蘭對自己究竟怎麼樣,她心裡豈能當真沒有數!很多時候自己只是恨極氣極,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盡是說一些惡毒的話來氣他,就像方纔!
可之前不管自己怎麼樣無理取鬧,他都能忍下來,即便上一次,自己把他的箭創撞倒,痛得暈倒在地,他都沒有責備自己,還替自己掩着不讓軒外的人知曉。
但是,這些都不是自己想要的,即便他這樣讓着自己,縱着自己!
疏影一對明眸被各色情緒籠罩,有怕有憤有恨有嫉有苦有痛,糾結纏繞。
面對極力掙扎逃開的疏影,王錫蘭狂意不減:“等會兒,你就不會再嚷着回家了!”兜手扯掉自己才換上的外袍。
“啊——”疏影失聲大叫,再次衝着往牀下跳。
結果不過徒勞而已,王錫蘭一隻大手將她重重地摁倒在牀,以同樣的手腕,一把扯掉她的外裳。
疏影大驚失色,身子起不來,唯有破嗓叫喚:“王錫蘭——你混蛋!你快住手!”
“你喚我什麼?”王錫蘭停下手上的動作,靡啞地問。
疏影望進頭上之人的眼睛,分辨不出其中的色彩,縱然他這般不顧自己的意願輕薄自己。可他眼中並沒有淫邪之意。
所以她看到一線希望,一線保全貞潔的希望,就算小姐把自己默給了王錫蘭,可是無媒無聘。自己怎麼能這樣不清不楚地丟了清白給他。
若是以這種形式,自己在這太傅府裡,與枝兒姐幾個又有何區別,不過一個通房丫頭,今後只有任人拿捏,與其不生不死地這樣活着,不如回去太師府,遠離這個太傅府,還有這個叫王錫蘭的公主駙馬。
“王駙馬!”疏影蹬時改口,以期緩緩王錫蘭的怒氣。
“不。不是!你剛不是這麼喚的我!”王錫蘭上身壓下來。十分不滿疏影的回答。吐出來的話悉數吹進疏影的耳朵。
疏影酥得渾身一顫,可是心裡驚怕不已,所以不住地來回搖擺着腦袋。努力躲開王錫蘭貼上來的嘴巴,她不知道該如何平息王錫蘭的這場怒火以救出自己。
“駙馬,我是喚您駙馬!”疏影再次改口,雙手則是傾了全身力氣將王錫蘭推開。
看着身下之人,紅不施朱,白不敷粉,一雙秋水藏幽情,兩道春山蘊秀氣,小蠻之腰不短不長,不肥不瘦。因爲掙扎。她胸前山巒起伏不迭,如蘭氣息直往面上撲來。
王錫蘭沒有聽到滿意的回答,抽出一隻大手,將抵在自己胸膛上的兩隻纖手一把握住,摁到疏影頭上的鋪上:“過了今晚,這裡便是你的家了!”
聞言,疏影驚恐地睜大雙眼,發瘋一樣地踢動雙腿,活到這麼大,她沒有這樣被用強過,何況是被強佔清白,不管強佔者是誰人,便是她心底中意之人也不行,所以,她恨極,怒極:“王錫蘭,我恨你!你若再不住手,明天我就死給你看!”
而聽話者亦從來沒有這樣被人拒絕過,何況拒絕他的還是一個丫環,便是有心寵她,這一回也不能再寵,所以,他瘋極,魔極:“明天,你死不了!”
在這一來一往間,兩人身上的衣服再丟了一層。
疏影歇斯底里地叫喊着,爹、娘、小姐、枝兒、汀兒、春兒、雲兒甚至紫熙公主,但是,除了身上的衣服越來越少,她感覺不到任何第三人的丁點動靜。
睜開淚眼,疏影模糊地掃了眼四周,苦苦一笑,原來這個房間是個密室,之前自己還進來過,想必是那種外面的動靜自己能聽得清清楚楚,但裡面的動靜外面卻是聞絲聽不到的密室吧!難怪王錫蘭會如此放心地任自己叫破嗓子地亂嚷。
從來沒有經過**的她絕望不已地扭動身軀,傾力踢打身上之人,她不知道這麼做不但不能救下自己,反會陷自己於深淵。
近兩個月不近葷腥的王錫蘭哪裡經得住疏影這般看似瘋狂反抗實質致命誘惑的舉動,漸漸開始沉倫,他一件一件地抽掉自己身上的衣物,再一件一件抽掉身下之人的。
可憐疏影不論怎麼抵抗,於王錫蘭來說,無異於撓癢,當身上只剩下唯一一塊遮羞布時,她停止了所有動作,除了扭過頭,她不敢再動,任何動作都會暴露最令她自羞的身體部位。
而王錫蘭也在此時停止了動作,雖然脫幾層衣服而已,若擱平時,舉手之勞,可這會兒,他已然氣喘吁吁。
因爲,他的**已煸得很旺,只要扯斷疏影脖間的繫帶,那麼遮住她身體上下最美風光的肚兜就會隨之滑沒,緊接着,他便可享受一頓久違許多的美餐。
這般一想,王錫蘭禁不住悶哼一聲,腦子一懵,手上再不遲疑,一把拽開那塊他與疏影間最後一道障礙。
也許是空曠太久,也許是渴望太久,也許是身下之人本身就貨真價實一尤物,總之就是,在看到疏影含苞待放的完美時,他的**爆至最頂點,就要不顧一切地進行下一步時,他忽地狠狠剎住了自己。
忽地,他就改變主意了!
他掰過疏影的臉,這張臉,這個人,他要征服,他也要佔有,只是,他還要更多,他還要這個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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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今晚,他須得換一個方式來!
疲憊不堪的疏影不願睜開眼睛,此時的她無力知羞,也無力迴應突然停止的王錫蘭,她不以爲今日王錫蘭會放了自己,即使他放了自己,如今之際,清白不再,一切被改寫,所有的憧憬,所有的希望,所有的退路皆在這一晚被戳個破。
就像王錫蘭所說,過了今晚,自己當真不想再回家了!不是因爲留戀這個地方,也不是因爲留戀這裡的人!只是因爲回不去了!
以前,因爲憧憬,因爲希望,因爲還有退路,自己勉強能在這個地方呆下來!只是如今,自己心底最在意的人戳破了自己耐以生存的東西,徹底傷了自己的心,也讓自己徹底死了心……
可明日,明日該要如何面對?
難道真得要像自己剛纔氣極所說的那樣去死麼?因爲身上這個人?
如果小姐知道自己是爲此而死,小姐她該要何等得自責,何等得自疚啊!
所以,還是要繼續活下去的!至少爲了小姐,爲了爹孃,還是要活下去的!
當想完這些時,她不怕了,也不畏了,於是,她睜開雙眼,對上王錫蘭緊緊盯着自己的眼睛,他的眼睛裡面依然看不到淫邪之色,他的氣息也開始平穩,他灼熱的身體也漸漸降溫。
兩人靜靜地對視着,過了不知多久,久到疏影誤以爲王錫蘭會放了自己,突然地,王錫蘭低下頭來,叨住了她的兩瓣櫻脣。
無盡的研磨,疏影安靜地任王錫蘭的雙脣研磨着自己的,然後任他的舌叩開自己的貝齒,撈住自己的舌。
無盡的糾纏,疏影似沒有靈魂一般地任王錫蘭吮吸自己的舌與津,任他的雙手在遊走於自己還沒有完全開放的身體,任他的胸膛緊緊包圍自己的胸膛,任他健碩的長腿裹挾住自己逐漸顫抖的雙腿。
然後,便是無盡的深淵,一個她從來沒有見過的深淵,也從來沒有想象過的一個深淵,一個足以迷惑她心智、靈魂、思想的深淵。
迷糊間,似有一瞬欲要撕裂她身體的疼痛幾要將她拉出這處深淵,可是緊接而來的一陣脣舌間的極致嚅動再次拖她入淵底。
她的眼睛不再能見物,她的鼻子不再能聞息,她全身上下都不再受自己控制,包括她的咽喉還有她的耳朵,因爲依稀間,她時不時得會聽到一陣奇怪的聲音,像是自己的,可她又不願相信,自己怎會發出那樣不知羞的聲音,但那歡娛不已的音色分明就是自己發出的。
只那樣的聲音太過頻繁,以至後來,她覺得定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不止耳朵,咽喉也是有問題的,自己正處在深淵裡,或有這樣那樣的問題也是可能的。
耳聽着疏影在自己的耳邊不斷**出聲,王錫蘭覺着前所未有的滿足,這是他從前在別的花叢中所沒有體驗過的。
從前,他只知道一味地尋求身體上的滿足,對於所在的花叢,他沒有過多的在意,僅想着採完花蜜便了事,至於花叢本身,他從來沒有想過要長久駐足,更沒有生過憐花愛花之心。
但今晚不一樣,這是他頭一次有意識地將自己的感受和需要排到後面,卻是將花叢本身放到了頭一位。
也是頭一次,他生出了流連之心,想要長期駐足欣賞並準備用心呵護。看到疏影這一朵嬌蕊在自己的澆灑之下越發妍媚,他體驗到了非一般的愉悅,是一種身、心、神的三重愉悅,三重滿足!
這一夜,他不知自己折騰了多久,也不知疏影是在什麼時辰失去意識入了眠,只知道自己就像一頭餓了多日的雄師一般,直到饜了盡足才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