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是個不折不扣的財迷”
看着慕容長歡一臉激動不已、嚮往不已的模樣,花非雪不禁搖搖頭,嘆了一口氣,心下暗暗發誓他一定要努力、努力、再努力地賺錢
有朝一日,必要成爲天下第一的土豪,把青雀莊主那個討厭的傢伙給踩下去
“哼,別說得好像你就不是”
輕嗤一聲,慕容長歡不以爲意。
說着,兩人又吃了一會兒葡萄,見着時候不早了,花非雪纔不得不起身下牀,洗漱了一番,爾後換了身乾淨的衣服準備出門。
“等一下”
慕容長歡忽然喊了一聲,叫住了他。
花非雪停下步子,回過頭來問了一句。
“怎麼了”
“回來,”慕容長歡伸出手臂,朝他勾了勾手指頭,一雙眼睛半眯着,眼底噙着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快點,先回來一下,我有悄悄話要對你說。”
不知道她在搞什麼鬼,花非雪只好依言走了回去。
慕容長歡招招手,又道。
“把頭靠過來一點你站那麼遠,我怎麼跟你說悄悄話”
不得已,花非雪只得俯下身,將腦袋湊了過去,乖乖地把耳朵遞到了她的嘴邊。
“現在可以說了嗎”
“嘿”
慕容長歡賊笑一聲,忽然張開雙臂抱住了他的脖子,爾後重重地“吧唧”了一聲,在他的脖子上印下了一個香豔無比的吻痕
花非雪微微一驚,毫無防備。
“你”
鬆開手,慕容長歡手舞足蹈,得意洋洋,充滿了炫耀的快感
“好了你可以走了這下你出去,有這麼一道扎眼的紅痕在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人了”
瞅着她小人得志的樣兒,花非雪忽然開始同情起溫孤瑤了。
那個女人縱然可惡,但招惹上慕容長歡絕對是她的不幸因爲眼前這個傢伙,其他的本事不見得有多厲害,氣人的本事,絕對是天下第一,無出其右
果然,花非雪一現身,脖子上的香豔吻痕就被傳得沸沸揚揚,一時之間鬧得滿城風雨,全城百姓集體失戀,官府不得不加強巡邏和戒備,派出護衛駐守在河邊、橋邊、以及高樓邊,攔下了一個個萬念俱灰的失足青年、失婦女、失足老人
而在烈王府,溫孤瑤剛剛吃了一口飯,就不悅地“呸”了一聲,重重地摔了筷子
“怎麼搞的今天的飯怎麼這麼難吃”
見狀,邊上的侍婢立刻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忙不迭地哀求道。
“郡主恕罪今天、今天廚娘的狀態不對,魂不守舍的所以,所以才”
皺了皺眉頭,溫孤瑤滿臉不快,反問道。
“她出什麼事了嗎”
“廚娘沒出事,但是花樓主出事了。”
一聽花樓主三個字,溫孤瑤的目光陡然一凜,登時拔高了聲調,喝問道。
“花非雪他出什麼事了把頭擡起來,說清楚一點”
侍婢顫巍巍地抖着肩膀,還是不敢擡頭,只小心翼翼地從嘴裡把幾個字節膽戰心驚地吐了出來。
“郡主你還不知道嗎昨夜容館主夜宿花雪樓的事兒,都已經在大街小巷裡頭傳遍了而、而且”
捏着拳頭,溫孤瑤的臉色驟然寒到了冰點,冷靜了一整個晚上,好不容易纔平復了些許的心情在聽到這個消息的剎那,幾乎在剎那間轟然崩碎
“而且什麼”
聽得溫孤瑤咬牙切齒的聲音,透着濃濃的殺氣和寒意,侍婢不禁渾身一抖,打了個寒顫,連帶着聲音都染上了幾分顫音。
“花、花樓主出、出門的時候,有人看、看到他的脖子上有很明顯的吻、吻痕”
話音未落,便聽溫孤瑤“砰”的一聲,捏着拳頭狠狠地砸在了桌面上,霎時嚇得侍婢噤若寒蟬,不敢再發出一丁點兒的聲響。
“好,很好,很好很好”
一寸寸收緊五指,彷彿手心握着的是慕容長歡的脖子,恨不得馬上擰斷,溫孤瑤一字一字從齒縫裡蹦出幾個音節,目光犀利如刃,盈滿了滔天的怒氣。
忍了片刻,到底是怒火中燒,忍無可忍,當下站起身來,“譁”的一下掀翻了整張桌子
霎時間,桌子上的盆盤碗碟噼裡啪啦地砸了個粉碎,在屋內激奏出一曲憤怒的哀歌。
“花非雪你既無情,就休怪我心狠手辣那個女人她得意不了多久了”
滿含怨恨的話語砸在地上,落在耳邊,直叫人心驚。
屋子裡,見溫孤瑤動怒,侍婢早已面如土色地跪了一地,生怕被主子遷怒,一個個低着腦袋,深深地埋在胸前,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忽然間,眼角光線微微一暗,款步走進來一個頎長的身影,氣質如蓮,淡然自若。
一開口,嗓音卻不如以往溫和柔潤,隱隱帶着幾分凜冽。
“你想對她做什麼”
被慕容長歡夜宿花雪樓的消息刺激得不輕,溫孤瑤正怒火當頭,急欲發泄,結果火還沒撒完,就被溫孤雪劈頭質問了一句,頓時更惱火了
當下勾起一抹冷笑,眼刀筆直掃向迎面走近的男人,不屑道。
“你來做什麼是來看我笑話的嗎還是擔心我會對你的紅顏知己出手如果是來看笑話的,大可不必,因爲你也沒比我好多少如果是來勸我罷手的,更加不必因爲昨天在花雪樓受到的羞丨辱,我勢必要十倍、百倍地討還回來”
聞言,溫孤雪眸色微寒,口吻愈發淡漠無溫。
“你鬥不過她的,她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容易對付,昨天我就說過去找她,你只能自取其辱。”
溫孤瑤冷笑更甚,不以爲然。
“我也說過我的事,不用你管”
“我不會再幫你了。”
“你本來就沒有真心實意地幫過我,又何必在這裡假惺惺地裝好人放心吧,我不會再找你幫忙了,我也不用你幫”
“三妹”
“夠了別叫我三妹這個稱呼太虛僞,我承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