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王爺 王妃要出牆
韓松柏望着帳外的夜空沉思,皇都現已封城,裡面的人出不來,自然也帶不出任何消息,按照和葉飛鴻打成的協議,他應該已經出手了,皇都的一萬禁衛軍怎麼能抵擋那七百死士的進攻?他們可是服下了能激發人最大潛能的毒藥!現在要做的就是等待,或許再過一天,他就可以坐在全天下人夢寐以求的位置了。
翌日,太陽剛爬上皇都的天空,天際突然爆出幾顆信號彈,韓松柏眯眼望向天空淡去的青煙,內心狂喜,葉飛鴻成功了!
寥廓的大地上,軍隊整裝待發,一片肅穆。韓松柏身着盔甲端坐馬上,右手持寶劍直指皇都的方向,“全軍聽令,即刻出發!”
大軍急行軍一個時辰就趕到皇都北門,韓松柏勒住馬,揮手令部隊停下,仰面打量城樓上的守軍,既沒有盔甲也沒有長矛,全是冷漠到呆滯的臉,一看就知道是葉飛鴻的死士。
站在城樓上的首領正是葉飛鴻的心腹徐聰,韓松柏心中暗喜,衝徐聰點頭示意,只見徐聰面無表情的點點頭,揮揮手招來一名侍衛,對他耳語了幾句,那侍衛一陣風似的跑下城樓,只片刻功夫,城門就被開了,空曠的大街上看不見一個人影。
韓松柏脣邊笑意更盛,身後的大軍見對方自己開了城門先是一愣,而後爆發出震天的歡呼聲,仗還沒打己方已然勝利,這麼好的事情上哪找去?
隊伍整齊劃一的揮舞手中長矛,高聲歡呼,有些耐不住性子的早已經吵着要進城,這些士兵很多都是皇都人,有的已經好幾年沒有回家了,他們本來還擔心戰爭會給家人帶來麻煩,沒想到朝廷這麼快就投降了,他們自然高興萬分,同時也盼着趕快與親人團聚。
韓松柏轉過馬頭面向大軍,右手高舉,壓下衆人的歡呼聲,高聲下令道,“入城!”
一聲令下,卻沒有一個人動,大家根本無視他高舉的手,都一副活見鬼的表情望着大街。
韓松柏隨着衆人的目光望去,只見本來空曠的大街上整齊的排着一溜身着華服的夫人公子,那些人不正是他的家人!韓松柏心中暗叫不好,剛要阻止,爲首的中年婦人已一臉悲慼的開口叫道,“老爺。”她這一叫,其他人也紛紛開口,有叫爹的,有喊老爺將軍的,好不熱鬧。
“你們怎麼會在這裡?”韓松柏臉色難看至極,因爲怕造反失敗,他在兩個月前專門令親衛暗中護送家人出了皇都,所以他纔會撒出彌天大謊,以振奮士氣,現在叫他怎麼自圓其說?
他背後的軍隊沉寂得可怕,衆人都用質疑的眼神看着他。
正當他不知該如何應對的時候,一羣由老人、婦女、孩子組成的人潮從四面八方涌到大街上,他們一邊朝城門跑來,一邊大叫着親人的名字,本來沉默的軍隊也跟着沸騰起來,爭相網往城門涌去,一時之間城下上演着一幕幕認親大戲,誰愛打仗誰打去,誰想當皇帝自己爭去,至少在這一刻,他們都只想抱着老婆孩子守在父母膝前盡孝。
幾個一直跟在韓松柏身邊的高級將領揮舞手中寶劍想逼着士兵們前進,冷不丁的被一羣老人拉下馬來,被指着鼻子臭罵道,“不孝子,好幾年不回家,一回來居然就領兵造反,你想氣死老子?”
韓松柏看着眼前混亂的一幕,哭笑不得,現在大家都忙着認親,就算把刀架到脖子上也不會跟着他拼命了吧?這一仗,他輸了。
一場叛亂就這樣平息了。
齊逸軒站在城頭,看着韓松柏被侍衛們架走,鳳眼微微一眯,掃向身旁的文悅,似笑非笑道,“聽說,你因爲我的死訊,和惜夜冷戰了,我能否理解爲你很關心我?”
文悅瞪眼看他,“你還敢講,就在我們大家都很擔心你的時候,你卻不聲不響地詐死,害得我們白白傷心,是很可惡的行爲好不好!”
“我道歉。”齊逸軒毫無誠意地道歉,知道她爲自己傷心難過,這可是一個愉快的發現。
文悅也不是小心眼的人,她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啦,原諒你了,對了,爲什麼葉向晚會出現在這裡,還被你用來威脅葉飛鴻?”
齊逸軒揚了揚眉,“其實,我早就知道葉飛鴻的真實身份,派紫電去楚國,一是爲了保護你,二就是抓來一個能威脅到他的人,葉向晚是不錯的選擇,沒有武功,又是葉飛鴻最疼愛的侄女。”
提起葉向晚,文悅就不由瞄了幾眼雲惜夜。
雲惜夜能猜到她的想法,咳嗽了一下,說道,“悅兒,我們也該回客棧了。”
文悅笑得很燦爛,“好啊!”回客棧之後,她要好好和他算算賬!
剛回客棧,文悅就把雲惜夜堵在門口,面色不善的質問,“爲什麼不告訴我?”
雲惜夜無辜地看着她,“告訴你什麼?”
看他一臉無辜樣,文悅咬牙切齒的握緊拳頭,“裝吧,你就裝吧!”越想越生氣,一腳踢開房門,把他推了進去,又是一腳讓門自動關閉,把他逼到牆角死死抵住,聲音擡高八度,就差抓着他的衣襟學八點檔泡沫劇的女主角歇斯底里狂叫,“爲什麼不告訴我?”
雲惜夜看着眼前一臉憤怒,卻因身高原因看起來沒有絲毫威脅力的文悅,好笑的捏捏她的鼻子,調侃道,“吃炮仗了?這麼大火藥味。”
見他笑得開心,文悅大爲光火,猛地甩開他的手,“嚴肅點,不許笑。”她不喜歡老是被矇在鼓裡,她希望有事可以和他一起分擔,而不是被他保護着成爲最後一個知情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