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吧!”沈一歡驚訝的看着還站在棺材裡的我。
“我也覺得不可能!”
“啊……”
“四處找找。”
一跳出棺材,我對沈一歡說着,“你沿着這裡向山下走,半路看到什麼異常不要驚呼,殭屍身體僵硬。走路是用跳的,你只要注意腳下有沒有很深的腳印就好,我和林飛從這邊找,要是看到什麼用靈符給我傳信過來,記住看到了要屏住呼吸。”
“知道了。”
沈一歡對我一擺手就往山下跑,我拉着張林飛順着另一邊走,一邊走一邊和他說着這幾天發生的事情。
“黑貓上了棺,必定會給已死人帶來不幸,在加上我大姨夫那一嗓子,貓驚了掉進棺材裡面,剛好砸在大姨婆婆的胸口。這貓一驚,人必定也跟着驚了,一開始我們想着怕是人驚了魂,怕她出來搗亂就用野桃樹給她的墳釘住。卻沒想到這人身也能驚到。”
“那現在要怎麼辦?”
“不知道。”我搖頭皺着眉頭,“小時候我也就聽五奶奶說過這種事情,但,我畢竟是第一次見,現在還拿不定注意。”
“要不然把五奶奶接過來?”張林飛說着。
我卻再一次搖頭,五奶奶年紀大了不再看事了,再說,這東西太危險我也不想讓她過來。
殭屍歸屬道家。我們家仙一脈按道理說不該插手此事,但現在被我遇上就不是我刻意插手了,更何況沈一歡是道家人,按道理說也不算越軌。
“留心看一下吧!”
我說完,張林飛點點頭。原本他是想要分開走的,但爲了安全起見,我一路拽着他,不讓他離開我身邊一步。
我這邊尋着腳印,突然一張靈符飛在我的頭頂,我一擡頭,靈符也跟着消失。
“在一歡那邊,走。”
說着我拉着張林飛就跑,生怕腳下慢了一步,就會出了亂子。
當時來大姨家的時候,我以爲沒啥事,所以那些原本該隨身帶着的東西,全都丟在家裡。這下要真的碰上,到真的不好辦了。
我這邊繞着山腰往另一頭跑,剛跑到一半就看到沈一歡衝我我們跑了過來,攔住了她,還不等我問,一個人影砸在我的面前。
“憋氣。”
砸在地面的人影,從高處一步跳了過來,背後帶着月光看着人容顏盡失。
這可不是大姨的婆婆,她還穿着藍色的壽衣,瞪着兩隻眼睛面無表情的看着前面,兩手伸的筆直,就跟電視裡的殭屍一模一樣。
沈一歡捂着嘴巴鼻子,跑到我身邊對我拼命使着眼色,問我要咋辦?我對她眨眨眼睛,無聲的說着我哪知道。
變成殭屍的大姨婆婆,慢慢的轉過身子,一雙伸的的筆直的手臂掃到我的面前,就在那千鈞一髮見,我刷的一下蹲了下去。
殭屍婆婆還在繼續轉身,我擡頭看向離我頭還有好大一段距離的手臂,對着兩人使着眼色,我們三個捂着嘴巴鼻子,一步步慢慢的向山下走,一直走到山腳,黑色的貓再一次躥到我的腳下……
這一次我學乖的沒有尖叫一聲,捂着的鼻子嘴巴一把鬆口的狠狠吸了幾口氣,看着眼前黑貓。
黑貓翠綠的眼珠盯着我,通體黑透的它踩着優雅的步子像我走來,‘喵……’的一聲,還不等我來接反應,背後又是重物落地的聲音。
轉頭看向身後,面色慘白的殭屍婆婆再一次落到我的背後,前面的貓又是‘喵’的一聲尖叫,背後的殭屍婆婆就好像認準位置似的,伸長的手臂像我插來。
大概有五釐米長的黑色指甲一掃我眼前,要不是我躲的快,現在都要破相了。
閃躲的跳到另一邊,捂住的口鼻,殭屍婆婆再次失去了方向,就在我以爲我能僥倖逃脫的時候,背後黑貓一叫,殭屍婆婆又跳到我的面前。
一連的閃躲貓叫,殭屍婆婆就像是跟我槓上似的,而且最重要的是,我發現只要貓一叫,殭屍婆婆就會有所行動,所以……“抓住那隻貓。”我衝着站在旁邊看戲的兩個喊着。
兩人慌亂的抓貓,那隻貓就像是有靈性的在兩人周圍閃躲,少了貓的控制,殭屍婆婆就跟個沒了指揮使的小兵,身體亂轉一雙手亂插,這也更讓我確定,殭屍婆婆是被這隻貓給控制了,雖然我不知道爲什麼,但我很確定。
“抓着那隻貓,它不叫,殭屍就沒了方向。”
我這句話說的清楚明白,張林飛和沈一歡也更加快速的抓着那隻黑貓,可黑貓的靈性,就算我們三個人聯手,還是被它逃了。
逃走那一刻它回頭看我,那一回頭像是在諷刺我,‘喵’叫了一聲,下一刻跳進草林消失不見。
貓走了,背後的殭屍像是受到命令似的,也跟着一蹦一蹦的跳像山頂,也是此時我才發現,天快亮了。
跑了大半夜,我們三個也算是累的夠嗆,回到大姨家洗個澡倒頭就睡,我媽原本還在奇怪我們是不是生病,後來還是張林飛說,昨晚去看螢火蟲了,我媽才放過對我們的審問。
睡夢中我睡不安穩,夢裡一下是殭屍婆婆的笑,一下又變成黑貓的諷刺,黑貓和殭屍婆婆的交換,嚇得我從地上坐了起來。
不行。
在這樣下去我不瘋也得神經。
看了一下還在睡的沈一歡,我起身問了大姨那裡有元寶紙錢的地方,我就騎着謝雲那輛前幾年用來上學的破單車去了鎮上。
身邊沒有可用的東西,總不能這麼對付。
一開始就是我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纔會讓大姨婆婆變成了殭屍。
去了鎮上買了黃紙紅香,原本想找硃砂的,但這鎮上的硃砂真的是假的不能在假,想想還是放了回去,順道買了一個銅鏡和羅盤、紅線墨斗,走到半路的時候,想想有跑到市場買了一隻大公雞掛在車頭,挑選這一個不停鳴叫的大公雞,今晚……我一定不讓它活到明天。
買回來的東西,大姨就問我準備做啥,我也不隱瞞的讓大姨夫他們去山頂看看,可等他們回來,我大姨夫就不得了了,一直嚷嚷着有人偷了他孃的屍體,當時我聽完差點沒一頭栽在地上,偷他孃的屍體,也虧得大姨夫想的出來。
先不說他娘都這麼大年紀了,就算是個小姑娘的屍體,那也得人家要着有啥用呀!
“大姨夫你先別急。”
藉着現在還有太陽,我把我買回來的東西晾在院子裡面,這個叫吸光,吸收太陽的光,等晚上用的時候,效果加倍。
“我咋能不急呀!那可是我娘,我娘這屍體都沒了,大麗要不咱報警吧!”【大麗是我大姨的名字】
大姨夫這話一說,我又差點一頭栽在地上,報警?也虧得大姨夫想的出來,到時候警察來了他咋說,難道還說有人偷了他孃的屍體,這不是明擺的讓人把他當神經病抓嗎?看不過眼,我當下就把昨晚的事情給大家說了一遍,哪知道我說完,大姨夫就笑了。
“大姨夫笑啥?”我不明白的問着,哪知道大姨夫轉過頭摸摸我的頭,笑的更大聲了,“小樂,你這孩子在瞎說啥呀!俺娘咋會變成了殭屍,你這孩子整天的跟着你那啥五奶奶,這都變得不正常了,這世上哪有啥殭屍呀!一定是有人偷走了俺娘。”
“那你覺得是啥人會偷走你孃的屍體。”我是真的火了,這個大老粗大姨夫,咋說的他都聽不進去,我真不知道誰會沒事去偷一個老婆婆的屍體。
“這……”大姨夫面上一紅,“這我哪知道,尋思是那個變態。”
我看你就像變態,心裡把他從頭到尾數落了一邊,懶得理他,我繼續擺弄着我要用的東西,一直到太陽下山我才把沈一歡叫醒。
沒買到純正的硃砂,只好委屈一下沈一歡了,當我亮出小刀的時候,沈一歡本能的把手背到身後,那連串的動作看着好笑。
“我東西都買好了,就差硃砂了。”
我說着,她就不淡定了,翹着嘴一邊嚷嚷着我把她當硃砂了,一邊膽怯的把手伸到我的面前,當冰冷的刀刃接觸她皮膚的時候,我就明顯的感覺到手下人兒在發抖,雖然我是很不忍心,但誰讓我沒有辦法。
“等等。”
就在我的刀要劃的時候,沈一歡突然開口,我以爲是她反悔了,哪知道她從我手裡接過刀子,“我自己來。”委屈的說着。低乒廳劃。
刀子劃在手心,紅色的血順着傷口就流了出來,流進我之前準備好的墨斗裡,混入墨汁裡面。
我拿起一旁的毛筆,沾着墨汁混合的血就開始畫着晚上要用的符咒,對付殭屍不是對付小鬼,所以要用的符也不是平時用的,我畫的幾乎全部都是定身符,黑墨加上沈一歡的血,只要能定住殭屍,那隻貓就好辦了。
“小樂你晚上真的要去抓你大姨的婆婆嗎?”我剛畫好的符咒還沒來得急收拾,我媽就跑了過來,皺着眉頭的她帶着一臉擔憂。
“媽,你相信我嗎?”我不答反問,期待的看着我媽,我媽也沒有讓我失望的點頭,“我怎麼會不相信我家小樂,只是那殭屍不好對付,你要小心一點。”
“恩,我知道的。”
撒嬌的撲進我媽懷裡,她是這些人裡除了張林飛第一個給我信心的人,我不知道我媽爲啥會相信我,張林飛是親眼見過,可是我媽也沒見到那殭屍,我不知道爲啥她就真的信了。
半晚天已經擦黑,吃了晚飯我就找了張躺椅躺在院子裡面,我想着前幾次那隻貓都是下半夜出來,所以我也不着急。
做了兩個臨時的袋子,裝着我們等下要用的東西,沈一歡說她最近失血過多需要休息,我也不打擾的讓她去屋子裡睡覺,我坐在外面,放在現在還不到行動的時候。
“等下我跟你一起去。”
張林飛的身影一閃擋在我的面前,還不等我反應過來,他就說着,月光下他認真的眼睛,我竟然說不出一句想要拒絕的話來。
我知道這一次有多危險,更知道帶着他有多不方便,可是看着他那個眼神,我竟然點頭應了下來。
他把我從躺椅裡抱了出來,自己坐下去讓我趴在他的懷裡,那一刻,我竟然有種,如果我死了,張林飛也會跟着陪葬的念頭。
手機上的時間走動在九點的位置,我媽拿出一條毯子蓋在我倆身上,臨走時的那一笑,別提有多暖味了。
“你睡一下。”
半眯的眼睛原本就是睏意來襲,張林飛這麼一說,我到真的在他懷裡點點頭,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閉眼就睡,可我這眼睛還沒閉緊,就聽到一連串的腳步聲,剛張開的眼睛,就被數十個手電筒,刷刷的照的睜不開眼睛。
“這是咋了?”我腦抽的問着張林飛,張林飛耐着性子搖搖頭,說他也不知道。
我一笑,我當然知道他也不知道,我就本能的一問,哪知道他竟然也本能的回答。
吵吵鬧鬧的村民,跑進院子以後就開始砸這我大姨家的木門,就連我和張林飛倆,這些村民也就是看了一眼,繼續砸門。
“這是咋了?”大姨夫從裡面把門打開,看着帶頭的人說着,“村長這是咋了,這大半夜的你們跑到我這來砸啥門。”
“你說我們咋了,大華俺們大家咋說都是一個村的,你媽下葬的時候,大家更是不要工錢的幫你媽下葬,可你不能這樣騙大家呀!你媽明明沒死你卻讓大家把你媽下葬,現在你媽禍害了我們全村的雞,你說這該咋辦?大義家養的一百多隻雞,眼看着就能出手賣錢了,這下好了,還不到一個小時全都被你媽咬死了,你這……你這讓大義家的該咋活呀!他們這一家今年就指望着這些雞了。”
村長帶着一頭子的怒氣說着,後面的人也像是氣急的連聲符合,一向老實巴交的大姨一家站在門口,着急上火的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可村長這話,我也是聽明白了,眼底幽暗一閃,這件事情看來要提前進行了。
原本我想着那貓下半夜出現,這殭屍婆婆也要下半夜出現,沒想到上半夜就開始作惡了,這也幸好是咬死了雞,這要是咬死了人,可就不好辦了。
不忍大姨夫受着委屈,我站起身擋在大姨夫面前,“大家安靜一下好嗎?”大聲說着。
“你誰呀!”村長身後的一大男孩吼着我,漲紅的一張臉,可見是氣的不清,“我們這是在像大華叔討公道,大華叔讓大華奶奶騙我們死了還咬死我家那麼多雞,我咋的也要討個說法,那些雞可是我爸一年的收入,這一下全沒了,我要大華叔賠。”
“讓他賠……讓他賠……”
一個人叫張,一羣人跟着附和,我揉着額頭覺得發痛,其實說來說去還不都是錢的事情,再次喊停這些人,我就掏出張林飛隨身帶着的錢包,“你說,你那一百多隻雞要多少錢?”我指着帶頭叫喚的那個大男孩,冷冷的說着。
被我指着的大男孩突然臉上一紅,看着我原本強勢的氣焰瞬間少了一半,“我家養的是珍珠雞,那雞五十多塊一隻,一百多個……”
“一萬夠不夠。”我打斷他的話,懶得跟他廢話。
大男孩明顯被我鎮住了,我也不多說,從張林飛錢包裡把錢拽了出來,數了數才三千多,又轉身問我媽他們身上帶的有沒,到最後也就湊了五千多快,我想也不想的塞進那個大男孩的手裡,說着,“剩下的你先記着,等明天我讓我對象取了給你。”
“其實,我……”
“村長,我能不能問你一件事情?”再次打斷大男孩的話,我點名對象村長。
許是剛纔我給錢時候的利落樣,所以這下村長不但不生氣,還是一臉的討好,對着我點頭哈腰的說着,“你問……你問……”
不在意的掃了一眼後面的村民,十幾個人我繼續說着,“你們剛纔說,我大姨婆婆下葬那天你們都來幫過忙是不。”
“是,那天我們都在。”
“那好,我要問的就是,那天你們是不是把我大姨婆婆下到地裡,而且你們還親自蓋了土立了碑。”
“是呀!那咋了?”
“嘿嘿!”村長面色通紅的說,我就忍不住冷笑兩聲,繼續說着,“既然是你們親自埋得,那麼你們最應該清楚我大姨婆婆是真的死了,那既然是已經死了,又怎麼會到你們家去作怪,我大姨夫一家是老實,但我們這些親戚卻不是認你們欺負的傻子。”
村民被我說的臉上又是一紅尷尬,就看到一個粗壯的男人在後面推了村長一把,村長才倚老賣老的說着,“你這丫頭咋說話的,我們的雞被他媽咬死了難道我們不該來討公道,再說你就是一個親戚,又不是大華家的人,你讓開。”
“我讓開?我……”我突然停了下來,眯眼聽着院子外面的聲音,‘咚咚咚……’的聲音,我一把將大姨夫他們推進屋裡,“你們快進去,把這個貼在頭上。”手裡的符順到塞進我媽手裡,然後關上的門沈一歡跳了出來。
“來了。”沈一歡說着。
“恩,小心點。”
我和沈一歡各居一地,院子裡的村民還在爭吵,聽着那一聲聲快要靠近的聲音,我突然說着,“想活命的靠牆站好,憋氣不要出聲。”
“你說啥我們就要聽呀!我告訴你們這事沒完,叫大華出來,你們這兩個小丫頭在……”
“想活就滾一邊去。”
這話是沈一歡說的,雖然話有點難聽,但確實比我那句要有效果,被她這麼一吼,原本還囂張叫張的村民們,到真的乖乖的貼着牆邊站好。
拉扯着墨斗,我和沈一歡屏住呼吸的聽着牆外的聲音,一聲聲靠近的時候,我說拉,她就牽着一頭飛快的跑了出去。
‘彭’殭屍婆婆一條三丈高,如地雷似的落在地上。
“媽……”
屋子裡傳出大姨夫的聲音,我狠狠的瞪着那扇打開了一半的窗戶,拉出墨斗。
“你左我右。”
“好。”
我和沈一歡一左一右的拉開墨斗,泡在墨斗裡的紅繩發着血腥的黑色,殭屍婆婆像是聽到聲音的對着窗戶跳了過去,我和沈一歡左右開弓,甩出手裡的墨斗紅繩死死纏住了殭屍婆婆跳起的叫,一把把她拽了下來。
‘彭’
一聲爆炸聲在殭屍婆婆的腳下爆出火花,她因爲腳底的刺痛趴在地上。
“再來。”
手裡的墨斗紅繩一甩,這一次是從殭屍婆婆的背後繞了過去,纏上她的腰。
“拉”我一聲令下,沈一歡拉着一頭就跑,墨斗紅繩纏上殭屍婆婆的腰身,爆炸的火花在她腰間不停的炸着,等到差不多的時候,“燒了她。”我對着沈一歡說着。
“不要。”
沈一歡手裡的暗結已經打開,就在千鈞一髮的時候,大姨夫也不知道咋了跑了出來,擋在殭屍婆婆的面前,扯着她腰間的墨斗紅繩。
“大姨夫住手,你想幹啥?”我心驚的看着大姨夫的動作,連忙叫住他。
“你們不能傷害我媽。”大姨夫頭也不回的說着,手裡繼續拽着墨斗紅繩。
“大姨夫你看清楚了,她現在是個殭屍,你讓開我要燒了她。”
“不行,我媽身前最怕火,還有她就是我媽,不是啥殭屍。”
大姨夫固執的可怕,大姨夫不聽我的,使勁的拽着綁在殭屍婆婆腰上的墨斗紅線,我心裡一驚,喊着,“大姨夫不能扯斷。”墨斗這東西只對殭屍有用,對人根本就沒用,我這邊喊着,哪知道大姨夫一個用力就把墨斗紅繩扯成了兩半……
完了,我心裡默默說着。
我傻傻的看着段成兩半的墨斗紅線,眼睛帶着怒火,可是一擡頭……“大姨夫快讓開。”
“啊……”
我剛說完,殭屍婆婆得到自由的兩手死死夾住大姨夫,猶如看到上好的點心,低頭就對着他的脖子,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