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這......”
“你們家裡是不是之前流過一個孩子。”五奶奶問。
“家裡,我不知道呀!應該沒有吧!”梅梅有些迷惑,看像修武,修武也是一臉不明白。
“你們還是問問吧!你的孃家還有婆家都問問。看看是誰家流了孩子,現在這孩子纏着你肚子裡的這兩個,這要是送不走,你這肚子裡的兩個,保不住真的就變成了死胎。”
“啊!大師這可不行呀!你看修武這都這把年紀了,我們這孩子要是出事了,這以後能不能懷都是兩回事,這兩個孩子就是我們家最後的我希望了,可不準出事呀!大師您想想辦法。幫我們想想辦法呀!”
梅梅着突然一嗓子就哭了,這哭的我都不知道該咋辦了,不過五奶奶說的我也多少明白一點。而且,剛纔梅梅的背後也的確有一條黑色的影子。
五奶奶卻皺着眉頭,看樣子也很不耐煩了,“你這事我也沒辦法幫你,俗話說的好,有因就有果,你只有找到那個留點的孩子,然後燒點東西把他送走,這也就完了。”
“那大師,我這要去哪找呀!”梅梅是哭的了無分寸,我也是口無遮攔。當下就說着。“我五奶奶不是說讓你去你家裡問問嗎?我們又不認識你家裡的人,我們那裡知道。”我的話說的梅梅面紅耳赤的,然後擦着眼淚就看像一片坐着的婆婆。
“媽,您知道咱家誰流過孩子嗎?大師這都說了,找不到那個孩子我這兩個孩子......”
“你這是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梅梅你也是上過大學的人,怎麼就信了這些人的話,你這是身子不好,所以這孩子才長得不利索,等明媽給你買點好的,你多吃點長胖點這孩子也能跟着健健康康了,這些人的話你也相信,不就是想騙錢嗎?修武給她們一些錢讓她們走,看看這穿的就寒酸。”
修武媽呱呱的一番話我是徹底的火了。之前小胖媽媽說我們的時候都沒這麼難聽我都一肚子火氣,現在又冒出了一個不講理的老太婆,你要是不相信我五奶奶的話,你大可不請我們來呀!你兒子都請了你還說這樣的話,當下我就坐不住了。
從沙發上站起來,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修武媽就一頓臭罵,“你個死老太婆,你說誰寒酸呢!就你出生高貴,你高貴還不是一個死老太婆,我看哪?那個孩子就是你流掉的,現在卻報復在了你兒子的身上,你就是作死,我告訴你,你今天這般罵我五奶奶,這件事情我們就不管了,管你家誰誰都不干我們的事,五奶奶我們走。”
我說完就拉着五奶奶就走,一點都不爲剛纔我的那一番話感到驚心動魄,修武媽被我罵的半天喘不過來氣,一個你字還沒說完,我就哐當一下甩門拉着五奶奶就走,既然他們不待見我們,我們就不幫她家過事,就算是他們將來生下來是個死胎,也不關我們的事。
我拉着五奶奶,一出門五奶奶就鬆開我的手,看着我嘆了一口氣,卻啥也沒說,不過她嘆氣我就知道,我剛纔的豪言壯舉,五奶奶一定是生氣了,一直到回了家,五奶奶還是板着臉,我是知道我錯了,但是我不會認錯。
晚飯的時候,我悄悄遞給五奶奶一張紙條,我知道她現在不想跟我說話,所以我就寫在了紙上,而紙上寫的是‘梅梅背後有條黑影’簡單的幾個字,我想五奶奶就能明白我說的是啥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看到修武大叔站在我們樓下,抽着煙,腳下已經是一片菸頭巴子,看到我出來的時候,有些尷尬的笑笑,我知道他是在爲昨天的事情尷尬。
要不說小孩子沒心沒肺呢!當時我沒在意竟然還跑到他跟前問他咋來了,而修武叔說是來找我五奶奶的,我哦了一身就站在他身邊,陪着他等。豆以帥才。
“修武叔,梅姨身後有一條黑影。”我站着有點無聊,就隨口說說,哪知道我這剛說完,修武叔就蹲了下來,對着我握着我的肩膀緊張,“小樂,你剛纔說啥?啥黑影在你梅姨身後,你是不是看見啥了?”
我也不知道修武叔會這般緊張,當下就歪着頭說着,“就是昨天在你家,梅姨問我在找啥的時候我看到的呀!那個黑影就站在梅姨身後,當時我看他的時候他還對我一笑,然後我想在確定的時候他又不見了,所以當時我纔再找。”
“你是說,那個黑影一直都在你梅姨身後,沒去別的地方。”
“我看到的時候是這樣的,至於平時有沒有去別的地方,我就不知道了。”
“那你五奶奶有沒有說那個黑影是個啥,是不是就是你五奶奶說的那個流掉的孩子,他站在你梅姨身後,是不是就是他不讓你梅姨好好生孩子。”
修武叔這一問我不知道該咋回答了,雖然那時候我跟了五奶奶學了三年不錯,但是對於這些請家仙和看事的本事還沒學到,所以我也不大明白,我只能說的是我天生能看到的東西。
我不說話,修武叔也知道我可能不太瞭解,摸摸我的頭站了起來,一下子就沒了剛纔的氣焰,繼續等着我五奶奶。
五奶奶不知道一大早是跑到哪裡去了,我和修武叔等了好一陣子她纔回來,手裡拿着一把剛吐出嫩芽的柳條,然後看到修武叔後,將柳條交到他的手裡,“這個你拿回去,一半放在你媳婦的枕頭下面,一半取嫩芽給你媳婦吃進去,若是一個星期後,你媳婦的肚子還沒有動靜,你再來找我。”
“那大師,這個能行嗎?”修武叔拿着柳條,表示有點懷疑。
五奶奶捋了捋散落下來的髮絲,繼續說着,“這是成不成我現在還拿不準注意,只能說盡量的試試,不過我還是那句話,解鈴還須繫鈴人,這事還得從你和你媳婦家找起,昨個你媽在我也不好多說,既然這流掉的孩子能在你家,這應該就是你婆婆或者你丈母孃那一塊得,你沒事問問她們兩個。”
五奶奶這樣一說,修武叔也弄得不好意思,感覺他像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可這件事情也是他們家的事情,我不多管,也管不着。
修武叔最後說了謝謝,就拿着那把柳樹條走了,我看着修武叔的背影,然後硬生生的被我五奶奶拉着耳朵給拽了回去,從樓下到樓上,可知道我這一路殺豬一般的吼叫。
“五奶奶你幹嘛!”我揉着耳朵。
“你說我幹嘛!我平時就是這麼教育你的,讓你對長輩不尊敬,信口開河。”
“我哪有信口開河,明明是那個老太婆不講理......”
“你還說。”
“我就是沒錯。”
“好好好,看來我是管不了你了。”五奶奶連說三個好,然後就開始在屋子裡轉悠,我原本還好奇她想幹嘛!就看到她不知道從那拎出來一根棍子,這一看,我徹底傻了。
“五奶奶你想幹嘛!”
“你說我幹嘛!既然我管不了你,我就打死你。”
打死我,我一口鮮血往外吐呀!你這要是打死我了誰陪你聊天呀!五奶奶拿着棍子,我就是本能的跑呀!跑到樓下跑到我爸媽跟前求救。
原本我爸媽看到我如此狼狽還想勸勸我五奶奶,可一看到我五奶奶那一臉殺氣騰騰的模樣,瞬間變成了看不見,任由我五奶奶把我抓起來打了一頓屁股,而那一頓,我在牀上趴了三天。
還有兩天就過年了,這兩天我特別興奮,上午我爸媽做生意,下午就帶着我出外買年貨,每天跟着樂呵樂呵的,我五奶奶卻說我是一頓打沒打足,這才繼續沒皮沒臉,可我纔不管她,反正我現在不痛了,腰也不酸了,整天吃的爽歪歪的,隨她怎麼說去。
過年的頭一天我爸媽就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回家,再加上在過一天就是我的生日,五奶奶要回家打掃衛生,這些不得不停下生意我們一起回家,那天飄着鵝毛大雪,我卻坐在我爸的小三輪上無比高興,任由雪吹在我的臉上,慢慢散去。
回到家五奶奶就讓我打水打掃衛生,看着着半個月沒住的屋子,我突然有種想逃的感覺,要不是我五奶奶在後背威脅我不幹活就不給吃飯,當時我真的逃了。
好不容易打掃乾淨,我這剛搬個凳子坐在門外面,就看到一輛警車從遠處開來,帶着一層白雪,還開的特別着急。
“五奶奶,那個是不是修武叔的車呀!”
我指着不遠處的車,問着剛好經過的五奶奶,五奶奶看了也放下手裡的東西,這一放,那輛警車就停在我們院前,然後一個男人急忙下來,這一看,可不是修武叔嗎?
“修武叔這是咋了,火急火燎的。”我一看是修武叔,立馬跑到了院子。
修武叔摸摸我的臉,就跑到五奶奶的跟前,一臉的着急,“大師,我媳婦突然大出血,我已經送進去醫院了,但是我媳婦一定要見您,能不能麻煩您跟我去看看我媳婦。”
“這......”
“我知道這大晚上的麻煩大師不好,可您就看在我兩個孩子的面子上就幫幫我吧!醫生已經宣佈這兩個孩子不能活了,我媳婦哪裡我還瞞着了,大師你就當去送送我的兩個孩子,行不?”
修武叔一說完,五奶奶一下就安定不住了,接下身上的圍裙說着,“不能活了,咋回事?”
“我也不知道,就是今晚發生的事情?”
“在那個醫院,帶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