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

暴君強佔夜夜痛

謎一樣的他,謎一樣的感覺,卻似曾相識

“你怎麼犟得跟頭牛似的?都說了你受傷了,要馬上療傷,如果你不想我打擾,我就乖乖的坐在這裡,保證不動!”雪兒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一把將無心人推到了牀邊上。

無心人踉蹌了一下,支手撐在牀上,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盤膝坐到了牀上,眼神下意識地朝雪兒望去。

雪兒豎起三個手指頭:“我發誓,我就乖乖的坐在這裡,不會動半下!”不知爲何,她只想讓他相信自己。

無心人沒再說話,閉上冷眸,雙手輕輕來回翻動着,慢慢地,他像參禪入定的和尚一般,頭頂慢慢地冒出了熱氣!

雪兒一直張大了眼睛望着他,手下意識的握緊,她知道現在是關鍵時刻,他不能受任何的干擾,否則,輕則重傷,重則走火入魔!

但是,這個時候,她只要輕輕動一下手,摘掉他臉上的銀色面具,她就可以知道他是誰。手指動了動,但最終還是遵守了自己剛纔的誓言。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無心人緩緩收回雙手,再次睜開眼睛時,他的冷眸底已沒了剛纔的疲憊,看來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你,你好了?”雪兒連忙從椅子上站起來,脫口問道,不過,她還真想咬死自己,他這麼冷,她幹嘛還拿熱臉去貼冷屁股?

無心人站了起來,盯了她一眼,良久才問道:“你難道剛纔就不想殺我嗎?”

雪兒撇撇嘴:“雖然我是女人,可也說話算話,我殺你,得堂堂正正的殺你,趁人之危,就是殺了你,我也不屑!”

無心人冷眸一挑,似乎閃過一絲驚訝:“你覺得在正常的情況之下,你殺得了我嗎?”

“現在是殺不了!”雪兒並不是想逞能,鳳非雪的武功全是這個男人一手教出來的,徒弟想要殺師父,那是有些天方夜潭!

“你認爲你以後就殺得了我嗎?”無心人似乎咬着這個話題不放。

“以後的事情很難講,如果…….”雪兒突然閉口不語。

“怎麼不說下去?如果什麼?”身材高大的無心人居高臨下地望着她,他倒要看看這個小女人能說出什麼來。

雪兒把心一橫,反正都說到這份上,說出來也不怕:“如果有一天,主人能給雪兒自由,雪兒一定會很感激主人!”其實她要的就是自由!

“這不可能!”無心人卻一口回絕了她的話:“是你自己親口答應,這一輩子都只屬於我,你不可能逃得掉!”

“我當時只不過是七歲的孩子,我怎麼可能想得到一輩子是多久?”雪兒爲之氣結,這可惡的男人居然一直把一個七歲孩子說過的話當真!

不過,剛想到這個,雪兒馬上想到一件事情,當時鳳非雪才七歲,可是這個無心人好像就是大人了,這十年過去,他居然好像還是當年的樣子,莫非成了精了?

“七歲和七十歲沒區別!你說過的話,就必須兌現!你永遠也別想擺脫我!”無心人那如鐵一般鋼硬的大手已抓住了她的雙肩,力道之大,雪兒幾乎感覺到裡面的骨頭都在抗誃了!

雪兒痛得眉心的菱花都擠到了一團:“你到底要我怎麼做,你纔可以給我自由,你要替你殺人,我便殺人,你還要怎樣?”

“我不想怎樣,我只想這一輩子都不還你自由,因爲你一輩子都屬於我!”無心人冷眸中掠過濃濃的佔有慾。

如果這一句話換在風辰歿的嘴裡說出來,雪兒可能會覺得這是一種幸福,可是,從無心人的嘴裡說出來,她就只覺得憎恨,卻苦於無法擺脫他!

“我要回辰王府!”雪兒不顧手臂上的疼痛,盪開他的手,後退一步,站在相對安全的位置上。

“不行!你身上的傷還未痊癒,還有盅毒未解去,你必須待在這裡!”無心人同樣是一口回絕她。

“這點傷死不了!這盅毒一時半會也不會要我的命,我要回去!”她昨晚沒有回去,不知道辰已經急成什麼樣了。

“你在想那個沒用的男人?”無心人那雙利眼,似乎能洞悉她心中所想的一切。

“這不關你的事!還有,他不是無用的男人!”雪兒冷起小臉,她的身體不自由,但她的心是自由的!

“你敢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你就不怕我去殺了他嗎?”無心人身形一晃,頃刻間已捏住了雪兒的小臉。

雪兒自然嗅到了他身上的怒火,不過,她並不怕,不反抗不掙扎,反而冷笑道:“你不會,因爲,你知道,他死了,我也不會獨活,你就會少一個幫手!”

無心人緊盯了她半晌,並沒有像往常一樣發火,而是慢慢地鬆開了自己的手:“我說過,一個殺手不可以動情,你居然敢動情,你就不怕死嗎?”

雪兒揚起小臉,無畏迎上他冰冷的眼:“你的血都是冷的,所以,你根本不懂得什麼叫情,什麼叫愛,如果一個人肯爲另一個人去死,那麼,這種愛已經得到了昇華,連神都不能阻止!”

“我不懂什麼情什麼愛,我只知道,這個世上只有權力纔是最重要的!”無心人眼神轉瞬變得暴戾起來。

“所以,我說,我連恨你的力氣都沒有,甚至會覺得你很可憐,你活在權力裡,受權力的支配,別人是爲財而死,而你卻是爲了權力而生,一輩子都在殺戮中度過,在午夜夢迴的時候,你沒有夢到過那些血淋淋的場面,你有沒有被嚇醒過……”

“夠了!”無心人雙眼突然變得通紅起來,握緊的大手砸在石桌上,堅厚的石桌居然應聲而碎,桌上的茶盅也碎了一地!

雪兒知道自己惹怒了他,不過,話已說出去了,想收也來不及了,她等待着那接下來的懲罰!

只是令她意識不到的是,無心人並沒有像以前那樣,暴怒地撲她,而是重重摔上門離去!

雪兒怔怔地坐回牀上,牀上還有她和他剛纔滴落的斑斑血漬,她忽然覺得有些堵,難道剛纔自己的話,真的刺激到了他?

有種心亂如麻的感覺,她拉過被子蓋在自己的身上,腦中不斷閃過剛纔無心人那砸桌子的那一幕,那一拳,他完全可以打上她,可是他並沒有,爲什麼?

想着想着,雪兒居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且說無心人怒氣衝衝地出了房間,剛纔爲她療傷,本已受傷,這時再加上血氣攻心,他居然覺得胸口翻騰起來,忍不住撫着胸口,朝一旁走去。

“魔尊,您受傷了?”無雙正在堂口,一看到無心人的模樣,連忙上前扶住他。

“我沒事!”無心人冷冷地推開他,朝虎椅上走去,有些疲憊的坐下,暗暗順了順氣,問道:“本尊要你查的事情,查得怎麼樣了?”

無雙躬身答道:“那花憐星就是五色教教主花憐月的妹妹,這個女人行蹤詭異,不受教規約束,有事除了花憐月以外,別人無法找到她!”

“連你也找不到她?”無心人雙眸陡然一寒。

“屬下無能!”

“本尊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找到那個女人!記住,本尊要活的!”無心人手下意識地搭到淚劍劍柄上,那雙寒眸陡然一紅!

“是!”無雙陡然覺得胸口一震,眼前的魔尊這嗜血的模樣,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本尊有事要下山一趟,天黑之前會回來,叫人看住那個女人,別讓她亂跑!”無雙人話說完,人已到了堂外。

“是!”等無雙再次擡首時,已不見了魔尊的身影,他的眉心緊了緊,將左手上的劍換到右手裡,轉身朝一旁走去。

“右使大人!”不知從何冒出來一對勁裝的男女,恭敬地站到無雙面前。

“魔尊有令,命你們二人看住房裡的人,不得讓她出門半步,若有違背,後果自負!”無雙照着吩咐了一遍。

“是!”那對男女恭敬稱是。

無雙不再說話,朝房裡望了望,緊了緊手中的劍,轉身亦大步離去,他始終想不明白,爲什麼魔尊大人這麼在意那個女人?如果以他的性格,他早已把那個女人砍成三段了。

可是,魔尊的話,在他的心中就好比聖旨一樣,又怎敢違抗?

雪兒是在飢餓中醒過來,以爲睜開眼睛,就能看到無心人那討厭的銀色面具,可是,空蕩蕩地房裡,除了她一個人,並沒有其他的人在。

“咕!”肚子一陣陣抗誃聲,她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破碎的桌子已被人清理走,又換上了另一張好的,可是,那上面卻連杯茶都沒有。

“餓死了!這破地方究竟是哪裡啊?”雪兒緊蹙起眉心,提起自己疼痛的右手,正準備下牀,結果發現自己居然餓得有些頭暈,幸虧抓住一旁的牀沿,纔不至於摔倒在地。

“來人哪!來人哪!”她幾乎都懷疑自己還有叫人的力氣沒,跌坐在牀上,以左手支撐着自己餓慌的身子。

可是,似乎沒有人聽到她的叫聲,她只好撫着肚子,邊靠着一旁的東西邊朝那所謂的門走去!

就在她好不容易走到門,正準備打開門,這時,門突然被人用力推開了,她一時不慎,人居然被那股力道摔倒在地。

“哪個沒長眼的,不知道進門之前要敲門嗎?”雪兒撫着又被摔出傷的右臂,疼得她開口便罵。

“沒有人知道這個時候你會在門後面!”無心人那沒有溫度的聲音驀然從頭頂傳來。

雪兒揚起小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咬咬嘴脣,想要站起來,可是,又餓又痛的她,努力的幾下都未能成功,反而十分狼狽!

“門外面就有人,你要什麼可以大叫一聲就好,有必要這樣自殘嗎?”無心人將她整個人橫抱起來,徑直走向牀。

“我叫了,他們是聾子!”雪兒鼓起小臉,她當然不能說是自己餓得連喊人的力氣都沒了。

無心人將她放回牀上之後,道:“現在你可以說,你要出去幹嘛?”

“我……”雪兒抿抿嘴,又有些開不了口,如果說自己餓成這樣,那豈不是落他笑?可偏偏肚子又不合作,在這個時候居然又咕咕的叫了起來。

無心人恍然大悟,眼帶戲謔:“你知道人爲財死,那麼也應該知道民以食爲天,餓了就說餓了,用得着掩飾嗎?”

“我……”雪兒想爭辯,可是,實在是力氣少得可憐。

無心人沒再理會她,朝外面低喝一聲:“去弄點吃的來!”

“是!”外面傳來一個清脆的應答聲。

雪兒聽得出來,那是一個女人的聲音,這男人全身上下都包得嚴嚴實實,又住這麼詭異的地方,不是變態也是變態了!

不一會兒,一個勁裝打扮的女子端着飯菜走了進來,她的臉上同樣帶着面具,手上也一樣帶着黑手套。

只見她麻利地將飯菜放在桌上,朝無心人微微一躬,然後退了下去並順手帶上了門。

“你不是餓了嗎?怎麼,看到飯菜又飽了?”無心人將她整個人一拽到椅子上。

雪兒揉着被他拽得生疼的手臂,瞪了他一眼,看在飯菜的份上,她暫時不與他計較。

可是,剛吃飯,難題就來了,她的右臂受傷,根本沒辦法用力,用左手嘛,根本夾不好,急得她手心直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