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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暴君強佔夜夜痛,五度言情

淚劍甦醒,天下大亂,昔日的溫柔已不再,他徹底成了嗜血暴君

曾經美冠天下的菱花女辰妃娘娘一夜之間便香消玉殞了,有人扼腕嘆息,但更多的人是拍手稱快!

北國的顛覆,鳳姓一族全部滅亡,這一樁樁一件件,天下人都把罪名加諸到了她的身上,如今她終於死了,所有的人都認爲這是報應!

而一夜之間,南國皇上不再綰髮,永遠都是那披頭散髮的模樣,那雙血紅的冷眸,像要是吞唑周遭的一切!

“皇上,臣等人將整個崖底都翻了一遍,可就是沒有找到辰妃娘娘……”話沒說完,一道寒光劃過,頸上還來不及疼痛,已然是身首異處!

一陣腥風血雨飄灑而下,那一顆頭顱如球一般滾落在地!

風辰歿手執着滴血的淚劍,高大的身軀如魔般站在殿中,黑髮無風自起,那身黑龍袍也隨之擺動,那如刀刻般的臉上森寒一片,那嗜血的冷眸盯得人寒徹入骨!

靜!那裡呈現一片死亡般寂靜!所有人都低垂着頭,連大氣都不敢出!

偶爾有風吹過,那令人作嘔的血腥瀰漫而來,令整個莊嚴的大殿儼然成了地獄魔窟!所有的大臣跪伏在地,連大氣都不敢出!

“再派人去找!哪怕就是將整個天魔山踏平!也要找出她!”風辰歿舉劍指天,血眸中全是狠意,此時的他已完全一副嗜血魔頭的模樣!

沒有人知道,死在淚劍下的冤魂究竟有多少,上至官員,下至宮娥,總之,這裡每一天都可以看到赤目的血腥,每天都會有人死在淚劍之下!

風辰殃如發了狂的嗜血魔頭一般,淚劍從不離手,他只想看到一切紅色,而淚劍得到血的澆灌,亦發顯得狠戾,那種狠戾與他身上的魔性完美的結合在一起,令他成了令人聞之變色的嗜血暴君!

“啓稟皇上,某某國的國主這次進貢的東西少於上次…”

“殺!”

一夜之間,風辰歿提着淚劍將那個國家夷爲平地,屍首遍野,血流成河,連一個飛鳥都沒能逃過!

“皇上,某人說辰妃娘娘是禍國殃民的妖女…….”

“殺!”

聖旨便是追魂令,那一家無辜的人,無論男女老少,還是牲畜,一夜這間,無一生還!

“皇上,一隻小貓跑進了辰妃娘娘的寢宮裡…….”

“殺!”

一日之內,整個皇宮乃至整個皇城,所有的貓統統被殺,並燒成灰燼!

“…….”

殺殺殺!只要觸犯了龍威,統統都殺!一時間,整個南國人心惶惶,血氣沖天!

原本美麗如春的南國,此時已是狼藉血腥一片,原本溫柔的王爺,搖身變成了殺人魔君,可是,誰都只是敢怒卻不敢言!

整個南國聽得最多的一字,那就是殺,真是聞殺色變!風辰歿徹底成了魔,他將所有犯到雪兒的人,甚至是連帶畜生都統統殺了乾乾淨淨!

原本美麗的南國早已蒙上了一層血腥的色彩,皇城中的每一個人,每天都提心吊膽的生活着,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成了淚劍的祭品!

風辰歿殺紅了眼,不管是誰,只要稍一出錯,他那把從不離身的淚劍,便會在瞬間,將那人一分爲二!

他成了一個名副其實的暴君!周邊小國震懾於他的淫威,不得不向他俯首稱臣,縱然天怒人怨又如何,誰都害怕那把嗜血的魔劍!

而被積壓了二十年的魔教衆教徒,被釋放之後,燒殺掠奪,到處呈現,哪家閨女今天又被人玷污了,誰家的小媳婦被人擄走,一夜之後,赤條條地出現在集市裡,整個人都瘋了,誰也不知道她們到底發生了什麼地!

誰都希望,能有那麼一個人勇敢的站出來與暴君與魔教衆徒抗衡到底,可是,時間一天天地過去了,血腥一天天增加!

可是,那個救世英雄卻始終未曾出現,百姓從希望到失望,最後成了絕望,慢慢地麻木了,看到有人死在路邊,也都只當是吃飯那麼平常!

血腥看多了,也就無所謂了!

淚劍甦醒,天下大亂,嗜血暴君,殘暴不仁,百姓苦不堪言,天下蒼生處在水深火熱之中!

“連伯伯,他還是沒辦法醒過來嗎?”易寒冰滿臉擔憂地望着泡在藥缸裡昏迷不醒的男人。

連延輕嘆了一聲,無奈地搖搖頭:“他渾身的內力散盡,能留這口氣就已經不錯了,能不能醒過來,也只能看天意看他自己造化了!”

“連伯伯,您一定要想辦法救醒他!現在也只有他才知道公主她們的下落,請您無論如何也要救好他!”易寒冰眉峰深蹙,緊盯着藥缸裡的人,恨不得把他搖醒!

連延聽了他的話,破敗的臉上微微凝起:“寒冰,我知道你很擔心少主,我們都很擔心少主,可是,你現在菱花教的教主,你肩負着重建我菱花族和推翻暴君的重任,你不應該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這件事情上。”

“我……”易寒冰一時語塞,劍眉微微一收:“我只是暫代公主教主之位,我只希望公主能早一點回來接位!”

原來,那次易寒冰與夏荷想盡辦法下崖底時,卻意外的發現,在半崖上長着一棵樹,而樹上掛着雪兒一半截帶血的衣物,而旁邊有一個山洞。

於是,他們進入洞中,卻意外的發現了奄奄一息的風辰凡,當時洞裡血一片,由此斷定,雪兒進過洞中,但他們找遍了那裡,也不知道雪兒他們去了哪裡。

他們只好將風辰凡帶回來,並抹去了那裡一切的痕跡,以免讓人知道雪兒有可能還活着!

這都半個月過去了,風辰凡就像一個活死人那樣,一直昏迷不醒,連延每天都將他泡在藥缸裡,可並不見效!連延說風辰凡的內力應該是全部輸給了他人,才導致這樣!

雪兒和冬梅去了哪裡,這一切的謎團都在昏迷不醒的風辰凡身上,易寒冰當然焦急。

這些日子,連延將五色教改爲菱花教,暗暗號召江湖武林人士,商議一起推翻暴君!各方英傑擁易寒冰爲教主,誓要助他一起消滅暴君!

連延語重心長的說:“寒冰,我們都很擔心少主,但是,這個時候,你應該放下兒女私情,以大局爲重,現在少主下落不明,重建菱花族的重任全落在了你的身上,你就算是爲了少主也要承擔起這份責任!”

“寒冰知錯了!”易寒冰垂首,轉身走出了藥人房。

“出去吧,我會想盡一切辦法救他醒過來!”連延低頭又開始忙碌起來。

“連伯伯,那我先出去了!”易寒冰抿了抿脣,望了望仍緊閉着雙眸的風辰凡一眼,轉身離去。

連延望着易寒冰那沉重的背影,暗暗嘆息搖頭,其實,在他的心目中,雪兒雖然是少主,可終究是女流之輩,所以,他更看好易寒冰掌管着菱花教!

可偏偏易寒冰對雪兒用情至深,一顆心只在雪兒的身上,這令連延很是無奈!也只能暗暗祈禱少主沒事!

“大冰塊!”

易寒冰剛走出連延的藥房,冷不防花憐星從一旁蹦出來,她手裡拿着兩根狗尾草,一臉俏皮的偏着頭望着易寒冰。

“你來做什麼?”易寒冰面無表情的問道。

花憐星不悅地噘起小嘴:“人家聽夏荷說,你的武功高強,所以想跟你學學武功嘛,你幹嘛老闆着一個臭臉啊?”

“我沒空!”易寒冰冷冷丟下這一句話,一副懶得理她的表情,轉身欲走。

“哎!大冰塊,你就那麼討厭我嗎?連話都不願跟我多說一句?你忘了,你昏迷的時候是誰天天守在你身邊,你這個沒有良心的臭冰塊!”花憐星滿臉幽怨地望着他,恨恨地扯着手中的狗尾草。

花憐星的話讓易寒冰的身形頓了頓,但並沒有回頭,花憐星望着他的背影,氣得直跺腳:“臭冰塊!你說一句話會死嗎?”似乎從她認識他的第一天起,從他嘴裡說出來的話都是那麼吝嗇!

“星兒!不可對教主無禮!”花憐月從一旁走出來,出聲喝止了花憐星,遂對易寒冰恭敬地說:“教主,憐月教妹無方,還請教主容諒!”

易寒冰看了看花憐月,又看了看花憐星,緊抿着脣,輕哼一聲,一言不發,轉身大步離去!只留下那一個冰冷高大的背影給姐妹倆!

“什麼嘛?每次都這麼擺酷!神氣什麼啊?”花憐星像孩子一樣跺着小腳,一臉委屈不已,手中的狗尾草儼然已成了她的出氣筒。

花憐月一把將她拉到一旁,低聲嗔道:“星兒!你也太胡鬧了!你怎麼可以對教主這麼無禮?”

“姐!他現在是教主,可他還是大冰塊,再說了,我又不是第一次叫他!”花憐星嘟着小嘴,小聲抗議。

“星兒!你很喜歡教主,對不對?”花憐月一針見血地問道。

“姐,我,我哪有喜歡那個臭冰塊?”花憐星難得臉紅一次,嘴裡不承認,可是,那羞紅的小臉,已出賣了她的內心。

花憐月搖搖頭,勸道:“星兒!教主心中只有公主一人,你比我更清楚,更何況,夏荷對教主的心,你也再明白不過,就算教主放得下公主,那麼,他照樣不會喜歡你!”

“爲什麼?我又不比夏荷差!再說了,公主姐姐喜歡的人根本就不是大冰塊!”花憐星心思單純,自然是口無遮攔。

“就算公主喜歡的人不是教主,那麼,教主也不可能喜歡你!星兒!趁早放下這個心,別讓自己陷進去!”花憐月心疼地拍着自己妹妹的肩膀。

她知道,教主的一顆心早就被公主滿滿佔據,再也容不下任何女子,妹妹這般癡心,她真的擔心,妹妹到時候會受到傷害!

沒有什麼比情、愛這東西更傷人,她是過來人,所以,她懂!

“可是,姐,我……”花憐星輕咬着嘴脣,那爲愛萌生的嫩芽,她又如何捨得掐斷?

“聽姐的話!趁自己還能抽身的時候,不要讓自己越陷越深!”花憐月撫了撫妹妹的雙肩!

“姐,我知道了!”花憐星偎進姐姐的懷中,那長長的眼睫毛掩去了一眼的落寞,愛這個東西,一旦生根發芽,又豈能是說斷就能斷的!

在姐妹倆身後不遠處,夏荷亦靜靜站在那裡,同樣的面無表情,可那雙美眸底卻盈滿了苦澀!

姐妹倆的話,她可是一字不漏地聽了進去,易寒冰對公主的感情,她一直都知道,也曾試圖掐斷心底對他的愛,可是,越是想掐斷,就陷得越深!

她終於明白,公主在情與仇中是如何痛苦,最愛的人卻是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公主是用着怎樣的心忍下了那一切?

“公主……”她輕捂着嘴,不讓自己哭出聲,她從小冷漠,喜怒哀樂很少表現在臉上,可是,這一陣子,她變了,變得多愁善感,她也知道,自己是爲誰而改變!

見到他時的心中那份喜悅與悸動,不見他時,心中那種失落與擔心,一切都源於公主平時所講的愛情!

她愛上了易寒冰,寒冰般的面孔下試圖隱藏着一顆火辣辣的心!

南國宮中,雪兒曾經的寢宮中。

“皇上,屬下打聽到有人成立了一個菱花教,正召集江湖人士,想要與您對抗…….”無雙恭敬地站在風辰歿面前。

風辰歿一攏黑龍袍,席地而坐,那把嗜血的淚劍就放在身旁,他正低垂着眼瞼,沉浸在自己營造的世界裡,修長而優美的手指正撫着桌子上閃着金光的鳳釵!

聞言,長長的睫毛陡然一揚,血眸中精光隱現,即便如此,他整個人還是透着一股神秘危險的誘/惑。

輕薄地嘴角輕輕一挑,眼角眉梢盡是冷笑:“哼!讓他們召集吧,朕等他們到來,再一起將他們殺光!”

血眸閃了閃,一頓:“對了,還是去查一查,這菱花教教主是誰?朕倒想看看,他長得有幾個腦袋夠朕去砍!”

“是!”無雙身形一晃,很快隱去。

風辰歿再一次將目光移向那永不褪色的鳳釵上,血眸中似乎有那麼一抹柔光閃過,腦中似乎劃過她戴這支鳳釵時模樣!

身後傳來一陣輕盈的腳步聲!

他習慣性地握緊一旁的淚劍起身,霍地轉身!

“皇上!”

原來是挺着個大肚子的秋霜帶着一名婢女,手裡託着一盤曼陀羅花走了進來!

秋霜朝風辰歿福了福,將手中那盤曼陀羅花輕輕放到桌子上,雙手合起:“公主,今天御花園的曼陀羅花開得很豔,奴婢就多摘了一點,您放心,奴婢絕對沒有傷到那些花枝兒!”

秋霜對着空氣在說話,說得很自然,就像是雪兒在面前一樣,當然,她並沒在意一旁的風辰歿,她也是唯一一個獲得風辰歿的允許進入雪兒寢宮的人!

“公主說過,皇上最珍愛的是曼陀羅花,所以,叫我們在摘花瓣的時候,一定要非常小心,不能傷害到那些花枝,有時候,看到斷了的花枝,公主總是親手把它們扶正接回去,若是最後還是枯萎了,公主都會傷心很久!”

秋霜這些話是說給風辰歿聽的,她雖然不知道那天在天魔山上發生了什麼事,但也隱隱聽到一些傳聞,是皇上逼死了公主,她曾想過找皇上給公主報仇,可是,腹中的孩子和劉劍的懇求讓她心軟了!

“她真的那麼在意朕嗎?”直到這個時候,風辰歿還想再確定,如果她真的那麼在意他,可爲什麼還要那樣離開他?

秋霜揚起小臉,直視着風辰歿,美眸中沒有一絲懼意:“皇上,這個問題,您不應該問奴婢,您應該問自己的心,公主在不知道您是主人的時候,不顧違抗您的命令,也要幫您奪回屬於您的一切,沈威和太后不知派了多少人去殺公主,公主多少次爲您在死亡邊緣徘徊,她愛您,是用生命來愛您…”

秋霜撇過臉,一顆淚快速滑落,她爲公主的癡情不值,皇上如此的冷血,根本不配得到公主的愛!

“你們都恨朕,對不對?”風辰歿忽然問道。

“是!”秋霜回答得沒有一絲猶豫:“在您是主人的時候,我們恨您操控了我們的一切,在您一次次傷害公主的時候,我們恨您不該負了公主…….”

“那麼,朕現在給你一個機會,殺了朕!”風辰歿打斷了秋霜的話,並將的手中的淚劍遞到秋霜面前。

秋霜愕然,望着那把沾着無數鮮血的淚劍,她的手在身旁緊了又鬆,鬆了又緊!

最後一咬牙,還是放棄:“奴婢不會殺您!殺了您,公主不會原諒奴婢!因爲,即便您將公主傷得體無完膚,她還是那樣愛您,她有千萬個殺您的理由,卻爲了一個愛你的理由而一直爲難自己……”

秋霜再也說不下去,抹淚轉身離去!她怕自己會忍不住真的拿過淚劍殺了他!

“可是,她卻用了世間最殘忍的方式報復了朕!她說對了,朕失去她,朕會生不如死!”風辰歿衝着秋霜的背影吼道,那吼聲裡卻充滿了絕望!